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變異人和合金鋼人體的另類家庭暴力
何漢青愣了一愣,溫良的笑了:
「行。
那你什麼都別做。
我來做。」
說罷,他脫掉外套,去衛生間給她調洗澡水。
供電時間已過,整個安置大廈的各個窗戶,都跳動著微弱的燭光。
易未央看到他孔武有力的身形被光映照在牆壁上,那一大片陰影讓她心下直哆嗦。
她頓感一陣不安,急忙說:
「我就簡單洗漱一下。
你別忙了。
我自己來。」
那邊廂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將她從床沿拉起身:
「你如果累了。
那就別動。
一切有我。
我給你洗……」
易未央聽得頭髮倒豎,用力掙脫他懷抱,道:
「不不不。
我不是在撒嬌。
不是在請你幫忙!
你能不能放過我!
我本想和你分開!
我本想一個人生活。
可我總是莫名其妙的留下來。
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你能不能別碰我!」
何漢青臉上的笑容消失無蹤。
他托起了她的下巴,目光如鷹隼銳利,審視著她:
「你今天信誓旦旦跟我保證;仟韆仦哾
你跟何丹心沒發生什麼……
你撒謊了是不是?
女人只要在外面有了其他男人;
就會激烈的拒絕家裡這個男人!
我說得沒錯吧?
這事你蒙不到我。」
易未央心知不妙,連連搖頭:
「我沒有……
我沒有……
何漢青……
你別再蠱惑我。
別再強迫我。
不然,我會恨你的。
我會一直恨下去……
恨到天荒地老!」
她話還沒說完,他竟開始摘腕錶、松領帶、解衣扣……
易未央驚恐的輪著眼,目光倏地越過他耳畔,看向了房門口。
她想跑。
她想跑得遠遠的。
如果今天她能一舉跑出這道門。
她就再也不會回頭了。
何漢青機敏的朝身後的房門瞥了一眼,立即洞察了他的意圖。
他卻並不急著把守房門,而是做了一個她看不懂的動作。
他將指尖放在齒間,眉心輕蹙的用力咬破。
繼而,唇齒帶血的,一步步朝她走來……
易未央這才看明白他要做什麼。
是的。
他的血並不能令她想起前世的愛慕。
但他的血可以令她昏沉軟弱。
甚至昏睡好幾個鐘頭。
她尖叫了一聲,情緒暴走的一拳朝他下頜打去。
何漢青沒料到她會動手,下頜骨硬生生吃了一拳,臉頰微微偏向一旁。
他調回頭來,抬手摸了摸吃痛的下巴。
嘴裡有血腥味,下頜有疼痛感,眼瞳倒映著她的驚恐。
這一幕讓他感到不堪、感到興奮、感到幾近失控。
易未央不想再被他那張熟悉的臉欺騙。
不想再被他的伎倆蠱惑。
更更不想再被他強行推倒。
她胸中堵著一團火,不退反進的開始攻擊他。
她將他當成沙包發泄心中的委屈。
她一陣正踢側踢;
直拳側擊、雙肘側擊;
轉身側踢、騰空側踢;
一連串品勢朝他劈頭蓋臉施放。
何漢青有一瞬慌亂,魔怔彷彿也醒了。
他迎著她的拳路左躲右閃。
不斷用厚實的手掌去抓她的拳頭和踢過來的腿。
易未央的出拳神速,他很快就抓漏了一招。
只聽「砰」地一聲異響。
易未央雙拳側出,擊向他的肋下。
這本是人的薄弱環節,他卻毫髮無損。
易未央卻哀鳴一聲,兩手吃痛的垂落。
十指連心,她痛得張大了嘴,卻發不出聲息;
她下意識甩著小手,臉痛苦的擰成一團,兩行清淚奪眶而出。
何漢青焦灼的喊了一聲:
「別甩了,給我看看,指骨斷了嗎?」
他奪過她的手,快速查看。
表面看起來沒什麼大礙。
指骨也並未斷裂。
但他身上嵌有合金鋼;
她使了全力擊打;
就算指骨不斷;
也怕有骨裂傷。
他心急的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想帶她到2樓的醫院去看看。
她卻不停擺動著兩腿,掙扎著想要下地。
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親密的接觸,哪怕只是抱一下都覺得排斥。
何漢青咬破的手指正在滴血,順勢在她口中抹了抹。
易未央嘗到一股腥甜,還有蓮花和泥土的清香。
她頓時感到昏昏沉沉,四肢無力,心力無繼。
但或許是血量太少,她仍能覺知到周遭的情形。
她感到何漢青將她抱到了2樓,醫生護士都來了。
她意識不清,總算不怕社死了……
不一會兒骨科的醫生來幾個。
拍片和診斷之後,說是雙手指關節挫傷。
醫生給她兩隻手都敷了葯,外面打上了厚厚的石膏。
在醫院那一層樓輾轉折騰了好半天,易未央終於睏乏的睡去了……
她無法倖免的再次進入了奇異的夢境。
但是這一次。
她無福再通過海市蜃樓的幻象,看到空居天第一層天——夜摩天的光景。
夢中也沒有渾厚的聲音為她解說。
她回到了地居天的須彌山。
回到了熟悉的瀑布清潭。
她再一次體會到了腹痛難忍。
經驗告訴她,自己想必又偷吃了什麼寶貝吧……
她駕輕就熟的泅渡碧潭,急切的朝那一團金光游去。
就像在外惹禍的孩子回家找爹一樣坦然無懼。
她縱身一躍,跳入了流金涌動的金光。
騰躍時還是一隻拖著九條尾巴的肥貓。
落地時已幻化成曼妙的人形少女。
她身形婀娜、凹凸有致。
全身除了九條尾巴,可謂毫無遮擋,她並不覺得羞恥。
這是美好的人體形態。
她曾無數次目睹地居天的女性天人,豐盈柔美的從眼前飄過。
也曾無數次夜潛天人們的居所,窺探男女天人之間的隱秘。
她的位階過低,能在地居天亂竄已經是托牟修的福。
空居天她是去不了的,更別說窺探一二。
而她能洞見的地居天一切行事,皆與人間凡人無異。
男女之事亦然。
她忍著劇烈的肚痛,將她自認為美的女性天人姿態,全都在牟修面前逐一表演了一遍。
牟修樓陀緊閉著眼,不用有形的眼睛去洞見。
然而,夜摩天王的洞見,足能看到地居天的君王帝釋天轉世的去向。
以至帝釋天轉世六次之後才不得再見。
不管牟修樓陀把眼睛閉得多緊,他其實都可以看見她的一言一行。
他滿臉是汗,誦經的嘴唇在薄唇中屬有肉而潤澤那一種。
在她某一個哭爹喊娘的呼痛之後;
他蹙眉搖頭,結印施法,令她嘔出了——銀鼠。
是的,倒霉的銀鼠又被她吞了一次。
銀鼠躺在草地上苟延殘喘,渾身赤紅,銀甲層再次被融。
她吐出銀鼠之後,肚子驟然不痛了。
幻化的人形依舊美艷。
她摸了摸肚子,欣喜的開始上躥下跳。
她跳起了偷學的舞蹈。
扭腰頂胯,屈膝踢腿;
旋轉騰躍,袒胸露懷;
她想起什麼姿勢做什麼姿勢;
全無章法,盡情盡興。
牟修樓陀「呵斥」了一聲:
「行了。
莫要再毀我清修了!
跟多寶鼠到外面去玩兒去。
不許再吃它了!
也別走太遠了。
待會兒它主人來尋。
先跟我交涉才妥當。
你若遇上了那就麻煩了。」
銀鼠被俗稱多寶鼠;
他是武神將的從屬,也是天界法器;
是用以保護眾生資糧、降魔伏妖的神器啊……
竟然就被一句話打發成了一個玩具……
銀鼠的小眼珠絕望的咕嚕一轉,吐出舌頭來,翻肚皮裝死。
它寧願在夜摩天王面前挺屍萬年。
也不願被貓妖叼在嘴裡玩上一秒。
雖然她現在幻化人形,但誰知道她會不會玩得更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