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作弊

一晃眼，十多分鐘過去了。

這時候，體育館里的學生大部分都測完離開了。

十班的隊伍里，就只剩下陳凡、顧雅，以及班主任三個人。

現在臨近高考，學習時間寶貴，沒人願意在看別人測試氣血這種事情上浪費太多時間。

「呼~終於沒人了。」

顧雅見周圍沒什麼人了，心裡一下輕鬆了不少，趁著沒人注意自己，低頭快步走進了檢測艙里。

數秒后，顯示屏上彈出來了一個數值。

——5.58。

成績很一般，但進步很大，比上周提升了0.04。

班主任看到后表揚了顧雅一句。

顧雅有些不知所措，就結結巴巴地說了一聲謝謝老師。

接下來，輪到陳凡測試了。

陳凡往檢測艙走去，路上和顧雅迎面相遇時，笑著打趣了她一句道：

「進步很大，未來可期。」

「沒有沒有。」

顧雅連忙擺手否認，低頭快步離開了體育館。

陳凡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笑了笑，心想這女孩子可真內向，過於缺乏自信了。

之後就轉身走進了檢測艙里。

「也不知道這次能測多少，但就從現在的身體狀態來看，感覺至少也是6以上吧……」

想著，陳凡伸手按下測試按鈕。

下一秒，顯示屏上就彈出來了一個數值。

——7.12。

「嗯，破7了。」

陳凡看著顯示屏上的數值，有點驚喜，但不多。

因為在測試之前，他就已經能明顯地感覺出來，自己現在的身體比以前強大了不少。

氣血值破6是顯而易見的，7以上也不會覺得意外。

而與陳凡的平靜相比，此刻檢測艙外邊的班主任可就整張臉都黑了。

等陳凡從檢測艙里出來后，他立馬上前問道：「陳凡，你午休的時候是吃了什麼特別的東西嗎？」

陳凡如實說道：「沒，就吃了學校超市裡買的一塊麵包。」

聽到這個回答，班主任眉頭一下緊皺了起來，用帶有點質問的語氣道：

「徐嬌嬌能一周進步0.21，那是因為她父母把家裡幾十年的積蓄都拿了出來，天天給她熬氣血大補湯喝，全力幫她衝刺本科。」

「而你呢，最近這段時間的狀態時好時壞，足足有半個多月的時間沒怎麼訓練，前兩周的氣血周測也是不升反降。」

「你給我好好說說，基於你這種情況，怎麼才一周過去，你的氣血值就忽然從5.12直接暴漲到7.12了？」

班主任這話很明顯了，就差直說陳凡是作弊，懷疑他吃了可以臨時提升氣血的違禁藥物。

陳凡當然也品出了這個意思，直說道：「老班，我沒作弊。」

班主任一聽，臉上的神情瞬間嚴肅，但很快就緩和了下來，語重心長道：

「陳凡，我知道你最近狀態不好，學習壓力很大，但壓力再大，也不能通過作弊這種方式來麻痹自己啊。」

「別說是全班第一，就是讓你作弊到全校第一，但那又怎樣？」

「高考是有葯檢的，到時你還能耍這種小聰明來自欺欺人嗎？」

「雖說你這半個多月來氣血一直在下降，但我相信這只是暫時的，只要扛過去了，你後面很快就能恢復過來，並比之前更進一步……」

「……」

說實話，班主任現在其實心裡很氣憤，

但還是耐著性子，儘可能心平氣和地和陳凡說話。

對於他而言，學生成績不好沒關係，大不了少拿點工資，多挨幾次批。

但要是作弊的話，那他可就不能忍了。

這是原則性的問題。

「老班，我真沒作弊，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陳凡也不管班主任同不同意，直接轉身就離開了體育館。

他也想給班主任解釋，但這根本就沒法解釋。

怎麼解釋？

說自己在夢裡被人硬餵了一顆紅色藥丸，然後醒來就變強了？

誰信？

別人聽了只會認為他是在狡辯，或者乾脆把他當成是學習壓力太大，導致精神出問題了。

不能解釋，那就乾脆不解釋好了。

反正他又沒作弊，到時肯定能通過高考的葯檢，這就足夠了。

至於現在別人會怎麼看他，他無所謂。

……

南湖花園，別墅區13號房。

陳凡推開家門，背著書包回到自己的房間，在把書包放下來后，轉身就下樓往廚房走去。

此時廚房裡正有一對母女在做飯。

母親名為顧婉清，今年42歲，但看起來只有30出頭，曾經是一位當紅電影明星，現在是一位全職太太，長相和身材都很誘人。

女兒名為安思雨，今年17歲，很好地繼承了母親的身材和美貌，目前在市一中的重點班裡讀高三，氣血值上個月剛剛破10，是個不折不扣的學霸。

見陳凡走了進來，顧婉清笑眯眯地對他說道：「小陳回來了啊，昨晚睡得怎麼樣啊？」

「睡得挺好的。」

陳凡笑了笑回答，說完就走到顧婉清的身旁，幫忙洗菜切菜。

見陳凡就這麼擅自地插進自己和母親的中間，安思雨對此意見很大，當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陳凡知道自己和她關係不好，就當做沒看到，低頭自顧自地切起了菜。

大概幾分鐘后。

外邊的客廳里響起了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老婆，我回來了！」

廚房裡的顧婉清一聽，連忙放下手中的廚具，洗乾淨雙手，快步出去迎接自己的丈夫。

陳凡回頭看了客廳一眼，看到顧婉清在很賢惠地幫自家丈夫脫下制服外套，並倒了一杯他最愛喝的花茶遞了過去。

「顧姨真是賢惠啊，可就是這麼一個賢惠的人妻，卻生出了一個性格刁蠻的女兒……」

心裡這麼想著，陳凡就不由自主地看了旁邊的安思雨一眼。

安思雨五感很敏銳，察覺到陳凡在看自己，立馬側頭懟了他一聲：「看什麼看！」

「我沒看你。」

陳凡回了她一句，繼續低頭切菜。

這時，剛剛還在客廳的男人，走進廚房來對陳凡關心道：「小陳，你昨晚睡得怎樣？」

「睡得挺好的。」

面對同樣的問題，陳凡也是同樣的回答。

男人皺了皺眉頭道：「你看你這黑眼圈都這麼重了，哪裡像是睡好的樣子，別在這切菜了，好趕緊上去房裡睡一會，待會飯好了我再喊你。」

「那好吧……」

陳凡恭敬不如從命，洗了洗手，轉身就離開廚房上樓睡覺去了。

剛好他也想再次進入到那個噩夢裡一探究竟，看看具體是怎麼一回事。

「我昨晚也沒睡好，我也要上樓補覺！」

安思雨冷著小臉，說完就離開了廚房，往樓上的房間走去。

身為外人的陳凡上樓去睡覺，而身為親生女兒的自己卻要在廚房裡幫忙做飯，她對此心裡感到很不平衡，選擇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男人知道女兒這是在鬧情緒，不由看向一旁的妻子埋怨道：「都怪你平時太寵她，看都把她給慣成什麼樣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

顧婉清一臉沒好氣道，懶得和自己丈夫吵架，但心裡卻在嘀咕，也不看看自己女兒的脾氣像誰，粗鄙的武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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