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九福晉3
身後有匆匆趕來的追兵,前面是一家酒樓,眼前的這位公子笑的這麼好看,最關鍵的是能聞到他屋子裡有肉香。
對於一個在末世里打滾了幾十年的人,該怎麼選擇連想都不用想.
蘇酒將扇子握緊,轉身便穿過正堂上了二樓.
按說二樓這種地方,也不是什麼人都能上去的,掌柜的應該阻擋,偏偏那掌柜的只點了點頭,便隨著蘇酒上去。
才上樓,便見一位小廝模樣的人:"姑娘這邊請"。
蘇酒自然是不怯場,他三步兩步進了屋,眼睛並離不開那一桌席面,口中的口水泛濫,肚子嗡嗡作響.
只聽對方輕輕一笑,聲音中滿是玩味兒。
"餓了,姑娘若不嫌棄,本公子今日請客"?
蘇酒也不多說,儘管眼前男子的聲音好聽,長相也俗,但對於餓了幾十年的人來說,都不如這一桌飯.
聽到對方說請自己吃飯,蘇酒再也不用克制,快速的上前,拿起筷子揮出了殘影,風雲殘卷很快將這一桌子上好的席面撐進了肚子。
即便是這位公子見多識廣,知道有人飢餓能多吃一些,也沒見過女子這般大的胃口,這一桌子飯菜最起碼夠六七個成年人,就被這女子一人吃進肚子.
內心好奇,語氣中便帶了出來:"你,你可吃飽了?還需要再加菜嗎"?
蘇酒打了一個嗝,端起對方面前的一碗茶,一飲而盡.
九爺握著拇指上的板子頓了頓,隨後又搖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
蘇酒想了又想,不能失禮,又拿出袖子里的帕子擦了擦嘴.
這才臉上滿是笑意,對面這位公子就是一個大好人,在蘇酒的眼中大概是能打100分的npc。
"多謝公子請客,這是您的扇子,還給您″。
街面上幾個侍衛四處衝撞,逮著人便問:″看到這樣一個姑娘嗎,她長得這麼高,五官清秀,十分好看"。
行人嚇的戰戰兢兢:"不知不知,沒看到"。
公子輕輕一笑,看向樓下的鬧劇,接過蘇酒手中的摺扇在窗戶上磕了磕,語氣隨意的問道:"那樓底下的人是追你的"?
蘇酒頓時想起自己身上還有這麼一件麻煩,起身往樓下一看,四五個男子,正在四處打聽,想來是不找到自己不罷休.
悄悄的運了一把異能,還沒有一點反應,即便是自己這會兒子吃飽了,也打不過對方.正想著該如何脫身.
便聽到對方問道:″你是怎麼得罪四爺的人,叫他們窮追不捨"?
"壞了,他們認識"?
蘇酒這才正視眼前的男子,他腰間鑲著一圈寶石,手上戴著玉扳子,看起來水頭不錯.
一雙鳳眼含情,此時正注視著自己,聲音又很是清越,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君子.
蘇酒抱拳行了一禮:"多謝這位爺請我吃飯,日後定然會報答,此時我有麻煩先走了,為了不連累這位爺,告辭"。
話音未落,蘇酒便快速的下樓,往京城外圍四巷走去.m.
這個地方是記憶中原主的家.
身為旗人,阿瑪不務正業,在額娘去后更是常常居住賭坊之中,將一雙兒女忘卻,直到家業凋零,兩個不大的孩子挨餓,受罪,苦苦掙扎.
在之後,便是原主的哥哥病重,家中沒有銀子,原主隱瞞身份,自賣自身五年,拿著十兩銀子,給哥哥看了病,在之後便入了耿家。
這一晃便過了五年,如今蘇酒離開耿格格,又拿了身契,此時也只能回原主的家裡落腳。
才到巷子口,路上的灰塵便將腳上的繡花鞋染滿,此處偏僻,大多數都是旗人後代。
他們沒有生計,又不可以做生意,後代多了找不到門路,慢慢的日子越發難過。
此時巷子里遊手好閒的男子,很有幾個.
只是都到了家門口自然是不好下手,眼中滿是好奇的看著眼前這位大姑娘。
"姑娘,你找誰?哥哥對這塊都熟,可以幫你帶路"。
眼見著一群二流子默默的跟著這位姑娘,其中一位知道這些人底細的男子,主動上前搭話.
"我是阿九,郭絡羅家保柱家的幺女,我大哥在家嗎"?
"你是小九"?
"嗯"。
一時間身後跟著的幾個二流子,四散開來。
郭絡羅家那老流氓,自己等人,可是惹不起,自從那一年他將家業敗光,又去賭博。
好好的大哥與二姑娘失蹤,他便痛定思痛,去衙門找了一個看守牢房的差事。
這群旗人遊手好閒,時常會被抓進牢房,那時候還得過郭絡羅家的老叔照顧,能不能吃上一口熱飯全看他的,又怎麼會去調戲他家小九。
眾人打了個哈哈,快速的撤退,唯恐讓郭絡羅老叔抓到把柄.
"你大哥消失好多年了,你去了哪兒?這些年老叔到處找你們,如今你回來就好了"。
蘇酒只能點頭,眼前這位青年看起來20出頭,只是話膩多了,一路上將家裡的事情介紹的清清楚楚。
"你家沒人,可還記得鑰匙放在哪?實在不行,便只能去我家等著了,我去將老叔叫回來″。
"不必,謝謝這位大哥"。
"都是郭絡羅氏一族的,你叫我三哥就好,日後等你家哥哥回來再與他喝酒"。
"好"。
只見這位族裡的三哥轉身回去,明月便蹲下身將門板一提,便將一扇門下了下來,人便大搖大擺的進了內院。
幸虧剛才那群人都走了,否則看到蘇酒這個樣子,豈不是要嚇死個人,這哪裡是閨女能幹的事兒?
入眼,院子里打掃的乾乾淨淨,房門緊鎖,不大的院子有四個房間,幾年過去了,這裡仍然沒什麼變化。
院子中間有一口井,邊上放著一個木桶,蘇酒走了過去將水桶扔進井中,盪了幾下,提了一桶水起來。
清亮的井水,看起來就不錯,蘇酒迫不及待的用手捧了一捧喝進嘴中,一股甘甜直衝入心間,頓時全身舒暢,十幾年了沒有見過這樣純自然的水.
正在這時身後有走動的聲音,蘇酒帶著這滿臉的笑意看向來人。
"小……九……你是小九"?
"阿瑪,我回來了"。
眼前的男子四十多歲,看起來還很是年輕,一身衙役的裝扮穿在身上倒是蠻有氣勢.
只是一說話,卻是毀了所有:"我的女兒,阿瑪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