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間歇性精神病
寧彤和沈沐晴看到兩人停留的時間長了，也跟了過來，問道：「大姐，為什麼這麼說？那孩子怎麼了？」
「那孩子長的又好看，還機靈，可是······她媽有病！」
大姐皺眉說道：「她爸早就拋棄她們母女了，要不是那孩子聰明懂事，真不知道日子怎麼過，你們是幹什麼的？」
「哦，我們是調查案子的！」
楊小岳這才說：「謝謝你了大姐。」
幾人知道家了，立即告辭，一路找到尚曉麗家。
尚曉麗家的院子不大，破破爛爛的，堆著一些紙殼和碎鐵片之類的東西，裡面只有一個雞籠子，好像養著幾隻雞。
大雷子上前敲了幾下門，裡面就出來一個小女孩兒，也就十來歲的樣子。
小女孩兒探頭看了一下，用清脆的聲音問道：「你們找誰？」
「你是尚曉麗的女兒嗎？」
寧彤柔聲說道：「我們找你媽，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徐雪。」
小女孩兒聽說是找母親的，看寧彤和沈沐晴長的也好看，就出來給開了門，詫異的問道：「你們是我媽原來單位的同事？還是她的朋友呀？我也沒見到過有人來找我媽呀？」
「我們是調查案子的！」
寧彤微笑說道：「能讓我們進去坐一坐嗎？」
「行！」
小女孩兒看幾人不像是壞人，這才引著幾人進來。
推開裡面的門，裡面陰暗潮濕，還有股若有若無的霉味兒，家裡可謂家徒四壁，什麼都沒有，廚房裡的用具，有的都是漏的，水壺都沒了提手，也不知道燒開之後是怎麼提起來的。
「媽，有人來找你了！」
小女孩兒拐進了大屋，喊了一聲。
楊小岳四人跟進來的時候，就看炕上坐著一個女人，臉色蒼白，頭髮很長，但並不是不能動，看有人來了，還說是找她的，立即下了炕，盯著四人。
「大姐，你就是尚曉麗？」
寧彤把證件遞過去，給女人看了看：「您怎麼了？臉色不好看呢？有病？」
「嗯，我有病！」
尚曉麗接過來，掃了一眼，就遞給寧彤：「你們找我們母女，有什麼事兒呢？」
「你們母女倆認識魯應容嗎？」
寧彤問道：「是魯應容經常帶著您女兒，還給她買吃的嗎？」
「是啊，我們認識！」
尚曉麗立即點頭，臉上露出一種異樣的神色，似乎是氣憤，也似乎是悲傷，眼淚都在眼圈裡轉著：「魯大姐死了，死了啊！」
尚曉麗說了幾遍，臉色就更加難看了，好像渾身都顫抖起來。
這一幕，看得幾個人都奇怪極了，她一定知道些什麼，可是，也不報警，為什麼這麼激動呢？
「媽，你躺著吧！」
徐雪扶著尚曉麗，讓尚曉麗躺下，這才轉身看著幾個人說：「哥哥，姐姐，我媽有病，我和你們說，我都知道，咱們去院子里，行嗎？」
「行！」
楊小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但看出來尚曉麗的情緒非常不穩定，立即點頭答應。
徐雪非常高興的樣子，還倒了一杯水，給尚曉麗拿了一片葯，吃下去，這才帶著幾人出來。
楊小岳還特地看了一下藥瓶，上面寫著奮乃靜，頓時明白了幾分。
「小雪，你媽精神有問題？」
楊小岳出來就問道。
幾個人都是一愣，不知道楊小岳為什麼這麼問。
「是啊，你怎麼知道？」
徐雪瞪大了眼睛盯著楊小岳：「你以前就知道嗎？」
「不知道，我是看到你給你媽吃的葯了。」
楊小岳這才問道：「什麼時候得的病？你爸呢？」
「我爸三年前就不要我們了。」
徐雪脆生生的說道：「我媽從前年就得了病，要不是遇見了魯阿姨，我媽可能更嚴重了，最近好像好了一點兒。」
「給我們說一說，你們是怎麼認識魯阿姨的！」
楊小岳在院子里蹲下，看著徐雪問道：「她給你買好吃的，是嗎？」
「嗯！」
徐雪立即點頭：「最初認識魯阿姨，是因為我媽犯病，去她家院子外面站著，魯阿姨給送了回來，才認識我的，魯阿姨對我們可好了。」
那鄰居大姐說的一點兒不錯，徐雪年紀小，但非常聰明，什麼事情都明白，說的也非常清楚。
尚曉麗的病，是在她爸離開一年之後，就開始發作的，應該是精神上受到刺激，最初也去醫院看過，說是間歇性精神病。
後來就發病了，非常嚴重，有時候什麼都不知道，就連徐雪也不認識。
「那時候，我媽就半夜出去，我都不知道，就站在魯阿姨家院子外面，一站就是很久。」
徐雪哽咽著說：「有一次，魯阿姨半夜給送回來的，第二天，就帶著我媽去看病了，其實我媽看過的，就是我們家沒錢治，魯阿姨給開了好多葯回來。」
楊小岳四人聽到這裡，忍不住對視一眼。
那鄰居大姐說的，在院子外面站著的女鬼，不是別人，正是發了病的尚曉麗啊！
「從那之後，魯阿姨經常來我們家，有時候還帶我回她家，給我買好吃的。」
徐雪接著說道：「魯阿姨告訴我，要是我媽犯病了，可能會傷害我，讓我跑她家去，並不是那所大房子，魯阿姨家，在前面的平房裡，我去過好多次的。」
「哦！」
楊小岳看到這一幕，倒是不忍心追問案子了，憐惜的問道：「那你媽發病的時候，打過你嗎？」
「打過，那就不認識我了！」
徐雪臉上也露出恐懼的神色：「但那時候不多，最近一段時間才嚴重了，以前從來不打我的，可是······後來，魯阿姨被害死了！」
「被害死了？」
大雷子忍不住了：「你怎麼知道的？」
「你別那麼大聲！」
沈沐晴也看出來了，大雷子猛然間這麼一聲，把徐雪嚇了一跳，連忙瞪了大雷子一眼，柔聲問道：「小雪，你看到了？」
「嗯，我看到了。」
徐雪立即點頭：「那天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我媽就犯病了，不認識我，眼睛也發直，拿出剪子，盯著我，我害怕極了，就想起魯阿姨的話，急忙跑了出去，找魯阿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