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 跳1個
姚夢琪把魚夾到姜長生的碗里，卻見姜長生怔怔的看著秦子韻發獃，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頓時緩緩眯了起來，伸手在姜長生腰間軟肉掐了一把，氣鼓鼓地低聲道：「你看什麼呢！」
姜長生回過神來，摸了摸姚夢琪光滑的小手道：「沒什麼，就是想到了一個故人而已。」
「我信你才有鬼，趕緊吃，吃完回去上課。」
感受著姜長生大手的撫摸，姚夢琪俏臉一紅，猛地把手抽了回去。
雖然兩人的曖昧關係已經持續很久了，但類似的親昵舉動，做的還是比較少的，更何況這是在飯桌上，別人的眼皮子底下？
姜長生最喜歡姚夢琪的一點就是，你對她動手動腳的時候，她總是會欲拒還迎，沒有一次是肯讓你徹底抓到手，但每次又不會讓你徹底空手而返。
就像是逗貓棒一樣，總會讓人不覺沉迷。
他把左手放在桌子下邊，兩隻手指一點一點，輕輕地走在姚夢琪的大腿上。
粗糙的校服褲子下面，彈性驚人。
「跳一個？」
姜長生輕輕開口，帶著一絲詢問。
姚夢琪低著頭，臉蛋通紅，左手也是用兩根手指走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面，和姜長生的手指一起跳起了舞蹈。
一開始，她好像拒絕過。
但漸漸地，好像也就半推半就答應了？
不管怎麼說，這種酥酥麻麻的感覺，的確令她有些流連忘返。
其實她的這條右腿，是有故事的。
她在讀初中的時候，這條右腿因為練舞，把經絡拉傷，留下殘疾，甚至被醫生宣判這一輩子走路都會有些跛。
而事實上，她剛讀高中的時候，這條腿還是有些跛，只不過一般人不仔細看的話，幾乎看不出來。
只是這兩年來，這條腿的毛病，似乎已經悄然痊癒了。
小女生當然不知道，她的這條腿，是姜長生給她治好的。
所謂的跳舞，也不過是中醫按摩……
秦子韻從小錦衣玉食慣了，自然不會像其他同學那樣大快朵頤，她的注意力，其實一直都在姜長生的身上。
雖然因為角度關係，看不到姜長生和姚夢琪兩人的手在下面鬼鬼祟祟的幹什麼，但她卻能感覺到，姜長生的手似乎在姚夢琪的下半身。
再一看姚夢琪那張帶著三分羞澀三分愉悅的俏臉，秦子韻的三觀震碎一地。
不是吧！他們兩個的關係，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吃個飯都要亂摸？
她有些古怪的瞄了眼姜長生……好色仙人！
一頓飯很快結束，化為乾飯人的眾人，把菜吃的乾乾淨淨，沒有糟蹋一點糧食，幾乎每個人都吃的肚子滾圓。
距離下午上課還有30分鐘，大家慢慢悠悠的往回走，聲勢浩大。
路上，秦子韻親切的和姚夢琪走在了一起，她打算先和仙人的女朋友處成好朋友，否則她的冒失舉動，很可能會引起姜姚感情不和諧，於己不利。
對於秦子韻的熱情，姚夢琪剛開始多少有些無措和警惕，但漸漸的也就放開了，畢竟只是個未經社會的小姑娘，心眼再多也有限。
更何況在姜長生看來，姚夢琪本身就有經常缺心眼的屬性。
下午的第一堂課是歷史課。
這節課的內容，講的是秦始皇。
高中課本雖然每過幾年就會修訂一次，但關於秦始皇的內容，幾乎大同小異，沒有什麼差別。
無非就是細數他的功與過。
功有：統一六國；建立了專制主義中央集權制度皇帝制度、三公九卿制度、郡縣制度；統一貨幣、統一文字、統一度量衡；修築長城等。
過則有：焚書坑儒、迷信法家、濫用民力等。
對於後世人來說，秦始皇的一生，就是這些字，似乎概括了他的一生。
可在姜長生眼裡，這些文字描述，卻是顯得那般蒼白，而且其中多少都有失偏頗。
畢竟，歷史就是編撰，戲說就是胡說。
華夏上下五千年的歷史長河中，往往都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講述歷史的權利，都在新的王朝國度的掌權人手中。
歷史該怎麼闡述，前人該怎麼評價，他們自然有他們的考慮。
秦始皇是殘忍暴君？
劉邦是個流氓無賴？
朱元璋是鞋拔子臉？
對對對，你們說什麼都對。
正所謂前人功過後人評說，如果不醜化一下前朝，怎麼彰顯本朝的天命所歸呢？
可是華夏上下五千年，大統一的朝代不過幾十個。能當開國皇帝的人，哪一個不是天命所歸，高人轉世的人中之龍？
歷史老師本名王岩石，是個老學究，鼻樑上架的眼鏡的鏡片，足有半公分厚。
他捧著一個大搪瓷缸子，坐在講台後面，眼睛盯著書本，蒼老的聲音，緩緩講述著那個年代的故事。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梳理考試的重點，圍繞著考試重點來展開課本，以及延伸自己的見解，是這些老師們最擅長的事情。
中午全都吃撐了的學生們，一個個昏昏欲睡。
吃飽了就容易犯困，今天大家的困意特別的統一。
【下午放學了，陪我去練舞吧。】
姚夢琪給姜長生推來了一個本子，上面寫著這番話。
從三年前開始，余市教育局規定，高三以下的學生，全部取消晚自習。
高二的學生自然也在此列。
姚夢琪但從小練舞的習慣一直都沒有扔掉，她是個學霸，不像其他學生，需要通過其它才藝來彌補成績上的不足，規劃高考時報考藝術類大學。
對於舞蹈，沒有功利性的想法，只是單純的熱愛。
尤其是最近一年多來，她腿部的拉傷似乎好了，這讓她對於跳舞的熱忱再次迸發。
【好。】
姜長生寫了一個字，把本子推回給姚夢琪。
姚夢琪看了一眼，露出一絲歡喜。
姜長生左手放在課桌下，再次搭在了她的大長腿上。
「跳一個。」
姚夢琪含羞帶臊地颳了眼姜長生，悄悄把手移了一下去。
前邊的秦子韻，把頭埋在課桌上，眼睛偷偷瞄著身後兩人桌子下面的舉動，俏臉和姚夢琪一起帶著一絲羞澀的紅暈……還真是個好色仙人，上課都這樣。
窗外的天特別藍，一朵朵白雲像是棉花糖一樣，緩緩飄動，時而遮住太陽，讓教室里的光線，陰下來少許。
一陣風從窗外吹拂進來，撩動著外面的大樹，攜帶著微微的熱浪。
五月底了。
六月將近，夏天快到了，暑假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