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偽造不出的證據

回局裡的一路上，齊樹柏夫婦還神情恍惚的，似乎相信，似乎又不敢相信，想要哭，還不知道從何處哭起來的樣子。

楊小岳和大雷子倒是能理解他們的心情，這個案子，也確實太過離奇詭異了，誰也想不到，當年的事兒就那麼離奇呀？

而這個兇手李欣，也確實令人難以置信，一個村裡出來的孩子，心機這麼深沉，她到底經歷了什麼，也不是現在能猜測出來的。

車子停在局裡大院，楊小岳也沒等她們仨回來，直接帶著夫婦倆上了樓，讓他們在隊里的辦公室坐下。

這時候，天色都微微黑了下來，隊里的燈亮著，但只有曲曉磊在。

「小小，雷哥，他們是誰呀？」

曲曉磊詫異的問道。

「一會兒就知道了！」

大雷子看他們夫婦的樣子，也沒多說：「人呢？周隊呢？」

「在裡面馬頭的辦公室里，彙報情況呢！」

曲曉磊下意識的往裡面指了指：「這兩天也沒什麼進展，兩起案子，一起沒著落，另一起連屍源到現在還不能確定，沒人報警，大家都非常焦急，好像是在商量下一步的工作重點吧？還等你們一會兒，看你們也沒個消息，才開會的！」

大雷子看了看楊小岳，臉上都是笑意，就知道他們不會有進展的，任何人都想不到，這個案子的離奇程度，是自己和小小以往都沒遇見過的。

這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都是非常輕快的，一聽就是女孩子，這沒有別人了。

「小磊，你給他們倒杯水喝，等待一下！」

大雷子還安排一下曲曉磊：「我們去審問一個人，案子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啊？」

曲曉磊一驚，連連點頭：「行！」

再看齊樹柏夫婦，也都往外面看去，臉上的神色，也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了，有擔憂，有懷疑，還有悲憤，非常之複雜。

「小小，帶回來了！」

寧彤在走廊里看著楊小岳說：「她的狀況，還是那樣的，看起來好像真是撞壞了！」

「小欣！」

齊樹柏和劉廣琴都出來了，盯著「齊欣」問道：「你到底······撞壞了，還是······小欣，是你嗎？」

「齊欣」的眼睛里，似乎有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還是有些獃滯的樣子，看著齊樹柏夫婦，一言不發。

「小小，你們回來了？」

馬頭和周存孝、劉長明、老范等人，都從裡面出來：「還想找你們商量一下，看你們一天也沒回來，我們就······這幾位是誰？」

「他們是兇手和兇手的父母！」

大雷子了解一切情況，現在可是胸有成竹的，看著幾人說：「我們只要審問一下，就全出來了。」

「啊？」

大家一片驚呼聲。

「小小！」

馬保泰信不過大雷子，看著楊小岳和寧彤、沈沐晴問道：「你們說的是哪一起案子？」

「兩起案子！」

大雷子呵呵一笑，隨即又說：「不是兩起，應該說是三起，可惜，一個案子的罪犯已經死了，咱們審問一下，就全知道了！」

大家驚奇的目光中，楊小岳也微微點了點頭，眼睛卻看著「齊欣」。

「齊欣」的眼睛里，又掠過一起慌亂。

楊小岳還清晰的看到，她沒有耳朵眼，而且，仔細看的話，臉上的肌膚，雖然抹過一些化妝品，似乎也沒有那具女屍的皮膚好。

這並不奇怪，她的生活環境，畢竟沒法和齊欣相比，只不過還年輕，皮膚自然的好一些，更加確定，自己不會搞錯的。

馬保泰看楊小岳也點頭了，詫異了看了周存孝一眼，也沒說什麼，那就審問吧！

這次的審問，自然還是楊小岳等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也沒法審問的。

大雷子倒是也沒那麼恨李欣，把追關燈打過去，沒過一會兒就開了口：「我應該叫你李欣吧？說一下你的犯罪經過吧！」

李欣的身子，微微一抖，眼睛茫然的看著外面，並不說話。

「你不用再裝了！」

大雷子盯著她說道：「你根本就不是齊欣，你是李欣，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你的腦袋，也沒撞壞，是你自己撲上去的，還要我說的更清楚嗎？」

李欣倒似乎鎮定下來了，更是楞楞的樣子，一言不發。

「李欣，你不用再裝了，我們不調查清楚，不會帶你來的，可不是車禍的事兒。」

楊小岳知道她或許想錯了，認為是王瑛車禍的事兒，因為她認為，她的事情，知情者早就都死了，天下任何人都不會知道的：「既然你還不說，那我就先說一下。」

外面的人看著這一幕，全都暈了。

大家都不知道案子是怎麼破的，更沒想到，兩起案子的兇手，尤其是最後一起案子的兇手，也是個女人，還是個這麼漂亮的小姑娘。

「你回來的十天之後，離開了松柏公司的小旅館，去殺了知情者顧懷德，但有目擊者，也聽到顧懷德和你的談話。」

楊小岳這才說了起來：「我們根據顧懷德的行蹤，找到了你在華縣新發的家，了解了一切，也了解顧懷德當年的一切！」

李欣的臉色，明顯的有了變化，死死的盯著楊小岳，渾身的顫抖也更加劇烈起來。

「你母親一定和你說過這一切的，你知道你的父親是齊樹柏！」

楊小岳接著說道：「你離開村子，就住在松柏公司附近，後來，在北山公園，殺了齊欣，帶走她身上的一切東西，包括內衣，還毀容，你認為，天下再也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兒了，對嗎？」

李欣已經要扛不住了，眼睛里也蘊滿了淚水，不知道是害怕的，還是緊張的，也或者還有傷心在內。

「李欣，我們不掌握大量的證據，不會抓你來的。」

楊小岳又接著說道：「你看到齊欣的短髮，自己也剪了短髮，你脫下齊欣的襪子，看到她染紅了腳指甲，你也染了，但你作案的時候，天色早就黑了下來，你看不清楚齊欣還扎了耳朵眼，還有一點，就是齊欣闌尾炎手術的疤痕，那不是能偽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