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黑織會紅狼
「想要我死!吃屎去吧!」
「契約!加點!」
千鈞一髮之際,格倫在面板上狠狠點下加號。
【力量+0.1】
咚咚!
隨著心臟開始猛烈跳動,世界彷彿突然靜止,眼前一切動作變慢了起來。
他能看見混混臉上猙獰表情,看清刀刃反射出的毫光,也能聽見身後尤里的呼喊,眼前所有事物都在他眼前纖毫畢現。
左臂抬肘擊腕,格擋掉匕首,右臂出拳,目標乃是對方咽喉。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格倫從來不是個以德報怨的人,他向來奉行十倍奉還!
兇猛拳頭狠狠擊中對方喉部,甚至能聽見骨頭開裂的咔嚓聲!
秒殺!
一秒鐘過去,周圍世界彷彿按下了加快鍵,似乎要將時間調整到本來的位置。
唰…撲嗵…
伴隨著第二個混混倒地,最後一個紋身青年綳不住了,扔下武器消失在衚衕盡頭。
「格倫!你流血了?」
尤里臉色煞白,著實被嚇得不清,從小被保護的他哪見過這等場面。
「你太衝動了,他們只是黑幫底層,可不會顧忌我們的身份地位,如果我兩今天死在這,算是白死!」
「以前你可不會這樣,更何況…你居然贏了!還反殺了兩個!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不。」
格倫緩緩搖頭,伸手確認了先前第一個靠在牆壁上的小混混還有呼吸。
「這個只暫時暈過去了,問題不大,把他弄醒,帶我們進去找紅狼。」
「還…還要去?」
尤里覺得自己好朋友瘋了。
「我們幹掉的可是紅狼的小弟!現在進去不是找死嗎!況且你的傷口還在流血,先去我家包紮。」說著尤里就要伸手拉著格倫往外走,可怎麼也拽不動。
「尤里,聽我的,你先回去,如果到明天早上我還沒有從這裡走出來,請去荊棘堡通知我的父親。」
交代好后,格倫轉身拉開那道半掩門扉,坦然走了進去。
「誒?等等?格倫!」
尤里想跟上去,但他一想到面臨的未知兇險以及格倫的交代,只得停下腳步,從來時入口退了出去。
……
……
門扉后,是一個轉角樓梯,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出口。
格倫略一思索,便沿著樓梯上去。
與外面破敗孤寂的衚衕相比,二樓是寬闊的大型舞廳,舞檯燈光下有穿著燕尾服的鋼琴演奏,以及眾多叫不出名的樂器。
而舞池內,男男女女伴隨著樂聲節奏扭動身體,他們衣著暴露,隱私部位緊密糾纏在一起,讓人不自覺血脈噴張。
燈光太暗,若隱若現的距離感促使格倫本能的想靠近些看得更清楚。
「稍等先生,入池請出示邀請函。」
黑衣白手套侍從彬彬有禮的將格倫攔下,不過很快他從格倫身上看出了不對勁。
「有闖入者!侍衛!」
格倫沒有反抗,任由四周趕來的侍衛控制住,整個過程連舞池內的人群都沒由驚動。
侍衛長帶著兩名侍衛將他帶到舞池邊某間房間內。
紅地毯,琉璃燈,鹿皮沙發。
房間內部擺設奢華豪貴,連空氣中都瀰漫著金幣的味道。
「紅狼大人,這人沒有邀請函擅闖舞池,如何處置。」侍衛稟報。
「打斷腿扔出去。」
為首男子看也不看一眼,
隨意吩咐道。
「是!」
侍衛擺擺手,讓手下把帶人出去斷腿,卻不想一直沒有說話的格倫開口了。
「紅狼,我想跟你做筆交易。」
聞言紅狼立馬謹慎起來,推開身上兩個身材火辣的兔女郎,盯著格倫不放。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交易。」格倫又道。
「呵~桑葉城想跟我打交道的人多的去了,我憑什麼信你?又憑什麼跟你做交易!」
「就憑這個。」
格倫翻開衣領,露出一個酷似荊棘花的金色圖案,接著說道:
「我的人就在外面,勸你別動小心思,另外,這件事屬於我個人私事,不希望太多人知道,這也是我來找你的原因,明白?」
看著眼前淡定自若的少年,紅狼一言不發。
他很清楚在這裡荊棘花代表著什麼,那個勢力他絕對惹不起,況且對方如此年輕,不得不慎重對待。
目前不能排除對方冒充圖案作假,但沒有找到偽冒證據前不能冒險。
混跡桑葉城幾十年的紅狼分分鐘便分析出事情的利害,選擇了眼下最穩妥的方式。
「侍衛留下,其他人出去。」
說完,紅狼示意侍衛抬過去一節沙發。
搞清楚來者身份,他反而不著急了,坦白的說,如果黑織會能抱上荊棘花家族的大腿,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雖然我紅狼只是個開舞廳的本分生意人,但您既然找到我這,但凡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爽快!」
格倫也不客氣,大馬金刀的坐下,然後把調查舞女瑞絲死因的要求說了一遍。
原本好朋友尤里給出的提議是找治安署解決,這是正常思路,可他卻劍走偏鋒,從城市內存在的陰暗勢力入手。
而紅狼所創辦的黑織會,是他精心挑選出的一個入手角色。
當格倫從黑織會離開時,是紅狼親自送他出來的,在兩人交談過程中,紅狼確認了格倫的身份,攀附心思很明顯。
對此格倫並不在意,本就是相互利用,體現出來的價值才是關鍵。
顯然,現在他距離完成支線任務已經搞定大半了,剩下的只等待紅狼給他傳遞消息就好。
「子爵兒子的身份真好用,不枉我費心立人設。」
離開黑織會後,格倫找到尤里告訴他事情解決了,然後稱作馬車返回荊棘堡。
……
……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剛上三樓,準備回自己卧房的格倫被突然出現的人影嚇了一跳。
「誒,父親您還沒睡?」
「是尤里拉著我非要喝酒,還有伊娜、魯斯他們,要不是把他們都喝趴下,我今天不一定回得來呢。」
格倫眼睛四下飛快掃了一眼,發現小茉莉委屈巴巴的站在格雷亞身後,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聽說魯斯被他父親勒令在流水武館苦修,你看到他了?」
「啊啊…是啊,喝酒的時候一直跟大家倒苦水來著,臉都瘦了。」
「嗯,那就好,下次少喝點。」
格雷亞告誡兩句后,才放格倫離開。
「呼~太可怕了。」
走回房中,格倫猛然鬆了一口氣,不知不覺後背已被冷汗淋濕。
不知道為什麼,他從父親格雷亞身上隱隱感覺到很強的壓迫力,那是隱藏在慈祥背後,非同凡響的力量。
而這種感覺,他從安德烈老師身上有過相同體驗,只是程度遠遠不及罷了。
一連串的遭遇和精神壓力讓格倫早已疲憊不堪,等不及茉莉倒水洗浴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睡著了呀…」
看著已經入夢的少爺,小茉莉只得把熱水端到卧房來,用毛巾打濕擦拭身體,弄乾凈后才回到自己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