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得意忘形

第132章 得意忘形

余者雖亦極不忿皇帝開武,多輕視武夫,然好亦剛考中功名,自然不能如潑婦般罵街,如今看到陳德優罵聲歡暢,亦樂聽得津津有味。

「你特娘兒們怎麼說話?!」

正當陳德優罵罵咧咧得意忘形之時,太白酒樓門口湧來一群肌肉大漢,領頭一肌肉男面色黑亮如鍋底,指陳德優是真。

「說垃圾是什麼人?說廢物是什麼人?說什麼混蛋?」

「你特娘兒們都說明白了,要不今天就不要囫圇出門了!」

什麼也沒說,領頭的肌肉男是在打招呼,陳德優眨著眼睛被一群肌肉男圍了起來。

陳德優懵懵懂懂地被肌肉男擠在肉餅里,臉部被威武的胸肌一搓,臭汗味直往鼻腔里沖。

「你這滿腦子都是肌肉的粗鄙武夫想做什麼!你反不成功?快幫我鬆開吧!」

陳德優怒不可遏地用力推開肌肉男。

但肌肉男如果能夠由他來推的話,也不成其為肌肉男。

「你閉嘴老子!」

領頭的肌肉男看到他也唧唧歪歪地罵了起來,直上是一巴掌。

「啪!」

這個耳光讓陳德優蒙在鼓裡,還順利地打破了風平浪靜的湖面。

陳德優被炸死,臉上滿是怨毒、疑惑、氣憤死瞪著毆打自己的肌肉男。

向井龍、韓偉瑩他們怒不可遏,到咱們場子里去,揍咱們人家,你們這樣可沒臉看我,沒當回事呀!

剩下的士子們也很生氣,你的武夫敢不敢揍咱讀書人?!

「武夫打了人!武夫打了人!」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膽大包天的人,一定要給自己上個好課,否則自己也會反其道而行之!」

「是啊,讓他們來!我們有那麼多人害怕他做什麼?」

「把他搞起來!」

「……」

一時間,風起雲湧,士子們抓起酒瓶子的抓起酒瓶子,抄起凳子的抄起凳子,一下子就圍了過來。

為首的肌肉男看到了,沒有一絲畏縮,你先挑事情,我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要吵架是吧?加油吧!」

說完,他捲起衣袖,露出精壯的胳膊,肌肉在上面爆炸,青筋躺在上面,宛如虯龍。

這樣,如果放在李逸那時候,那肯定是健美冠軍呀!

「羅子京說的是啥?有什麼資格出手打人啊!」韓偉瑩識破為首肌肉男后滿臉怒火。

羅子京,鎮國公羅成岳的孫子。

羅子京鼻子里冒出一股熱氣,「為什麼呢?就是因為你失態了!」

「咦,你讀書好幾年,認識的字正腔圓,真的覺得高人一等?我呸!一幫道貌岸然、偽君子!」

韓偉瑩臉都黑了,他怒聲大罵:「羅子京罵的是什麼人!我是今科的榜眼!皇帝親自定奪,豈敢責罵?!」

「罵得怎麼又滴答!」羅子京走得更近,一襲肌肉頓時懟上韓偉瑩。

「就您是皇上親自定下的嗎?老子也要上皇帝手辦的武舉!」

「啥玩意啊!你有什麼理由輕視我們習武呢?殺雞之將至的文弱書生如果擱建國時就等於挨了一刀結了性命!」

羅子京破口大罵,大馬金刀般坐在韓偉瑩面前。

「您您您!」

「匹夫、匹夫!」

秀才碰上了士兵,理不出來,更何況是羅子京這等有後台肌肉棒子呢?

韓偉瑩氣得直打哆嗦,但又拿不住羅子京。

打?,那麼,他萬萬不能打。

詛咒?這個肌肉棒子一口咬定老子,一口咬定你特娘,和他詛咒,他說出的話和撓癢幾乎沒有什麼兩樣。

關於講道理...你們有沒有看到,肌肉男就是講道理?

「羅子京啊,不要以為你的祖父是鎮國公就能隨心所欲了,我的祖父還叫陳禮!」

陳德優臉色發黑,恨恨地走上前去咬了羅子京一襲筋骨。

「我很害怕。」羅子京一副害怕的表情。

只是他這樣的身材,做出這樣的姿勢,真是令人忍俊不禁。

和他在一起的肌肉男都笑得前仰後合,幾乎要把太白酒樓屋頂翻個底朝天。

太白酒樓掌柜滿臉慌張跑出去,以為自己這個酒樓就要垮掉。

與之相對的士子們也都有點按捺不住笑意了,但此刻大笑那便是投敵了,萬萬不行,只得死命憋在肚子里。

陳德優用眼角抽打了一下,有意為之!這個人有意為之!

果然,他看見羅子京話鋒一轉便奇怪地問:「陳大儒不早就卸任了么?」

他用調侃的眼神看了陳德優一眼。

陳德優覺得赤裸裸受辱,臉火辣辣地痛,剛挨羅子京那一耳光就像是加持內力,後勁強勁。

「我和你們拼得很好!」陳德優心裡一發狠要和羅子京拼個你死我活。

但羅子京那雙銅鈴般閃亮的雙眼卻讓陳德優灰心喪氣,帶著幾分恐懼沒敢走上前去。

「嗯,羅子京,您向陳公子道歉吧,事情已經結束。」向井龍見此,口出狂言,瞧他那副模樣,似乎這樣已讓羅子京顏面盡失。

「道歉嗎?好的!」羅子京欣然頷首,這讓羅子京多少有點意外。

「不過......」他頓了頓聲,繼續說道:「但是他剛這樣責罵了我們難道還要向我們賠罪嗎?還有你,今年一個個,老子才聽到。」

向井龍陰沉著臉,看著羅子京,聲音從嗓子里擠出來:「羅子京你是說沒得說?」

「談嗎?老子沒說,你道歉吧,老子道歉吧。」羅子京冷冷哼唱著。

「度汝母哉!」

陳德優傳來一句文人獨有的國罵:抄酒瓶子把羅子京砸死。

羅子京一時半會兒沒挨,挨得一準兒,可那個酒瓶子破得粉碎,頭上還是一點兒事也沒。

「你、找死嗎?」羅子京全身都是煞氣。

「打擊老子!」羅子京大吼一聲,扯袖將陳德優撂倒。

後面肌肉棒子都露出肌肉了,衝進人堆,是一頓肆虐。

這群書生對於他們而言簡直就是小綿羊呀,他們就是大灰狼!

「唉喲!」

「敢揍我!」

"呵tui!"

太白酒樓一片混亂。

「向大哥,此刻又該何去何從?」韓偉瑩面露難色地問。

向井龍不高興地回答「還有什麼辦法呢,揍他一頓!」

說完捏緊拳頭往裡擠。

韓偉瑩猶豫片刻,自己還真不想進去和一幫肌肉棒子鬥智斗勇,丟人現眼啥啥啥,重點就是鬥智斗勇呀!

但他也明白,如果他此時退縮,那麼今後就不要再混跡於圈子。

咬緊牙關的韓偉瑩還是衝進去。

孫廷芳就是這麼想的,狠狠心參加戰團的,大不了挨揍!

然而任這一介書生如何咬牙握拳,數量比肌肉男多幾倍,卻仍被這幾個肌肉男乾癟下去。

「老韓就你們小子這樣子和老子干?如果不是看中了你父親那個禮部員外郎那麼大也算個官兒,老子就可以揍你跪地喊爹了!」

羅子京呲牙咧嘴捂住有點脹脹的右眼睛,剛不知遭到哪一個小子偷襲,痛得他淚水幾乎飆出。

韓偉瑩更是慘不忍睹,一襲華服早被拽得稀巴爛,兩眼長成熊貓眼,這可是羅子京出手。

誰使他命運多舛,羅子京並沒有看清楚是誰在偷襲他,便認韓偉瑩暴打一頓。

「羅子京......嘶,你行......嘶,咱們沒完......嘶,痛死我了......」韓偉瑩在向井龍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向井龍也好不到哪裡去,自己精心製作的髮髻已經扯下,此刻正在披頭散髮。

「羅子京這個問題咱們還沒說完!」

向井龍丟了大臉,眼神怨毒盯著羅子京,「無法無天好無法無天!我想面聖,我想告御狀!」

羅子京不痛不癢地掏了掏耳朵,說道:「告御狀?呵,向井龍,你別忘了,這事兒的起因是什麼,是你們要反對皇上開設武舉,是你們辱罵我們在線,你要去告御狀?豈不知武舉乃皇帝親令開舉?你的大腦是門夾的!」

「您馬上走吧,還是走吧,您是我的外孫!」

向井龍在羅子京的懟下,無話可說。

是的,他們本想打皇帝的面子,如今卻去請求皇帝為他們作主,那可以嗎?

「皇帝賢明神武,當然能明辨是非,你打我們到這個地步,皇帝就會治罪!」

向井龍的嘴特別硬。

「向井龍你此刻正在打皇帝的臉、掀翻皇帝的桌你認識嗎?你們一群人都想逼迫皇帝廢除武舉,今天再讓皇帝來為你出頭,這樣的頭腦怎麼可能考狀元呢?」

羅子京用異樣的眼光打量向井龍。

忽然,他才『恍然大悟』,濃重的眉毛跳了跳,說道:「噢,還不錯,原來狀元還不是你們,我沒有記錯,就是那名徐翼沒有上殿試,這個狀元帽子就輪到你們了嗎?」

向井龍的臉徹底沉鬱起來,象條陰毒毒蛇似的。

「您,怎麼講呢?」對著井龍陰陰說,原來白凈的臉,都是一片陰霾。

「我說你這個狀元的地位就是撿回人家留下的東西。」羅子京完全沒有給向井龍的臉再次開口。

「放個屁吧!」

向井龍怒不可遏,咆哮著,那可是他內心深處的刺兒,儘管他認為以他的能力,即使那徐翼前來殿試,狀元一定會屬於他。

不過重點來了他沒來呀!

只要徐翼不去殿試的話,那麼無論如何,自己的狀元都是來的不對,人家會說你瞧,是徐翼不去,這個狀元的位置是要你去撿回來的,如果他去的話,絕對輪不上你。

韓偉瑩、孫廷芳她們這幾個也知道向井龍這疙瘩,就從來沒有當著他的面說起過這件事。

結果這下倒了,羅子京徑直把耳光伸向井龍的臉使勁抽打起來。

不但如此,還在自己傷口撒鹽呢!

「這個狀元我靠能力考出來了,我一個人!」

向井龍發出嘶吼、怒吼和呼喊。

「那徐翼是個縮頭烏龜你放了他呀!他有真本領就怕殿試嗎?他是虛名之輩!」

向井龍胸口劇烈地波動著,眼睛裡布滿了血絲。

這樣說有何用處呢?這個狀元不也是撿起來人家不想要嗎?

哪怕你說了一朵花,都會被撿起來!

「啊啊啊呀!我和你們拼得很好!!!」

向井龍完全喪心病狂,奮不顧身地衝進羅子京的懷抱。

卻遭到羅子京的耳光。

「啊啊啊呀!!!」

向井龍紅著眼咆哮。

韓偉瑩帶著孫廷芳趕緊拉著向井龍不停地勸。

什麼「犯不了和這個蠻漢斤斤計較的毛病」、「我們鬥不過呀」、「君子動口,不事」之類的話語不斷飄出。

「呼...呼.」

向井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平靜了幾分,但看在羅子京臉上還是陰鬱得嚇人,很明顯,這事無法翻出來。

但是羅子京不怕,你們不是有個新晉狀元嗎,老子的祖父可是鎮國公啊!

到時又是武舉比試中的排名,到時說一不二又是武狀元來玩,還怕你不成功?!

「你都做了些什麼!」

正當二人彼此睜大眼睛之時,何景炆聞訊趕至,只見太白酒樓狼藉一片,兩撥人馬如鬥雞般睜大眼睛,不由怒叫。

原本安陽城被天宗、魔宗兩聖女弄得雞飛狗跳,難平息,再鬧新科進士,豈不飽食終日!

何景炆目光不擅的看向向井龍和其他人,然後回過頭來瞪著羅子京。

他自然知道這兩個人,但眼下正是皇帝開啟武舉的緊要關頭,他可以不考慮你的身份、背景如何,如果幹擾到皇帝的武舉他一定會反目的!

「何捕頭你來得剛好,一個卑微的武夫居然敢跟我們動手,你趕緊抓住他們!」

韓偉瑩見到何景炆后,頓時如釋重負,自己家的老子韓偉民和安陽府尹辛繼喜有幾分交情,自己就是遇到何景炆。

何景炆不善地看了韓偉瑩一眼,不悅地說道:「怎麼了?你為什麼聚眾鬧事?都要在安陽大牢里呆上幾天了是吧?」

何景炆的三連問,讓韓偉瑩有些不知所措。

他回過神來焦急地說:「何捕頭、我呀!韓偉瑩、韓偉民和知府大人熟呀!」

何景炆假裝不知道,奇怪的問他:「韓偉民、韓偉瑩、韓大人咋會是你們爹呢?」

韓偉瑩:......

卧槽!!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回事呀!

就連旁邊的向井龍、孫廷芳以及太白酒樓眾人也用異樣的眼光打量韓偉瑩。

勁爆!他爸不是他爸,而是他哥嗎?

這個,這個.

八卦之火立刻燃燒起來。

「你!」

韓偉瑩被眾人看的面色燒紅,他直接何景炆就是大罵道:「何景炆!你就是一個捕頭,你信不信我讓知府大人拔了你這一身皮!」

何景炆的臉色也變得冰冷起來。

他面色不善的說道:「我何景炆不過是一個小人物而已,您能否把我衣服拔出來,我不得而知,但我聞訊而來,聽說諸位大人來此上書,想逼迫皇帝廢除開武舉一事嗎?也和別人打架?」

「是不是呢!」韓偉瑩看到何景炆非但不懼,反而詰問起自己來,立刻怒火湧上她的心頭。

「韓兄。」孫廷芳目光凝滯地給他使眼色。

他正色對何景炆說道:「這個捕頭啊,咱們就在那些請願書里不假的,但是不是逼迫皇帝的,是請求的,這就別弄錯了。」

何景炆對孫廷芳多加了兩眼,似乎這幾個人還不是草包。

「我管你啥,但你可不能惹是生非,否則即使你是新科進士、擾得皇帝武舉大政,我這個小捕頭別說還得按規矩行事。」

何景炆掃了一眼整個會場,儘管在會場上的那些進士老爺,日後出仕做官肯定非他這個小捕頭所能比擬,但如今,你想惹是生非,是不可能了!

何景炆態度在那,韓偉瑩對他這個表情很生氣,但孫廷芳卻總是拉住他不放。

孫廷芳心裡明白,如果韓偉瑩再敢比下去,那麼這名捕頭何景炆,還真敢為天下先了!

他這個就是用雞毛做令箭的人,偏偏現在他們還是奈不過來。

「何捕頭,這件事,全被誤解了。」孫廷芳笑著上前告訴何景炆。

何景炆淡淡的點了點頭,轉過身來看著羅子京:「你說呢?」

羅子京無所謂地聳肩,「我們沒關係啊,就是他們先嘴賤了,我們生氣了再下手,而且,挨打的都是他們,而不是我。」

羅子京一句人見人愛的話令向井龍與韓偉瑩恨鐵不成鋼。

何景炆的眼角有一絲抽打,這個混世魔王雖然混得有點厲害,但好在他是鎮國公之孫,平時不會做什麼沒品味的事情。

「行行好,既無事情便散去吧。我再講一次。皇帝看重武舉。你別惹是生非!」

何景炆只口頭提醒一聲,便帶著人走。

雙方人員,非自己容易動起來,口頭上講兩句也可以,如果真的全部拿走,恐怕安陽府衙就要全部踩在腳下。

盯著何景炆離開后,對井龍帶領的三個人,放下「您讓我們等一等」后,帶人離開太白酒樓。

羅子京倒是招呼肌肉男到酒樓大喝特喝,好吃懶做。

暗影衛如今耳目遍及安陽城各地,李逸在第一時間得知請願書和何景炆所說的話。

「這何景炆也好。」李逸輕笑地自語了一聲,他對沈晟淵吩咐道:「沈晟淵你快去和辛繼喜說話吧這何景炆朕想要。」

沈晟淵眼中精光一閃,應聲而下來到辛繼喜身邊的要員。

辛繼喜得知皇帝親自遣使請求自己,也認為府衙之中哪一個不長眼睛就冒犯皇帝,大驚失色。

但當得知皇帝似乎看上何景炆時,卻張口就裂入耳後根部,連聲說好,並拍胸脯擔保會送給皇帝。

沈晟淵等人時,辛繼喜找到何景炆當面是語重心長地囑咐。

「老何,您看看這幾年本府有沒有多麼照顧您?」

「將來有出息的時候別忘了咱們的同僚呀。」

「以後不要忘了再回來看了,如果還有機會,記著幫大哥我說句話呀。」

「……」

這樣一句話讓何景炆愣住了。

他終於等到辛繼喜喘息的時候,馬上插嘴問:「老爺,你是怎麼說的呀?我自己也不懂!」

「你會發出去的呀,老何!」辛繼喜鄭重其事,拍了拍自己的肩。

何景炆更是一頭霧水,「老爺,你究竟是怎麼講的呀?」

「皇帝指名道姓,從此前途光明呀!」辛繼喜帶著幾分嫉妒的眼光看了何景炆一眼。

「啊?」何景炆目瞪口呆地說:「老爺,您說皇帝,指名道姓的是我嗎?」

「是的!否則我和你浪費那麼多的話幹嗎?」辛繼喜向何景炆白了眼,然後拉住他「不要墨跡,赫連統領仍在前方等候。」

「哦哦哦。」何景炆腦中空白,痴痴地點點頭,被辛繼喜拉至前堂沈晟淵坐下處。

「赫連統領的手下我帶著你來的。」辛繼喜臉上帶著陪笑說暗影衛如今在安陽城早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誰知暗影衛竟是為皇帝做事的特務機構?誰見不得好生等候。

「好吧,有勞辛大人,那人我會帶著走的。」

沈晟淵站起來和辛繼喜說話,然後微笑著沖何景炆說:「何大人,跟我來。」

「唉唉,赫連統領走得很慢。」辛繼喜胖胖的臉蛋笑得像菊花一樣。

說完,他也催得有點愣神何景炆「還愣在做什麼?赫連統領和你們談話去!」

「噢噢噢,下屬何景炆和赫連指揮著。」何景炆才回神來向沈晟淵行禮。

「何大人很有禮貌,今後大家都是合作的對象。」沈晟淵笑了笑,應了一聲,原來是皇帝自己想要的,而且是客客氣氣。

何景炆跟在沈晟淵身後一路走到御書房見到李逸后還是有點茫然。

對於皇帝剛剛對自己講的話,現在心裡還是有點糊塗。

他心裡只想著自己是這樣由小小安陽府衙捕頭搖身變身暗影衛?

「何景炆朕欽點您是我御用師爺。」

李逸看了何景炆一眼,笑道。

何景炆回了神,大腦頓時有點轉不動了。

不就是要他參加暗影衛嗎?如何當師爺?

但既然是皇帝的話,那麼御用師爺也是御用師爺。

「下屬叩謝皇帝!」何景炆跪地叩頭謝恩。

李逸點點頭,讓何景炆跟在沈晟淵後面,自己對何景炆並無太多想法,只認為此人尚好,想好好栽培,看看以後能否做大做強,若不做強,其實也不過是做師爺得過且過,若是可堪為大師爺,他這師爺權在哪裡,都是他一語道破的事。

何景炆與沈晟淵走後,李逸便把視線投向龍案,龍案之上有芳妃封后大典章程。

以前雖已定出芳妃為皇后,但一個國家以後,並不那麼容易單純定奪,隆重的儀式也少不了。

禮部不斷草擬章程,今天才放到李逸案桌上來。

他接過來看了好幾眼,順手劃了些繁文縟節,又添了好幾條,然後放下心來。

「老王,您按此章程請禮部籌備。」李逸把王儒楓召集起來,把批改章程丟給他。

王儒楓抱定章程要下去交禮部尚書何振。

但還未走出兩步,李逸便將其攔下。

「是嗎老王各國觀禮使臣來了嗎?」

王儒楓回首,對李逸說道:「回到皇帝身邊,各國使節紛紛前來,倭國天後武藤秀蘭竟也親自出馬。」

「嗯?」

李逸詫異地抬起頭下意識地張開嘴說:「武藤秀蘭?」

腦海中潛意識出現的,正是對自己兩性啟蒙過的武藤先生。

「是啊,其實事情還有點蹊蹺,咱們陸內幾國和倭國並沒有什麼好關係,這位倭國天後不知為何此次要親赴秦國。」王儒楓也是一臉不解,並未理會李逸異樣的神色。

「老王、武藤蘭...不、武藤秀蘭、長得漂亮嗎?」李逸抹了抹嘴角馬上問。

王儒楓的眼色,看著李逸的樣子,表情有些怪異。

「皇帝、武藤秀蘭被倭國稱為最美天後,把那些大名字迷得如痴如醉,相貌自然極好。」王儒楓照事實說自己非常理解李逸的脾氣,不能說是對這個倭國天後有所動已。

「噢?真的嗎?那麼朕到時就可以好相見了。」李逸眼睛一動,一臉正色道:「罕見倭國天後來到我大秦面前,朕這大秦之主,則必須盡到地主之誼。」

王儒楓腹誹一聲,陛下,你那點心思我尚且不知嗎?你的這種地主之誼怕會反映到床上去嗎?

無論王儒楓心裡怎麼想,三日之後芳妃封后大典如期舉行。

顧嫣寧還與玉樹公主一起參加封后大典。

顧嫣寧從清風寺歸來后一直居住在玉樹公主寢宮裡,偶爾會覺得玉樹公主帶著奇怪的眼神望著自己,但轉瞬之間。

她只當玉樹公主得知自己和李逸之間的感情,只覺得心裡有些靦腆,並沒有往心裡去。

誰都不知道玉樹公主還在糾結著,顧嫣寧等大美人擺在眼前,自己卻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實在是受盡了折磨。

「死皇兄、臭皇兄、你們誰也不許我動水姐、你們還要水姐住在我這幹嘛!」

玉樹公主經常背地裡責罵李逸,這一看就吃不下飯的味道真是不好受。

話又說回來,顧嫣寧這次參加封后大面額,正好坐到玉樹公主旁邊,前來大典文武百官以及各國使臣沒有多少人不認識顧嫣寧這個女子,怎麼一見,立刻震驚了。

如果不是旁邊是玉樹公主的話,還有顧嫣寧像塊寒冰一樣不苟言笑的樣子,早已經有不知多少蒼蠅在飛。

對於此次封后大典的舉行,李逸可以說廢心頗多,為不使人感到冷酸,故意製作出許多色、香、味俱佳的美味—泡菜。

他充實御膳房搞來數十種不同形狀和顏色的泡菜,每桌都擺得滿滿當當,可以說足夠豐富。

但這裡面如果要說價值有多高...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畢竟裡面連肉肉也是少得可憐。

但對秦的附庸鮮卑,鮮卑使臣卻幾乎是感激有加。

不料,大秦陛下對他們鮮卑如此重視!竟然體貼地給他們做好吃的泡菜!

真是...真是把他們給親兒子看的!

「皇帝思密達!非常感謝!」

鮮卑使團由鮮卑丞相朴莜良率領,這位小老頭現在正紅著眼睛向李逸深深鞠了個躬,弄得李逸摸不著頭腦。

大典伊始,李逸先說了句場面話:終於感謝各國使團的祝賀。

漂亮的話說到這裡,徑直開了席。

人們吃完、喝完,現場熱鬧非凡。

顧嫣寧這邊就是掀起一點小波瀾。

原本人們不敢隨便上去和她打招呼,但喝了酒後,卻有耐不住性子。

楚國的七皇子江逸衛拿起酒杯,走到顧嫣寧的那一桌。

他先向玉樹公主敬酒,自己已從手下口中得知玉樹公主身份,對於顧嫣寧來說,誰也不認識。

玉樹公主雖看不慣這類場合,但好在又是秦國的公主,這禮數還算明白,含笑呷了一口,便放下酒杯。

有驅客之意。

江逸衛自然身為楚國的七皇子、楚王現在寵妃的大兒子,自然看出玉樹公主並不願意搭理自己,但自己卻又假裝沒有看到。

再為自己斟上一杯便對顧嫣寧說:「這個女孩,不知道你在嗎?」

顧嫣寧用淡淡的眼神看著江逸衛,不帶任何的感情,也不搭理。

但也正是這樣的畫面反而更引起江逸衛對顧嫣寧的興趣。

他貴為楚國的七皇子,是楚國人仰慕的對象,從來沒有一個女子敢於如此冷漠地對待他。

在加他貌合神離、文韜武略、又為了娶個老婆,在楚國那個是千萬少女夢寐以求、頂天立地的寵兒。

江逸衛沒有動怒,對顧嫣寧冷漠的態度不為所動,依舊笑盈盈地自我介紹道:「我是楚國的七皇子江逸衛不知少女芳名?」

旁邊燕國三皇子趙季突然出言譏諷:「江七皇子你不看看,別人家的女孩根本不願意理睬你嗎?」

趙季說完還起身拿起酒杯出去。

他還早已經被顧嫣寧引起注意,這樣的女子,雖像寒冰一片,但這征服的樂趣呀!

原本自己想首次出來搭話,不料卻被江逸衛搶在前頭。

這下看到江逸衛吃癟的樣子,立刻露出了笑容。

江逸衛的眼睛一縮,不擅打量趙季。

二人一位貴為楚國的七皇子,另一位貴為燕國的三太子,平日相交雖少,但二人皆屬花花公子型,因此常被拿來比對。

此刻看到趙季跑出去摸自己的眉,江逸衛立刻不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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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南北朝當贅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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