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條件不允許
面前這一隻蟻后是王紂花費了大量的資源與精力,期間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最終才將其培育出來的完美實驗體!
至於照相雞,它的誕生只是一個意外。
講道理,王紂自己都不知道照相雞到底算不算成品,畢竟這玩意除了擁有驚人的靈性以及愛拍照和貪吃之外,沒有表現出其餘異常的地方。
但要說失敗,也不見得,照相雞能夠活下來,本身就是最大的成功!
一群工蟻哼哧哼哧的扛著蟻後向著王紂靠近,在離王紂還有兩米時,這些工蟻停了下來,不願意再前進。
工蟻們認為面前的人對蟻後有著潛在威脅,它們不願意讓蟻后靠近面前的人類。
蟻后扭動著臃腫的身軀,一道精神接連所有的工蟻,向工蟻下達著命令。
一群工蟻無法違背蟻后的命令,只能扛著蟻後來到王紂面前。
「悉悉索索!」
負責保護蟻后的一群蟻后近衛軍見狀有些焦躁的來迴轉圈,一對大顎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
但沒有得到蟻后的命令,也不敢擅自對王紂發起攻擊。
「你怎麼出來了?
不要心急,今晚上你就能夠打破極限,晉陞元始境了。
同時,你也將是這個世界的第一隻蠱!」
王紂有些驚訝,蹲下身,用手指輕輕戳了戳蟻后軟乎乎的身軀。
蟻后艱難的抬頭,一對黝黑的眼睛盯著王紂,一股迫不及待、欣喜的同時夾雜著忐忑不安的情緒傳遞到王紂腦海中。
似是感知到了蟻后的不安,一群蟻后近衛軍開始向著王紂靠近,一對鋒利無比的大額開合,摩拳擦掌,準備給王紂好看。
「快回地底下去吧,你在外面待著不安全。」
王紂收回手,再不收回手,四周不知不覺靠攏的蟻后近衛軍就要衝上來干自己了。
蟻後點了點頭,向工蟻下達了命令。
一群工蟻歡天喜地的扛著蟻后返回蟻巢,那速度可比出來時快多了。
一群蟻后近衛軍也簇擁在蟻后四周,飛快退去。
對於這一個族群來說,蟻后的重要性毋庸置疑,蟻后近衛軍對蟻后的命令充滿了抗拒,要不是它們無法違背蟻后的命令,說什麼它們都不會讓蟻后冒險來到地面。
「啪!」
一個大畢兜將照相雞拍了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咯咯!」
這一個大畢兜對照相雞造成了很大的身心傷害,暈乎乎找不著方向,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后,渾身炸毛,怒氣沖沖尋找著攻擊自己的目標。
當看到王紂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時,照相雞頓時僵住了。
我就只是一隻雞,惹又惹不起,打又打不過,我能怎麼辦嘛!
照相雞耷拉著腦袋。
「你在打蟻后的主意前,想好怎麼面對這數百萬螞蟻軍團的追殺沒有?」
王紂告誡著照相雞,別以為王紂沒看見,剛才這玩意兒直勾勾盯著蟻后,看蟻后的眼睛都在放光!
要不是顧忌四周那一群蟻后近衛軍,早就對蟻後下嘴了!
「咕!」
一想到被數百萬螞蟻軍團不死不休的追殺,整個雞都不好了。
可蟻后真的好香啊,好想吃!
照相雞糾結無比,一隻爪子在地上拋出來一道道深深的溝壑。
最終還是數百萬螞蟻軍團帶來的可怕壓力,壓倒了照相雞發自本能的悸動,讓照相雞回歸理智,不得不忍痛放棄了對蟻後下嘴的這個念頭。
香噴噴的蟻后沒了,只能看不能吃。
照相雞啪嘰一聲倒在地上,一隻腳高高翹起,時不時還蹬兩下,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王紂也沒有理會照相雞,自顧自的走到一間房屋前推開門,等出來時,王紂那瘦弱的肩膀上扛著一把鋤頭,右手上還提著一把工兵鏟。
來到一旁已經沒有半點血肉的粘連的森森白骨前,王紂放下鋤頭,舉起工兵鏟開始忙活起來,一邊嘴裡哼著小曲,一邊將散落一地的白骨鏟起來,堆放到院落牆角下那兩顆半死不活的老樹下。
「噗嗤!」
鋒利的鋤頭輕而易舉掘起大片鬆軟的泥土。
王紂像極了在田地里忙活的老農,臉上帶著些許對生活憧憬的微笑。
「咔嚓!」
鋤頭受到阻力,發出異響。
王紂一愣,有種不好的預感。
手腕發力,用力一帶。
看著被鋤頭從土裡帶出來的白骨,王紂沉默了。
若無其事的吹著口哨,將刨出來的白骨再次埋進地底,王紂默默地將土回填。
完事後還不放心的站在上面,用力踩了一陣,將地面恢復平整。
做完這一切后,王紂還有些不死心的換了一個位置,再次挖起坑來。
「當!」
剛一鋤頭落地,那熟悉的聲音響起與熟悉的手感出現,王紂臉上露出一抹沉重。
環顧老樹四周,王紂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好像埋不下了。」
王紂撓了撓頭,臉上帶著不解。
這些人咋這麼能送呢?都說了埋不下了,埋不下了,還一個勁的送。
「算了,來者是客。
來都來了,總得給客人找個地方住下吧。
大老遠的來一趟,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這要是傳出去了,別人還以為是我太小氣,連個住的地方都不給安排。」
王紂看著一旁的白骨,自言自語的說道。
「好兄弟,不是我小氣。
你也看到了,家裡實在是沒有那個條件。
要是條件允許,哥高低都得給你整個單間。
現在嘛,只能委屈你和其他人擠一擠了。
正好人多也熱鬧嘛,好歹也有個說話的伴。」
王紂絮絮叨叨說了一堆話,然後扛起鋤頭在原地哼哧哼哧挖了起來。
艱難地將白骨填埋在地底,蹦躂一陣,踩平地面后,王紂這才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鬢角的汗漬。
「總算埋下了,這活真不是人乾的,實在是太累人了。」
明明王紂心中滿滿都是成就感,偏偏嘴上還忍不住感慨道。
將工兵鏟和鋤頭放回雜物間,王紂這才有精力去做別的事。
王紂家除了一個上百平米的院子外,還有四間平房,一間雜物室,兩間偏房,以及一間帶著客廳的主卧。
整體呈現凹形,前年的時候,因為要拆遷,城中村家家戶戶都在擴建,加蓋。
王紂的父母自然也不例外,直接在整個院子四周砌上厚重的高牆,將院子圍了起來。
準備在整個院子上方都封一個頂,這樣一來,院子就變成房子了。
院子和房子兩者之間的拆遷賠償可是天壤之別。
然後王紂的父母就佔據了九死六重傷里,九死的兩個名額。
回到主卧,王紂穿戴上防護服,佩戴好頂級的呼吸面罩,仔細檢查后,這才來到一間偏房外。
推開年代久遠的木門,木頭和木頭之間摩擦,發出咯吱聲。
王紂進入偏房,入眼所見的是一排排高大的木架整齊排列在三四十平米的房間內。
木架上,擺滿了瓶瓶罐罐。
一道道聲響從這些瓶瓶罐罐里傳來,這些聲音如果是單獨發出,不認真傾聽都不一定能聽見。
可在這個封閉寂靜的房間里,無數道細微的聲音聚合在一起,量引發質變,讓人聽著心內越發煩躁。
房間內飄蕩著一縷縷色彩斑斕的霧氣,讓原本就光線不好的偏房顯得越發的昏暗,甚至給人一種霧蒙蒙、陰森詭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