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扶蘇以褻褲威脅帝君主動現身
言家人包括周敏瞬間沖了上去。
「嬌嬌,你這是怎麼了?」
「一定是寒氣入體。」
言重急的眼睛紅紅,打橫抱起言嬌嬌,瞪向扶蘇:「嬌嬌的事最大,呵,這狗屁靈田誰弄壞的誰來修復。」
言家人風風火火的離開了,言任故意遲了一步,手旋在半空,想拍拍扶蘇的肩膀,卻被她躲開了,他搓搓手指,訕訕地放下了:「小蘇,靈田一事我會想法子說服二哥的,言家現在是多事之秋,你既在這裡待的舒服,便在此待幾日。」
扶蘇連半個眼神都沒給他,只盯著靈田靜靜地發獃。
言嬌嬌跟小公主般被抬進了言家。
常姿吩咐著下人:「快,燒熱水,準備沐浴的桶。」
「拿出驅寒的丹藥。」
「另外再做一碗人蔘雞湯來。」
言嬌嬌更衣時,男子們不方便進去,在外面焦灼的踱步。
待換好了衣裳,人蔘雞湯也坐好了,言道端了進去,兄弟幾個圍在言嬌嬌床榻前。
「嬌嬌,你感覺如何了?若是還冷,小哥便把我的火焰獸牽來給嬌嬌取暖。」言遠挽起袖子,欲召喚靈獸。
言嬌嬌撲哧笑出來:「不冷啦,小哥不要折騰火焰獸啦。」
「嬌嬌,來,喝口雞湯,三哥親自喂,張嘴,啊……」言道溫柔的嗓音都能滴出水來。
豈料言嬌嬌喝了一口竟皺起了眉頭。
「怎的了?是不是燙?」言道緊張地問。
言嬌嬌嬌嗔的噤起小鼻子:「唔,不是啦,是味道不對,感覺不好喝。」
言道邊疑惑邊品嘗:「不能啊,還是那批靈雞,人蔘也未變過,按理說……」
他含在嘴裡,艱難的吞了下去:「怎麼這麼難喝?小廚房怎麼做事的?」
言任凝著黑光的眸看過去:「食材未變,人卻變了,以往,我們的小廚房都是小蘇負責的,飯菜羹湯到糕點都是她親自做的。」
言嬌嬌的手指顫抖著,大哥這是什麼意思,在提醒大家離了她扶蘇活不了么?
她好恨自己,方才應該強忍著喝下去的。
言重是一根筋,聽了這話要往外沖:「我去把她叫回來給嬌嬌燉湯!」
好脾氣的言任聽到這話猛地把人往回拽,差點把言道拽了個大跟頭,他揚著嗓子,眉擰成了川字:「你把小蘇當成什麼了?傭人么?我看怕是忘了,她是言家的大小姐,不是傭人,叫她回來就只是為了讓她燉個湯,這對她公平么?」
言重步子踉蹌,他雖鮮少見大哥發火,卻也不太贊同他的話:「大哥的話未免說的太重了,誰也沒把她當傭人啊,是她自己心甘情願這樣做的,看大哥說的,就好像是我們欺負她了似的。」
言嬌嬌即將衝出來的忐忑之心總算歸位了。
她真擔心二哥會被忽然變的不正常的大哥洗腦了。
言嬌嬌忽地端過雞湯,咕嚕嚕的喝了,小臉兒皺成苦瓜,眼淚都逼出來了,臉上掛著乖巧的笑:「大哥二哥不要吵架了好不好?都怪嬌嬌,嬌嬌以後不挑剔了,也不讓姐姐做飯了。」
常姿拿帕子邊給她擦嘴邊拍著她的後背:「不想喝便不喝,你逼自己幹什麼。」
又用責備的眼神看著大兒子:「任兒,你發什麼瘋?扶蘇親口說過給我們做飯會讓她感到幸福,你瞎打抱不平什麼?」
「幸福?」言任苦笑,她只是希望用他們的幸福換來一點點家庭的溫暖,可是言家真的給她溫暖了么?
「沒事,你們請便吧,我累了,回去歇息了。」
言嬌嬌佯裝虛弱強撐跪在床榻上:「請允許嬌嬌最後給母親和哥哥們磕個頭。」
「嬌嬌,你這是什麼意思?」
「妹妹,你別這樣,哥會擔心的。」
言嬌嬌落下一滴眼淚:「母親,哥哥,我想替姐姐去找帝君,平息帝君的怒火,換來言家的平靜,到時,再把姐姐接回來,讓你們合家團圓,也算是這些年嬌嬌報答言家的養育之恩了。」
常姿感動的直掉眼淚:「嬌嬌,你如此菩薩心腸,如此善良,讓母親怎麼捨得放下你啊。」
言道紅了桃花眸:「嬌嬌,三哥不允許你犧牲自己。」
言遠把她拉起,讓她躺下:「你是我們的心頭寶,這些事用不著你操心。」
言重聲線如鐘鼓低沉:「同樣是妹妹,為何差別這麼大,嬌嬌,這禍事是扶蘇惹出來的,你為何要幫她收拾爛攤子?」
掰了掰手指關節,他繼續道:「我看出來了,她挺在意那養父母的,那我便同她談個條件,她若是想幫她養父母修復好靈田,免去她養父母的責罰,便乖乖的去找帝君,否則……」
言嬌嬌方才做出那麼一大場戲,為的就是這句話。
她心裡舒坦了:呵,扶蘇,我有的是法子讓你過不消停。
扶蘇連打了幾個噴嚏之後便接到了言重的』威脅信』,她看了一眼,嗤笑一聲,用手捏緊,團巴團巴丟到了一邊。
她躺在搖椅上跟枯萎的靈田大眼瞪小眼,又攤開看了看自己的手:「雖說得了靈珠,但依靠我個人的力量是無法通過靈珠打通堵塞的經脈的。」
她嗷的一聲,從散落的頭髮里對著空氣豎起一根大拇指:「明珏,你是算到我會碰到這個難題了吧,怪不得你不著急不著慌的跟我玩遊戲呢,你夠狠!」
扶蘇捻著根小蘭草,濃若點漆的雙目轉了一輪,笑容逐漸擴大:「我倒是有個好主意,這次,我要做獵人,要做掌控者。」
扶蘇同周敏他們說了一聲便離開了小村莊。
她在街上晃了好幾圈都沒發現明珏有出現的意思。
「躲著我?」扶蘇搖搖手指:「沒關係。」
她鑽進一個人煙繁華的酒樓,給了錠銀子外加一顆靈石,朝台上唾液橫飛的說書先生遞了個眼神:「讓我上去說說唄。」
扶蘇手拍驚堂木:「話說,我可是親眼見過神秘的帝君明珏,你們可知他喜歡何時沐浴?在哪兒沐浴?可知他穿的褻衣,褻褲都是什麼樣子什麼顏色的哇,哈,別急,我同你們一一說來。」
「堂堂帝君的褻褲顏色是……」
還沒說完呢,只見疾風黑影如雷電般迅速閃過,捲走了眉飛色舞的扶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