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番外――於瀟篇 告白2
其實這件事我不是很拿手,話也沒有蘇蕾說的那麼誇張,就算是蘇晨最流氓的時候,他也能做出一副我是一個嚴謹的流氓的樣子。
我小小的醞釀了一下,最後想起了挺多年前看的黑道電影,又拿起別在側兜里的墨鏡戴在臉上,然後一步三搖的下樓,站在蘇晨和牛皮糖的面前。
「你們跟我上樓。」我轉身,用餘光瞥了他們一眼,我自己覺得還是挺有殺氣的,蘇晨當下就露出一副不可理喻的驚詫表情,不過還是默默的跟著我上樓。
那個牛皮糖長得不錯,還很年輕,符合蘇晨的口味。
「你什麼時候......」我走進了其中一個房間,蘇晨有點迫不及待的問。
「你給我閉嘴!」我抬起手指著他吼到,我自己也覺得有點過,在面前兩個人有些呆愣的表情下大爺似得坐在沙發上,還學著蘇晨的樣子把雙腿搭在了茶几上。
「你過來。」蘇晨有點猶豫,「就說你呢,看什麼看!」我指著他重申。
眼見著他低了一下頭,特別無奈的揉了一下眉心,不緊不慢的走到我身邊坐下,「你發什麼瘋?走了一年跟驢一起過的?」
「你什麼意思?」
「被踢了腦子?」他嚴肅的說,微微皺起的眉毛讓我也有點氣短,好吧,我就不該答應蘇蕾的要求,事實上我深刻懷疑這能不能讓牛皮糖知難而退,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繼續下去了。
蘇蕾告訴我,牛皮糖十有**是看上了蘇晨這種對誰都無所謂的強勢態度,所以要讓他低頭,牛皮糖就會失望而歸。
說起來這種荒謬絕倫的理由我到底是怎麼相信的?難道我真跟一隻驢過了一年?
「你......放屁!你自己說,我離開這段時間都幹了什麼好事?」我瞪了一眼牛皮糖冷笑,「還是說我不能滿足你?」我自以為是真的很有氣勢,還特流氓的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用餘光瞟到了牛皮糖臉上的不可置信,蘇晨突然笑了一下,很輕,也很快,他有些好笑的瞥了我一眼,擺明知道我想的是什麼。
接著,他低聲下氣的說,「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太爽了,太爽了,雖然我知道這是假的。「不行!」我拍了一下茶几說。
蘇晨咬牙,對著我小聲嘀咕道,「你別太過分啊,我怎麼往下接......」然後又擺出一臉我錯了真錯了的表情,無辜的盯著我。
五體投地,再一次的,雖然我知道他一向能裝模作樣。
「看見了吧?」我趾高氣昂的看著牛皮糖,「這傢伙就是一抖m,所以你是滿足不了他的!」
「怎麼可能!」牛皮糖難以接受的說,「你一個月前不還跟我玩過sm嗎?你、你竟然欺騙我?」牛皮糖難以接受自己心目中的男神,絕對的男神,竟然是一枚抖m,在紅了眼睛之後轉身離去。
我也是有點驚訝,現在年輕人的愛慕也太匪夷所思了,真是如滔滔江水一般,來去匆匆。等等......sm?他什麼時候也對這個感興趣了?
這人模式切換的太快,上一秒的無辜表情消失不見,這回兒他扯開了襯衫的兩顆扣子,自顧自的點燃了香煙,在吐出一個煙圈的時候才又看我,「別裝了,你根本就沒流氓的氣質。」
「在你面前是沒有。」我承認,「不過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重口的?」
「我還想問你呢,你搞什麼?蘇蕾告訴你這麼辦的?」
「不滿意?怕影響你的行情?」我半真半假的說。
他聽了切了一聲,「說什麼呢?說好去接你的,讓我白白等了一個鐘頭。」他有點迴避,沒再看我。
這人的態度有點奇怪,要知道,他的臉皮完全攀比城牆,我是看不見他臉紅,不過他有些難為情時候的神色我還是有所了解的。
等等,這什麼跟什麼?「我剛才問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口,你跟我扯到哪去了?」
「......我不也是無聊嗎,那天喝了點酒,然後這人格外熱情,然後就......我說於瀟,你能不能別這麼看我?你要是在我身邊,我還用得著出去找野味嗎?」
「你的意思是我的錯?」我故意露出自我反思的表情,據我猜測,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
「當然!」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難道以為我還像以前那麼好騙嗎?隨便說兩句就能搪塞我?不過,暫時讓他這麼以為,反正他是要跟我過一輩子的。
「好吧,這件事就不追究了。」說完,我們都沉默了下來,想想走過的這麼多年,真的像是一場夢。一年前,淡然的分別,還有今天的重聚,都讓我意識到那種深刻的情感並不是消失不見,而是等著我們用另一種方式,詮釋餘下的部分。
「這次不會再想著走了吧。」他突然出聲問道,把香煙熄滅。不知道為什麼,昏暗的燈光下我總覺得他的神情有點經過掩飾的小心翼翼,「玩也玩過了,這次你要是再說想要隨便走走什麼......」
我聽見自己輕笑,是了,這人還是在乎的,「你怎麼樣?」
「跟著你行不行?」他沒好氣的說,「你倒是學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不高興了,不爽了就出去走走,這麼算你可是甩了我兩次,你自己看著辦吧!」
「那不是你惹我我才走的嗎?」我也不想輸了氣勢,並且找到時機說出自己從幾年前跟他在一起就想說的話,「你如果聽我的,我還可以考慮考慮你的話。」
「......你說。」
「一.不準出去亂搞,二.不準騙我,三.什麼都要聽我的。」其實這也就是扯淡,他還亂搞什麼?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在不準騙我這點上我還是有點在意,至於什麼都要聽我的,不過就是為了滿足一下,自己覺得總被他牽著鼻子走的滿足感。
「成。」他痛快的說,然後在西裝的側兜摸了摸,最後拿出一串鑰匙,他拉過我的手,將鑰匙放在我的手心,他始終沒有看我,只是悶聲悶氣的說,「這個家什麼都可以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