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便宜老公是鐵公雞
「洗好碗啦,來看電視吧,這小品可真逗!」
江寒煙熱情招呼,電視里放的小品是《紅高粱模特隊》,本山大叔的經典小品,她肚子都笑痛了。
「你進來,我有話說!」陸塵冷聲道。
江寒煙臉上的笑容凝滯,乖乖進了屋,陸塵關上門,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說出的話無情無義,「你走吧!」
「你要和我離婚?」
江寒煙並不意外,陸塵之所以和她結婚,純粹是看在孩子的份上,現在發現懷孕是假的,這男人翻臉很正常。
就是前面拍的馬屁,全都拍狗屁股上了!
瑪的,浪費她感情!
「我們沒結婚!」陸塵冷聲提醒。
這女人年紀不夠,不能扯證,他也不想辦酒,就接了她來家裡住。
江寒煙點了點頭,實事求是道:「對,我們只是非法同居。」
陸塵糾正:「沒同居!」
這些天他都和豆豆睡,沒和這女人睡。
江寒煙抽了抽嘴角,她想起來了,這傢伙還算是正人君子。
就是那天晚上,她怎麼都想不起來了,和這傢伙到底有沒有發生關係?
「打個商量吧,我現在無家可歸,也沒錢租房,你能不能再收留我一段時間?」江寒煙好聲好氣地請求。
「你可以回娘家。」陸塵提醒。
「回去讓他們把我賣給刁德凱?」江寒煙反問。
原身要不是為了躲刁德凱的糾纏,也不會給陸塵這個惡霸下藥了,就是為了找個靠山對付刁德凱。
陸塵沉默三秒,說道:「租你一間房,可以緩一個月付錢。」
「一日夫妻百日恩,陸塵你就不念一點情義?」江寒煙並不想出錢,她想白住。
那一晚不管有沒有睡到,反正她就當睡到了。
陸塵的臉一下子熱了,血一個勁地朝上涌,不過他依然冷漠臉,看起來無動於衷,江寒煙瞭然地看向他的耳根,暗暗好笑,大名鼎鼎的惡霸原來是純情男啊。
「我們睡過了對吧?在街坊眼裡,我就是你老婆,你真要當始亂終棄的渣男?」江寒煙步步緊逼,用道德制高點綁架這男人。
「租金減半。」
陸塵作了三分鐘的心理鬥爭,忍痛讓步。
那晚上他什麼都記不清了,這女人說得信誓旦旦,難道他真睡了?
臉上更熱了,像燒得滾燙的開水,熱得他想洗個冷水澡。
「你好意思問老婆收租金?陸塵,你這樣真不男人,我鄙視你!」江寒煙大義凜然地譴責,她絕對不出一分錢。
「夫妻睡一張床,我們不是!」陸塵冷笑,別想占他便宜。
「那你今晚睡床上。」
江寒煙熱情邀請,她還想和陸塵多親近親近,讓空間升級呢。
而且她知道陸塵是正人君子,肯定不會對她做什麼。
陸塵腦海里轟地一聲,有什麼東西炸了,比漿糊還亂,滿腦子都是睡一張床……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
「我們是夫妻,自然要睡一張床的,就這麼說定了,你看你成天不在家,豆豆一個人在家多孤單,我幫你照顧豆豆,也不問你要工資,咱們互助互惠,對吧?」
江寒煙口若懸河,三言兩語就敲定了,不給陸塵拒絕的機會。
陸塵本想反駁,可聽到後面,他將話咽了回去,這女人說的有點道理,豆豆確實需要人照顧。
「頂多住一年。」
一年後豆豆就能上學,不需要這女人照顧了。
「行,就一年。」
江寒煙爽快答應,一年後她的身體應該養好了,這傢伙求她留下來,她都不會留。
「你得給我和豆豆生活費,明天買菜都沒錢了。」
江寒煙理直氣壯地伸出手,今天買了一大堆硬菜,錢都花光了,一大半都進了這男人的肚子。
「大年三十那天我給你二百塊,你花光了?」陸塵皺緊了眉。
才十天不到錢就花光了,他很懷疑這女人是不是又貼補娘家了?
「今天買菜就花了好幾十塊呢,你可沒少吃。」江寒煙也皺緊了眉,這男人怎麼和書上寫的不是一回事?
書上說陸塵過幾年就發了大財,之後生意越來越大,成了億萬身家的富豪,為人大氣,仗義疏財,現在怎麼像鐵公雞一樣?
「不必每頓都做那麼多菜,一葷一素就夠了。」
陸塵百般不舍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百元大鈔,猶豫了許久,才遞了過來,還摳索巴巴地說:「下次回家時間不定,省著點花。」
「你這麼摳是娶不到老婆的,知道不?」
江寒煙沒好氣地搶過錢,她現在明白了,原身之所以離開這傢伙,肯定是受不了他的摳。
「你不是?」
陸塵下意識地懟了回來,剛剛還口口聲聲說是他老婆呢。
江寒煙噎住了,無言以對,這是她自己挖的坑,只能跳。
「咱們頂多算是露水夫妻。」
江寒煙白了眼,將錢放進口袋,現在是97年,一百塊的購買力非常強大,她和豆豆對付半個月應該沒問題。
而且她也得想辦法掙錢,總不能真讓陸塵養。
江寒煙打了個哈欠,忙活了一天困了,現在沒網,晚上的娛樂生活很少,晚上九點基本上安靜了,她領著同樣睡眼惺松的豆豆去洗漱,便上床睡覺了。
「你要睡外面還是裡面?」
江寒煙上床后翻了個美美的滾,突然想起金主爸爸了,沖外面喊,出錢的人是老大,得先選。
不過她希望陸塵能有點紳士風度,不要選外面,因為她不喜歡睡靠牆的裡面,她在孤兒院睡了一年靠牆的裡面,經常會有蟲子在牆上爬,很噁心。
陸塵慢吞吞地進來了,其實他打算去和豆豆擠的,但他又覺得不能落了下風,這女人都不怕了,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怕的?
「外面!」
萬一有危險,睡外面跑得快。
江寒煙扁了扁嘴,怏怏地滾進了裡面,安慰自己,現在是冬天,不會有蟲子了,沒什麼好怕的。
陸塵看出了她的不情願,嘴角輕揚,有點得意,之前一直被這女人壓著,現在總算板回一局。
但他又有些鄙視自己,因為這麼點小事和女人爭,真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