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邪祟纏身
錢大萍簡單說了一下去年的事兒,接著說道:「後來,魯應容給我們打電話,說我爸得了病,很嚴重的病,讓我們沒事兒多回去,說起來我們都忙著工作,你們也知道的,哪有時間啊?」
楊小岳等人對視一眼,露出一種不屑的眼神兒,但都沒說什麼。
確實,那年月的工作都很忙,每一個行業都是那樣的,但誰也沒說爹媽有病沒時間管啊?
無非是他們不孝順而已。
而且,那個時候,錢順凱和魯應容,已經結婚了,兩人偷著領了結婚證。
這件事兒,幾人還是用過魯應容留給大哥的那個文件袋中知道的,結婚證是很早的,那時候錢順凱還沒得病,兩人是真心的。
「幾個月之後,我爹病重了!」
錢大萍接著說:「臨死之前,我們兄妹問起了產權證在哪兒?還有沒有錢、存摺之類的,放在哪兒,不能帶走啊?可我爹還翻臉了,說我們哪有臉問這個?」
那年月,現金一般也不會太多的,有的話,也是存摺,叫存款折,都是紙質的,現在也有的上了年紀的人,仍舊用這個,時間長了,可能會變質,看不清之類的。
錢大萍等人做夢也沒想到,老爹會翻臉。
在他們認為,老爹不管有什麼,留給他們都是天經地義的。
「我爹說,他已經和魯應容結婚了,早就領了證,這段時間,他過得非常幸福,死也瞑目。」
錢大萍的臉上,還露出氣憤的神色:「我爹還說,房子竟然也給了魯應容,房本都改了;魯應容的名字,和我們一分錢關係都沒有,讓我們不能去管魯應容要,否則,他泉下有知,也不會饒了我們的!」
楊小岳等人都知道,這是實話房本都改了,就是魯應容一個人的名字。
「我爹後事的當天,我們都是勉強忍住的,看到那女人就來氣,都是她騙了我爹啊!」
錢大萍氣得不行,接著說道:「我們兄妹也商量了,盯住那女人,暫時別出聲,等辦完我爹的後事,就收拾那女人,不能給她呀?」
楊小岳等人對視一眼,都在內心中嘆了口氣。
錢順凱的善意之舉,害死了魯應容啊!
「第二天晚上,我們就找到她了,逼問她產權證的下落,她就是不說,還說那房子是留給她的!」
錢大萍臉上的神色更加氣憤了:「那女人還用我爹的名義說事兒,說我爹告訴她的,別說給她了,就算不給她,燒了也不給我們,還告訴魯應容,千萬不能給我們,我們都知道就是那女人撒謊,貪圖我爹的房子唄!」
她的這番話,說的理所當然。
但事實上,錢順凱可能真的說過這樣的話,他們不孝啊!
「也就是這幾天,我們都接到我爹的電話!」
錢大萍臉上露出驚懼的神色:「那電話里的聲音,聽起來陰惻惻的,好像不是我爹,但又好像是我爹,說他不會饒了我們的,我們不孝之類的,把我們都嚇得不行。」
這情況,楊小岳等人也清楚,就是陸寶新搞的鬼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輪番盯著她,每天都去要,有一次她逃走,也被我們攔了下來。」
錢大萍接著說:「可她就是不說,還不肯拿出結婚證來,我們都氣瘋了,於是,我們回家商量起來。」
商量的結果是,魯應容好像沒什麼親屬,也沒外人來她家,產權證就是被她藏了起來,幾人去翻找一下。
要是還找不到,那就解決了她!
即便幾個人也拿不到,那麼,就等待一段時間,哪怕是幾年也行,老爹的房子,還不是三人繼承?
「我們幾次翻找,也沒找到,我哥就說,動手吧,夜長夢多,萬一她報警了,或者逃走了,真有產權證,我們就一無所得了。」
錢大萍臉上的肌肉,也抽搐起來:「這話不是我說的,是我二哥說的,也是他最先動手的,那天晚上,再次逼問無果之後,我二哥才動了手。」
幾人殺了人,心裡也驚慌,那天晚上,沒敢走,在魯應容家裡商量著。
最終三人決定,以繼子的身份,把後事給她辦了,一了百了,就算有關部門知道她的產權證,他們兄妹三人也是繼承人。
「由於脖子上有傷痕,我們還找了一件高領絨衣,給她換上。」
錢大萍顫聲說道:「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死得透透的魯應容,還忽然之間睜開了眼睛,幾乎把我們嚇死了!」
這倒不是奇怪的事兒,有時候人會有些生理上的,或者是物理上的反應,或許坐起來,也或許睜開眼睛。
但他們心裡有愧,在他們看來,就是靈異事件了!
他們換高領絨衣的事兒,楊小岳也通過遺像,看出破綻了,後來才確定的。
「事情一切還算順利,鄰居們有的私下也議論,但並沒人說太離譜的事兒,我們算是稍稍的安心了。」
錢大萍有接著說:「哪知道,第二天晚上,我就接到一個女人的電話,說要我還她命來,把我嚇得把電話都扔了,就是魯應容啊!」
楊小岳四人對視一眼,幾乎笑出聲來。
這不是別人打的,是尚曉麗打的,可以說是間歇性精神病,也可以說是間歇性的發病期,還不敢報警,只能嚇唬他們了。
「那些天,每天夜裡,不是我爹的電話,就是魯應容的電話,我都瘋了,接下來,我二哥還死了!」
錢大萍臉上的神色,更加恐懼了:「我每天都備受煎熬,那感覺,真的難以忍受!」
「你知道你二哥是誰殺的嗎?」
大雷子不分析她的心裡狀態,也懶得分析,就是想弄清楚案子,追問起來。
「不知道,我哪知道啊?」
錢大萍連連搖頭:「我和大哥最近也見面分析過,可能是······不知道我爹還是魯應容,在暗中搞鬼,他們都恨我們兄妹呀!」
「那你大哥呢?」
大雷子又問道:「你也不知道是誰殺的?」
「不知道!」
錢大萍渾身打顫:「我感覺,我也要被殺了,我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