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是我兄弟

016 是我兄弟

「姓肖的,你竟敢動手傷我?!我要告訴王上,讓他將你碎屍萬段!!」

柳於陣在院子里轉了一圈,一回來便聽到有人在寢室里吵鬧,他正想進去,便被月蘭拉住。

月蘭沖他使了個顏色,「丞相先不要進去,不宜讓寧香公子見到您。」

「為什麼?」這就怪了,他可沒有讓肖子配去搭理那個騷擾自己睡覺的人,他那麼積極幹什麼,這是違背上司指令懂不懂,沒有命令不得行動懂不懂!

「寧香公子是許大人的二子,又是極多口舌之人,若是讓他知道了您的身份,那就等於囚禁柳國丞相一事公佈於眾了。」

於陣剛停下腳步,就聽得房內傳出極大的轟響,一聲長劍出鞘的刺耳聲音傳入於陣耳中。

「……」他的心隨著這聲利刃出鞘的聲音而被提起,而且他現在正有殺人衝動,若不是被月蘭死死拽到紅漆圓柱后,他一定衝進去暴打寧香公子一頓。

月蘭搖了搖頭道,「丞相現在進去是給肖將軍添亂,他若真怪你,早將你托出了。」

「這算什麼事?」於陣狠狠咬了一口尚抓在手中的肉包子,原本懦弱惆悵的容顏,此時看去,竟有幾分凌厲,「小配是我的兄弟,那傢伙要是敢傷他,我就叫他走不出這扇門!」

月蘭用十分詫異的神情看著他,好似他說得不對,但又沒有反駁。

於陣坐在紅柱下的橫欄上,一口吞掉了包子,手指上的油漬胡亂往衣裳上蹭兩蹭,然後習慣性地給自己的手指拉骨松筋。

燕王寢宮共有三間,他所住的這間是最裡邊也是最豪華的一間,殿閣周圍種滿了紫紅色的花,花朵很大,也很妖艷,發出陣陣怡人的馨香,在夕陽的照耀下有如火焰一般,很是壯觀。

於陣屈起單膝,一手撐著臉頰,他幽幽目光漸漸穿過這海投向朱紅的宮牆,深宮漫漫,不知哪裡才是皇城盡頭。

就在這時,寢宮裡驀地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踏著蹣跚的步子朝他的方向走來。「哼,連本公子都敢動,我看他是活膩了吧,什麼玩意。」

於陣本就是呆不住的人,難得的出神被這串聲音打擾,便是頗不愉快,冷然一雙帶著哂意的眸子便轉向那人。

「丞相,不要。」月蘭大概是看出了他邪惡表情背後的動機,忙提醒道,「我們還是快走吧。」

於陣畢竟不明白這皇宮規矩,在王的寢宮鬧事會有怎樣的懲罰,當然他現在更期待那個混蛋回來被他虐一頓。但是,他的理智瞬間就被寧香公子手上的血給爆菊了!

「他果然傷了小配!」於陣怒道,人已經從紅柱子背後閃出來,大步向前。

要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兄弟受欺負,做夢!

這道身影閃爍太快,以至於寧香公子還沒有把面前的人看個清楚,突然一隻大手便狠狠地將他的腦袋一推,「嘭」然巨響,寧香公子的腦袋竟然就嵌入了雕花窗框!

幸在這個窗框多半是紙糊細雕的,輕輕一撞就能破,並非十分厚實,但即便如此寧香公子仍然就此不醒人事,頭破血流。

守在寢宮的侍衛都是燕王的親衛兵,對柳丞相的身份發了死誓守候,他們立即有人上前帶走了寧香公子,卻不敢追究柳於陣的責任。倒是屋裡的肖子配見狀,登時竄出了房間。「你怎能對寧香公子動手?!」肖子配大聲責問。

柳於陣瞅了一眼肖子配肩上的傷,眉毛高高挑起,「這種角色也能折騰你,不愧是富二代。」

肖子配面如凝冰,捂著自己肩上不算嚴重的傷,淡然道,「肖某的事不用您擔心,只要您少做些無聊的事,子配也不必受他折騰。」他壓低了聲音,倒不是怕被寧香公子聽見,而像在掩蓋聲音中的憤怒。

於陣才不理會,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不管怎麼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古話好像是這麼說的吧。亂闖王上寢宮本來就是他的不對,憑他還能把我怎樣?放心放心,我又不會弄死他。」

子配沒有搭話,他清秀而俊俏的總是布滿了凝重。於陣看多了也就習慣了,他平常很少把時間浪費在別人的表情上。

「丞相,您的傷還疼嗎?」月蘭緊緊地跟在於陣身後,一起進了寢宮。

一說起傷,柳於陣就青筋暴跳,好似床上的事又在腦海重演了一邊,他強作溫柔,摸了摸月蘭的頭,「好丫頭,你聽我的話去把燕王找來,我這一身傷還要好好感激他呢。」

於陣眼裡閃爍的恐怖而攫取的光,月蘭沒有看見,被於陣揉搓的小腦袋壓得低低的,「是,月蘭這就去。」

「嘖……你先去吧,我要上藥了。」於陣搓了搓自己的腰板,酸痛到幾乎直不起來的腰骨,比當年背負幾斤鐵板跑圈之後還要難受,邊往床邊走,邊啐道,「燕滕華!看我等會不把你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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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臣逆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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