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兩虎相爭-七宗罪-嫉妒
可喵回到房間中,用力合上了房門。
她背靠著房門蹲下身,渾身乏力的兩臂抱著自己。
她把拳頭塞進自己嘴裡,防止自己失聲痛哭。
她在心裡祈求。
快走吧……
快走吧……
斷了你的念頭吧,就像斷了命運的枷鎖。
等她情緒稍稍穩定,想起了農場諸多秘密。
她不知道何漢青是否打算對何丹心公開這些秘密。
她拿起了桌上的衛星電話,給何漢青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何漢青接起電話原本滿心歡喜,喘著氣問道:
「怎麼?想我了?
看來我得常常離開一下才好。」
可喵直接忽視了他的甜言蜜語,說:
「何丹心來了。
農場的事情你要不要跟他說?
說到什麼程度?
現在他在屋子裡。
回來之前你可以想想清楚。」
何漢青的聲線乍然提高了八度:
「什麼?
他到農場來了?
他邀請的聚會不是晚上嗎?
他這麼早跑來幹嘛?
他對你做什麼了嗎?」
可喵聽到他的詰問,心中感到一陣疲累。
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
「他就是來接我們去他家做客的。
其他的你自己回來問他吧。
我不想再介入你們之間。
別再把我扯進來了。」
說罷,掛斷了電話。
旋即,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可喵將電話塞進了被窩,起身來到窗畔。
電話接連響了好幾次,最終才趨於沉寂。
既然何漢青電話不斷,想必是一時半會趕不回來。
搞不好真的搞10公里拉練去了。
若真是10公里拉練,急行軍返回最快也得1小時。
可喵心累的坐在了窗畔的椅子上,屈膝抱著腿愣神。
這種拉扯又疼痛的感覺太糟糕了;
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抬目望著冬日一望無垠的枯黃草場。
縹緲的目光艷羨的落在那些吃草的馬匹和羊群身上。
想不到當畜生比當人瀟洒多了……
她心思浮動,像是長了翅膀飛出了窗框。
40分鐘后,何漢青一個人率先回到了農場。
他全身大汗淋漓,身上只穿了一件迷彩的短袖;
下身的作訓褲上全是泥點;
腳上蹬著的輕便涉水靴承接著他矯健的步子。
他一手攥著他的作訓服和武裝帶;
一手拎著他的05式微聲衝鋒槍……
可喵在窗口看到他迅捷的身形和手中拎著槍。
心臟跳得快要蹦出喉嚨。
他出去的時候槍挎在肩上,回來時卻拎著手中,
這是個什麼情況?
05式微聲衝鋒槍用的是手槍彈。
后坐力小,便於近距離瞄準射擊。
這款槍的前端裝有消聲器,能極大降低噪音,適用於偵察兵執行任務。
何漢青喜歡這款槍就像喜歡一個志同道合的同袍。
快很准又低調。
正如克隆體喜歡Uzi衝鋒槍一樣。
耐糙、火力強、穩定可靠。
人若能與槍合二為一,這才是最可靠的雙生子。
可喵「咣」地一聲推開房間門,腳下生風的朝著歸來的何漢青迎了出去。
她像一陣風一樣跑過,惹得前庭的馬匹受驚嘶鳴,抬起前蹄又重重放下。
何丹心只覺鼻翼邊一股淡淡的木質香飄過;
他追著那股風看去,前方只留下了一個曼妙的背影。
可喵踩過了草地、越過了小徑,攀上了一個小山丘。
倏地來到何漢青視野範圍內。
兩人相隔兩米,她氣未喘勻張口便道:
「你回來了……
把槍給我吧。
快把衣服穿上。
天氣冷了,吹了風會受涼的。」
說著,邁開了步子,想朝他靠近。
何漢青拎著槍把的手骨節泛白,手握得更緊了,臉上卻一派穩重:
「你倒是比往日關心我……m.
他在哪兒?
他來多久了?
這麼長時間你們倆都幹了些什麼?」
他這三個問題堪比靈魂三問;
可喵微微張嘴,還未曾說出一言半語。
她的身後傳來了一聲清朗的男聲:
「這些問題你該問我。
你問她做什麼?」
何丹心從可喵的身後走來,一步上前擋在了她的前面。
可喵頭痛的閉了閉眼。
她避開了他的遮擋,快步上前,抬手抓住了何漢青手中的槍:
「槍給我,你先穿衣服。」
何漢青瞥了她一眼,手中未曾放鬆,調集目光看向何丹心,不苟言笑的說道:
「好啊。
那哥哥你來回答我。
你幾時來的?
你們倆聊了些什麼?
做了些什麼?
我從接到電話到現在;
又過去了40多分鐘。
加上此前無法計量的時間。
你們做了些什麼?
有沒有發生什麼……我必須知道的事情?」
氣氛尷尬得草場的草都死了大片。
可喵覺得何漢青不可理喻,脫口喊道:
「你要不要這樣?
青天白日我們能做什麼?」
幾乎與此同時,何丹心的聲音,越過了她的聲線:
「是的,我們發生了什麼。
你想知道具體內容嗎?
我也有些問題要問你。
不如我們交換吧!」
何漢青唰地黑了臉,一把撥開易未央;
扔下衣服和武裝帶,抬槍對準了何丹心:
「何丹心我告訴你!
不管你是我的誰。
動了我的女人。
你就不得善終!
這裡荒無人煙。
我不介意挖個坑、堆點肥……
搞不好我還可以頂替你。
多拿一份額外的薪水養老婆!
這買賣不虧!
上級領導那裡我寫份報告,報你失蹤!
你說,國家在這兵荒馬亂的用人之際;
會不會過分為難我?」
易未央驚惶的看著那把上膛的槍,幾近崩潰的喊道:
「何漢青!
你是不是腦筋有問題!
你…你在說些什麼啊?
他……
他是你的孿生兄弟,不是阿貓阿狗!
即便你不相信我們,你也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華國的軍人,不是土匪強盜!」
何漢青目露凶光的瞪著她,窩火的呵斥道:
「你給我閉嘴!
我受夠了!
我後悔極了!
我當初就不該聽你的哀求!
我一路上給你打電話。
你為什麼不接?
這40分鐘你幹什麼去了?」
何丹心上前一步,咆哮道:
「嗎的,別朝她吼!
凶她算什麼本事?
拿著槍你說什麼都行。
你敢跟我手上過嗎?
你這個懦夫!」
何漢青怒極而笑,道:
「我吼了又怎麼樣?
她是我老婆。
我對她做什麼都行!
說兩句重話怕什麼?
床頭吵床尾和,你沒聽過么?
噢!
你一個單身漢你的確不知道……
沒事……
你可以想象。
想象她陶醉的樣子……
想象她醉人的呢喃……」
說罷,在對方勃然大怒中,丟掉了手中的槍:
「你想跟我手上過?
好!
我給你這個機會!
我們倆打死無怨!
躺下那個……
就在這農場長眠!
怎麼樣?」
前前後後這些話,想必何漢青隱忍已久。
吐露出來之後,竟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暢快。
豈料。
他的話剛落音,一記耳光甩了過來。
且將他俊逸的臉龐抽得調離了方向。
可喵眼眶通紅的說:
「何漢青。
你說你會改……
你改得了嗎?
不,你改不了的。
我建議你去看心理醫生!
離婚吧,我們。
求你了。
別逼我走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