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爺,少爺,千金。

第二章 少爺,少爺,千金。

江南多煙雨,自古以來,老天爺好似沒有改變過一樣,豆大如「珍珠斷線」般大小的雨滴,傾瀉在飄飄搖搖的小船之上。

一個文官打扮的中年人正站在船頭望天興嘆,哎,這該死的風雨,何時才能夠停歇一下,這都在這閩江渡口處困了七八天了,要再不能行船的話,自己去興隆縣上任的事情,一定會被耽擱下來的,要是延期不到任的話,萬一朝廷歸罪下來,這該如何是好。

此人名為包福,是大文國朝新科進士,在翰林院「輕鬆」一年後的新科三甲,都被當朝皇帝「憲宗」欽點到外面歷練一翻,而他則被當今皇帝趙卿欽點為興隆縣縣令。

責令他與家眷即日上任,現在任命的文書可能早就已經到興隆縣衙那裡,只是他和自己的夫人,以及幾個用人被困在這個小船之上好幾天了。

風大浪急,他們的小船在這飄飄搖搖的風雨江面之上,根本就行不得路,而且關鍵的是自己的夫人快要臨產了。

看夫人的情況,大概臨盆就在這幾天,這風雨飄搖的渡口邊上平時還有幾個人煙,但現在風大浪急的,根本就沒有人經過這裡,那便更談不上去找接生婆啦,這可當如何是好。

可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老家院從船艙里露出頭來,焦急的呼喚到:「老爺,老爺,夫人要生了,現在她的貼身丫環秀荷正在身邊服侍,只是這裡沒有帶產婆,這該如何是好啊。」

「嘩啦」一聲,包福手中的青灰色油紙傘掉落在甲板之上,而他頭也不回的便鑽進到船艙之內,跟隨著家人向夫人的房間走去。

外面船頭處的甲板上,只留下那把被風雨吹得飄來飄去的青灰色油紙傘在飄來飄去,陡然間一陣大風吹來,油紙傘被風吹進了江水之中,在江面上打了一個圈圈便被掀起的浪頭淹沒在就江心之內。

一進到夫人的那個房間之內,包福便看到自己的夫人王琴容在床鋪之上躺著,她手裡攥著一個繡花的枕頭,兩條腿不斷的蹬著腳下的被子,她手中的絲絨枕頭上的鴛鴦已經被她在手中扭曲的變形。

可見自己的夫人此時承受著怎樣大的痛楚,只是一項堅強的琴容小姐,卻緊閉著雙唇一聲也沒有大喊出來。

看到眼前地情景后。包福走上前來輕輕地抓住她地手。獃獃地道:「夫人。你怎麼樣了。是不是真地很痛。」

只是此時地幾人誰也沒有預產地經驗。包福老爺更是傻。根本就不知道要讓丫環秀嗬趕快去準備熱水和消毒地剪刀。以便在夫人產下少爺后。好給她擦洗身子和剪斷嬰兒地臍帶。

心忙意亂地他雖然不知道這些。但他卻知道陪在自己心愛地夫人面前。緊緊地抓住她地小手給予安慰。

「相公。我不怕。為了我們地寶寶。再疼在苦我也能夠忍耐。」王琴容小姐望著身邊地丈夫。意志堅定地說著。「嗯」。雖然嘴上說不疼。但身體地痛楚還是然她輕哼了一聲。下身地秀腿又在錦被之上來回蹬動了幾下。

而旁邊地小丫環秀嗬則慌忙按住了她地腳。然後怯怯地勸慰道:「夫人。您再忍耐一下。等少爺產下后。您便能夠感覺到輕鬆了。」

其實包福地思想也不是很頑固。也沒有說自己一定非要生個兒子不可。只是他地夫人琴容小姐卻很在意這些。早在半年前在她地「慫恿」下。他們夫妻倆了。便拜盡了北京城裡地所有寺廟。以求自己她肚子里懷地是個男孩子。

所以丫環和家院的嘴裡,才會口口聲聲的說少爺如何如何的,見夫人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而且咬著的嘴唇都快要浸出血來,而自己那個倒霉的孩子到現在也沒有出來,真是急死人了。

所以包福把心一橫,將自己的一個胳膊上的袖子挽了起來,露出白皙的手臂。

「老爺,你這是要幹什麼」小丫環秀嗬看到包福老爺把把自己的手臂放到夫人琴容的嘴前,就不解的問到。

而夫人琴容也是用吃驚的眼神看著他,痛苦的道:「相公,你給我手臂幹什麼。」

只聽包福老爺傻傻的道:「娘子,你要是覺得很痛忍不住的話,你就咬著我的胳膊吧,希望這樣能夠讓你減少一血痛苦。」

「吧嗒」一滴熱淚從琴容小姐的眼角滑落,瞬間融入到那旁邊的錦被之內,顫巍巍的張開她的櫻唇,把包福的手臂慢慢的咬住。

「啊,」一聲慘叫從,飄飄搖搖的小船里傳出,在煙雨蒙蒙的江面上傳出去老遠,此時的風浪更急了,好似要把小船給掀翻似的。

「秀嗬,少爺他出來了沒有,」緊咬牙關的包福問到,聲音中帶點顫抖,可能是由於疼痛的原因。

「老爺,還沒有,夫人流了好多的血,可小少爺他到現在也沒有露頭」

「哦,知道了,夫人你要挺住,不行的話你還咬吧。」

伴隨著包老爺的一聲慘叫,一個新生嬰兒呱呱墜地,小傢伙洪亮的響聲在江面上傳出來好遠,好似於要和這陰霾的天公鬥爭一般。

睜開眼后,包福顧不上手臂上的痛楚,緊緊的拉著夫人琴容的手,開心說到:「夫人,你終於生了,」此時琴容小姐也好似虛脫了一般,滿頭都是大汗,嘴角還有絲絲的血色。

「不是,老爺,這不是少爺的聲音,雖然我已經看到少爺就在夫人的肚子里,但他到現在還沒有出來,你們聽這聲音好像是從外面傳過來的。」小丫環秀嗬無情的聲音把此時正在興奮的包福老爺,又給拉回到了原處。

那聲嘹亮的啼哭聲又從船艙的窗子外面傳來,這聲嬰兒的啼哭讓船艙里的幾人都為之一振。

難道這風雨交加的江面之上還有別的船隻在航行嗎?而且聽這聲音這孩子也似乎是剛剛才呱呱墜地的,別人的孩子這麼容易的產下,那他們的船上一定有接生的產婆。

想到此時后,包福老爺急忙鬆開了夫人,來到窗子邊,打開窗子矚目眺望,在窗子打開的那一霎那,猛烈的狂風便裹著暴雨強烈的撲面而來,劈劈啪啪的打在他的臉上。

只是此時的包福老爺無暇去顧及這些,慢慢的聚攏著目光向前面眺望,當他看到面前的情景后,他興奮的差點快要跳了起來。

因為他看到在離自己的小船幾十米開外的地方,有一條官家大船正在頂風冒雨的破浪前行,雖然是風大雨急,但那條龐然大物在這風雨之內依舊穩如泰山般向前慢慢的駛去。

飛檐雕棟,紅柱蠟窗,彩燈高懸在二層的船樓之上,十幾個家奴護衛頂風冒雨的站在甲板之上,護衛著風帆和裡面主人的安全,此船用豪華來形容決不為過,斗大的燈籠之上幾個大字,「蘇州府尹」。

在看到這幾個字后,包福的心中便是一動,「現在的蘇州府尹李邵年,他不是和自己同屆封臣的狀元那個新科狀元嗎?而且論起自己和李邵年的私交來那也匪淺,在他還沒有和大文朝的那個「定川王」趙康的女兒趙吟華結識之前,他還不如自己。

記得四年輕為了赴京趕考,李邵年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銀子,在進入到北京城的那一刻,便餓暈在了路旁,而錯過了那屆的應試,哭天無望的他就準備用自殺來了解此生,可就在他最危難的時候,當時落榜的包福正好經過那裡,見他可憐便把他領到了自己的家裡。

從此後,兩人便亦師亦友的勤奮攻讀起文章來,最終於三年之後雙雙金榜題名,也就是從高中的那一刻開始,他們才會被朝中的王爺和宰相相中了,便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了他們。」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便是說沒有包福,就沒有他宋邵年的今時今日的風光,所以在看到前面不遠處的豪華官船是宋邵年的后,包福激動的大喊了起來:「喂!前面船內的可是邵年兄弟嗎?」

前面船艙裡面端坐的正是宋邵年,此時他懷裡正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開懷大笑,突然聽到旁邊的小船里有人在呼喚他,急忙便命人將大船停下,將懷裡的嬰兒交給一個丫環抱著,自己則來到靠窗子的地方矚目觀看。

本來他被皇帝趙卿欽封為「蘇州府尹」,那便是普普通通的人很難接近於他的,更何況在這種情況下的一聲呼喊,只是那個聲音他太熟悉了,誰都可以置之不理,但此人卻無論如何都不能捨棄。

來到窗子處,透過湍急的暴風雨,他一眼便看到身子那個飄飄搖搖小船里的包福,在看到眼前的情形后,他二話不說,馬上命人將大船向小船靠攏。

在大船和小船併攏的那一刻,宋邵年顧不上自己的身份,徑自一個人跳上了風雨飄搖中的小船。

「包大哥,邵年弟」兩人激烈的抱在一起,在聽到船艙里王琴容呻吟的聲后,宋邵年的眉頭一皺道:「包大哥,嫂子她這是?」

在問清楚原因后,宋邵年二話不說,馬上命人將自己從京裡帶出的兩個產婆找來了一個,還好他有先見之明,為了不耽誤上任的期限,又能夠保證自己的身懷六甲的夫人在路上不至於出事情,便隨行帶著兩個產婆。

剛才他的夫人趙吟華剛好也突然臨盆,所以才有了包福聽到哇哇啼哭的嬰兒之聲。

在那個產婆看到小船里的情形后,她劈頭蓋臉的就把包福臭罵了一頓,此時王琴容小姐的羊水已經破了,而小孩子還沒有生出來,並且連相應的熱水都沒有準備,那簡直太危險了,要不是及時碰到宋家的人的話,他們母子很有可能一屍兩命。

在說這小船里的情況也太簡陋了,而切在風雨飄搖的江中,他們的小船也不安全,所以在搞清楚原因后,宋邵年便讓包福放棄掉他們的小船,把所有人都給接到大船之上,在自己夫人臨產的旁邊的房間里,讓王琴容小姐暫時在那裡生產,以後再給他們夫妻安排房間。

在大家都登上大船之後,看著風雨中漸漸將要沉沒的小船,宋邵年道:「包大哥,雖然說王慍宰相為官清廉兩袖清風,但嫂子她好歹也是大家之後,你們夫妻二人如此的寒酸出行,是不是有點太說不過去了。

你看你們乘的那個小船,十有**會沉沒在這江河之內,要是你和嫂子出點什麼事情的話,豈不是因小失大了嗎?」

此時包福連連點頭道:「是,是兄弟教訓的太對了,這都怪我,想著能夠節儉的話,就盡量節儉一些,誰知道,哎,差點害死琴容母子,都是我的錯。」

突然兩聲清脆的啼哭,打斷了兩人的交談,小丫環秀嗬懷裡抱著一個,而旁邊的宋家丫環春蓉也抱著一個胖小子。

兩個小丫環高高興興的從屏風內走出來,邊走邊喊道:「恭喜兩位老爺,夫人們又各自給老爺們添了兩個丁。」

「是嗎?真的是兒子啊,讓爹抱抱,兒子我好想你,你終於出來了。」包福老爺從丫環秀嗬手中接過少爺,左親親右抱抱的,只是奇怪的是,在宋邵年懷裡的嬰兒嗷嗷的啼哭個不停,再看看包老爺懷裡的。

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左顧又看的,而且看著看著竟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原來他看到了秀嗬阿姨高聳的胸脯。

「兒子你笑什麼呢,是不是想吃奶了,如果要是想吃奶的話,去找你媽咪,秀嗬阿姨的不能吃知道嗎?」包福看到懷裡的小兒子竟然在抿著嘴的樂,他高興的差點語無倫次了。

秀嗬聽后,小臉一紅,就準備接過少爺給夫人送去人讓他吃奶,此時宋邵年也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太對勁,自己的兒子一個勁的啼哭,看人家包福家的少爺,卻一聲也沒有哭過,那剛才的兩聲啼哭到底是從何而來的呢?

所以他便開口問道:「包大哥,你的兒子好像天生便不會哭,可剛才我們明明聽到有兩聲啼哭的,你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恭喜老爺,剛才兩聲啼哭都是您的兒女,您抱著的是少爺,而小姐正在夫人那裡,那裡「進食」,等會兒您便能夠見到她,」兩個小丫環齊聲道。

聽到這個利好消息后,船艙里的兩個中年人都開心的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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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終極芝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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