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冤家路窄

從武館回到租房，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的八點鐘。

這時候，屋子裡的溫知韻和張小萌都睡了。

陳凡先洗了個熱水澡放鬆一下，之後就回到房間里開始嘗試磨皮。

磨皮的方式很簡單，就是動用體內的氣血去淬鍊皮膚。

難點在於，每磨1%面積的皮，就要消耗10點氣血，而想要恢復10點氣血，單靠身體自然恢復的話，至少得要半天的時間。

而且，這還是建立在每次磨皮都能成功的基礎上預想。

就正常而言，磨皮的成功率能有一半，那都算得上是天賦異稟，是了不得的武道天才。

「先磨那裡好呢？」

陳凡低頭打量著自己的身體，看看有沒哪裡想要變得更具防禦力。

但打量了好一會，都沒發現有哪裡想要迫切地增加防禦力，於是就決定先拿手背來試一下好了。

確定要淬鍊的手背上的皮膚，接下來就是盤坐在床上，靜心凝神，將全身的氣血之力匯聚在右手手背上，然後開始了枯燥無味的淬鍊。

磨皮的過程算不上辛苦，但也絕不輕鬆。

全程都得集中注意力。

稍有放鬆，那就是磨皮失敗，需要重頭再來。

好在陳凡意志力不錯，一連兩個小時都始終盤坐在床上紋絲不動。

第一次磨皮就獲得了成功。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背，肉眼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但用心去感受的話，可以明顯地發現皮膚變得更加的精緻了。

不是白皙細膩的那種漂亮精緻，而是高新科技的那種零件精緻。

為了驗證一下磨皮成功后的皮膚強度，陳凡進去廚房找了一把水果刀拿在左手上，輕輕地在右手手背上一劃，發現毫無感覺。

改為用力一劃，有點痒痒的，留下了一道淺得不能再淺的刀痕。

「這皮膚的強度，都快比得上武俠片里的銅皮鐵骨了。」

陳凡一邊撫摸著手背，一邊一臉不可思議道。

此時此刻，他終於知道這個世界里的武者為什麼會地位這麼高了。

才一階武者就能銅皮鐵骨，那二階三階，四階五階……甚至八階九階的武者呢？

是不是能飛天遁地，移山填海，堪比陸地神仙？

陳凡心裡這麼想著，沒多久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先前長達兩個小時的磨皮，已經把他全身的氣血之力都給消耗殆盡，讓他變得很容易犯困。

一夜無夢，等到第二天醒來，陳凡就第一時間感受了一下自己體內的氣血之力，發現已經全部恢復了。

他感到有點意外，沒想到自己的恢復能力還挺強的。

之後就起床洗漱，出門前往學校。

……

九中，高三10班。

當陳凡來到的自己座位時，發現上邊放有一瓶牛奶。

他看向同桌問道：「黃星，這瓶牛奶誰放我桌上的？」

「不知道啊，我來之前就有了。」

黃星正在手機上看著小說，頭也不抬地說道。

難道是有女生暗戀我？

陳凡想不明白，只能往這一方面去想了。

不然幹嘛要偷偷地放牛奶，光明正大地送不是更好嗎？

嗯？偷偷地放？等等！難道是顧雅這個內向的女孩子？

陳凡剛這麼想，但下一秒，前桌的林初然就轉過來說道：「陳凡，這牛奶是我放的……」

一聽是這位前搭檔放的，

陳凡想都不想直接道：「謝了，不過我來的路上喝過豆漿了，你拿回去自己喝吧。」

「你放晚上喝就好。」

「我晚上沒有喝牛奶的習慣。」

「陳凡……」

林初然抿了抿唇，睜著水盈盈的眼睛望著陳凡，給他一種楚楚可憐感。

可惜陳凡不為所動。

現在的他，可不想和這位前搭檔再有什麼友好的來往。

一旁的黃星看不下去了，直接一把拿過牛奶，當著兩人的面拆開吸管插下就喝，邊喝邊說道：

「既然你們都不喝，那我幫你們解決掉好了，別浪費。」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他偷偷在桌底下給陳凡豎了個大拇指，意思是說，兄弟，這個麻煩我幫你處理了！

陳凡看見后瞬間就懂，立馬給了豎回了一個大拇指，意思是說，好同桌！

……

接下來的時間裡。

陳凡一連上了三節早課，全是文化課和理論課，沒有武道課。

得益於如此，他才能在這期間一連磨皮了兩個小時，成功把左手手背上的皮膚也給淬鍊完成了。

現在的他，即便面對持刀歹徒也不用慌，因為可以用手背格擋刀刃，然後將其一擊斃命。

這就是磨皮所帶來的好處。

「陳凡，要一起去飯堂吃飯嗎？」

林初然也是有夠持之以恆的，早上課前的時候剛被陳凡拒絕，這會一下課又立馬找他搭話示好。

不過陳凡依舊無動於衷，擺了擺手婉拒道：「不了，我和顧雅約好一起去吃了。」

林初然：「可是顧雅剛剛一下課就自己去飯堂了……」

陳凡聽后愣了一下，他只是把顧雅拿出來當擋箭牌用，沒想到人家一下課就走了，這就很尷尬了。

不過好在他反應也快，立馬轉為這麼說道：「那是我讓她先下去打飯佔位置，免得飯堂的座位被坐滿了。」

說完就起身離開了教室，往飯堂那邊走去。

……

片刻后。

陳凡來到了飯堂二樓排隊。

在最靠邊的一排隊伍里，他看到了姍姍來遲的顧雅排在了隊伍最後面。

她不是早來飯堂了嗎？

怎麼現在才排隊打飯？

帶著這份疑疑惑，陳凡走過去排到顧雅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我看你一下課就來飯堂了，怎麼現在才來排隊？」

「呀！」

和上次一樣，忽然被人從身後這麼一拍，顧雅被嚇得整個人都顫了一下。

之後才唯唯諾諾地轉過身來，拿起手裡的那罐腌蘿蔔，看著陳凡弱弱地說道：「我奶奶給我帶了這個，讓我以後在學校吃飯時用來下飯……」

「看起來是挺下飯的，待會能給我整點嘗嘗不？」

「嗯，你不嫌棄就行……」

「不存在的，你這腌蘿蔔看著就很好吃。」

陳凡這說的是實話，並沒有刻意照顧這個內向女生的感受，他真的覺得罐子里的腌蘿蔔看著很好吃。

正當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時。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生，忽然走到顧雅身前的位置，一聲不吭地插進了隊伍里。

期間甚至還撞了顧雅一下，弄得她一個不穩往後倒在了陳凡身上，同時手裡拿著的那個罐子也脫手掉了下去，裡邊的腌蘿蔔撒了一地都是。

「你什麼意思？」

陳凡看著前面那個熟悉的背影，聲音平靜道。

男生聞聲轉過身來，正是一班的高飛，也就是昨天約陳凡放學後來體育館切磋，然後慘遭無視的那個高大男生。

此時的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陳凡道：「怎麼？想教訓我？可以，有本事就到武台上來教訓我。」

「高飛是嗎？」陳凡面無表情地看著身前的高大男生，語氣平淡道：「下午的武道課我會領教你的實力。」

……

PS：擺碗，求月票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