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聖魂駐識海
片刻之後，聖光散去，眾生臉上皆是歡喜神色。
「我開闢識海了！」
劉鵬松指向自己眉心位置激動道。
其他學子紛紛對劉鵬松投去羨慕的目光。
識海又稱為「上丹田」，與武者力量本源的「丹田」對應。
識海位於兩眉之間，眉心位置。
秀才文位后開「道禁」，識海得以開闢，可感知天地靈氣，寫過有文光的詩文也會貯存在識海之中。
識海中的詩文越多，識海內的天地靈氣越多，使用戰詩的威力越強。
秀才文位雖然還不能使用戰詩等法術，但能辨風水，識陰陽，俗稱的「風水先生」其實就是開闢識海后的秀才。
大部分的秀才都要等才氣灌頂之後才會慢慢開闢識海。
短則三天，長則半年。
如劉鵬松這般才氣灌頂后立刻開闢識海的，天賦異稟，極為罕見。
譙不周笑道：「才氣灌頂直接開闢識海的秀才，老夫上一次見還是十年之前。」
「如今他已是成都大益書院最年輕的教習了。」
譙不周撫須笑道：「孺子可教也！」
謝靈韻用餘光瞥了李浩然一眼，開口問道。
「李浩然，你感覺如何？」
李浩然似是沉浸在奇妙的境遇之中沒有回答。
譙不周動怒皺眉道：「李浩然，夫子問話，你竟不答，傲慢至極！」
李浩然這才回過神來，拱手還禮道：「夫子，我感覺還好。」
劉鵬松冷笑道：「夫子，他若是也開闢了識海。以他的性格，早就主動說了！」
與劉鵬松同氣連枝的幾位秀才紛紛笑了起來。
笑聲之中充滿嘲諷。
不是李浩然不答，實在是他的境遇太過奇妙了一些。
李浩然當然開闢了識海，而且識海之內直接懸浮了一本書，兩篇詩文。
一本書，當然就是曾經將李浩然的神魂帶去現代的無字天書。
薄如蟬翼的紙張之上卻懸停著兩尊人像。
《蜀相》之上，金色人像通體鎏金，羽扇綸巾。
這是諸葛亮的聖魂。
《一字至七字茶詩》上，人像呈淡金色，左手握《茶經》，右手提茶壺。
這是茶聖陸羽的聖魂。
若是此時譙不周達到下五境顛覆的知命境，可以窺伺他人識海，一定會驚得說不出話來。
知命境的進士，識海之中也未必能有一座聖魂坐鎮。
區區半途境的秀才，居然有兩座聖魂。
雖然茶聖陸羽只是半聖，但諸葛亮卻是如假包換的文聖。
而且還是千年前的古之文聖，境界實力都超過當今的文聖。
秀才文位，區區半途境，兩座聖魂鎮識海，簡直離譜！
此時，許勁看向眾人沉聲道：「爾等切莫以為考上了秀才就萬事大吉，沾沾自喜了。」
「一月之後就是三年一屆的舉人試，你們自行前往郡城。」
「這一月時間，你們要四處遊歷尋訪機緣，但讀書功課也不可落下。明白了嗎？」
劉鵬松領聲應道：「是，夫子。」
謝靈韻看了李浩然一眼，面帶擔憂神色。
李浩然露齒一笑，對著謝靈韻偷偷在袖子里比了一個「v」的手勢。
謝靈韻雖然不明白李浩然這個手勢的意思，但看他笑容燦爛也跟著莞爾一笑。
眾生依次退出祖師堂。
李浩然本來想去跟謝靈韻道個別再走，偏偏看到祖師堂出來的那條小徑邊，劉鵬松被許勁喊住在說著些什麼。
李浩然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等李浩然走到學塾門口的時候，青青已經與車夫在門口等他了。
那名車夫四十歲上下，絡腮鬍子，黃布短打，露出結實的肌肉。
他畢恭畢敬地朝李浩然抱拳道：「少爺，俺姓程，家中排行老三，您叫我程三就好了。」
「您去峨眉山這一趟，趕車的活就交給俺就行了。」
青青激動地跟李浩然說道：「少爺，我租好了五個金銖的馬車。其他趕車師傅說去峨眉山都要五十個銀銖，程師傅說他四十個銀銖就肯干。」
「替咱們省了整整十個銀銖呢！」
程三咧嘴笑道：「程三雖然大字不識幾個，但最敬重讀書人，少賺幾個銀銖不算什麼的！」
「能給新科秀才的少爺趕車，那是我程三的福氣！」
李浩然看了看面前的程三，只覺得這張臉有些熟悉，皺眉道：「程三師傅，我們是不是見過面？」
程三微微詫異，摸著腦袋笑了起來：「嗨，少爺。可能是程三這張臉生得太普通了。」
「坐我馬車的公子小姐們，十個有九個都說好像見過我！」
青青催促著說道：「少爺，程師傅說了，咱們得要快點啟程了。」
「要不然今天日落之前肯定到不了峨眉山腳下的集鎮。」
李浩然點了點頭，被青青扶著上了馬車。
本不寬敞的車廂被青青收拾得井井有條，還騰出位置放了一條可供讀書寫字的書案，十分貼心。
李浩然坐在車廂里，信手翻開桌案上那本昨日沒看完的《天下戰詩文抄》。
他捧起青青提前涼好的茶水，津津有味地讀起書來。
馬車緩緩啟動，駕車的程三忽然嘴角扯動，露出一絲陰鷙的笑容。
「李少爺，青青姑娘，你們坐穩了。」
「送兩位上路了！」
……
話分兩頭。
祖師堂前，許勁身前的劉鵬松皺眉道。
「夫子，我堂堂茂才，難不成還會不如一個第五名的李浩然嗎？」
「您為何要幫李浩然壓制我？不允許我跟他詩詞決鬥？」
劉鵬松不滿道：「學生百思不得其解，請夫子明示。」
許勁略有些失望地看了劉鵬松一眼。
「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能告訴你。」
下一句話直接就讓劉鵬松驚得呆若木雞。
「我能告訴你的只有，第一名本來是李浩然的，是謝靈韻把你放上去的！」
劉鵬松愣了半晌，許勁說道：「所以你現在跟他詩詞決鬥，你必敗無疑。」
「為師不忍你葬送大好前程！」
「為師並非偏袒李浩然，而是在救你！」
劉鵬松趕緊作揖道：「多謝夫子搭救！」
許勁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繼續說道：「我知你一直想徹底壓制李浩然，坐穩眉山縣第一才俊的位置。」
「我有一計策，不知道你想不想要？」
劉鵬松頓時眼睛一亮，抱拳作揖再拜道：「求夫子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