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本妃要來個連環計
上官若仙嫉妒上官若離這張臉很久了,以前她黯淡無光,尚且能忍,可今天她一個瞎子都能光芒四射,讓她恨不得毀了這張臉。
上官若離眼睛都沒睜,更沒有躲,抬腳就朝上官若仙的胸口踹過去。
「啊!」上官若仙被踹飛,嗓子湧上一陣腥甜,一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你你你……」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依然在閉目養神的上官若離,那樣子就好像一直在假寐,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她覺得上官若離不是那個膽小懦弱的瞎子了,自從在染香樓前醒來,這個瞎子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
莫不是,被什麼邪祟惡鬼附身了?
上官若仙的眸中毫不掩飾的充斥著陰狠和算計,唇角也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
聽不到這小碧池說話,知道她肯定憋著壞呢,上官若離淡淡道:「不滾等著我請你吃飯嗎?」
「二小姐!」秋菊一直在外面聽著,此時進來要扶上官若仙。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秋菊的臉上。
上官若仙咬牙切齒的道:「賤婢!滾開!」
秋菊捂著火辣辣的臉,委屈的淚水畜滿了眼眶。
上官若仙恨秋菊看到自己狼狽丟人的樣子,自己爬起來,捂著胸口往外走。
上官若離涼涼的道:「明日便是宣王殿下派人來取那五萬兩銀子的時候,奉勸母親把銀票準備好,當然,把我娘的嫁妝都還給我是最明智的選擇,包括鋪子田產十五年的利潤。」
上官若仙扶住門框回頭,眸中閃過一抹殺機,「你一個瞎子,要嫁妝有何用?」
上官若離冷笑:「我娘的東西,我賣了、我送人,我樂意!不勞你們操心!」
上官若仙知道霄雲蘿的那些嫁妝數量龐大,肖雲箐是想把大部分給她做嫁妝的。
何況那些鋪子的利潤,這些年她們揮霍了大半。要掌控鎮國大將軍府,收買那些下人和侍衛的銀子每年就是筆龐大的支出。
當初肖雲箐是庶女,而且那時候肖飛遠去江湖給上官若離找大夫醫治眼睛,根本不知道肖雲箐給上官天嘯做了繼室,何談嫁妝?
上官若仙出了梅香園,面目猙獰:上官若離是你自己找死的!
……
翌日一早,上官若離收拾了東西,帶著秋菊去留仙寺上香,所以就與莫問小太監錯過了。
莫問也沒去梅香園去找上官若離,而是直接去梧桐院找肖雲箐要賬了。
肖雲箐沒想到宣王真的會為了區區五萬兩銀子上門來要賬,雖然沒有親自來,但莫問就是宣王的代言人。
「本夫人早就準備好了,怎麼能讓王爺破費?」肖雲箐心裡鄙視宣王小氣,但面上卻笑的和藹可親。
莫問也是笑眯眯的人畜無害,「我家王爺實在看不下上官大小姐因為區區五萬兩銀子被那小二奚落,才出手解圍的。」
「柳兒取五千兩銀票給莫公公,」肖雲箐吩咐貼身丫鬟去取銀票,淡淡的對莫問道:「若離眼盲,頗有不便,她放太多銀兩,反而便宜了那幫子眼皮子薄的下人。」
莫問點頭,「鎮國大將軍夫人說的是。」
肖雲箐聽他這麼說面色一緩,但聽他下面的話,臉就冷下來。
只聽莫問接著道:「不過鎮國大將軍府的下人如此不懂規矩,盜竊主子財務的事也能做出來,可見夫人是太……仁慈了呀。」
肖雲箐再傻也聽得出莫問是說她管家不利,但他的後台是宣王,她也只能咽下這口氣。
柳兒把銀票取來,遞給莫問。
莫問拿過銀票,數清楚了收好,作揖道:「夫人,小的告辭了!」
肖雲箐淡淡道:「讓柳兒代本夫人送送公公。」
她一個鎮國大將軍夫人還不至於親自去送一個奴才。
等莫問出了房間,上官若仙從內室走了出來,咬牙道:「這個人仗狗勢的閹人也敢在母親面前張狂!等我和太子完婚,先收拾他和他的主子!」
肖雲箐擔憂的看了她一眼,「你身上的味道如何了?」
若是那噁心人的氣味不除,就算是成了太子妃,也只能是個擺設。幸虧皇上已經賜婚了,不然發生這樣丟人的事,別說太子,就是尋常貴公子也看不上上官若仙了。
一提這事,上官若仙更恨了,「泡了幾次香湯,已經好多了。」
肖雲箐,「你剛才說的是真的?昨天那瞎子打了你,狀如妖孽附身?」
「母親不覺得她變得太多了嗎?若不是還是那個瞎樣兒,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上官若仙捂住胸口,那裡有上官若離的紫腳印。
肖雲箐眯著眼睛,似是努力回想著什麼,最後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容,「哼!邪祟附身,應該火焚!」
柳兒回來,稟報道:「夫人,二小姐,剛才梅香園那邊有人來報,那個瞎子帶著秋菊去留仙寺上香了。」
肖雲箐身子坐直,「去留仙寺上香?侍衛統領怎麼沒來稟報請示?」
柳兒道:「那臭瞎子只帶了秋菊和一個馬夫趕車,沒帶侍衛。」
上官若仙眼睛一亮,興奮的抓住肖雲箐的胳膊,「母親!天賜良機呀!」
肖雲箐蹙眉:「你又要做什麼?你父親可要回來了!」
上官若仙冷笑:「回來又如何?我可是御賜的未來太子妃!本妃要來個連環計!讓那個賤人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
……
天空陰沉沉的,燕兒越飛越低,空氣中的水汽越來越重。
上官若離眯了眯眼,道:「我聞到了水汽的味道,是要下雨了嗎?」
秋菊透過車窗帘子看到外面已經稀稀落落的落下雨滴,道:「已經下雨了,雨點還挺大。」
車夫請示道:「大小姐,現在是山路,咱們走快一點吧,雨下大了,路就滑了。」
「好!」上官若離答應,這個時代可沒柏油馬路,下了雨山路肯定泥濘難行。
「啪!」車夫一甩鞭子,催促馬快跑。
馬兒揚蹄,馬車顛簸疾行。
可是再也聽不到車夫趕馬的聲音,卻聞到濃重的血腥味兒。
「啊!」秋菊尖叫,驚恐的看著車廂底板。
有血水和著雨水,從車廂縫隙里滲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