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一：開始切磋
會州市第九中學。
陳凡剛到教室坐下，同桌就一臉好奇地湊過來問道：「喂，陳凡，我聽隔壁九班有個人說，你周五那天氣血周測測了7.12？」
「是啊。」
「我去，你不會是嗑藥了吧？」
「沒有。」
陳凡淡淡道。
雖說陳凡是否認了，但同桌根本不信。
前兩周都是在氣血值狂降，而且還是看著要跌破5的那種，現在忽然暴漲到了7.12，說沒嗑藥，誰信？
同桌不信，班裡的其他人更是不會信。
其中，坐在前桌的林初然忍不住轉過身來，抿了抿唇道：
「陳凡，你真的沒必要這樣子。」
「那些可以臨時提升氣血的違禁藥物，都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損傷，你這又是何必呢？」
「我不希望是因為我的原因讓你墮落成這樣子，那樣我會感到很內疚的。」
「……」
陳凡沉默了一下，說道：「我沒有吃違禁藥物，7.12是我的真實水平，還有你也沒必要內疚，因為我現在感覺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陳凡……」
林初然還想說些什麼，但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的徐嬌嬌給打斷了。
徐嬌嬌插嘴質疑道：「陳凡，我一周漲個0.21，都快把家底掏空了，你這忽然一周暴漲2點氣血值，這未免有點不太科學？」
徐嬌嬌這話聽起來有點陰陽怪氣的。
不過陳凡也沒在意，因為他知道自己和這徐嬌嬌從高一開始就不太對付，經常互相噁心。
而此刻面對徐嬌嬌的質疑，他也只是淡淡地這麼說道：
「沒事，剛好今天上午最後一節課是武道課，到時我們切磋一下就知道了，畢竟違禁藥物增加的臨時氣血都是虛的。」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來到了上午的最後一節課。
這節武道課和上周五的那節一樣都是自習，武道老師讓學生們自己找對練搭檔練習。
倒不是武道課老師在偷懶，而是現在距離高考就只剩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在此之前該教的都教了，也帶著複習過一輪了，剩下的就只能靠學生自己了。
最多就是在練習的過程中，誰有問題就來找老師請教，或者老師看到誰有問題就過去糾正一下，基本就這樣。
「今天你想練什麼？」
陳凡走向體育館里的一個角落，對裡邊孤零零站著的顧雅問道。
顧雅小小聲道：「我都可以。」
今天的這節武道課，一共有三個班在體育館里上課。
除了十班以外，還有同為普通班的五班，以及重點班一班。
因為臉上有疤的原因，顧雅從小就對人多的場合感到恐懼，所以此刻才會躲到角落裡，遠離他人的視線。
陳凡自然也能察覺到這一點，不過他也沒有點破，而是選擇默默地和顧雅開始了對練。
在對練的過程中，他下意識地就打量起了顧雅的臉。
桃花眼、淚痣、瓊鼻、櫻桃小嘴……五官看著十分精緻漂亮，是一個十足的大美人。
可惜臉上有道刀疤，徹徹底底破壞了這份美感。
不然的話，顧雅就是班裡顏值最高的女生，比林初然還高。
……
大概對練了有半小時后，很多人都開始停下來休息。
消耗太大了，沒辦法。
陳凡和顧雅也停下了對練，原地坐著休息。
不過還沒休息多久，一位不速之客就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徐嬌嬌站在陳凡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說道：「不是說要切磋嗎？現在來不？」
「來吧。」
陳凡也沒想太多，隨口就應道。
現在氣血值已經破9的他，根本就不把徐嬌嬌放在眼裡，隨便一根手指就能把她摁死。
同樣的，徐嬌嬌也不把他放在眼裡，始終覺得他上周五的氣血周測就是嗑藥了，現在只是騎虎難下，想著待會在武台上一定要好好虐他。
兩人決定現在就要切磋后，立馬就找來了班裡的武道老師作為裁判，想著儘可能地正式一點。
武道老師還挺喜歡看學生切磋的，想都不想就答應了當裁判。
接著，三人就一同往體育館中央的那座武台走去。
見有人要切磋，體育館里的學生幾乎都圍了過來湊熱鬧，就連重點班的那些學霸也不例外。
「我去，台上那女的身材也太誇張了吧？」
當看到武台上的徐嬌嬌后，台下有個重點班的學生震驚了。
在百日誓師大會之前，身為重點班的一班，一直以來都是單獨一個班在體育館里上武道課的。
但在這之後，因為一班的文化課、理論課減少，武道課增多，不可避免地就會和其他班混在一起上武道課。
而今天，則是一班的學生第一次和十班的學生在一起上武道課。
在此之前，一班很多人都沒見過徐嬌嬌，這會第一次見，難免會被她那誇張的肌肉震撼到。
不過很快，就有認識徐嬌嬌的一班學生說道：「那女生是我初中同學，你別看她長得這麼壯，其實都是虛的，她也是直到上周五才氣血值勉強破6，那天我看她朋友圈都快刷屏了，可把她給樂的。」
另外一個一班學生笑了笑道：「在普通班裡，氣血值能破6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又不是人人都像咱們一樣，氣血值破6在班裡都是墊底。」
「那確實。」
徐嬌嬌的那個初中同學點了點頭道。
一班的這些學生，言語間就透露出對普通班的輕視，給人一股高高在上的感覺。
附近一些普通班的學生聽了，不少都在心裡破口大罵了起來，重點班很了不起？裝什麼裝？有本事跟重點高中的學生比去！
「陳凡，加油。」
作為對練搭檔，顧雅鼓起勇氣接近了武台，給台上的陳凡應援了一聲。
聲音很小，但聽覺過人的陳凡聽得一清二楚，立馬朝她笑了笑。
而陳凡能聽到，不少一班的學生也都能聽到。
畢竟能進重點班的學生，氣血都不會低，五感都較為的敏銳。
其中，一班裡的一個寸頭男生聽到了顧雅的聲音，覺得十分好聽，想著肯定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
可當他目光順著聲音看去，入目的卻是一張刀疤臉時，整個人都被嚇了一跳，心想這是什麼天使的聲音，魔鬼的面容？
他覺得這事太奇葩了，忍不住向一旁的同學吐槽道：「我去，張非，你看那邊那個女生，聲音好聽得不得了，臉上卻有一道那麼長的刀疤，長得也太嚇人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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