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大殺四方
蘇堯聽說蘇臨傷得很重,雖有心裡準備但他也沒想到蘇臨會被打成那個樣子,臉腫的比減肥前的江湛還要大一圈,眼睛腫成了兩個大核桃,臉上更是沒一塊好地方全是淤青。
「這……這是怎麼回事?誰幹的!」蘇堯怔然,旋即怒道:「五殿下身邊的護衛呢?他們都是做什麼吃的,竟讓他被傷成這樣!」
內侍顫聲回道:「王爺,五殿下是在北城別院中被發現的,院中的護衛全都死絕了,一個活口都沒有啊!」
聽說那別院簡直成了人間地獄,屍橫遍地嚇死人了。
「什麼?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蘇堯一時更是費解,既然對方有這等實力那完全可以殺了蘇臨,可又為什麼留了他一條活口呢?
「你方才說是在哪發現五殿下的?」
「回王爺,是殿下在北城的別院。」
蘇堯皺眉,北城多時煙花柳巷,蘇臨何時在那裡安置了別院,不用想也知道定不是用來做好事呢。
難道先前靜心庵的事他還沒長教訓,又做什麼見不得的勾當了?
留在這也問不出什麼,再加上蘇臨的臉實在有礙觀瞻,蘇堯掃了一眼開口道:「待五殿下清醒再來稟告本王。」
蘇堯去了江貴妃的長春宮,江貴妃剛剛蘇醒頭上戴著抹額正坐在榻上垂淚,一見到蘇堯便哭道:「你可瞧見臨兒的模樣了?到底是哪個天殺的暗害臨兒,你一定要查出真兇給臨兒報仇!」
「母妃您比別急,兒臣一定竭力追查。」蘇堯安撫道,話鋒一轉他又問道:「父皇可去看過五弟了?」
江貴妃搖搖頭,有些不高興的道:「你父皇一直不甚喜歡臨兒,聽說他被人打了也只派大理寺和京兆府去查。」
蘇堯蹙蹙眉,想了想又道:「那最近父皇來母妃宮裡的次數可多?」
「不算多,這個月也就來了兩三次。」江貴妃狐疑問道:「你問這個做甚,可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蘇堯斂眸道:「聽說最近父皇十分看重四弟。」
而且程家因著應途的關係還得了金山不少股份,這對蘇錦來說簡直如虎添翼。
江貴妃停止啜泣,坐起身來道:「竟有此事?怪不得麗妃最近總往乾坤殿跑。」
蘇堯一時該說江貴妃什麼好,自從晉陞貴妃之位后她似乎就有些有恃無恐,對父皇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用心了。
這種事蘇堯不好明說,只能道:「蘇錦那裡兒臣自會盯著,宮裡的事還要仰仗母妃了。」
「本宮知道了,你放心吧,本宮不會縱容麗妃母子勢大的。」江貴妃自也知道其中利害,心裡有了約莫。
兩人議論著後宮之事一時倒將蘇臨給忘了,這是有宦官來報說是蘇臨醒了。
蘇堯攙著江貴妃去看望蘇臨,蘇臨的大半張臉幾乎都用紗布包著,瞧著滑稽又可怖,只露出外面的一雙眼仍顯陰鷙。
可當蘇堯問他可知兇手身份時,蘇臨眸光閃了閃,旋即搖了搖頭。
阮玉不殺蘇臨只因為怕將事情鬧大影響了阮澤的名聲,而同樣蘇臨也不敢供出阮玉,生怕被人知曉他好男風之事。
他倒不在意名聲,可父皇向來厭惡龍陽之好,若讓父皇知道只怕還會連累蘇堯。
他知道蘇堯一直想要那個位置,所以他不能也不敢拖蘇堯的後腿。
蘇堯和江貴妃沒有生疑,畢竟他們也不會想到蘇臨會替真兇隱瞞。
江貴妃兩人走後蘇臨的眼中才敢浮現出恨意,阮玉那個賤人竟敢這麼對他,待他恢復過後一定要阮玉不得好死!
魏府。
魏宏達今日罕見的心情不錯,一早起來便讓廚房送了他喜歡的飯菜,待過了午時就派人出去打探。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魏宏達都有些困了才聽到屋內有腳步聲傳來,他以為是小廝回來了連忙問道:「打探的怎麼樣了,五殿下那裡……」
待看清門口的身影魏宏達一怔,旋即不可思議的道:「阮玉,你怎麼在這?來……」
魏宏達剛要喚人,脖頸處便被一把匕首抵住,「你再叫試試,看看是你的舌快還是我的匕首快!」
阮玉一身紅衣鮮艷如火,可眼中的寒色卻冷厲如冰。
「你……比別亂來,你到底想做什麼?」脖頸上感受到匕首冰冷的溫度,魏宏達登時不敢再動。
「是你告訴蘇臨將軍府小公子生得俊美無雙的?」阮玉徑自開口問道。
魏宏達眸光閃閃不敢開口。
「說!」阮玉手上稍稍用力,鋒利的匕首便在魏宏達脖頸上劃破了一個口子。
「我……我只是隨口一說,再說我說的也是實情。」阮澤的確生得甚好,只若與旁人這麼說只是單純的誇獎,但告訴有龍陽之好的蘇臨便成了推阮澤入火坑。
阮玉冷然開口,「看來我沒有找錯人,如此你就受死吧!」
魏宏達嚇得連忙向後閃躲,一不小心從輪椅上摔了下來,可他顧不上疼只驚恐的看著阮玉道:「你別胡來,殺人是要償命的!」
阮玉冷笑,「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是我殺了你?在你想要害我弟弟時就該想到你會有這一天!」
阮玉眼中的狠戾不似作假,魏宏達忙道:「可我又不是幕後主使,我只是告訴五殿下阮澤生得不錯。」
「哦?」阮玉頓下身子,拿著匕首不停的魏宏達眼前晃,「那你便告訴我是誰給你出了這個主意,或許我心情好可以饒你一條狗命!」
「我若說了你就能放過我嗎?」魏宏達緊繃著身體,生怕什麼時候一抖被匕首划傷。
阮玉眸色一冷,沉聲道:「你覺得如今你有與我談判的資格嗎?」
魏宏達覺得此時的阮玉格外恐怖,好像一個失了理智的瘋子般,他相信這個時候的阮玉什麼都做得出來。
他咽了咽口水,顫聲道:「是阮延,是他來找我的,說想到了一個報復你的好方法。
只要阮澤出事你定然痛不欲生,這比殺了你還要解恨!」
秉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思魏宏達將阮延交代了個徹底,阮玉眸底一點點泛起腥紅色。
原來是阮延!
不管她和二房之間有什麼爭執,可阮澤從來沒做過對不起他們的事,同為阮家人他卻為了報復自己而對澤兒做出這種事,她絕對不會放過阮延!
「該交代的我都已經交代了,現在可以放過我了吧。」魏宏達死死盯著阮玉的匕首,不敢有絲毫放鬆。
阮玉斂眸看著魏宏達微微勾唇,「當然可以。」
魏宏達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卻突然覺得脖頸處傳來一抹涼意,他伸手抹了一把,溫熱粘稠的液體沾滿了他的手,而阮玉已經冷然起身,眼神冰冷而麻木的擦著染血的匕首。
「你……你……」魏宏達死死捂著脖子,瞪大了眼睛盯著阮玉。
他明明都已經交代了,她居然言而無信!
阮玉冷冷凝眸看著他道:「你活在世上也不痛快,不如趁早解脫了。
不必謝我,全當是你坦白交代的報酬!」
阮玉說完拂袖而去,任由魏宏達眼中的生氣被一點點抽離,直至變成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