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打招呼
大街上正有兩伙人在打架,街邊攤鋪也被砸得粉碎,一些沒有時間奔跑的小販也被殃及池魚甚至孩童們坐在地上痛哭。
李逸皺了皺眉,向緊隨著車廂的阿大他們打招呼。
阿大馬上趕去:「公子,你說我是誰?」
「快去看一下,這邊發生了什麼。」李逸指著混亂。
「是。」阿大得令便向那邊去。
但打得正火的那兩伙,哪還能對阿大說話?看到有個人來八卦,兩邊一看,得了吧,誰也不屬於誰,然後就打他吧!
就這樣,這兩個團伙竟聯合起來攻打阿大。
阿大臉色發黑,這幾個男人居然什麼也沒說就對自己下手!
他怒髮衝冠。
畢竟阿大在暗影衛可是一把好手,與這些只會三腳貓功夫者打交道也不在話下。
但怎奈兩人合計共有20多人,阿大的拳頭難敵幾十隻,一隻不留神,被打得身敗名裂。
剩下的暗影衛原本正眼睜睜地看著阿大教訓這幾個敢向暗影衛下手的人不甘心,卻不料阿大有點招架不住,坐不住。
都不用阿大打招呼,就留下兩個人護著李逸,剩下的全衝過來。
就像狼進入羊群一樣,這兩伙人馬上潰不成軍,一個個他們被擊倒在地哀嚎起來。
「現在可以說得很好嗎?」阿大踩到了一位中年男人胸前。
「您...您究竟是誰?何必介入我魚朝幫,猛虎堂?」中年男人似乎成了這群人中的老大。
「我不管你是什麼魚朝幫也好猛虎堂也好,你都活蹦亂跳急躁,竟敢對咱們哥兒們下手?」阿大覺得剛剛沒有把那些男人拿下來就丟三落四的,這一刻他滿臉的憤怒。
魚朝幫?
李逸下了馬車,他有點熟悉這名字。
「朋友們,你們還是好好想想吧,那可不只是咱們兩幫之間的事,咱們身後的那個男人,一開口就把你們嚇死了!」
另一位被阿三踩死的瘦削男子陰測測說。
「那麼,你是什麼猛虎堂?瞧你們這副模樣,還是猛虎,一看就是病虎也快!」阿大不屑於吐槽,繼續說:「你們身後有誰,說停就停吧,看看你們祖父我是否會害怕。」
「嗬,我家猛虎堂後面就是魔宗了!」瘦瘦的漢子冷笑著,昂首挺胸。
魔宗嗎?
阿大倒也著實一驚,天魔兩宗他們當然也聽說。
然而天魔兩宗又是如何支撐安陽城這地下小幫派的火拚呢?
阿大他們也實在不知道天魔兩宗之間有什麼協議。
「害怕嗎?」瘦削的人看到阿大的臉在變,認為他害怕,便驕傲地說:「如今,您跪下來向老子道歉認罪,老子心情舒暢,說不定會放過您。」
阿大:???
這個笨逼的大腦被抽出來的嗎?
不要說你們這些猛虎堂的幕後是不是魔宗的人了,即使有也怎麼樣?他是皇帝的救命恩人!會畏懼這樣的江湖門派嗎?就算魔宗已屹立巔峰!
「你被魚朝幫到了?」李逸走到阿大面前問腳下中年男人。
「沒錯,這就是魚朝幫副總魚小樹。」魚小樹看出李逸的氣度非凡,一看就是個凡人,言談舉止之間客氣許多。
「阿大,讓他走吧。」李逸沖著魚小樹點點頭。
「就是公子。」阿大馬上放開叫聲,把魚小樹弄得站不起來。
魚小樹看到後有些猶豫地問:「敢求此公子,身世如何?」
李逸對他擺了擺手,看著魚小樹的眼睛說道:「一是你和他的鬥爭不允許接觸老百姓;二是打砸物品照價賠償。如果犯了罪之一,你的魚朝幫再也不需要存在安陽城裡。」
魚小樹聽到李逸盛氣凌人的話,雙眼瞳孔一縮,長年修鍊的眼色使他明白了面前公子哥的話並非大話。
沉默了一會兒,就說道:「公子鬆了口氣,咱魚朝幫可不是個窮凶極惡的幫,自是不害人。」
「對於那些被打砸了的物品,我們還將照價賠償。」魚小樹叫人把銀票拿過來。
「好的,然後散會。」李逸招手叫魚小樹離開。
魚小樹倒是猛虎堂里瘦骨嶙峋的漢子艱難地也得站了起來。
阿三看到皇帝都叫魚朝幫離開,心想自己也會放過猛虎堂,於是放開自己。
他要帶人走了,但李逸忽然出聲攔住他:「是誰放你離開的?」
瘦瘦的人愣住了,面色難看的望著李逸說:「魚朝幫得上忙不也去嗎?」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李逸反問道。
瘦骨嶙峋的男子面色凝重,竟然不能辯駁。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愛閱app最新章節。
阿三看到后,情緒本身就會錯意的呀!什麼也沒說,徑直踢到清瘦男子小腿,瞬間把他踢得跪地。
「你做什麼?為什麼要讓魚小樹去而不讓我去呢,你鄙視我嗎?」瘦骨嶙峋的漢子怒不可遏地吼道。
「就是鄙視你,你能怎麼樣?」李逸鄙夷一笑。
這句話把那個清瘦男人搞得呆若木雞,不知該說些什麼。
「阿大、叫人打點好了、就送到衙門。」給阿大下了命令,李逸再也不管那邊的事,還得陪顧媚娘到清風寺。
「你...你會做什麼而不是來的.」瘦削的人看見阿三一臉的笑著走近了,那隻大手不停的咔咔作響,嚇得他連連往回走。
「幹嗎呢?我的公子沒說,把你收拾乾淨。」阿三咧著嘴露出一口大大的黃牙齒。
「您放心吧,我出手利索,頂多是把您疼得半死,絕沒要您性命。」
阿三伸出手變成爪子,用力從瘦骨嶙峋的男子琵琶骨上抓住。
「別了,別了!」
瘦骨嶙峋的漢子一聲慘哭,直疼得暈頭轉向。
但阿三並沒就此放過,而是對另一隻琵琶骨下了手,瘦骨嶙峋的男子從昏迷中痛苦蘇醒。
這樣重複著,全身已是魔怔已,口吐白沫。
阿三見大勢已去,方才收兵,不出片刻,何景炆便帶領安陽府衙衙役趕到。
何景炆識破阿三的身份后,馬上過去和阿三行禮。
阿三對何景炆說道:「我公子供出這幾個猛虎堂被你安陽府囚禁。」
「大人們鬆了一口氣,下官也理解了。」何景炆畢恭畢敬地回道,便向手下人衙役喊了一聲:「過來啊,統統讓我抓住,拿去!」
馬車裡,顧媚娘在外面聽到了令人頭皮發麻的尖叫聲,不禁有點擔心:「秦朗,門外那個什麼事啊?會出什麼事嗎?」
李逸無所謂地拍了拍顧媚娘的小手,說道:「放心,沒事,不就是到清風寺么,趕緊出發,天還早著呢,去晚著呢,回來時天都黑著。」
望著李逸臉上的微笑,顧媚娘張開嘴,依舊不說話,只點點頭。
馬車從安陽城逐漸開出來,轉瞬間便到清風寺。
下了馬車,望著面前那富麗堂皇的寺廟,李逸有些詫異,這座清風寺竟然建得如此宏偉,和清風寺這個名字一點搭不上關係呀。
「媚娘,這個清風寺為什麼修得那麼美?」李逸帶著幾分詫異,問顧媚娘。
顧媚娘奇怪的看著李逸說:「秦朗你還不認識?」
「我了解什麼?」李逸疑惑地問。
「是因為這個清風寺有一個貴人呀。」喜兒旁敲側擊地打斷了他的話,看向李逸的目光中還有一絲不屑。
這位秦公子為什麼連這也不認識呢?想當年那貴人進清風寺,卻鬧得沸沸揚揚。
「什麼貴人呀?不要玩啞謎你就趕快開口。」李逸也實在不知這個清風寺有何貴胄,甚至首次從顧媚娘口中得知清風寺。
「清風寺那個貴人地位可高了,她就是今天皇帝的親姐姐、玉樹公主,這個清風寺本來也沒有叫做清風寺,因為玉樹公主來此帶髮修行后就起了個道名清風。」顧媚娘向清風寺貴人說明清風寺來歷。
李逸:???
李逸眨了眨眼睛,獃獃地望著顧媚娘,像在傾聽故事。
「您怎麼說呢?清風寺有當今皇上姐姐嗎?」李逸納悶的問:我啥時候生姐姐?為什麼不知?!
「秦朗、清風仙子是當今皇帝的姐姐呀,為什麼你們不認識呢?」顧媚娘帶著幾分異樣的眼神看了李逸一眼。
按理說,這個不該呀,那時玉樹公主帶髮修行卻鬧得沸沸揚揚,不光安陽城老百姓,就是秦國全境幾乎都認識,可秦朗又何嘗不是?
顧媚娘不解。
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李逸這個冒牌貨會在自己的身體里裝上另外的靈魂。
李逸乾咳了兩聲,就說道:「哈哈,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這是逗你的。」
李逸打了個呵呵,暗道,似乎借屍還魂還在影響著他,他竟然連生個姐姐也想不起來。
顧媚娘雖心裡仍覺不對,但並沒有多問什麼,便拉住李逸求平安符。
望著顧媚娘虔誠跪拜的菩薩,李逸倚著門檻無聊的四處張望。
他可都是一國之君了,自己也不信佛教,怎能跪此呢?
過了很久,顧媚娘終於站起來去找廟祝,拿起一張黃紙做的福包和符文,然後把一百兩銀票塞給功德香。
那廟祝見此,笑不說殷勤。
李逸一見,嘖嘖稱奇,怪不得這清風寺修得如此富麗堂皇,以這斂財之快,不修寺得富麗堂皇一些,想必也是無處可花呢。
「求好不好?」李逸望著顧媚娘滿臉滿足地走過去,上前拉了拉顧媚娘的手。
顧媚娘含笑點頭,就將平安符給李逸戴上:「秦朗你一定會好起來這平安符當我離開你時,會被它取代來陪伴你。」
「媚娘你真是太好了。」李逸脈脈的抱著顧媚娘小臉,一雙眸子彷彿即將將她消融。
顧媚娘面色微紅,輕輕掙扎,聲音低得幾乎聞不到,「秦朗、菩薩依舊。」
李逸聞言無法置否,抽鼻子氣,但並沒有再有所行動,自己並不相信這門功課,但顧媚娘卻明顯相信。
祈求平安符的李逸二人便離開清風寺。
把顧媚娘送回顧家,李逸再次偶遇顧母。
顧母鐵青著臉不好看,兩眼變成刀子,恨恨地把李逸扎破。
「女人們,為什麼要再和這個男人混呢?」顧母一臉不厚道的對顧媚娘說。
「娘!」顧媚娘俏臉亦冷,對顧母使用「廝混」二字非常不滿。
「哼哼,一會兒又給你們上課了。」顧母指了指顧媚娘,就轉頭對李逸說道:「我對你們說:只要活下來,你們不要去打擊女兒的關注,你們會死心塌地地這樣!」
李逸對於這樣一個潑婦,就是連說出來的情緒也欠供奉。
他沒有看著叫囂著的顧母,徑直對顧媚娘說:「媚娘我先回來,您休息一下吧。」
說罷,李逸轉身離去。
顧母就這樣被忽視了,一臉黑得比鍋還丑。
「老娘和你談吧!你沒有聽到?」顧母在李逸身後怒吼道。
李逸無動於衷。
顧媚娘為他娘親的這一行為感到失望,還是說她對他這娘親已萬念俱灰,再也不去理睬站在大門口怒吼的顧母了,喚喜兒進顧府。
顧母大叫片刻,看到顧媚娘也已進入顧府,李逸也已落井下石,自己獨自在那唱獨角戲,亦覺無趣,便沉著臉回到顧府。
李逸進宮后召見王儒楓。
「老王朕有姐姐嗎?」李逸直接就對王儒楓問道。
王儒楓愣住了,仔細地看著李逸,看著他確實在仔細地問著,不像暗示著什麼似的,輕聲吟了一會說:「回到皇帝身邊,你是有個姐姐,即玉樹公主今天住在清風寺。」
經過王儒楓的這番證實,李逸難免有些恍恍惚惚,自己真有一個姐姐!
「老王、朕這姐姐、為何是清風寺的人、不是皇宮的人呢?」李逸問出內心的懷疑。
危如累卵的表情愈加詭異,他想:皇帝,玉樹公主怎麼會到清風寺來帶髮修行呢,你還是不知道吧?
但是,這句話又何嘗不是呢。
王儒楓咳嗽了兩聲后說:「皇帝,你忘記了,正是你使玉樹公主遷出了皇宮。」
李逸:???
「咳咳。」他咳兩聲,以掩蓋自己的難堪。
被他趕了出來?李逸怎料竟是如此,本以為玉樹公主對窮書生有好感,卻礙於面子兩人相濡以沫,愛莫大焉,感情受傷,便到清風寺帶著頭髮修鍊。
但是感情這個還是和他有關係的呀?
李逸雙眼微微眯起,苦思冥想想回想起有關玉樹公主之事,卻怎麼都想不出來。
旁邊,王儒楓又是幾分欲言又止。
李逸看到后對他說:「有事要說不要吞吞吐吐。」
王儒楓輕聲道:「皇帝,你想看玉樹公主嗎?」
李逸愣了一下,自己真的沒這念頭,但是王儒楓自從提起這件事,心裡也就產生了看一眼這位不曾蒙面姐姐的念頭。
「行了,那麼明天再看吧。」李逸漫不經心地說。
「就是這樣的人安排的。」王儒楓滿眼喜色。
李逸看到他如此高興,猛不丁的說:「老王,看來你是在乎朕的那姐姐呀?」
王儒楓身子一頓,沖著李逸那雙黑黑的眸子跪下來「皇帝,我是忠於您的,絕無二心!」
李逸對王儒楓如此的回應感到震驚,苦笑著說:「老王你在做什麼呢?朕也不說話了,你們用這個?」
「皇帝,我想.」王儒楓有些緊張地說。
「行行好,快點起床,不要輕易下跪,你都那麼大年紀了,我都不敢折壽了。」李逸扶起王儒楓。
其實這並不怪王儒楓有很大的反應,剛才就是認為李逸暗示了自己,不干涉皇家的事情。
畢竟現在秦國皇室只有李逸一個男丁,哦,還有那遠在晉州的晉王,現在又加上芳妃肚子里的龍種。
如果兩個人都不在,那麼玉樹公主登上寶座的希望就不是不在。
畢竟這片大陸並非沒有女性當過皇帝,像如今倭國的帝王,便是天後武藤秀蘭了,都說美得冒了泡,僅憑長相,迷倒倭國國內各大名。
剛才,王儒楓是擔心李逸誤解自己如此在意玉樹公主的原意。
李逸亦想不到他不過是個不解的問題,便已使王儒楓心中織出一幅如此圖景。
「老王——朕的那姐姐——是誰?」李逸再問。
王儒楓想也不想就說道:「皇帝、玉樹公主個性溫良、文靜、高雅。」
其實玉樹公主不只是溫柔優雅呀,那根本就是心地善良根本不像帝王家。
一次在郊外打獵時,玉樹公主騎馬時不慎踩到一隻小兔子,愣在心裡愧疚痛苦的哭泣了一整天,終於親手把這隻死去的兔子立在墳頭上。
「好吧,沒錯,確實是朕妹妹了,和朕有同樣的性格。」李逸心滿意足地點點頭,不覺中他的話有些不對勁。
王儒楓痴痴地盯著李逸看,原來皇帝這皇道神功真的很有威力,竟然連臉也練得那麼厚。
自從得知他有一個姐姐正在清風寺帶髮修行的消息后,李逸便表示一切都會被帶回去。
好歹也是大秦皇帝親姐姐,怎能叫她經常與青燈相伴,帶著修行到清風寺,身為名符其實的兄長,李逸心裡也不忍心。
再者,聽到王儒楓還親自將其逐出宮,李逸有一種內疚之感,那個死鬼皇帝做錯了什麼事,都會被其改正。
李逸說干就干,次日散朝,便與王儒楓一起微服離宮,沿途悄然前往清風寺。
由於這次是李逸這個皇上去見玉樹那個公主殿下,王儒楓早就派人在清風寺中暗中護衛了。
當李逸趕到清風寺時,這半個香客們,全由皇室秘衛、暗影衛化裝而成。
李逸雖認為王儒楓有小題大做之嫌,但他亦考慮到自身的慰藉,加之歷經數次暗殺,李逸亦更加重視自身慰藉。
當他第一次前腳踏進清風寺寺門時,尚未見玉樹公主,便首先見到了兩位熟識的男子。
兩位雙目炯炯有神、唇紅齒白、亭亭玉立的少女走出清風寺校門。
其中一位穿素色裙的姑娘看到李逸朝門口走過,臉上紅撲撲的,情緒忐忑,腳上居然瞬間被踏空。
好在周圍丫鬟及時將其擒獲,才不至於倒下。
然而她仍蹲伏著,俏一臉苦相,一看就知道該崴腳踝。
李逸一見,馬上跑過來伸手想把她扶起來,女孩兒卻有點害羞,縮起了手。
「朵朵女孩你還好嗎?」李逸看她這副模樣,只得縮回自己的雙手關切的打招呼。
他沒想到還能在這兒碰到,夏朵朵呢,而她卻被傷的體無完膚...為什麼每碰到這個女孩,她就被傷害呀?
李逸早就知道夏朵朵就是夏有為的女兒,不過那又怎樣呢,自己確實對夏朵朵很感興趣,對於夏朵朵的想法,自己也很清楚。
但這一舉動,李逸沒有拒絕,只需送人到自己口中,如何吃飯,還是由自己決定?
「秦......秦公子......」夏朵朵耷拉著頭,俏的臉上早已紅霞滿天,聲音更低沉了,看著李逸都想上去咬一口。
「朵朵女孩,我們可是很有緣份的,想不到會在這再次相遇。」李逸臉上帶著慈祥的微笑,但接著又看見夏朵朵的下巴快要埋在胸前,立刻發現他的話有些不合適。
「多多女孩別誤會了,我可不是那種登徒浪子的人,我就是.」李逸苦口婆心地道歉,看著夏朵朵旁邊的小白撲哧笑了。
夏朵朵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小白的腰,小白「哎呦」地叫著。
「秦公子您是不是也到清風寺去上香求福呢?」夏朵朵溫柔地問著,目光卻一直沒敢投向李逸,連此刻站在李逸面前、心中小鹿亂撞也沒有。
夏朵朵出生於世家大族,家境優渥,但一生的幸福都無法自己作主。
她受父親大人與母親大人之命走近面前的人,起初,內心難免有一些衝突,然而僅有的兩次交往,此人給她留下了相當不錯的第一印象。
作為一國之君的男人不但相貌英俊、氣宇軒昂,就連她也是關懷備至。
夏朵朵潛意識裡把李逸只看上自己美色的可能性排除在外,還是故意不這麼認為,讓自己好受點。
夏朵朵這時心裡想著,其實能夠娶到這樣一個人,她就得滿足了,想想自己夏家其他那些姐姐妹妹們,丈夫們要麼是半百老頭,要麼是長得很對不起老百姓。
就是不知他的才學怎麼樣?
夏朵朵暗暗抬起頭看向李逸,看到他舉止優雅,想起來應該是文采很高。
心中這麼一想,夏朵朵不禁再次往李逸臉上瞧了瞧,可這次卻被李逸抓了起來,嘴角浮現出一絲調笑,和夏朵朵眼神相對。
夏朵朵小小的心是有那麼大,有一種做賊做將被人抓住的味道,趕緊縮回眼睛,看了看腳尖。
李逸看向夏朵朵,他走上前去,蹲在地上,竟然伸手去抓夏朵朵白皙細嫩的腳踝。
夏朵朵一怔,下意識地伸著腿準備逃跑,可是想完成任務,卻硬忍著。
「秦......秦公子,男女授受不親......你......你放了我.」夏朵朵的話都說給自己聽了,李逸是一個字沒聽清。
但他看著夏朵朵的樣子,還是能猜出她是怎麼說的。
但他又是什麼人呢?這個臉皮不是蓋起來的。
抓住夏朵朵腳踝的雙手非但沒有放開,反而輕輕地揉了揉,輕聲說:「怎麼樣,疼不疼?朵朵女孩,腳被掐得很疼,沒法動,我這有什麼跌打葯啊,先抹點搓?」
「沒有...沒有。」夏朵朵不停地搖頭晃腦,為什麼女孩子家腳會被人亂了陣腳?
此時人們還比較保守,女性腳踝像貞潔,這是萬萬不可以隨意讓別人看到。
「朵朵姑娘對我放心不下嗎?果真如此的話,就請小白姑娘來為大家揉捏吧。」李逸將跌打葯遞給小白,隨後還是頓了頓聲,說道:「但是小白姑娘如果沒有做過這件事,就有可能讓你腳傷更加嚴重。」
李逸危言聳聽的話語著實讓夏朵朵猶豫了一下,而且她也知道自己早晚會向他解釋清楚,糾結不已,夏朵朵細如蚊聲地說:「沒有...沒有,那個...那個讓公子頭疼。」
李逸眼角一笑:小娘子還嫩著呢!
李逸什麼也沒說,一把抱起夏朵朵,惹得夏朵朵驚呼連連。
把夏朵朵抱到角落裡之後,便把夏朵朵放下,夏朵朵驚慌之下,把他的鞋脫光,然後隨手脫掉襪子露出光溜溜的小腿。
只是遺憾的是,這個完美無缺、無可挑剔、正在發紅、而且略微隆起的小腿腳踝。
把跌打葯倒入掌心揉熱,李逸便按著夏朵朵扭傷的部位輕揉。
在此期間,李逸使用皇道真氣通過手掌,傳達到夏朵朵受傷患部。
原本也是因為和第一個人是肌膚之親,渾身發抖的夏朵朵突然覺得腳踝處有一股溫暖的氣息,疼痛感正在慢慢消退,愜意得讓人想呻吟一聲。
夏朵朵激靈死捂嘴。
怎麼了,剛才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自己為什麼要當著他的面呻吟呢?真的......真的是丟了人.
夏朵朵掩面茫然時,李逸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個小娘子這個模樣,好可愛。
手不停地動著,李逸迅速把夏朵朵扭傷的傷口處理得乾乾淨淨。
「好吧,朵朵女孩起床一試,應該沒問題,但還得回去培養2天,才會恢復原狀。」李逸放開夏朵朵雙腿,雖心有不甘,但為了不被小娘子視為急色,表現出了君子。
夏朵朵腳上的溫暖感立刻就沒有了,心裡還是有點失落。
旋即,她暗道不要臉了,小臉正色地對李逸說:「朵朵來,感謝公子。」
她挪動著雙腳,發現確實沒有這麼疼,本來就能獨立緩慢行走的李逸,瞬間感覺又好多了。
「能夠幫助朵朵女孩就是接下來的光榮了。」李逸含笑說著,就對小白說道:「小白女孩,不如先把朵朵女孩扶回府上。」
「阿大,讓人請了一輛馬車,把兩個女孩送回了家。」
命令阿大把夏朵朵和小白送到車廂里,李逸才縮回視線。
「小姐,這個秦公子還是很有想法的。」車廂內,小白滿眼的小星星溫柔地對夏朵朵說。
夏朵朵下意點頭哈腰。想著如果娶了他似乎也好。
但接著,她點了小白的腦瓜子「你這個姑娘,是思春嗎?」
「才不是!分明小姐您看著秦公子,兩眼直豎。」小白嘟了嘟嘴巴,反駁道。
「好一個死丫頭!」夏朵朵作勢要生氣,伸手在小白腰上搔了搔,兩人迅速鬧成了一團。
清風寺里,李逸立在上面一炷香,望著眼前高高在上的菩薩心生冷笑,如果菩薩真能賜福於民,天下便沒有這麼大的不平事。
李逸找到一女道士問她清風寺寺主在哪裡。
但女道只淡淡地看著李逸,指著功德箱卻不回答。
李逸樂,難道這個清風寺不就是方外之地?如何其中女道噬錢如命?
但他二話沒說,徑直把一百兩白銀塞進功德箱,女道頓時兩眼放光,嘴幾乎裂到耳後根。
「此施主請晚了,貧道這是請寺主。」女道向李逸道稽後轉身進入後院尋找寺主。
雖說清風寺因為有玉樹公主在,每個月都有朝廷撥款的錢財,但是誰還嫌棄錢多的呢?
南北香客中,你們一文我兩文捐香火錢最多,當然有些大戶,平時捐三五兩也有,但李逸那樣一賣就一百兩,女道確實沒見過幾回。
不久,女道領著一位中年女道人走出後院,中年女道人一隻手鞠躬,張口說:「此施主、貧道北冥居士正是此清風寺寺主。」
中年女道人滿面春風,卻顯得是有一種奇怪的表情,李逸看著有點難受。
是的,是假的!李逸有點恍然,這個笑咋一看咋假惺惺,像個見過大師傅登門的店小二,好職業化。
李逸皺著眉頭望著中年女道說:「清風寺寺主非清風仙子?」
清風寺因玉樹公主別號而更名,李逸想當然以為寺主就是玉樹公主。
北冥居士的笑容有增無減,仍然微笑著說:「施主有所不知,清風仙子專心修行,未出世間世事,如今清風寺的大、中、小務由老僧料理。」
「又邀北冥居士前去告知,本公子有什麼事想見清風仙子一面。」李逸對北冥居士微微欠身。
北冥居士的眼睛里閃著冰冷的光,他的聲音也變得有點冷了,「此施主、貧道已言清風仙子潛心於修道而未現身。」
「本公子道:我有什麼事想見她呢。」李逸站得筆直的,面色有些不高興。
無論玉樹公主是否一心想待在清風寺里,都以李逸之名與姐姐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