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孔宏泰猜測
直到離開了大營,宇文軒依舊神色震驚。
「父親大人,剛才那保齡侯的話是何意?華陽縣不就在這成都府之內,怎麼可能有亂兵?」宇文紹疑惑問道。
宇文軒回過神來,而後長嘆一聲,「那王范兩家,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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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年初一開始,賈家兩府便是連日大宴,一直到了十五賈母擺大宴宴請兩府以及林家、薛家!
這十五的大宴自然是極為熱鬧,有日子未曾湊到一起的一眾小姐妹更是好好高樂一番,這才算罷休。
而十六這一天,剛剛結束了大宴的賈府,便是再度忙碌起來。因為,正月十七,便是『問名』的期日。
因為有了之前納採的陣勢,所以,林府和薛家也盡皆異常忙碌,這一次倒是不會有納采那般麻煩和禮儀,不過,也會有相應的儀仗和禮物。
實際上,這最早的問名,問的是女方生母的姓氏,以此來確定其嫡庶,後來,逐漸演變成問女方之名姓、生辰八字、門第、財富、身體情況等等。當然,這裡主要是問詢生辰八字,以便進行下一步。.ζa
或者說,問名和下一步納吉本就是聯繫在一起的。
問了名姓和生辰八字之後,要將寫有雙方名姓以及生辰八字的庚帖放置到先祖供桌之前,請示先祖此婚配是吉是凶,還要請佛道推算雙方的八字有沒有相衝相剋之類的。若盡皆是吉兆,那便是適合婚配。
這時候,男方就會寫了文書交給女方,表示這婚約定下來了,這個過程便是納吉,也稱過文定,而男方給女方的文書,便是三書六禮之中的『聘書』。
相比納采之時的禮物,問名所需要的禮物變得簡單了許多,雁一隻是必備之物,其他的按照爵位品級可以有最低四品最高三十六品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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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國侯府!
衍聖公孔宏泰滿臉無奈的被國丈商茂拽到正堂。
「老子的酒,是你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的?」一把將孔宏泰按在椅子上,商茂得意的說道。
「而且,你這老貨在神京一住幾個月,吃的穿的都是老子的,請你喝酒還不樂意了?」
孔宏泰翻了翻白眼,「那我走?」
「你...哼!廢話少說,喝酒!」
很快,酒過三巡,孔宏泰趕忙壓住商茂倒酒的手,「有事兒說事兒,老夫沒空陪你灌酒!」
跟這酒蒙子喝酒,純屬自己找罪受,問題是自己還喝不過他...
「嘿嘿!」商茂一咧嘴,「上回那小子納采,你可是婚使,你總不能半路撂挑子吧!其他的都備好了,明兒個你繼續走一趟!」
「老夫就知道你沒好事兒。」孔宏泰無奈說道,自己好好的一個衍聖公,被這老潑皮逼得成了媒婆,哪兒說理去?若非上次直接被灌蒙了,還被這老潑皮來了個畫押為證,自己怎麼能從了?
抬眼看了看商茂,孔宏泰自言自語的說道,「哎,最近老夫卻是缺了一方好墨...」
「你這老夫子,不就是瞧中了我那一方廷圭墨,給你了!」商茂瞪著眼說道。
「哈哈哈!」孔宏泰得意大笑,「那老夫明日便走一趟。」
...
回到屋室之中,孔宏泰把玩兒著手中的廷圭墨,臉上卻儘是驚訝和不解。
他和商茂一輩子交情,除了自家妹子之外,他可還從未見到過這位老朋友對哪一個這般上心。
要說冠軍侯賈琮,的確是少年英傑,可也不值得這位老朋友如此對待啊。要說是因為與當年賈家先輩有關係,那更不可能,當年的賈家乃是先太子一脈,跟現在的隆興帝根本不是一路人,哪怕是現在的皇帝重用賈琮,也不值當他這個國丈如此對待。
「先太子一脈?」孔宏泰自言自語,可隨即便是搖了搖頭,若是先太子遺留,那跟商茂這個當今國丈更沒有半點兒關係了。
孔宏泰閉上眸子,仔細的回想著上次過禮之時與賈琮相見的場景。
他雖然沒有賈琮的過目不忘,但是身為當代衍聖公,自然也是有幾分本事的,至少記憶力方面沒什麼問題。
「不對、不對!」孔宏泰搖了搖頭,「其他人都正常,可是那兩位大總管的態度,怎麼也不像是對一個寵臣,反倒像是面對主子的態度...」
「主子?」孔宏泰驚呼一聲,就連他自己都被這個想法嚇到了,那兩個的身份是奴才不錯,可能夠被他們當成主子的,滿打滿算也沒幾個啊,再想想自己這老夥計的態度...
「嘶...」這位衍聖公大人,倒吸一口涼氣。
...
皇宮之內,大幻仙人和欽天監監正張繼宗二人站在隆興帝面前。
「明日是冠軍侯賈琮『問名』過禮之日,還需要二位走一趟!」
兩人雖然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但是對皇帝也不敢有任何怠慢,當即便是行禮應命,「貧道,遵旨!」
隆興帝輕咳一聲,「那個...明日問名,林家和薛家需要寫了庚帖吧。」
二人都有些疑惑,既然是問名,肯定是要有庚帖的啊,陛下這也不懂?這還用問么?
「自然如此!」大幻仙人笑著說道,「明日取了庚帖,貧道二人查看之後,便直接將庚帖送到賈府,而後儘快推算其中凶吉,絕不會耽擱了時日。」
「這個...」隆興帝咧了咧嘴,「二位道長,你們說...有沒有可能,那庚帖先送到宮中,給朕瞧瞧,等過上一些時日,再送往賈府去?」
此言一出,大幻仙人和張繼宗二人盡皆睜大眼睛,滿臉不解的看向隆興帝。
那庚帖寫的是兩家姑娘的生辰,又不是奏章,你一個皇帝對這玩意兒也感興趣?
「怎麼?朕看看就不合理了?」隆興帝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
大幻仙人兩個很想問一問,這個合理在哪兒?可看著皇帝那難看的臉色,二人實在是不敢問出口。
「陛下是想取過來看看?」張繼宗遲疑著問道。
「朕不是看看,是看些日子!嗯...七七四十九日,朕看一兩個月,有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