我去試試
君斥天回到凌天已經有一段日子了,並且公開承認了凌天是她的勢力。這不得不讓人深思熟慮,守家外孫發展的勢力,誰敢亂來?
再說了,南天少爺是古往今來,輕鬆的從庭暮之濱里活著走出來的人。他要護著凌天,誰敢找不自在,和一個傳奇般的少年作對?
對於這一情況,君家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簡直就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整個君家頓時變得和庭暮之濱一般神神秘秘的。
倒是凌天上下一心,君斥天的老朋友們喜笑顏開,新成員苦不堪言。那位總是笑眯眯的南天少爺太可怕了,談笑間就會玩出一種讓人身心俱疲的修鍊方式。
「那小屁孩是不是太操之過急了?」瀋河看著因接受魔鬼式訓練而趴在地上玩挺屍的人員,唏噓不已。
君臨非掃了一眼動彈不得的人堆,道:「你可知道一個平日隱忍得恨不得把自己藏在污泥里的人,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張揚?」
瀋河被君臨非一點撥,似乎明了了。從庭暮之濱回來之後,君斥天一路上以南天的名義,手段兇殘的收服了一大片山河。凌天現在也一改往日地下操作的風格,把很多以往因為太出風頭的而不做的事情都給做了。
「快了?」瀋河說不清凌天具體有什麼目標,只覺得那個目標快要接近了。那個目標就是他們招兵買馬的原因。
「是快了。」君臨非回答道。那邊的君家現在是沒有動靜,但是一旦他們動起來,就絕對是動真格的。
天空下起了小雪,雪花飄揚落下,棉絮一般。清冷的山被大雪蓋頭,湖水被凍結,君斥天站在湖面,表情冷淡。
她腳下踩著的湖面慢慢的碎裂,眼看著她就快要沉下去,她也沒有任何反應。待到她整個人沉入水中,也不掙扎反抗。
一層薄薄的冰在她的上方慢慢的凝實,那冰的顏色越來越白,她踩裂的洞口徹底被封住了。紛紛揚揚落下的雪花慢慢的堆積在湖面,掩去了所有的痕迹。
君皓滄目光柔和的看著君斥天所在的方向,若非他記憶力非凡,還記得君斥天落下去的方位,他用目力是找不到君斥天的。
「沒有用鬥氣,用身體硬扛寒力,斥天每一次修鍊都把自己逼到絕境。半個月內從白階七段升到白階八段,對別人來說是天方夜譚的事情,對她來說輕而易舉。」君皓滄話語間有濃濃的驕傲和疼惜。
「君皓滄,你可不能被自己的女兒趕上,而且凌天現在這情況不對勁,你提升了實力總是好一點的。為了你的妻子,也為了你的女兒。」艷陽天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生怕君皓滄要在這裡守著君斥天。
事實上艷陽天怕君皓滄不修鍊,這純粹是杞人憂天。君皓滄尋了一僻靜處,設下了隔離鬥氣膜,便專心的修鍊了。
君斥天在修鍊期間,她的魔獸們也紛紛尋找適合自己的方法,各自提升去了。唯有模仿獸化作了南天的模樣,留在凌天主持大局。
凌天的人們快節奏的生活著,還把日常見面對話從「你吃了嗎?」過渡到「你升了嗎?」凌天現在的獎罰制度太嚴格,每個人各方面的提升都要有一個新的進展。
便是再有人怨聲載道,也不捨得離開凌天,因為凌天的福利制度太好了。不但有源源不斷的高級丹藥,還有頂級武器,更有稀有魔獸。
更重要的是,凌天上下一心,那團結成一塊兒鐵板的氣氛,讓人捨不得離開。
連綿不斷的山被大雪披上了一件純白的衣衫,在模仿獸的幫助下,沒有人知道君斥天實際上是在湖底。
伊蓮恩漫步在湖邊,面色陰鬱的看著潔白無瑕的雪花。她的眼角瞥見了站在一旁的模仿獸,她不悅道:「你為什麼躲我?」
模仿獸對伊蓮恩是一點轍都沒有,又不能把她培養成狂信徒,還不能當手下來批評。面對她就覺得尷尬,於是乎總是有意無意的避開她。
「有點忙。」模仿獸嘴角掛在標準的君斥天笑容。
伊蓮恩脫下紫色的手套,深紫色的眸子望著那潔白的雪花露出嗜血的笑容。
模仿獸的頭歪向一邊,不敢看伊蓮恩的目光,用毒到了她這個極致,只要她想,就連那目光都可以讓人中毒。
冰塊碎裂的聲音響起,模仿獸不由自主的看向湖面。伊蓮恩深紫的手插進了冰中,以白色為主的湖冰漸漸的也成了紫色。
「零大還在裡面!把你的毒氣收回去!」模仿獸瞪著伊蓮恩。
伊蓮恩看模仿獸因情緒激動化作了一團混沌的霧氣,她明白了。
「我的毒體爆發時間接近了,毒氣外泄,不受控制,我收不回來。這是我煉出的毒氣的殘渣,現在的我化解不了。她有什麼遺願,我可以幫她完成。」伊蓮恩慢悠悠的將指尖的冰屑抖落在地面,那冰屑在落地的時候發出了滋滋的聲音,把周圍一片落雪都化成了劇毒無比的深紫色。
模仿獸聽到遺願二字,都恨不得把伊蓮恩吊起來打,怒道:「她要源之大陸君家片甲不留,你能做到?」
「我去試試。」伊蓮恩笑著離開了。
模仿獸想要去碰湖面,卻因那繚繞的毒氣而無法觸碰。他能夠感受到君斥天還活著,可是再繼續被天毒之氣纏繞,不死也得半殘。
連接成塊的湖下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緊接著,模仿獸便看到一人衝天而起,碎裂的冰渣濺落到四處,有的還砸出了深深的大坑。
「零大!」模仿獸激動的望著身上裹著碎冰的君斥天。
「我沒事,伊蓮恩呢?」君斥天的眸光看向那深紫的湖面,露出了深深的忌憚。這天毒越來越厲害了。
「誰知道她去哪裡發瘋去了?」模仿獸對伊蓮恩沒有一點好感。
「仿仿,我們……」君斥天正說著話,臉色唰的變成了醬紫色,在半空中搖搖欲墜。
「零大,你怎麼了?」模仿獸衝上去抱著君斥天,心下大急,想到守成治還在凌天,避開眾人的耳目,急匆匆的朝著守成治所在地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