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憑空消失

三人下樓上了車子，邊往華強開去，大雷子又滿臉不高興的說了起來：「我就說老劉和老范他們不地道，賓館多好調查，人也少，還集中，什麼情況一問就問出來了，咱們倒好，弄了個大商場！」

「都是為了破案子，調查情況，有什麼地道不地道的，就你事兒多！」寧彤白了大雷子一眼。

「你們沒說的就行，我反正是跟著！」

大雷子嘟囔道：「馬頭都說了，你們倆是月亮，鋥亮鋥亮的，我是禿子，跟著你們倆都立功了，總比跟著倆大燈泡好！」

楊小岳和寧彤忍不住對視一眼，都想笑。

本來這起案子不大，目前也不是命案，被大雷子一頓說，拱起火來，兩人也想破了這個案子，找到失蹤的女孩子。

華強是一個五層樓的百貨商場，樓層不高，佔地面積可不小，此時上午九點半多點兒，裡面就人來人往的，很熱鬧。

其實，那年月人們的錢不多，工資也少，但物價也非常便宜，無一例外的，每一家百貨商場的人都非常多，和現在截然不同。

三人在三樓賣服裝那一片，找到了耿麗華，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身材矮胖，幾節櫃檯後面，還有一個年輕的服務員。

「耿麗華吧？」

大雷子站在櫃檯前，擋住一大片，拿出證件，瓮聲翁氣的問道：「以前你有個服務員叫陶莉莉，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你們也是來找陶莉莉的？」

耿麗華看了看證件，皺眉說道：「前幾天她媽來過，我都和她媽說了，一個多月沒來了，我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這不是又雇了一個服務員！」

「哦！」

大雷子點了點頭：「把陶莉莉的詳細情況，和我們說一下，有沒有對象？」

眼看大雷子站在這裡耽誤賣貨，一節櫃檯整個都給擋住了，但他凶神惡煞的樣子，讓耿麗華實在沒勇氣拒絕，只能轉出來，在旁邊給三人說了起來。

陶莉莉來她這裡打工半年多了，最初她有個服務員，已經夠用了，可陶莉莉長的實在是太漂亮了，身材也好，足有一米七的樣子，穿上她的衣服，衣服一定好賣！

耿麗華做生意早，是剛剛允許做生意之後第一批做生意的，走南闖北的，經驗也多，那年月就知道促銷了，雖然不缺服務員，還是把陶莉莉留了下來，沒幾天，把另外一個服務員給辭退了。

果然，在陶莉莉來了之後，穿上哪件衣服，賣的就非常好，那段時間，耿麗華可沒少賺錢。

接觸一段時間之處，耿麗華更了解這個女孩子了，為人也沒得說，壞毛病一點兒沒有，樸實、能幹，潔身自好，還很節省，每個月給老媽寄錢。

耿麗華可是老油條了，一看這情況，每個月還多給陶莉莉開些錢，兩人的關係處得非常好。

「這孩子沒有男朋友，也沒人來找過她！」

耿麗華有些惋惜的說道：「一個月前，大約四十來天吧，那天晚上下班兒還好好的，第二天就沒來，我還問過和她關係不錯的服務員，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半個工資也沒開，就連抵押金都沒來要，我還奇怪呢！」

三人對視一眼，都覺得非常奇怪，隱約間，覺得陶莉莉一定是出事兒了。

她本來就很孝順，還節省，就算不幹了，工資一定會要的，至於說抵押金，那年月都有的，尤其是外地人，老闆怕她們忽然不來，留一手的，錢不會太多，也不會太少，不可能不要的。

「她住在哪兒？」楊小岳問道。

「那我可不知道了，好像住在離這兒不遠的一個小房子。」

耿麗華下意識往左側另外幾節櫃檯看了一眼，才接著說：「以前她和那邊的一個服務員關係挺好的，或許知道，可那個服務員也不幹了。」

「帶我們找那服務員的老闆！」大雷子不管她忙不忙，耽不耽誤生意，一副命令的口吻。

耿麗華皺了皺眉頭，還是帶著幾個人過來，找到另一個女人，問起了小劉的情況。

那老闆說，小劉接她媽的班了，在第二百貨上班，叫劉麗波。

三人大致了解了陶莉莉的情況，立即下樓，直奔第二百貨。

那年月國營的百貨商店比較多，還可以接班，父母在哪個單位，子女可以在那個單位上班，小劉有了正式工作，走了當然不奇怪。

要說陶莉莉的老媽，沒有大雷子的力度，耿麗華也不會多說的，她當然找不到了。

在第二百貨商店，三人找到了劉麗波。

詢問之下，果然知道。

劉麗波和陶莉莉的關係非常好，陶莉莉沒地方住，就住在劉麗波家的一個閑置房子里，距離華強不遠。

三個月前，劉麗波就接班了，在第二百貨上班，也不住那兒了，但陶莉莉還住在她家，兩人雖然不一起走了，但還有聯繫。

一個月前的一個天晚上，劉麗波去看陶莉莉，就發現家裡沒人了，還去問過耿麗華，耿麗華也不知道，後來又去了兩次，一直沒人。

「家裡是什麼情況？」

寧彤問道：「你們一起住的時候，知道她有男朋友嗎？還和誰的關係比較好？」

「家裡一切正常，和我們倆住的時候一樣！」

劉麗波想了想就說：「莉莉根本就沒有男朋友，也不想處男朋友，她長的那麼漂亮，華強商場就有人追她，可她對誰都很冷淡的，除了我，和別人關係都不好。」

大雷子也覺得奇怪了，揮了揮手：「你跟我們走一趟，去你家看看！」

劉麗波怯怯的看了大雷子一眼，也沒辦法，和一個男的請了假，跟三人出來，一起上了車。

這期間，楊小岳一直在仔細觀察著耿麗華和劉麗波的表情，根本就沒什麼異常，有些東西，不是能裝出來的。

劉麗波家在華強百貨商場後院幾十米處，稀稀落落的幾戶平房。

開門的時候，楊小岳還仔細看了一下，門鎖也好好的。

房子很小，也挺破的，但收拾的乾乾淨淨。

劉麗波還打開一個柜子，裡面還有陶莉莉的衣服，也沒帶走。

大雷子有點兒暈了，看了看楊小岳和寧彤：「這還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