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牽一髮動全身

第215章 牽一髮動全身

沈禛無奈一笑,抱著小糰子坐起來,親了親她的腦門兒:「起床吧,我一會兒去問問那些人,要早點想辦法解決才是。」

話雖如此,心裡卻不敢抱什麼希望。

文雅道敢以此為依仗,那這同命蠱一定厲害之極,只怕要糾纏一生……只稍微一想,就覺得心頭髮沉。

他勉強撐著,臉上沒露出來,親自給小胖糰子穿好衣服鞋子,抱下床來。

糰子小手手牽住他的衣角,腳跟腳的粘乎著他,沈禛每次低頭,都能看到她軟乎乎的刺蝟小腦袋。

沈禛伸手揉了揉,示意葡萄過來幫她扎頭髮,一邊又叫小太監給他備了水。

兩人都草草洗漱了,然後他才牽著小手手下樓吃飯。

家裡的氣氛十分沉悶,影衛都極為自責,心情黯然,其它人也開心不起來。

只有一個上官星迢沒心沒肺,仍舊上躥下跳玩的樂呵,而米寶因為老婆回來了,心情也十分的美滋滋。

與沈禛兩人正吃著早飯,米寶忽然痛叫了一聲,全身一抖,差點從凳子上掉下來,與此同時,花生捧著的托盤也失手落地。

沈禛一把接住糰子,驚惶四顧,就發現唐明麓也疼的皺緊了眉頭。

他急抱住米寶,向外道:「怎麼回事?」

影衛迅速躍了過來。

一腳踩空摔下來的上官星迢不在意的拍拍身上的灰,又想往樹上跳,被燕十二迎上來一把抱住,直接抱著他跳了下去,道:「主子,是星迢摔了一下。」

沈禛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低頭看糰子疼的眼淚都快下來了,上官星迢還跟沒事人一樣,天天摔都摔皮實了。

沈禛無奈的道:「看好星迢,別叫他到處跑了。」

燕十二應了一聲,就把他放了下來,沈禛真是連早飯也吃不下了,抱著糰子給她揉了一會兒小屁股,然後才道:「米寶乖乖在家玩,我去問問他們。」

一邊又叫人:「把沈老叫下來,陪著米寶。」

影衛應聲去了。

沈禛直接去找了讓鼎幾個人。

影衛本來就是帝王最私密的力量,所以他們有可能知道很關鍵的事情。

讓鼎幾人被關在了沈家,沈禛一進去,讓鼎就施禮道:「殿下,請叫人去喂貓,我帶來的筐里有,美人庄也還有幾隻,是主子之前吩咐的。」

沈禛點點頭,就抬手叫人去安排。

讓鼎還知道挂念貓,叫沈禛心裡也寧定了些,就坐下推心置腹一般道:「讓鼎,你也知道,米寶中蠱了,早上還疼了一場,我來之前,米寶還在哭……她小小孩兒,受不了這樣的罪。你知道什麼,能不能告訴我?」

讓鼎垂下眼,低聲道:「我們離開的久了,知道的不多。」

影衛這種生物,忠誠是刻在骨子裡的,所以打開突破口挺難,但讓鼎幾人畢竟情形特殊,再說既然已經說了,再讓他們多說一點,就不難了。

其實惠文帝這個人,雖然在治國上很是幼稚,但待下卻算是不錯,也是有幾個忠臣的。

當初惠文名臣鐵鼎石與明成帝那一戰,惠文帝派出了不少影衛助陣,但最後都折在了那一戰中。

後來明成帝攻破京城,惠文帝倉皇出逃,帶走了餘下的所有影衛,滿打滿算也不到三百人。

讓鼎這一批人,都是新人,但因為舊人幾乎死光了,所以他們也挺得惠文帝倚重。

惠文帝一路趕往雲南行省。

據說太祖皇帝還在時,惠文帝曾提起幾位皇叔,當時就有削藩之意,太祖皇帝十分憂心,唯恐情形無法控制,便給了他一道秘令,說危急時可以救命。

而惠文帝便是依著太祖皇帝生前的交待,趕去那一處,找尋一位大師,法號叫做指清。

他們一路躲躲藏藏,千辛萬苦的到了那一處深山佛寺,指清大師卻出去遊歷了,留下話,說他們可以暫居在此。

惠文帝提心弔膽的住在了那兒,卻意外的發現,外人真的進不來。

於是一行人就住下了,但指清大師一直沒回來,雖然在那兒很安全,但惠文帝又怎能甘心,就一直想出來。

結果有一日,指清大師居然回來了。

讓鼎低聲道:「他回來的時候,全身上下,手臉,全都包著布,連眼睛都沒有露出來,很是奇怪,要不是那佛寺的僧人,我們還以為是敵人。而且他回來之後,一直都是從頭到腳包著布的,我從未見過他的真容。」

他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道:「影衛另一組的頭目讓政,他有一個手下,曾無意中說漏嘴……當時我們在擬一次行動的暗標,我就隨手畫了一個梨子……」

他在桌上畫了一個上頭大下面小的倒梨形,「他脫口說這個形狀,長的怎麼這麼像指清大師,我當時十分驚異,覺得怎麼可能有人長這樣,但他們也沒再說,我這一組並非貼身保護的,不曾見過。但他說過之後,我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確實覺得指清大師的腦袋有些奇怪,好像上頭過於大了些。」

沈禛詫異的拿過紙來看。

讓鼎的手指一直摳著桌子,顯然內心不安,說的卻並不遲疑:「指清大師回來之後,與主……與禇炆時常在一起商議,據說指清大師有奇異的神力,禇炆十分禮敬他,後來,禇炆就帶著我們出來了,去了河南行省東山縣居住。影衛時常扮成匪徒,四處劫掠,我們就是在一次行動中失手,全都受了重傷,才被放棄的。」

他頓了一下:「我們最後一次任務臨走之前,遇到了讓祚,也是一組影衛,他帶著他的人,說是要去泰山,取墨玉石雕的石敢當……也有人去取鴛鴦石、壽山石之類的。」

沈禛眉頭一凝。

他想了想,就問:「你們四處劫掠,都是劫的什麼?」

讓鼎道:「不一定,有的時候,是劫一個人,也有的時候,是偷一樣東西,我們失手那一次,是劫一個門派,叫靈藥門,種的是一種叫旱蓮的藥草。」

一個人,一樣東西,一些藥草……這就很像是在布某種陣法了。

沈禛問:「最早你們去的那佛寺,是什麼陣法,別人才進不去?」

讓鼎道:「他們的山,本來就盤旋曲繞,有些古怪難走,辯不清路。我們去的時候,是有一個僧人出來接應,只說是知道故人前來什麼的……後來我們進去之後,那些僧人好像又去在陣上添了一些迷幻的藥草,我們自己也是不能出入的。」

沈禛挑眉。

布陣,對上了。

他們出現,就有人來迎接,未卜先知,也對上了。

而那些讓他們劫的東西,假如沒有一個強大的情報網支撐,難道都是算出來的不成?

如果是這樣,那,能算出米寶這個福星出現,上官星迢將來會認識這個福星,並不奇怪。

再回到石頭上。

原來這些石頭,也都是出自廢帝之手,米寶說裡頭有一種力量,這就是指清和尚所謂的神力吧?

沈禛心思飛轉,把事情差不多畫圓了,但仍在細問。

他能感覺得到,讓鼎背棄舊主是不安的,愧疚的,但就算這樣,他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可就算他說了這麼多,也有極多重要的東西,沈禛仍舊沒能從中找到,醫治米寶的法子。

看來要想辦法去抓指清了。

可若指清真的未卜先知,那,該怎麼抓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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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鯉三歲半:團寵小奶包萌翻全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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