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點破身份
雙手驟然停下，那些蛇隨之紛紛癱了下去。宋齊羽暗自鬆了口氣，手心，全是汗。穆軼然忙問：「軒兒，你還好吧？」
宋齊羽點點頭，一步步向前走，那些蛇見狀，紛紛退開，讓出了一條路。穆軼然眼眸轉深，他想起了那次，他們從崖底出去的時候，也是這般情景。其他人倒是許久都未回過神來。
「這些蛇是毒蛇吧？蕭將軍養的？」宋齊羽神色漠然的問。
「嗯，我喜歡養些這個，有時候也會用來嚇唬別人。」蕭城耀乾笑兩聲，「抱歉，不知道怎麼回事，讓它們溜到了這裡，弄得差點出事。」
宋齊羽看了他一眼，抬手摸了摸小緣的臉：「還好小緣沒事，不然……」
「它們攻擊小緣？」穆軼然臉色一沉，一把將小緣抱入懷中，上下查看。
「嗯，我跟鐵雲回房的時候，就看到它們圍在床邊，有幾條差點沖小緣咬下去。」想著剛才的情形，真是令人心驚。
「蕭將軍，你養的蛇，怎麼會爬到這裡來？」穆軼然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這……我也不清楚，我馬上派人去找阿置。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隨後，穆軼然帶著小緣與宋齊羽進屋。「軒兒，蕭城耀將軍讓我換到前院去住。」
「為什麼？」問完，宋齊羽便明了，自嘲一笑：這還需要問么？怕是想分開我們兩個，讓軼然跟蕭小姐多接觸吧？「今晚就過去嗎？」
「不，我推了。本就不想換，又出了剛才的事，我怎麼放得下你和小緣？你放心，我已經跟他聊過了，沒事。」
「哦。」表面上漫不經心的應著，心底，卻不由得欣喜。
「對了，軒兒，我、問你個事。」穆軼然轉眸，定定的望著宋齊羽。
「什麼事？」直覺告訴他，與剛才驅蛇有關。
「你，究竟是誰？」穆軼然微轉眸，輕聲問。宋齊羽的心，猛然一跳，果然……「怎麼突然這麼問？」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你不像是個皇子。」穆軼然眉峰微蹙。
「一直以來？」這有點出乎宋齊羽的預料。
「嗯，自從你用那奇怪的方法救了我之後。」穆軼然抬眸，繼續道，「軒兒，你不是軒皇子，對吧？」
聞言，宋齊羽扯了扯嘴角：好吧，原來我早就被懷疑了。嘆了口氣，他點點頭：「對，我不是，我只是個與軒皇子長得相像的人而已。」
穆軼然一副瞭然的模樣：「那你為何要頂替軒皇子來青聖，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也不想啊。」宋齊羽苦笑，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穆軼然聽完，眼眸中，閃著莫名的光。「你大可一走了之的，不必來青聖，受那種苦。」
「我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北塞被你滅了吧？畢竟，那裡有我的朋友。」宋齊羽微嘆一聲。
「軒兒，你太善良了。」眼眸中，是滿滿的疼惜。宋齊羽笑了笑：「人善被人欺哦。」
「有我在，誰敢欺負你？」穆軼然挑眉，眉宇間一派冷然之色。宋齊羽扯了扯嘴角：「好，沒人敢欺負。」
「那你的真名是……」繼續，帶著探究的目光。宋齊羽挑眉：「我跟你說過。」
「說過？」穆軼然微微揚起下巴，思索道，「宋宋？」
「嗯，這只是姓。」宋齊羽提醒著。穆軼然想了想：「宋、阿齊？」
「額、宋齊羽。」
穆軼然點頭。「除了名字，其他都想不起來了？以銀鏈驅蛇，看來，你不是一般人啊。」穆軼然微微眯眼，表情若有所思。
「不清楚。」宋齊羽眼神一閃，應該說是這具身體非一般人……
蕭城耀查了小半天，也沒查出那些蛇是怎麼來到宋齊羽住處的，這件事只能當做是場意外。最終的結果，也只是懲罰了養蛇的阿置，加強了蛇地的看守而已。穆軼然對此，頗為不悅。蕭城耀心下明白，卻無奈。
這天，說是集會的日子。穆軼然不顧蕭城耀的欲言又止，帶著宋齊羽和小緣出去玩。
「呵呵，軼然，你看小緣多高興。」宋齊羽一身素雅的裙襦，臉上擦了暗粉，掩去那抹絕色。穆軼然則身穿普通的灰色長衫，臉龐黝黑。兩人如一對平凡的夫妻，絲毫沒有引人注目。
「你也很高興啊，一路上就聽你在笑。」
「有嗎？」宋齊羽撫了撫小緣的臉，「是他在笑呢。咦，那邊有好玩的，我們過去看看。」……
臨近中午，兩人進了一家酒樓。上二樓臨窗而坐，宋齊羽撐著腦袋，目光飄出窗外。忽而，眼眸一亮，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淺粉女子，款款而來。那特有的氣質，美貌的容顏，引得周圍的人，頻頻側目。
突然，那女子停下腳步，仰頭看向宋齊羽。嫵媚的雙眼，有著剎那的失神。隨即，沖宋齊羽微微一笑。宋齊羽一怔，亦報以微笑。「軼然，我看到一個美女哦。」
「哦。」穆軼然低頭替小緣整理好衣服，絲毫不在意。
「真的好美哦，你來看看。」邊說邊扯著穆軼然的衣袖。穆軼然淡淡道：「不必了，這世上最美的我都見過。」
「是嗎？誰啊，你在哪兒見過？」頓時，來了興趣。穆軼然抬起眼帘，似笑非笑：「這不就在眼前？」
臉，騰地紅了。宋齊羽扭過頭：「不看拉倒，我自己看。」而此時，人群中，已然不見那女子的身影。
宋齊羽只嘆沒看夠。這時，樓下一陣騷動。仔細一聽，似乎有人在調戲姑娘。兩人循聲而去，只見樓下正中央圍了不少人。兩個彪形大漢醉醺醺的，正對一女子動手動腳。而那女子，正是剛才宋齊羽看到的那位。
「呶，就是她，漂亮吧？人家都被欺負了，還不去英雄救美？」
「看看再說。」
對話間，只聽「啪」的一聲，女子狠狠甩了其中一大漢一巴掌。那大漢當即發怒，將女子推倒在地。穆軼然眸光一沉，迅速出手，將兩人拿下。
「姑娘，你沒事吧？」宋齊羽一手抱著小緣，一手扶起那女子。女子蹙眉，嬌滴滴的說：「後背好像撞到桌角了，有點疼。」
「我這有藥酒，小姐拿去擦吧。」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女子看向宋齊羽：「這位妹妹，你幫我擦吧。」宋齊羽一怔，想著該怎麼拒絕。
「哎喲，好疼。」女子嬌痴一聲，周圍的男人神情皆變，幾乎恨不得上前幫忙。
「好好好，我幫你擦。」宋齊羽讓穆軼然抱回小緣，扶著那女子進了一雅間。「姑娘，你把衣服解開一點，我、我幫你把藥酒倒上去。」
「不用了。」語氣突地轉變，女子旋身，嘴角浮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你是個男人。」
不是疑問的語氣。宋齊羽心下一驚：這樣都被看出來了？「那個……我、我不是故意要佔你便宜的。」
「我知道。」女子勾了勾唇，「我身上也不痛，如此，只是想與你說幾句話。」宋齊羽訝然，疑惑的看著她。
「之前找你的人，也到辰東了，你沒什麼事，最好不要出來晃。」
「什麼？」她怎麼知道有人在找我？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