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捨近求遠
馬保泰和周存孝布置一下接下來的工作，還有偵破的方向，無非是繼續尋找屍體，盯著霍義的家屬。
那天慶功宴沒吃上，本來馬保泰答應要給兩人補上的，可連續兩起案件的發生，讓大家都沒了心情，很快散會。
大雷子又餓得不行，拉著兩人來到附近的飯店，大吃一頓。
這過程中，又提起了劉長明和范國學不地道。
最初就是他們自己選的任務，看到三人找到可以追查下去的線索，他們又說盯梢胡萍，按理說，就應該三人繼續追查下去的。
楊小岳和寧彤都沒說什麼，也沒有想和老人一較高低的意思，只要破了案子就行。
再說了，楊小岳還有很多想法，今天也沒說，畢竟都只是推測，沒有證據，今天時間太晚了，明天再說。
寧彤每天都來得很早，今天也不例外，楊小岳到隊里的時候，寧彤早坐在窗子前了，側臉也那麼完美。
由於都按部就班的布置下去，三人倒是沒了具體任務，沒等一會兒大雷子就來了。
楊小岳示意兩人下樓，一起上了車子。
「小小，咱們仨傻眼了吧？」
大雷子看著兩人說：「劉長明他們盯著胡萍，相信很快就破了案子，咱們去哪兒？」
「我總有一種感覺，霍義好像沒死！」
楊小岳略一遲疑就說：「我想去第一醫院調查一下！」
「沒死？」
寧彤被嚇了一跳：「你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那天晚上停屍間里的細節！」
楊小岳想了想就說：「如果躺在冰櫃裡面的是一具屍體，不管家屬想調包也好，還是施展其他詭計也好，根本沒必要把插座拔掉，冰櫃的蓋子還敞開著，你們說呢？」
「這······有點兒胡鬧了吧？」
大雷子皺眉說道：「一個人死沒死，醫院還不知道？都被拉到殯儀館了，還停了那麼久的屍體，沒死？」
「小小的懷疑，也有可能！」
寧彤思忖著說：「反正咱們也沒具體任務，就去第一醫院調查一下，萬一有線索呢？」
大雷子也不再說了，開車直奔第一醫院。
根據家屬的敘述，霍義是突發心臟病死亡的，還是在晚上，一定在急診，三人趕到之後，也直接來到一樓急診室。
大雷子亮出證件，詢問當天晚上值班的醫生。
還真是巧了，當天的值班醫生姓馮，今天也恰好值班，立即跟著三人出來。
「馮醫生，您一定記得三天前的晚上，有個叫霍義的心臟病突發的患者吧？」
楊小岳看著馮醫生問道。
「記得！」馮醫生略一思索就點頭答應。
「能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嗎？」楊小岳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追問。
「當天好像是快到八點的時候，患者被送到急診來的。」
馮醫生邊回憶邊說：「患者被抬到醫生辦的時候，已經沒了各項生命體征，身體僵硬，你們不是這行的，不知道，咱們不管是死是活，總要搶救一下，哪怕是給家屬看，也要做做樣子啊！」
「哦！」
楊小岳看了寧彤和大雷子一眼，追問道：「當時陪同來的，都有什麼人，還記得嗎？」
「好像就倆人，死者父親和妻子。」
馮醫生略一思忖，接著說：「我能記得這麼清楚，因為他老婆也是二院的醫生，當時就哭出聲來了，我一看就明白了，在家或者在路上，人就沒了！」
這下楊小岳也暈了，眼看馮醫生臉色如常，不像說謊的樣子，霍義真的是死了，當天晚上心臟病發死亡的啊！
「謝謝您的配合！」
楊小岳也沒辦法了，和兩人一起出來上了車。
「我就說這是胡鬧的！」
大雷子呵呵直笑：「人死沒死的，這還能瞞住人？萬一給火化了呢？」
「昨天開會時，說過霍義家的地址，你還記得嗎？」
楊小岳看著大雷子問道：「咱們去他家附近轉一轉！」
大雷子就是記憶力好，地址記得，他們夫婦和霍宗泰住在一起，立即發動車子，開往霍義家。
十五分鐘之後，停在一個住宅小區附近。
「他家距離二院多遠？」
楊小岳剛剛畢業沒多久，對於本市並不是太熟悉。
「二院啊？」
大雷子左右看了看，指著左面說：「距離二院倒是不遠了，胡萍上班倒是方便。」
「哦？」
楊小岳頓時又覺得不對了，看著寧彤說：「小彤，他家距離二院不遠，為什麼突發心臟病去第一醫院呢？」
「啊？」
寧彤也被說得一愣：「對呀，胡萍本來就是二院的醫生，距離也近，不管人是不是沒了，就算辦死亡證明，也是二院方便一些，她還有熟人，弄到第一醫院是怎麼回事兒？」
「小小，你說怎麼回事兒？」大雷子問道。
「我也說不清楚！」
楊小岳搖頭說：「如果霍義並沒有死，那麼就能解釋清楚了，胡萍是為了避嫌，也可能是為了後續的詐屍出走做準備！」
「可人已經死了啊！」
大雷子問道：「剛才那馮醫生，根本不像說謊的樣子！」
「我也看出來了，馮醫生似乎沒說謊。」
楊小岳也沒法解釋了：「暫時這樣，咱們回去等等其他各隊的消息吧！」
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楊小岳的心裡，更加疑惑了。
最初在停屍房的細節，就讓楊小岳懷疑霍義並沒死，這一上午跑下來，雖然在馮醫生這裡證實霍義死亡了，可胡萍和霍宗泰捨近求遠的做法，更讓楊小岳產生了懷疑。
中午三人又在外面吃的，還是大雷子請客。
下午回到隊里，等待各隊回來。
天色黑下來時，周存孝主持會議，情況匯總，仍舊沒有任何進展，就連劉長明和范國學暗中跟蹤胡萍，也沒什麼進展。
這不出楊小岳的預料，即便霍義真的沒死，胡萍也不會傻到去聯繫他的。
周存孝急得不行，也只能重新布置任務，加緊調查，很快散會。
楊小岳和兩人一起吃的晚飯，回到招待所也睡不著，仔細回想著每一個細節。
不到十點呢，就聽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門被敲響，傳來大雷子的聲音：「小小，快起來，殯儀館又詐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