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作風問題

副主任震驚之餘，捋了一下思緒才說：「他好幾天沒來了，可最近也沒什麼異常啊？那天最後下班，還是開了會走的，布置一下科里的工作，怎麼就遇害了呢？」

大雷子轉過頭，撇著嘴看了寧彤一眼。

意思非常明顯，我就說來醫院沒什麼收穫，好活被人家給搶走了！

「據說石主任是離婚的？」

楊小岳想了想問道：「他和他老婆還有來往嗎？能介紹一下他前妻的情況嗎？」

「他離婚好多年了！」

副主任搖頭說：「他們一直沒什麼來往，有個孩子，歸女方了，其他的我們也不太了解。」

「哦！」

楊小岳點了點頭，又追問道：「那他沒再找嗎？或者是在追求誰，和誰的關係比較好，有沒有什麼······生活作風上有問題嗎？」

這是楊小岳懷疑的另一個點，那年月都是那麼問的，還沒有出軌、曖昧這些詞，或者說不常用，也只能這麼問了。

「石主任離婚之後，一直沒找！」

副主任皺著眉頭：「要說生活作風上······石主任醫術精湛，找他的患者很多，也沒時間顧及這些呀？」

楊小岳看她遲疑一下，很快就轉變到工作上去，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這時還有其他好幾個醫護人員，這種事情，在當時也不是小事，她應該不好隨便說吧？

「哦，這樣啊！」

楊小岳點了點頭，故意說道：「我們還有些問題需要詢問一下，您和我們出來一趟，行嗎？」

副主任看楊小岳這麼說了，也只能跟著站了起來，帶著幾人來到主任室坐下。

「您貴姓？」楊小岳還不知道她姓什麼。

「免貴姓張，張蘭！」

副主任看著三人問道：「幾位喝水嗎？」

「不用忙乎了。」

楊小岳搖頭說：「石主任遇害好幾天了，這是一起重大的惡性案件，我們需要了解的非常細緻，你也有義務如實、詳細的提供情況，配合我們調查偵破案件，剛才我看你似乎有話沒說，現在可以說了，我們會保密的！」

張蘭被說得一愣，遲疑一下才說：「我知道這是我們的義務，可是······有些事情都是聽說的，並沒什麼證據，我也不好亂說不是？」

「嗯，我們明白！」

楊小岳立即點頭：「即便是傳說的，你也說一下！」

「那······好吧！」

張蘭猶豫半晌才說：「我也是聽科里人說的，石主任和科里的胡醫生關係······不一般，有一次晚上在他的辦公室待了好久，他還總是安排胡醫生和他一個夜班，還有一回，科里醫生看到他們下班后，不是一起走的，後來走出很遠了，兩人又在一起了。」

「哦！」

楊小岳看了看那寧彤，接著問道：「那位胡醫生叫什麼名字？結婚了嗎？剛才在醫生辦嗎？」

「唉，我都不該說的！」

張蘭副主任嘆了口氣：「胡醫生叫胡萍，結婚了，還有個八歲的孩子，可她丈夫前天晚上突發心臟病去世了，本來訂的今天出，我們有的同事還去了，聽說······發生了什麼事情，今天還沒出！」

「啊？」

大雷子聽得驚呼一聲，追問道：「胡萍的丈夫叫什麼名字？」

「叫霍義！」

張蘭這次毫不遲疑的說：「她丈夫家庭條件挺好的，老公公是華昌日化公司的經理，誰知道年紀輕輕的就守了寡啊？」

「霍義的老婆呀？」

大雷子瞪大了豹子眼，看著楊小岳和寧彤說：「這胡萍和石博濤關係不一般，她丈夫突發心臟病死了，是不是胡萍給······」

「你閉嘴！」

寧彤被嚇了一跳，張蘭還在一邊呢，他就胡說：「張主任，胡醫生和石主任的情況，霍義知道嗎？」

「這個······我不太清楚呀！」

張蘭猶豫一下說：「按理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可石主任和胡醫生的事兒，都是傳說，誰也不能坐實，人家夫妻之間的事兒，更不知道了！」

「嗯！」

楊小岳當然明白張蘭的意思，又問道：「那石主任和其他醫生，有沒有什麼問題？」

「沒有！」

張蘭這次毫不猶豫的說：「再沒聽說過什麼，就他們倆這事兒，也是大家背地裡議論，人家胡醫生的丈夫還死了，我都不該說的，你們可別······說出去呀？」

「這個您放心好了！」

寧彤立即點頭：「我們只是調查了解情況，不會給您說出去的，也不會打擾到您的，還有什麼情況要和我們說嗎？」

張蘭連連搖頭，示意沒有了。

三人這才告辭出來。

下樓一上車，大雷子就呵呵笑了起來：「事情都明了，劉長明和范國學想好事兒，沒想到又被我們找到了線索，很快就能破案子吧？」

「什麼事情明了？」寧彤白了他一眼問道。

「案情唄，你們以為我傻呀？」

大雷子呵呵笑了起來：「天下哪有那麼巧的事兒，石主任和胡萍關係不利索，兩個人都死了，還不是霍義知道他們的姦情，殺了石博濤，胡萍給情夫報仇，殺了霍義唄，霍家人也懷疑，就打了胡萍，小小都說，胡萍臉上有傷痕！」

大雷子這麼推理分析一大堆，把寧彤也弄暈了頭，大眼睛瞪著，俏臉上擠出來一個小酒窩兒，盯著楊小岳。

「這裡面或許有些聯繫，但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楊小岳搖頭說：「即便是雷哥說的這樣，那霍家人都恨瘋了胡萍，還能不報警？再說了，霍義的屍體出走，又是怎麼回事兒呢？」

大雷子被楊小岳給說懵了，腦子裡也亂了起來，不吭聲了，發動車子，開出醫院。

寧彤就覺得大雷子亂分析，看著楊小岳問道：「小小，那你說，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其中的聯繫在哪兒？」

「這兩起案子有聯繫，也是推測！」

楊小岳也茫然的搖了搖頭：「關鍵問題是屍體出走，現在弄不清楚，其他的事情，都解釋不了！」

「那咱們去哪兒？」

大雷子問道：「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這娘們兒惹出來的，乾脆抓了胡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