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面見空青聖女

陳凡很快就平復了下來，把手裡的辣條和薯片都藏好。

之後跟著室友們返回了木屋，熟練地干起了夜活。

等到活幹完了，室友們都躺在竹床上呼呼大睡后。

陳凡這才從懷裡掏出辣條和薯片。

他看著這兩袋零食，思考起了把東西帶進夢裡的觸發條件。

他清晰地記得，自己睡前把周身都擺滿了零食，但最終卻只有拿在手上的辣條和薯片被帶進來了。

所以……是被手碰到的東西都能帶進來？

不對，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睡覺時躺著的那張床，恐怕早就被帶進夢裡來了。

突破點應該從這方面思考，被帶進來辣條和薯片，和那些沒被帶進來的零食，究竟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陳凡陷入了沉思。

很快，他就雙眼一亮，發現了有不同之處。

他清晰地記得，辣條和薯片只和自己的手有接觸。

而那些沒被帶進來的零食，要麼沒和自己的身體有接觸，要麼接觸了但接觸的不是手，要麼不僅和手有接觸，還和床或被子等其他東西有接觸。

也就是說，把東西帶進夢裡的觸發條件，就是東西只與自己的手有接觸。

可能是這樣沒錯了。

至於是不是，那就只能等下次進來的時候再試驗一次。

或者，手上一直保持著拿有東西的狀態，等醒來的時候看看能不能把東西帶出去。

想著想著，陳凡不知不覺地就在竹床上睡著了，直到第二天太陽初升，他才被室友們的起床聲吵醒。

陳凡簡單洗漱一番后，很快就跟著室友們前去大堂那邊訓練。

訓練休息間，他一如既往地找老爐鼎閑聊，繼續向對方請教關於合歡教里的一些注意事項。

請教著請教著，他就問起了妖女們的修為。

比如教主的、兩位聖女的、九位長老的，以及一眾執事的等等，越多越詳細越好。

面對陳凡的這個問題，老爐鼎只能是搖了搖頭道：

「陳師弟，大人們的修為不是我這種底下人能知道的。」

「我只知道自己以前伺候的那個主子，也就是那天帶你回來的黃執事，她的修為是淬體五層。」

「至於教內其他大人的修為，你就只能根據我前主子的修為，大差不差地猜一下了。」

聽老爐鼎這麼一說，陳凡心裡不由感到好些意外。

淬體五層？

這不是武道境界嗎？

黃執事竟然是武者，而不是修仙者？

武者也能當上執事？

陳凡覺得這有些不可思議，同時也想明白了當時黃執事為什麼是坐馬車，而不是御劍飛行了。

因為對方只是一個武者。

想到這裡，陳凡再次向老爐鼎請教道：「王師兄，淬體五層，相當於是什麼修仙境界？」

「淬體五層就是淬體五層啊。」老爐鼎一臉不明所以道：「陳師弟，你這問題我有點聽不太懂啊。」

嗯？淬體五層就是淬體五層？

陳凡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王師兄，你的意思是，修仙者和武者的境界是一樣的？」

老爐鼎一臉詫異看著陳凡，覺得這個問題問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很疑惑陳凡為什麼連這種常識都不知道，但也沒有太過去糾結，而是笑呵呵地解釋道：

「陳師弟，習武和修仙的境界都是一樣的，只是一個用氣血淬鍊肉身，

一個用靈氣淬鍊肉身而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區別。」

「原來如此。」

陳凡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那武者和修仙者在實力上差距大嗎？」

老爐鼎答道：「相同境界下，武者在修仙者面前，就跟普通人在武者面前一樣無力，沒有可比性。」

陳凡再問：「能不能仙武雙修？」

老爐鼎耐心答道：「能是能，但基本不會有人這麼干。」

「畢竟修仙者們幾乎都嫌修仙時間不夠，哪還會浪費時間跑去習武？」

「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

聽老爐鼎講了這麼多，陳凡心裡對這個夢中修仙界有了更深的認知。

……

下午，眾人繼續訓練。

訓練完了就吃飯，吃完飯就吃氣血丹，然後再回去木屋裡干夜活。

陳凡正準備跟著室友們離開大堂。

但還不待他走出兩步，一道熟悉的身影就出現在大堂門口，堵住了他和室友們的去路。

來人是黃執事。

「黃執事，您怎麼來了啊？」

一看到自己昔日的主子來訪，老爐鼎立馬就滿臉笑容地迎了上去。

面對老爐鼎的熱情，黃執事卻是一臉嫌棄道：「你笑這麼開心作甚？弄得我好像是特意來看望你這不中用的老東西似的，真讓我噁心。」

說完她繞開了老爐鼎，一路腰肢搖曳地往陳凡那邊走去，整個人含笑如花道：「弟弟，空青聖女出關了，姐姐這就帶你去面見。」

看到黃執事對待陳凡的態度，再看看黃執事剛剛對待自己的態度，老爐鼎不由感到有些落寞。

當年他還年輕的時候，黃執事也是一口一個弟弟地喊，然而現在卻是變成了一口一個老東西。

可他老嗎？他才不到三十啊！

嚴格來說，黃執事的年紀甚至都可以當他娘了。

他之所以看起來年老色衰，只不過是身體被嚴重透支了而已。

現在最多也就再活個幾年，等哪天死了，就會被人隨便挖個坑埋了，然後再找一個技術好的爐鼎過來頂替他的位置，從事培訓爐苗的工作。

合歡教的爐鼎，註定悲哀一生。

「弟弟，走，先到姐姐那邊把身子洗乾淨，換上一身好看的衣裳，然後姐姐再帶你去面見聖女。-」

黃執事一臉笑吟吟對陳凡說道。

陳凡：「有勞黃執事了。」

之後，他就乘上了馬車，前往黃執事的住處里沐浴更衣。

看著馬車漸行漸遠，大堂里的人都很羨慕陳凡。

從今天起，陳凡和他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陳凡是高貴的仙苗，日後前途一片光明，而他們則是最低賤的爐鼎，能活一年算一年。

……

來到黃執事的住處后。

陳凡在一名年輕爐鼎的帶領下，走進了一個房間里沐浴更衣。

在他沐浴的時候，黃執事就在隔壁的房間里和剛剛的那個年輕爐鼎尋歡。

時不時傳來一些人和床的聲音，聽得他有些心煩意亂。

沐浴更衣完畢，陳凡擦乾身子穿好衣服，不緊不慢地走出了房間。

隔壁房間，黃執事也剛好面色紅潤地走了出來。

而之前那位年輕的爐鼎，這會則一臉精神萎靡地跟在黃執事身後。

看著眼前精神萎靡的年輕爐鼎，再想到大堂里年老色衰的老爐鼎，陳凡彷彿看到了自己在合歡教的未來。

這合歡教就不是什麼善地。

而裡邊的妖女，就更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是一群只知道逮著男人吸髓敲骨的邪修！

陳凡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希望空青聖女看不上他，讓他成為一個徒有名頭的聖女爐鼎。

很快，黃執事就讓他乘上馬車，出發前往空青聖女的住處。

……

PS：擺碗，求月票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