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難敵(二合一)

第70章 難敵(二合一)

「你把迦爾納派出去尋找我們的旗幟了吧。」堅戰篤定地說道,「就這麼自信迦爾納能擊敗我的弟弟們嗎?」

「你不也一樣嗎?」摩羅伽輕笑起來,說話時胸腔傳來的微微震動,透過接觸的地方傳達到了堅戰的背脊上。

「讓阿周那和怖軍守在旗幟那裡,自己帶著無種和偕天來奪取我們的戰旗——看來我們採取的計謀是一樣的。」

堅戰之所以如此鎮定,是因為他相信阿周那與怖軍的實力。

事實上也是如此,倘若只有迦爾納一人,對上那兩兄弟也會頗為吃力,但是若加上馬嘶的話,可就不一定了。

堅戰在拖延時間,為了等到阿周那和怖軍前來救援,但『難敵』也是如此,他在等待迦爾納和馬嘶等人把阿周那和怖軍解決掉。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一直對我們兄弟五人有敵意。」堅戰低聲問道,「我們亦是血緣兄弟不是嗎?」

持國的九子無法遏制地露出了厭惡的神情,低聲嘟囔道:「你們莫非還真以為是如此嗎……」

般度五子和般度長相併不相似,與他們的母親貢蒂也不相似,他們相似的是用求子咒召喚而來的神明們。

摩羅伽制止了持國的九子繼續講述大逆不道的話語:「我的兄弟可不是般度五子。」

簡明扼要的話語安撫了持國的第九子,摩羅伽示意隊員把這三個人綁在樹上,然後帶著武器去和迦爾納與馬嘶會和。

另一方,迦爾納與馬嘶作為主力和阿周那、馬嘶周旋著,剩下的兩人則隱藏身影,去把旗幟取下。

「迦爾納!!」阿周那咬緊牙關不斷地射出箭矢,他帶進來的箭矢數量有限,於是阿周那便利用森林中的材料製作出了箭只,但這股模仿迦爾納行為的不甘感始終揮之不去,讓他如鯁在喉。

迦爾納沉穩而迅速地用手裡的槍支揮落了射來的箭矢,而馬嘶早已和一身蠻力的怖軍戰到了一起,那撞擊產生的力道幾乎讓大地都在震動了。

「馬嘶!你為何與他們一起攻擊我們?!阿周那難道不是你的朋友嗎!還是說難敵他們迷惑了你?!」怖軍不解地發出了疑問。

「因為我想贏啊!」馬嘶咧嘴一笑,讓怖軍又疑又怒。

然而這註定是一場不公平的對決,因為此刻摩羅伽已然抵達了戰場,他朝在場或驚喜或震怒、或愕然投來的目光平靜一笑,隨後動作輕快地摘取下了般度五子的藍旗,在解開的一瞬間便高聲喊道:「迦爾納!接住我!」

迦爾納幾乎是立刻背對著阿周那的攻擊,朝著摩羅伽奔去,白髮在空中紛亂地飄揚著,然而迦爾納的碧瞳只倒映著朋友不斷下落的身影。

「你太衝動了,若是我沒能及時接住你,你會受傷的。」迦爾納一向淺淡沒有波動的臉上浮現出了不贊同的皺眉。

摩羅伽輕笑道:「你接住了我,不是嗎?我相信你一定能及時趕到的。」

怖軍見了,連忙打算要把旗幟搶回來,但是摩羅伽當機立斷地把旗幟捲起,然後拉起迦爾納,往馬嘶身邊跑去,邊跑邊喊:「馬嘶——我取到旗幟了,現在就給你!」

這麼說著的摩羅伽把捲成一團的旗幟塞到了馬嘶的衣服口袋裡,阿周那和怖軍猶豫再三,立刻還是決定先對付馬嘶,把自己的旗幟奪回來。

在這個混亂的時候,摩羅伽拉上迦爾納、帶上弟弟們,迅速撤退。

馬嘶被丟在了身後,難降等人還有些不安:「不是說和馬嘶合作的嗎?就這麼把他丟下,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摩羅伽卻氣定神閑且不以為然:「我們是在合作啊,這也

是合作的一部分,剛才我已經把旗幟給他了。」

迦爾納猶豫地囁嚅著嘴唇,但是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以他的視力自然清楚地看到了,剛才摩羅伽塞給馬嘶的旗幟,其實是他們的紅旗。

這是相當冒險的一招,若是阿周那和怖軍打敗了馬嘶,奪走了紅旗,只要他們比持國百子們更早一步抵達目的地,那依然是般度五子的勝利。

但同樣利益也很大,履行了諾言的『難敵』可以讓馬嘶心甘情願地為他們拖延時間,畢竟馬嘶一向認為自己足夠強大,對上五個兄弟或許他會考慮避開,但若是對手只有兩人,馬嘶自然會心癢地想要試一試自己的本事。

一切都在『難敵』的預計之中,他們順利地拿著敵人的旗幟走出了森林,來到了演武場,敲響了勝利的銅鐘。

清脆而渾厚的鐘鳴聲不住地回蕩著,也象徵著勝利者已然決出。

當身形狼狽、頭髮沾著枯葉的般度五子們與馬嘶從恢復正常的森林裡走出時,紛紛向被持國孩子們包圍著的『難敵』投去了複雜的目光。

持國百子獲得了勝利,以堅戰等人和馬嘶的智慧,稍微一想便知道自己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感受著喉頭湧起的苦澀,他們也只能默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失敗。

摩羅伽可沒有理會這麼多,他用『難敵』的化身對迦爾納道:「這次勝利,若是沒有你的幫助,我們無法這麼順利,獎勵應當是屬於你的。」

持國百子們都沒有意見,迦爾納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眨去了眼底泛起的濕氣,他點點頭,不需要更多的言語,默默將朋友的知遇之恩謹記在心。

馬嘶臉上黑沉得很,他臭著一張臉走到了『德羅納』的身邊,一言不發地看著『德羅納』溫聲詢問著迦爾納,他想要什麼獎勵。

「老師……可否讓我單獨與您相處后,再說出我想要的獎勵呢?」迦爾納的請求自然是被同意了,現在渾身灰塵泥土的學生們都跑去自己的浴池裡洗去身上的臟污與汗水。

馬嘶也是如此,不過作為『德羅納』之子,他得以不用和其他人共用一個浴池,而是有單獨的浴室。

現在人高馬大的紅髮少年把自己浸沒在池水中,儘管最喜歡的父親坐在岸邊用木勺舀起熱水為自己清洗著頭髮和肩背,但是馬嘶依然抿緊了唇,宛如鬧脾氣般不肯和摩羅伽說話。

「怎麼了?因為被難敵擺了一道,所以才這麼不高興?」摩羅伽帶著些許揶揄的話語在馬嘶的背後響起。

這下可點燃了馬嘶一直壓抑到現在的怒氣,他轉身抱住了還穿著長袍的摩羅伽,猛地用力把摩羅伽拖下了浴池,驟然加入的重量讓池水嘩啦啦地向四周溢出,頃刻間將摩羅伽身上輕薄透氣的白袍給浸濕得透出了淡淡的膚色。

摩羅伽撫摸著馬嘶濕漉漉的紅髮,就算被他突然拖進水池裡也沒有生氣,而是繼續輕柔地詢問道:「到底怎麼了,是誰惹我可愛的兒子生這麼大的氣?」

「是你!就是你!」馬嘶一聽這話,委屈不住地從心裡瀰漫開來,他嗚咽著張開嘴,咬住了摩羅伽的肩膀,雖然一開始因為氣憤而失了力道,很快便在摩羅伽的肩膀上留下了一個鮮紅的牙印,但是很快馬嘶自己又先後悔了,像是被雨打濕的小狗一樣小心又歉意地舔舐著被自己咬出的痕迹。

「我怎麼讓你生氣了?」摩羅伽笑意加深,手指從馬嘶的紅髮上滑下,落在了便宜兒子愈發鍛煉得緊實勁瘦的背脊上。

馬嘶把摩羅伽抱得更緊了,象城給摩羅伽這個老師提供的都是最好的待遇,自然這個他專用的浴池也是有著時刻不停的熱水。

馬嘶的體溫卻是要比浴池中的熱水還要滾燙,摩羅伽任由紅髮的少年朝

自己撒嬌,他耐心地撫摸著馬嘶的背脊,平復著他急促的氣息。

過了許久,馬嘶急促起伏的胸膛才恢復平靜,他沙啞的聲音在摩羅伽的耳畔響起:「父親……你與難敵是什麼關係?或者說……難敵到底是什麼人?」

雖然馬嘶的話語沒頭沒腦、顛三倒四,但是摩羅伽依然理解了馬嘶到底想要詢問什麼。

畢竟是一手帶大的孩子,會發現摩羅伽化身之間的聯繫也並不奇怪,或許在森林中『難敵』化身提出要合作時,馬嘶就有所懷疑了。

馬嘶比起理性邏輯,更相信自己的直覺,於是他便乾脆利落地挑明了自己的疑惑。

「你在生氣,『難敵』利用了你,獲得了勝利嗎?」

所以馬嘶難過的,是摩羅伽隱藏『難敵』這個身份利用了他。

「您明明知道的!」馬嘶因為生氣和激動,甚至用上了敬語,「只要你開口告訴我,我就會幫助你!無論我自己的意願與否!」

「正因為如此,我才不能告訴你。」摩羅伽輕嘆一聲,捧住了馬嘶的臉,讓那雙流動著淚水的金瞳看向自己。

「你是馬嘶,是未來要成為英雄的人,不是跟在父親后的小雞仔。我當然知道只要我開口,你就會毫不猶豫地倒向我,但是你自己的意願更加重要。」

「這是比試,亦是未來的戰場,你可以被『難敵』利用欺騙,那也有可能被敵人利用欺騙,至少『難敵』沒有讓你受傷,但是以後的敵人卻不一定會如此仁慈了。」

馬嘶呆愣愣地看著摩羅伽的面龐,看到了倒映在那雙眼瞳中的自己,他嗚咽一聲,抱緊了自己的父親。

「對不起……我沒能察覺到父親的真意……還向你發火了……」

「沒關係,我並不介意自己的兒子向我發火。」摩羅伽輕笑著回復道,「好啦,乖孩子,想哭的話也沒有關係哦。」

享受完脈脈溫情的父子時間后,摩羅伽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讓已經恢復正常情緒的馬嘶把迦爾納喊過來。

因為得知了父親的一個秘密,馬嘶心情很好,看著其他的同學都有種隱秘的得意和驕傲『你們不過是父親許多學生中的一個,唯有我才是和父親最緊密的存在』。

迦爾納也察覺到了馬嘶腳步輕快,明明輸掉比試時還一臉黑沉沉的模樣,不過是一會兒的時間,便從陰轉晴了。

他沒有出聲,只是平靜地進入了摩羅伽的房間,並且關上了門扉。

銀髮金瞳的青年披散著頭髮,手托著腮看向首陀羅的學生:「說吧,迦爾納,你想要什麼獎勵?」

「老師……我想要知道,您的真名是什麼?」迦爾納的話語讓摩羅伽微微挑眉。

迦爾納坦誠繼續道:「您在這裡有兩個名字——分別是『德羅納』老師,和『難敵』殿下,您曾經說過,天上的神明們會降下化身來指引迷惘的民眾們,我想,或許您也是這般偉大的存在。」

「這便是我想要的獎勵了,我想要知道您的真名,想要知道到底該如何呼喚您。」

或許因為迦爾納是首陀羅的身份,他與身為婆羅門與剎帝利的王子們一同學習,即便『難敵』願意接納他,卻並非所有人都對迦爾納抱有善意,於是迦爾納便更加感謝給予了自己機會的『德羅納』,以及向自己伸出友誼之手的『難敵』。

發現尊敬仰慕之人有著那麼多的相似點和共同點,似乎也並不足為奇,馬嘶亦是如此,但是真正能將『德羅納』與『難敵』聯繫在一起,並且還想到了更深的人,卻只有迦爾納了。

「哈哈哈哈……不愧是迦爾納,果然有一雙銳利的眼睛。」摩羅伽笑了起來,他伸出手,輕輕

地摩挲著迦爾納眼睛下方的頰肉。

這個一開始瘦骨嶙峋的孩子,面龐在他的養育下變得圓潤了不少。

「作為對你的敏銳和聰慧的獎勵,我的確該告訴你我的真名。」迦爾納覺得無比地乾渴,他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喉嚨,視線完全無法從摩羅伽的金瞳上移開。

「我乃【阿底提】,你亦可喚我為摩羅伽。」

「阿底提……摩羅伽……」迦爾納反覆地咀嚼著這個名字,他當然知道【阿底提】這個名字意喻著『無限』和『無束縛』,就連他也沒有想到,降臨到自己身畔的化身,竟是屬於如此偉大的存在。

白髮碧眼的少年長長地吐出了口氣,露出了笑容:「謝謝你,摩羅伽,願意告訴我你的真名。」

或許是投李報桃,迦爾納輕聲道:「除去我,我想還有幾人發現了您化身之間的聯繫。」

「哦?」摩羅伽興緻勃勃地問道,「都有誰?」

迦爾納直言不諱:「『德羅納』之子馬嘶,以及般度之子阿周那。」

這並不奇怪,馬嘶與『德羅納』這具化身有父子關係,並且他在方才便已經揭露了化身之間的聯繫,只不過馬嘶沒有想得更深,所以沒有來問摩羅伽的真名,但是察覺到這一點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至於阿周那……他一向對『德羅納』抱有敬意,想要繼承『德羅納』箭術的衣缽。

不過即便阿周那真的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要讓他把尊敬的老師,和作為般度五子的敵人難敵視為一體,這未免有些困難了。

「阿周那還沒有發現——或者說,他不願承認。『德羅納』也好,『難敵』也罷,不過是我的一部分,正如同我使用自己的手臂、腳掌,軀幹一般。」

「我願追隨您,請您教導我,指引我……讓我知道該何去何從。」迦爾納垂下了頭顱,他此生除去養育自己的父母外,只感謝改變了自己命運、讓他得以被尊重的摩羅伽。

「即便那是一條會讓你痛苦無比、絕望又悲痛的道路?」摩羅伽壞心眼地問道。

「是的,即便那是一條充滿痛苦、荊棘、血火的道路。」迦爾納抬起自己的碧瞳,在凝視著摩羅伽時,他的眼睛在發光。

但是摩羅伽卻滿懷憐愛地同意了:「你將成為我的長矛,為我衝鋒陷陣,你的槍將只為我而揮動。」

迦爾納感受到自己的面龐被捧住,摩羅伽展現出了自己的真容,那是讓人看上一眼就會沉淪下去的容貌,沒有誰能逃過這樣美麗的眼睛、這樣專註的目光、這樣紅潤的唇瓣,這樣溫和的呼喚。

***

阿周那在輸掉比試后,痛定思痛,他發憤圖強,要重新奪得勝利與榮耀,令『德羅納』以他為榮。

『德羅納』與木柱王有仇怨,於是阿周那便帶上士兵,俘虜了木柱王,並且逼迫他向『德羅納』道歉。

木柱王深感屈辱,但是卻又不得不臣服,向『德羅納』道歉,『德羅納』自然也十分喜愛為自己報仇的阿周那,將自己的本領傾囊相授,甚至有時就連馬嘶也要排在阿周那之後。

馬嘶對此十分不滿,有時還會找迦爾納抱怨:「父親又在偏愛阿周那了!明明那個傢伙什麼都沒有發現!」

在得知迦爾納也發現了化身的秘密后,馬嘶和迦爾納的關係也好上了不少,由此馬嘶也能順勢和『難敵』這具化身搞好關係,『德羅納』和『難敵』這兩具化身性格與外貌都不一樣,只有偶爾的微表情和習慣才會暴丨露出相似。

馬嘶面對著『德羅納』這具化身難免有些束手束腳,但是面對『難敵』感覺就不一樣了,他由此還發現了摩羅伽一些小習慣

,讓馬嘶格外歡喜。

迦爾納卻很是平靜:「馬嘶,你說得太絕對了。況且摩羅伽想要偏愛誰,都是他的自由。」

「切——你話說得好聽,但迦爾納啊,你還不是鼓足了勁想要得到父親的偏愛嗎?」

「我想要擁有摩羅伽的全部,你不也是如此嗎?」迦爾納坦誠的反問哽住了馬嘶,他煩躁地揉了揉頭,嘀咕道:「的確是如此啦,但是一個你就算了,再加上一個阿周那……」

馬嘶停下了,他臉色變幻不定,意識到了自己對摩羅伽的感情似乎有些變質了。

親情並非排他性的,固然馬嘶不願讓其他人奪走摩羅伽的注意力,但以他那大大咧咧的性子,也不會小肚雞腸到這種程度——面對摩羅伽對堅戰等人的稱讚,馬嘶就沒有在意到這個份上,反而與堅戰等人的關係還不不錯。

唯獨對阿周那,馬嘶總是抱有一股莫名的警惕。

「再過幾周就是比武大會了,那時全城的人都會來觀看。比起在意那些東西,不如做好準備,在比試上奪得頭籌,獲得榮耀。」

迦爾納冷靜淡然地說道。

馬嘶嘖舌:「我知道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啊!」

「正合我意。」迦爾納抬起頭,碧眸中靜靜燃燒著戰意的火焰。

這一次的比試可不是之前那般只在演武場舉行,勝負也只有學生們知道,規模盛大、項目也十分繁多,全城人都會來觀看,這是向民眾展現王子們實力的舞台,無論是般度五子還是持國百子,都嚴陣以待,打算表現出最好的自己。

然而,在臨近上場前,迦爾納卻被侍從找上,帶到了毗濕摩的面前。

毗濕摩是持國與般度的長輩,在持國因為詛咒而死去時,由他來輔助雙目失明的持國來治理象城。

毗濕摩觀察著迦爾納,他朝這位出色的首陀羅微笑,讓侍從為迦爾納端上了美味佳肴與醇厚的葡萄酒。

迦爾納沒有動,他只是看向了這位象城之主,平靜地說道:「比試就要開始了,毗濕摩殿下,請恕我失禮,我要回到場地上去了。」

「因為德羅納為你擔保,所以我並未過問他將你收為徒弟一事,並且也沒有追究,德羅納讓首陀羅和婆羅門、剎帝利一同學習的罪過。」毗濕摩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而侍從們也將房間的門扉關緊,表現出來的目的很明確,就是不讓迦爾納登台,與王子們同台競技。

「但這一次不一樣,這是屬於婆羅門和剎帝利的比試,迦爾納,身為首陀羅之子的你不該踏上去。」

迦爾納的喉頭宛如被一隻無形的手扼緊一般難以呼吸,在這一刻,他狼狽不堪,彷彿又變回了當初那個衣不裹體的首陀羅孩童,在摩羅伽那裡被培育出來的自尊心似乎又被踐踏了。

「即便我是首陀羅,但我的強大和力量並不輸給他們!」迦爾納在說完這句話,才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為什麼,他只是想要一個公平較量的機會,難道這也是不被允許的奢求嗎?

然而毗濕摩只是看著他,平靜而憐憫地開口說道:「婆羅門與剎帝利是腦袋和手臂,引導和支撐著國家前進方向;吠舍是國家的大腿,讓國家得以流暢前行;而首陀羅是國家的雙腳,背負著國家。若是所有人都肆意妄為,不各行其是,國家便會亂成一團,讓混亂和災難降臨於此——這是鐫刻在正法之中的條例,迦爾納,你要違背正法嗎?」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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