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父女之間

因為受到糖果的誘惑，暑暑就直接離開夏以陌的懷抱，開心的坐到了桌子上然後開始數著那些可愛的糖果，夏以陌喊她「暑暑！」

暑暑聽到夏以陌的吼聲，有點膽怯的把糖果都從手上滑掉了。

「來，來，別怕媽媽，快點吃。」端木森把她丟下來的又給重新塞回暑暑的手裡「暑暑啊，沒事，曾爺爺啊讓你吃。」

端木森說著把自己口袋裡的糖果拿出來給她。

「爺爺，，」

「別喊她，就讓她吃。」端木森不捨得自己的曾孫女受到任何的「欺負」，，「我第一次跟她見面，給她一點糖果吃也正常。」

「爺爺，她不要吃太多糖果了。」夏以陌說「她都長蛀牙了。」

「是我曾孫女，我給她吃還不行嗎？多吃一點！」

真是小孩子，一大堆的糖果就把她給收買了，而且暑暑也不怕生，就開心的和端木森說起話來了。

「還有另外一個孩子呢？」端木森始終牽挂著自己另外一個曾孫子，現在看到了暑暑，他心裡特別的滿意和開心，希望能夠看見自己的另一個。

「他在家裡。」

「既然都出來看爺爺了，為什麼不把孩子一塊帶出來給爺爺看看？」端木森逗著暑暑玩。

「下次吧。」夏以陌不知道以後要怎麼辦了。

「陌陌啊，回來吧。」端木森開始勸她「自己一個人總比一家人在一起好啊！」

「現在已經習慣了。」

「陌陌，當初你都可以為了小爵那樣和爺爺對立，爺爺最後都答應了，不過就是那件事，為什麼你一定要耿耿於懷？」端木森握住拐杖「你是不是以為，小爵已經有別的女人了？」

「爺爺，絕對不是因為這樣。」

「那到底是為了什麼？」端木森說「去看看小爵吧，兩個人多說一點話，互相明白自己的內心，不是更好？如果錯過了，那可是會一輩子。」

「嗯。」夏以陌看他那麼喜歡孩子就說「下次把安安帶出來讓爺爺看看。」

「還帶出來？不用了！爺爺接他回來之後會好好看他的！不要再說帶出來給我看之類的話了，他是我曾孫子，難道曾祖父還不能看自己的孩子嗎？」

「爺爺，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端木爵他……這幾年怎麼樣？」

「一個拋棄他的女人帶著兩個孩子不回去找他，你以為小爵過的是什麼日子？」端木森有一種指責夏以陌的語氣「五年了，太長了，他過得很辛苦，陌陌啊，爺爺不想多管閑事，但是爺爺真的不願意看到小爵為了你而這樣子對待自己，所以……你回來吧，爺爺一直都等著你。」

「孩子回來之後，有曾祖父疼，有祖父疼，還有爸爸疼，這樣子不是很好嗎？」

「嗯。」

端木森逗著暑暑「暑暑，給曾爺爺抱一下，好不好呀？」

「好呀！曾爺爺給暑暑吃糖，暑暑就給曾爺爺抱抱！」暑暑開心的張開雙手。

「哈哈。」果然孩子就是孩子，端木森真的蹲下身子要去抱孩子，夏以陌怕他年紀大了抱不起來，就阻止他「爺爺，她很重……」

「暑暑才不重呢！暑暑那麼輕！麻麻討厭！」意識就是在說她胖。

「不礙事，不礙事，爺爺以前也是當兵的，這麼一點重量不算什麼。」

端木森放下拐杖，真的抱著暑暑，因為畢竟年紀到了，有點抱不住了，所以搖搖晃晃的，暑暑好害怕「爺爺會把暑暑摔的！」

「哈哈，曾爺爺哪裡捨得摔暑暑？」端木森靠在沙發上，重心比較穩，他等抱穩了，就捏著她的臉蛋。

「麻麻，我怕！」暑暑晃著雙手要讓夏以陌抱回去。

「爺爺，讓我抱吧。」

「不。」端木森拒絕，然後還摸索著拐杖，單手抱著暑暑準備走了，夏以陌愣在當場「爺爺，你這是……」

「暑暑今天跟曾爺爺回家。」

「暑暑會哭的！」

「我是她曾祖父，她哭什麼」端木森看著暑暑還處於一臉迷茫的狀態，就哈哈做笑「暑暑啊，跟曾爺爺回去堆雪人，看聖誕老公公好不好啊？」

「爺爺不就是聖誕老公公嗎？」暑暑一臉迷茫。

「有兩個聖誕老公公啊！」

「真的嗎！？」暑暑驚喜的等著雙眼。

「當然啊，爺爺騙暑暑做什麼？暑暑那麼可愛，曾爺爺不捨得騙暑暑哦！」端木森一臉慈祥的模樣，讓暑暑覺得特別的有安全感，然後就伸出手摟住端木森的脖子「好呀，好呀，暑暑跟曾爺爺回去看聖誕老公公！」

「好，好，好。」端木森一邊拄著拐杖，一邊抱著暑暑。

夏以陌是傻住了，除了溫孑然，已經沒有第二個人可以這樣子哄得了暑暑的。

「爺爺……」

「暑暑晚上跟我回去，你放心好了。」

「可是她晚上要找媽媽。」

端木森看向暑暑「暑暑啊，晚上找不找媽媽？」

「才不找呢！」

「是啊，端木家的孩子怎麼可以這樣沒有出息是吧？沒有媽媽還活不了了？暑暑真堅強，曾爺爺為你驕傲。」端木森對她豎著大拇指。

「嘿嘿。」

「咱們拉勾勾，晚上要是哭著喊要媽媽了，就是小狗狗哦？」

「嗯嗯！跟曾爺爺拉勾勾。」

「……」

夏以陌根本不能插入兩個人的話題，所以她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端木森把暑暑給抱走了。

……

……

端木爵端著咖啡的手一直都沒動，而且還一直發抖，而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旁那個長得跟夏以陌一模一樣的女孩子暑暑身上。

孩子，竟然被爺爺帶回來了。

暑暑一手抱著薯片，然後開心的看著眼前的電視屏幕播放的喜羊羊和灰太狼，一點都沒有把身旁的端木爵當回事。

因為想要靠近孩子，端木爵就坐過去了一點點。

暑暑沒有反應。

然後端木爵又坐過去了一點點，直到坐到了她旁邊，暑暑倏爾的抬起頭看著他，父女兩個人第一次用眼神互視，暑暑一開始是獃滯，然後開始抿著嘴唇，最後抖著嘴唇，然後，，放聲大哭。

「怎麼了，怎麼了？」端木爵驚慌失措，不知道她為什麼哭。

「壞叔叔！壞叔叔！」暑暑用手扒著自己的小臉，然後從沙發上下來，邊哭邊喊「麻麻？麻麻？」

「別哭，別哭，爸爸在這裡呢！」

暑暑聽到了【爸爸】就想起了自己的把把，開始哭喊著「我要找把把，我要找把把！」

端木森才出去一會給她買零食，結果一回來就看見暑暑哭了，立刻就去抱她「怎麼啦，暑暑怎麼啦？誰欺負你了？」

「壞叔叔！」

「小爵！」

「我只是想跟孩子親近一下。」他一直都跟安安見面，還沒有好好跟女兒相處過，他確實是太心急了。

端木森抱著暑暑，哄她「乖，乖，不哭，曾爺爺給你打壞叔叔。」

「爺爺，讓我抱她。」

「孩子沒跟你相處過，肯定怕你。」端木森揮手不讓他抱「你去拿點零食過來，哄哄她。」

端木爵乖乖的去拿零食，拿回來的時候暑暑已經不哭了，他佩服爺爺那麼有本事，這麼快就能搞定一個大小姐脾氣的暑暑。

端木森拿著紙濕毛巾給她擦臉臉，暑暑坐在沙發上晃著雙腿，然後問他「曾爺爺，聖誕老公公呢？」

「聖誕老公公現在在睡覺呢！」他還擦了一下她的胳肢窩。

暑暑被他逗笑了，然後掩住嘴巴笑著「聖誕老公公怎麼那麼懶，現在還不起床？」

「是啊，懶死了。」端木森擦著她的身體，結果暑暑就被弄癢了，縮著腦袋，然後用手指在臉上划著「曾爺爺羞羞臉。」

「曾爺爺給你擦身體，你還說曾爺爺？」端木森故意綳著一張臉，結果暑暑以為他當真了，立刻去戳著他的臉「曾爺爺不生氣不生氣。」

「哈哈，，」端木森放聲大笑。

端木爵在一邊，看著其樂融融的兩個人，然後拿著零食袋子過去，暑暑一看見是他，就轉過頭不理他，然後湊著端木森的耳朵「曾爺爺，能不能把這個壞叔叔趕出去啊？」

「那不行哦，這裡是壞叔叔的家，趕出去了，曾爺爺只能跟暑暑睡大馬路了，暑暑想睡大馬路嗎？」

暑暑陷入了凝思，然後覺得為了一個壞叔叔去睡大馬路好不划算！就搖頭「讓怪叔叔睡大馬路！」

「對，讓壞叔叔去睡馬路。」

「暑暑。」端木爵扯著一張比陽光還燦爛的笑容湊近了暑暑，然後把糧食袋打開「有好吃的哦，要不要吃呀？」

暑暑一直看著他，然後又開始牙齒打架，又是要哭的樣子了。

「哎呀，你拿完零食就走遠點！暑暑看見你就想哭！」

「為什麼？我可是她爸爸！」為什麼看見他就一副很委屈的樣子，他有那麼可怕嗎？

「誰知道，你長得像壞人唄！」端木森抱著暑暑，然後說。

「曾爺爺……我困困了。」暑暑看著兩個人說來說去的，她打著哈欠，然後用手揉著眼睛。

「爸爸跟你一起睡。」

「我要跟曾爺爺睡！才不跟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