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墨士千羽
墨竹實則便是天下七大翹楚之一的墨士宮千羽,表字墨竹,其身後的背景勢力更是一個謎團,也無人知曉這風雲天下的兩大翹楚竟然是同門師兄弟。
墨竹一直暗暗地幫助莫決楚培養其中勢力,卻愣是常常被這個師兄不爭名奪利的性子氣個半死,但願這次那藍家小姐出事一事能激起他的野心。
他心裡最希望的還是莫決楚這次的行動可以乾淨利落,趁勝追擊,打其他國家一個措手不及,然後廢掉莫成赫,他就可以去交差走人了。
莫決楚波瀾不驚地瞥了一眼二人,坐在靠椅上,輕輕抿了口茶,不可察覺地點了點頭,還是墨竹泡的這茶入口帶著絲絲香醇,一杯喝完,就已然唇齒劉翔了。
「約我來有何事?」
看著橫掃而來的目光,宮千羽和葉秋痕二人心裡都是一顫,葉秋痕扯了扯嘴角道:「這不最近你把各國探子都端了嗎?我之前做做樣子派來的探子也被端了,父皇就要我過來探探情況,不過我著實也想知道我們這無敵軍師是如何想的?」
「如何想?」莫決楚提了提唇角,不作答,側著頭看向宮千羽。
宮千羽思索半刻,問道:「你是想化明為暗?」
莫決楚點了點頭,宮千羽所說正是他所想的,一直以來他從不在人前暴露自己的實力,而這些人也將他當做一個軟柿子光明真大的下套子,如今這一招他就偏偏將這些人從鼠窩中逼出來,讓他們變成明面的,而他則在暗處一個個擊倒。
「實話說,」宮千羽扣了扣桌面,將二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以詢問的眼神瞅著葉秋痕,緩緩道:「似乎貴國國主的意向並不是要與玉盟國為友,不知道葉太子怎麼看,這站錯位置一失足就可要承受千古恨了。」
葉秋痕低頭一笑,嫵媚地撫著自己的小指,輕巧地說道:「若是我登基為皇,我自是鐵定站在無敵軍師這邊的,但如今我還只是個儲君罷了,我能幫則幫,但也煩請兩位翹楚高抬貴手,我們千葉國並非玉盟天影之類的大國。」
莫決楚聽著二人之間的對話,伸手拍了拍葉秋痕的肩膀,說道:「不用你們操心,恐怕你們千葉也沒什麼機會插上一腳,百奚然同冷池軒應該是最按捺不住的兩人。」
徐徐涼風從軒窗外扶柳而進,兩個美男子看著眼前鐵血男子的眼球里閃過一絲狡黠,心底不約而同地泛起了一絲絲被覬覦的感覺。
莫決楚慢條斯理地端起一杯茶輕啜了一口,瞥了宮千羽一眼,淡淡道:「勞煩宮先生要幫我跑一趟了。」
話音一落,他便舉手拍了兩聲。
掌聲落下,門外一道嬌俏的身影貫穿而入,手裡捧著一紙畫卷,靈動的雙眸調皮地眨著,毫不畏懼地打量著眼前的兩大翹楚,正是鳶尾無誤。
「幫我去璃國走一趟,不管你使上任何三十六計,也一定要幫我找到一個人。」莫決楚打了一個響指,定定地瞅著宮千羽。
鳶尾鋪開畫紙,面前兩個男人的眼睛里都閃過了一絲光亮,葉秋痕更是一把摺扇打在手心裡,感慨道:「美啊,就是畫工略差,這要是讓我畫,絕對風韻流轉,千嬌百媚,好一個美人胚子,我幫你去找。」
鳶尾蹙眉看了一眼葉秋痕,拜了個萬福淡淡道:「葉太子,這姑娘才十歲有一,你這如狼似虎的眸光我怕這小妮子縱然再老成也不敢輕易讓你靠近。」
莫決楚和宮千羽聽著這話,不約而同地嬉笑了幾聲,紛紛無奈搖頭,葉秋痕這人愛美人成痴,這樓火舞本身便是個不遜色於藍傾寒的美人,年齡尚小卻仍可見其的國色天香,何況她還會長大。
「小美人莫不是吃醋了。」
葉秋痕不惱反笑,歪著腦袋看著水靈靈的鳶尾,美人千秋各有不同,鳶尾雖不驚艷,卻也有小家碧玉的大美。
「哼,」鳶尾不屑地瞥了葉秋痕一眼,朗朗道,「整體虛浮,骨骼不佳,葉太子除了輕功能拿出手,還有什麼可以一搏,可惜論輕功,旁邊的宮先生恐怕彈彈小指就能甩你十八條街巷。」
葉秋痕咽了咽口水,所有的話生生被堵在了喉嚨。
「姑娘雙眼如矩,墨竹佩服。」宮千羽謙謙有禮抱拳對鳶尾行了一禮。
鳶尾俏皮地一挑眉,將宮千羽從上至下打量了個遍,點頭說道:「公子也並非練武奇才,骨骼並不壯實,所以才以簫為器,以音攻敵,不過公子能做到取捨自如,也是難得人才。」
宮千羽聽著這話,揚起的嘴角慢慢地撫平了,一副謙謙有禮的模樣瞬間沒了下去,聽著耳邊葉秋痕情不自禁的嬉笑聲,譏笑了一聲,轉頭看向葉秋痕,「葉太子認為我的簫不過一般?」
葉秋痕一聽這話,立刻正襟危坐,一副莊重的模樣,鳶尾一旁看著,眉眼彎彎秋波盈盈,可人的水靈。
「咳咳。」莫決楚輕咳兩聲,房間里的三人立刻噤了聲,莫決楚看向宮千羽,不作聲。
宮千羽舉過鳶尾手上的畫紙,端詳了一邊,點頭道,「你是要我一人去,還是要我帶些人去?」
莫決楚盯著畫上的人,垂了眉眼,沉聲道:「她是璃國的公主,被遺棄的,最有可能關押的地方是國師府和皇宮,這孩子天賦極好,是寒所認的義妹,所以務必找回來,不管如何招呼璃國。」
「璃國可不好對付。」
宮千羽一把摺扇呼得揮開,認真地看著莫決楚。
莫決楚瞄了一眼宮千羽,冷冷地說道:「若是將火舞帶回來,我承諾讓鐵殘血用青色水晶給你打造一把玉簫。」
聽到這話,宮千羽沒有欣喜地表情,和葉秋痕二人同時眉頭皺起,什麼時候莫決楚這麼大手臂,水晶隨意送人,他們可從未曾聽過玉盟國的底蘊這麼丰韻。
宮千羽垂了垂眸子,他對於璃國的了解比其他二人都要多一點,帶回那公主未必不可,但是他更為關心莫決楚如何敢許下這樣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