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慶功宴

「你這裡，還真是簡陋地有點過分啊。」

羽川徹望著這空空如也的住宅，除了幾些生活用品，就剩下那盆伽古拉走到哪都會帶上的花盆，而裡面應該就是生命之樹的樹種了。

羽川徹伸手輕輕觸摸，那小小小樹像是有靈性一般輕輕搖晃，像是在隨著空氣流動而舞蹈一般。

而在一旁充當家庭煮夫的伽古拉則是對此，露出一副想當然的表情。

「作為一個充滿正義的奧特戰士，你摸到它，它當然是會回應你的撫摸的。」

「伽古拉，你覺得，我是正義的。可是如果讓你說，你眼中的正義到底是什麼？」

伽古拉默然，似乎他也不知道正義到底是個什麼玩意，為什麼有些人的正義會被認可，有些正義卻被貶低。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說。」羽川徹站起身來，推開窗戶，望著外面的熙熙攘攘。

「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心目中的正義。正義從來都是過程，而不是結果。一個人只為了結果，而捨棄一切過程，就代表著他的行為一定充滿了不正義性。但如果一個人會為了正義的過程而奮鬥，那麼最終，就達到的一定正義的結果。」

伽古拉聽到這微微一笑，又搖了搖頭，后像是想到了什麼，又瘋狂地大笑了起來。

「羽川徹，你的言辭里，只不過是充滿了不切實際的說教，你的正義只不過是與他們一樣的迂腐與無能罷了。」

「但你不也漸漸變成你覺得的迂腐無能的模樣嗎？現在的你又為何認清你自己，又為什麼不願意承認？正因為你的迷茫，你才會不顧一切的否定我們的正義，好像在證明你自己的豁達通透。」

羽川徹此刻目光緊緊地盯著，而伽古拉卻不願直面這個問題，只是將煮好的菜肴端到餐桌前。

「突然想起來，我到現在還沒有問你，你到底是誰？作為這個宇宙的人，你怎麼可能會知道這麼多我的事情？我之前倒是查過你的情況，一個月前，你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這重要嗎？就如同你的身份一樣，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秘密，你不也不願意告訴他們幾個你的真實身份嗎？」

伽古拉默不作聲地給羽川徹也盛了一碗飯，羽川徹倒也不客氣，興緻勃勃地吃起了這伽古拉親自做的佳肴。

還行，不錯，除了意料之中的寡淡之外，可以說完全合羽川徹的胃口。

飯畢，羽川徹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卡片，赫然是蓋內伽古怪獸卡片。

「這個給你，我想，或許你挺需要這個的。」

伽古拉默默地收起，也不多說什麼。伽古拉知道，這就意味著眼前這人對自己的認可，雖然，他並不奢求別人的認可，除了那個人。不過，令他自己都沒想到的是，有著羽川徹的認可，他居然會感到一絲被認可的欣慰，興許他再也不是之前肆意的伽古拉了。

「我想你一定知道賽雷布洛吧，根據我的情報來源，它已經通過蓋內伽古來到了這個地球，結合最近怪獸的異常，我有預感，不止它一個在背後，還有其他的東西在搗鬼。」

伽古拉對於羽川徹知曉他的一切已經不再驚訝，他的一切信息早已經被眼前這個人掌握，知道賽雷布洛再正常不過了。

「賽雷布洛，這可是個喜歡玩文明自滅遊戲的主，如此看來，它倒是比你有點意思。」

羽川徹倒是清楚的很，這伽古拉看似在平衡塞雷布洛與人類之間的實力與矛盾，實際上，看劇中伽古拉的表現，從來只會拉人類一方的偏架。至於賽雷布洛，只會被伽古拉借貝利亞勳章不還，加一頓暴打呢。

......

第二天，在陸陸續續幾人最終到達之後，這個慶功宴也算是終於開始了。

至於這家中國餐廳，還是羽川徹考慮了許久之後才確定的結果。其一是日本菜系屬實吃不太習慣，再加上，正好給軍械庫眾人調節一下口味，緩解一下之前過量戰鬥的勞累。

太吵，太鬧，反而是這家餐廳的特色。

不同於一般餐廳的盡量不大聲說話，這個餐廳熱衷於讓食客釋放天性，不要求食客安靜吃飯，甚至還會想方設法讓食客多說，多一分隨意。

在這種環境下，軍械庫作戰部幾人開始有點拘束，後面也跟隨著氣氛變得暢所欲言。而葉虎先生則是很熟悉這種氛圍，倒是感覺很舒心。

而羽川徹準備好了一切，選擇的菜也都是符合大眾口味的家常菜。

但這場慶功宴重點自然不在宴上，而在於慶功上，而慶功最重要的就是隨心所欲。

終於在一番大快朵頤后，就到了侃天侃地的時間，在交流對話中相互了解，羽川徹與幾人的關係從這一刻變得更加密切，原本多多少少的戒意也隨之散去。

「葉虎先生，我倒是對特空機有著不一樣的看法。」

「哦，不妨說來聽聽，我倒是好奇羽川副隊長有什麼高見。」

「既然賽文加的電量有所欠缺，那可以不可以不單單使用外置電池，也可以使用外置的能源去給賽文加補充能量。」

「這個我倒是也想過，只是因為多方因素，不過有羽川副隊長在的話，最大的因素就不攻自破了，估計在特空機二號最後的技術問題攻克之後會考慮一下。」

「行，如果成功的話，賽文加就可以不用顧忌時間問題了，但這遠遠不夠，賽文加的戰鬥力也得儘力提高。如果戰鬥能力完全足夠，就不必需要友好的宇宙巨人幫助，而是僅靠人類本身的力量就足夠保護自己。」

「但有著巨人的幫助下，對人類來說不是好事嗎？」一旁默默聽著的澤塔人間體，遙輝同志表示不懂羽川徹為什麼要否定。

「誰也不知道巨人永遠是在我們這邊，如果他們的敵人變成人類，那人類該怎麼辦？就算巨人無條件站在我們這邊，總有一天，巨人會離開地球，等到那時，我們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抗衡怪獸的侵擾。我們不可能永遠依賴他人的幫助，我們需要的是自己變強，一味的依賴只會助長怠惰。」

羽川徹徹語重心長地把這番話說出，雖然也正是這個堂而皇之的理由，導致劇中人類決定使用D4射線，反而控制不住這種強大的力量，最後差點讓賽雷布洛成功完成文明自滅遊戲。不過有羽川徹在，他怎麼可能會讓這種事輕易情發生。

「確實，歸根結底，自身的能力要充足。不過，若是人類擁有了大規模殺傷武器，也不見得就只用於打擊怪獸上面。一切，可都是有前車之鑒的。」

葉虎先生則是贊同羽川徹所說，凡事首先得靠自己，但同樣的，他也在擔心人類是否能夠承擔地起這個責任，不要將保護地球的東西變為毀滅地球的武器。

伽古拉則在一旁雖聽著，卻也不插話。

另外倆人則是已經摸到角落說起來最近的八卦新聞，說起來，即使是洋子這樣的女強人和結花這樣的科研狂熱粉也會被八卦這迷惑了心智。

「聽說了沒，森予遙被拍到與一個成年男子舉止親密，一同結伴外出吃飯，那個男的底子長得還行，就是妝容有點憔悴。」

「我在網上都只能看到模糊的相片，你怎麼看出來的長得怎麼樣的啊？」

「我有一個朋友，是在雜誌社工作，手上有第一手資料。他們對外發出的照片只不過是處理過得，憑藉現在的技術，哪裡會拍的這麼模糊，雜誌社無非就是一點點揭密賺眼球罷了。」

說罷，結花興緻勃勃地把手機上的照片給洋子查看，洋子也驚異於，這個照片怎麼那麼清晰。

羽川徹抽出一隻耳朵聽著，卻是對這八卦嗤之以鼻，往往這些花邊新聞，都只不過是當事人放出提高熱度的工具罷了。

那個森予遙，羽川徹好像有幾分印象，在哪聽過來著？不過想這麼多八卦幹嘛，當務之急，還是要把特空機這個關鍵節點優化再優化。

「武器本就是雙刃劍，各有優劣。可是沒有武器，只有劣沒有優，甚至連雙刃劍得資格都談不上。固步自封，只會導致我們永遠處於被動，等到那時候，只會悔不當初罷了。」

羽川徹緩緩說出這樣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