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噁心到家了
對應采瀾來說……
肉償=不出錢=不虧損=佔便宜。
就憑著上等男色,她真的是佔便宜的!
哪怕第一回生蛋瓜子不太會,她一個現代人,完全可以技術指導,求個舒舒服服。
但閻佩瑜卻是默了。
以他今天折騰了這半日,晚上還想吃肉?
洗洗睡吧,夢裡什麼都有!
他把話題扯回來:「你今日雖然吃了點虧,但也是大獲全勝了。」
在他看來如此,可他也清楚:「但外面流言傳你,終歸是不太好聽。晚點回去,母親少不得要找你問話。」
應采瀾:「……」
所以,要開始婆媳大戲了嗎?
她沉默了一會兒,問:「你就不介意你的世子妃名聲不好?」
閻佩瑜的回答很實際:「外人傳的,始終不如我親身了解的仔細。我與你面對面有什麼不能直接問,要相信外人的言辭?」
應采瀾一震!
還別說。
即便是在現代,能這麼拎得清的男人,也是鳳毛麟角。
沒想到,到了古代她竟然遇上了。
並且,還成了她的老公?
嘖嘖,國家保護動物,大熊貓級別的存在啊!
她笑了笑,問:「那你打算……在你親娘面前裝死,不管我?」
「不是裝死啊,是我真的快要死了。」閻佩瑜閉著眼睛。
她的胸口軟軟的,很舒服,讓他情不自禁用臉蹭了蹭。
他眼皮子越來越沉,喃喃說了句:「我沒有精神了。回去后,你就借口我發病了要照顧我,避免與母親衝突。有什麼事情,等我醒來再說。」
應采瀾愣住:「什麼意思?」
然而,這妖孽沒法回答她了。
他已經合上眼睛,昏睡過去。
應采瀾咬了咬牙,低聲罵了句:「艹!」
儘管很惱火,還是把他的手腕抓過來,給他診脈。
然後,嘆了一口氣,從兜里拿出來一隻錦囊,掏出來一片五百年的人蔘切片,塞進他嘴裡。
見了風后,他的額頭又開始燒起來。
這是他中的毒的後遺症。
精神可以的時候,看不出來太大問題,外界傳說他病入膏肓,都是他演出來的。
但如果這毒持續不拔除,他遲早要走到那一步。
治病療毒,不是三兩天能成的事。
即便是有她給他治,回去他怕是又要躺兩天!
唉,要不是大梁有那破陪葬制度,她還是覺得:當寡婦好點!
可是……
想到聽說她出事了,不顧自己的身子骨不好,緊巴巴趕來給她撐腰。
這男人,好像撿回來洗洗還能用?
算了,將就將就吧!
康親王府。
果然,剛剛命小廝把閻佩瑜搬進蒹葭苑,安頓他躺好。
應采瀾還來不及寫藥方子,康王妃就過來了!
同時一起來的,竟然還有應彩月。
進來后,柔柔弱弱喊了一聲:「二妹。」
應采瀾翻了個白眼。
真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噁心到家了。
康王妃來了后,自然是第一時間進內室看兒子,並且帶來了太醫。
太醫在給閻佩瑜診脈,康王妃坐在內室的小榻上。
端莊、威嚴。
「世子妃也是有本事,自己出去惹了事,弄得滿城風雨!」
「這樣,你還讓世子為你出門奔忙!」
「還不跪下認錯!」
正常人的邏輯,不知道公堂上發生了什麼事,自然而然認為:
是應采瀾惹了禍,逼得閻佩瑜不得不出去給她解決麻煩。
應采瀾眸光掃過站在門內,垂著頭降低存在感、卻又讓人難以忽視她存在的應彩月。
如果這綠茶精沒有說什麼點燃康王妃怒火的話,腳趾頭都不信!
她唇角向下一抿,決定:
先解決康王妃,再收拾小婊砸!
當然,跪下是不可能跪的。
她又沒錯,跪什麼跪?
直挺挺地站著,她不卑不亢地道:「王妃,兒媳陪嫁的人都不是自己人,逼不得已,才出門去牙行挑幾個合用的。」
還沒說完,應彩月就哭哭啼啼起來:「二妹,你這話是要把我逼死!我的人怎麼你就不能用了?你都已經是世子妃了,她們還能不為你做事?看你說的,好像是我不讓他們伺候你似的,沒的讓王妃誤會!」
應采瀾也不生氣,只是沉著聲音道:「這裡有你一個侍妾說話的份兒嗎?」
面對這話,康王妃沒有訓斥應采瀾。
可見,身為王妃,她是認同應采瀾的話:侍妾沒有在正室面前說話的資格!
見狀,應彩月不說話了。
咬著下唇,一副「敢怒不敢言、我是被欺壓的小可憐」的模樣。
但連累兒子出了事,康王妃還是要收拾應采瀾的!
「跪下說話,你也不想剛過門沒幾日,就被家法伺候吧?」
被婆婆這樣呵斥,臉皮薄一點的、膽子小一點的,肯定膝蓋就軟了。
但應采瀾不。
應彩月沒忍住又跳出來:「二妹,你且聽王妃的話。左右是你不對在先,好好認個錯,以後改過便是了。」
她喜歡演戲,成天給自己寫劇本,應采瀾懶得理她,轉頭看向康王妃,道:「王妃,兒媳選了人之後,回程路上被人攔截。所幸人沒事,並且將他們扭送京兆府。」
「案情水落石出,是有人買兇謀害!」
「趙大人是個會辦案的,世子去不去,結果都沒差。」
「不過,世子還是趕過去維護兒媳,兒媳心生感動,日後一定會對世子千好萬好的!」
這倒是真話。
閻佩瑜真的是去了一個寂寞。
不過,也不算吧。
他如果置身事外、置之不理,她會讓他日後的日子很寂寞的!
不管是情意相投、還是合作利用,他們總也是夫妻整體。
有人搞她,就是在他頭頂上拉屎。
這樣他都不管的話,可以開除了!
她說的「對世子千好萬好」,終究是讓康王妃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也沒堅持要讓應采瀾跪下了。
誰知道,康王妃還沒說話呢,應彩月又來了一句:「可世子回來后,就又病了。」
這話,她還是有資格說的。
畢竟,她現在是侍妾。
名義上,世子也是她的男人。
她小心翼翼不踩雷區,卻又恰到好處地踩了應采瀾一腳。
應采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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