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魔頭的我成了無情道仙君心尖寵07
整個大殿,詭異的陷入了安靜。
一道道古怪難言的視線,不斷朝著躲在域君山主身後的人投去,心情十分複雜。
他們單知道司卿酒這個大魔頭不是人,可沒想到,這麼不是人。
被打的還沒開口,打人的先倒打一耙了,雖然他們也時常不要臉做這種顛倒黑白的事,但也沒有這種大庭廣眾之下還亂說的啊,他是怎麼做到面不紅心不跳的?
不過這種清清楚楚的事情,域君山主肯定不會被騙的...吧?
司卿酒也不管眾人什麼想法,迎著域君的眼睛,把剛剛掐人脖子的手伸出手,可憐兮兮的抱怨:「痛。」
「下次我來。」域君拖住那隻修長的手,取出一張白色手帕溫柔的擦拭起來,好似上面有髒東西,擦了之後,又輕輕的捏了捏。
靠!
這綠茶啊。
正道修士們驚呆了。
赤陽殿一行也一臉的認知破碎,他們那個兇狠的不行的尊主,是這樣的嗎?
司卿酒無視那群視線,乖乖點頭:「好的哦。」
是他們太弱了,眾人想。
這種級別的禍水,難怪能把域君山主都給騙到手,還有明芙聖女,看起來也要氣炸了。
高。
真的是高。
「卿酒哥哥,這種垃圾,哪用得著你出手,叫我。」明芙惡狠狠的瞪了域君一眼,才轉向司卿酒笑意盈盈的道。
她家卿酒哥哥修為都給了自己,那麼柔弱,怎麼能在做這些事呢,都是這個人,太可惡了。
才緩過來,捂著胸口艱難爬起來的陽元,就對上女主殺意凜然的表情,一口血堵在喉嚨,當即狠狠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
「真是晦氣,今日是我和卿酒哥哥大好的日子,竟然有人染血,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就見不得本聖女和卿酒哥哥好?」明芙眼神一厲,盯著又往外吐血的陽元,滿是很辣。
陽元才順了的氣,又開始堵了,扭曲的看著滿是怒意的女主,眼睛赤紅:「聖女這話好不講道理,我才是受害者,那個人根本不是我們尊主,你們應該把他抓起來抽魂。」
一眾正道連連點頭,很是贊同。
「對對對,這位才是受害者,聖女不要被騙了。」
「是啊,看這被打的多慘啊。」
「下手真狠,魔頭不愧是魔頭,果真是心狠手辣。」
「山主,聖女,如此兇狠的人,二位不要被表象所迷惑啊。」
這兩個他們修真界正道的頂尖苗苗,他們可不想被魔頭給拐走,不然這以後,他們怎麼辦?
司卿酒這個手段如此高的,難保不會在他們面前吹耳邊風,轉頭就讓原本是他們這邊的反過來對付他們啊。
雖然先前看他們三人之間的愛恨情仇修羅場很好,可不代表,他們就接受了,同意了。
不過是看他們三個的關係,覺得有望內耗。
誰曾想,轉眼兩人就爭先恐後的在司卿酒這個大魔頭面前表現,這哪有什麼爭鋒相對,這明明就是爭寵。
「司卿酒這魔頭從來都是對你們心懷惡意,根本不可能會對你們友好的,他那麼憎恨我們正道。」
「是啊,兩位一定不要被迷惑啊,想想他曾經讓赤陽殿不斷針對二位的行為,足可見他的仇恨。」
「沒錯,司卿酒一向奸詐狡猾,做事更是惡毒,這樣的人,根本就配不上您二位的用心,這樣必然是有所圖,心懷不軌。」
一句句苦口婆心的勸慰卻是字字都在拉踩,聽得司卿酒不幹了。
什麼叫他不懷好意了,這事是他願意的嗎?
明明他才是那個被迫的好不好。
「本尊怎麼惡毒了,不是你們一直找本尊麻煩,到處造謠本尊?」
「司卿酒你個大魔頭你還要不要臉了,明明就是你自己作惡。」
「沒錯,真是太惡劣了,說,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迷惑了域君山主。」
仙道修者紛紛開口指責,一個個義憤填膺的,把司卿酒看樂了,垂眸低笑,。
「什麼手段?呵呵...」身子微傾,靠向身邊的男人,「域君,他們問我怎麼迷惑的你,你說呢?」
「並未。」域君扶著他以防摔倒,聲音無波。
司卿酒得意的朝著一群氣得不行的修士挑眉:「諸位聽到沒有,你們的域君山主說,並未哦。」
「魔頭,你休得囂張。」
「囂張?」司卿酒驚訝了,望著域君:「我囂張嗎?」
域君:「無。」
他並沒覺得司卿酒囂張過,在他看來,他實在是太心軟了。
「以後,別太善良。」
???
什麼玩意?
善良?
正道一行人麻了,滿臉的不敢置信,赤陽殿一群表情也泛著迷茫,顯然對這兩個字很難理解。
司卿酒倒是非常認同的點頭,他也覺得自己挺善良的。
有他這種做魔頭快百年,愣是沒有做過惡的魔頭嗎?說出去可能都不會被魔頭承認,他實在是太跌份了。
要是有個魔頭最善良的選舉,他絕對高票當選第一。
可其他人卻不這樣想,包括他的大本營赤陽殿,只覺得,這絕對不是他們認識的尊主。
他們尊主明明就是霸氣側漏,大殺四方,就像剛剛,一言不合就開打,他們赤陽殿,就沒有沒挨過打的。
現在這個,真是他們尊主?
「尊主,你要是被奪舍了,你就眨眨眼?」赤陽殿大總管,也就是長相有些陰柔的男子,表情迷茫的開口,整個人還有些恍惚。
瘋狂跟自己系統要東西的陽元聞言,激動了,連忙附和:「對,尊主真的被奪舍了,這根本不是我們尊主,大家一起上,殺了他,為尊主報仇。」
司卿酒嗖的轉過頭,眸子微眯:「符怨,幾日不見,想念寒山冷泉了是嗎?」
被叫符怨的大總管,頓時瞪大眼睛,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面色興奮:「沒有沒有,尊主你聽錯了,我剛剛什麼都沒說,就放了個屁。」
確認了,這是他們尊主。
赤陽殿因為都修魔,身體陰冷,最厭惡寒冷陰涼的東西,所以誰要是搞了事,就會被尊主像是提蘿蔔一樣,丟到他們赤陽殿後面的寒山冷泉裡面,不結冰不讓出來。
基本進去一次,就得耗掉半條命,偏偏那冷泉又具有修復效果,於是這成了整個赤陽殿最不願意去的地方。
它也是赤陽殿的一個秘境,無外人可知。
「尊主,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尊主你不知道這些正道有多可惡,他們趁著你不在到處埋伏我們,還對我們下黑手。」
「尊主,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們什麼都沒幹,他們就追著我們,這事一定不能算了。」
赤陽殿的此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馬憤怒的告狀,五大三粗的大漢都一臉難過悲憤,看的十分令人心酸,好似真的遭遇了多很大的不公,氣的正道破口大罵。
「你們放屁,明明是你們自己作惡多端,人人得而誅之。」
「魔頭,休得猖狂,本真人今天一定要拿下你們。」
司卿酒好似被這場面嚇到了,連忙縮到域君身後,小小聲念叨:「好,好可怕,域君,他們好兇狠哦。」
在場的哪個不是修仙者,就是聲音再小,也聽得一清二楚,差點沒一口口水噴上去。
你一個大魔頭,說我們可怕兇殘,什麼大病。
域君一手抱著司卿酒,冷睨著義憤填膺的一眾修士,手腕一翻,磅礴的靈力瞬間籠罩眾人。
『唔...』
『啊』
痛苦的叫聲斷斷續續傳來,光芒散去,地上倒了一片人。
明芙也遭了殃,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心中再次升起對她家卿酒哥哥的喜歡,她還能站著,就是他給自己的靈力修為,不然也跟其他人一樣了。
卿酒哥哥真的對自己太好了,他是唯一一個在自己身邊只是真的希望自己好,而不是對自己好另有所圖的,自己一定不能讓他受欺負。
域君俯視著眾人,滿眼冷然:「本座的人,啟容爾等置喙。」
若非一直壓制,他早殺人了,可他不能,至少今日不能,晦氣。
龐大的威壓壓的眾人丹田裡的金丹元嬰陣陣發痛,渾身靈力也不斷翻湧,好似下一秒就會破體而出。
稍微弱點的,面色已經慘白一片,血接二連三的冒出來,大殿一時間充滿了血腥味。
司卿酒見狀拉了拉域君的衣服:「算了吧。」
域君不贊同:「不必如此善良。」
「...」
狗屁個善良,明明就是他挑起的,這大魔頭,算他知道是他自己的問題,不連累他們,心裡罵著,就又聽到他說。
「他們這麼恨我,處處罵我,想來是我哪裡做的不好,他們才會不喜歡我,你別怪他們。」
司卿酒故作自責,看起來有些失落,心裡暗爽。
他不滿這些正道修士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明明身為正道之人,卻比他們赤陽殿還狠,爭鬥從不避開凡人,常常波及一大片無辜,私底下更是幹了不少骯髒事。
『噗』
氣急的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其他人也是抖得厲害,差點沒翻白一帆厥過去。
域君心疼的把人往懷裡攬了攬,「不是你的錯,是他們。」
正道修士:「...」
域君:「無須他們喜歡,有本座。」
正道修士:「...」
心痛。
司卿酒一直注意著他們的表情,歡快的笑了:「域君,你真好。」在域君看不到的地方,對著眾人挑釁一笑,繼續氣他們:「聽到沒有,域君就是喜歡我,你們休想拆散我們。」
哼,說他不配,他還就非要配了。
「你這魔頭,真是混賬,你根本不愛域君山主,你到底安得什麼心?」
「誰說本尊不愛域君了。」司卿酒下意識就反駁,很是不滿,「本尊最愛的就是域君,域君你看,他們好過分,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域君沒回,而是第一時間看向明芙,語帶得意:「你聽到了,司卿酒最愛本座。」
司卿酒也沒多想,條件反射的點頭,點到一半突然抬眸,就對上女主快哭的臉。
「...」
完犢子,又把女主忘了。
心累的,你們兩絕對是我的剋星。
「卿酒哥哥。」明芙眼淚汪汪的叫道,滿臉倔強:「你是喜歡我的對嗎?卿酒哥哥。」
司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