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幫助方澤
重新返回那間病房,就只見方澤一個人躺在那裡,和我們吵架的那個人不知道去了哪裡。安遠敲了敲門,就自己進了門。
方澤坐起來比較艱難,還是安遠上前去幫了他。我杵在那裡比較尷尬,人家是過來認親的,關我毛事,我要跑來插這麼一腳。
「你是方澤吧?」將他扶著半坐著之後,安遠確定似的又問了一遍。
那人艱難的點了點頭,還是沒有說話,該不是啞了吧,那蕭白就真的造孽了。若真是這樣不如現在就把他滅口得了,省得他活著更痛苦。
「你怎麼會弄成這樣?」安遠又問。
方澤只能發出一些關節音,他的手在空中劃了一下,意思應該是給他紙筆。我看桌子上有就順便遞給了他。
方澤貌似很急,連忙從被子里抽出包的嚴實的手,在紙上唰唰的寫了起來——別告訴我家裡人。
原來是擔心調戲良家婦男被家裡人知道了,既然這樣,這件事需不需要在全城通報一下,也當是免費幫他打個廣告。如此,相信他家人一定會引他為豪的。
見安遠點了點頭,方澤又在紙上寫上——車禍。
原來是出車禍才弄成這樣,我就說,憑蕭白那個小身板不可能把人打成這樣。但看蕭白傷的也不算重,怎麼他就弄成了這樣。難道這種事也拼人品?這太不公平了。
「你和蕭白什麼關係?」我有點好奇這個問題。
方澤猶豫了一會兒又寫道:我喜歡他,我在追他。
用筆代替說話是一件極痛苦的事,因為我們一秒鐘就能說出來的話,等他寫出來黃瓜菜都涼了。
原來蕭白沒說謊,這貨真的對他抱有不純潔的心思。可看他現在的樣子,這付出的代價有點大。我覺得蕭白不是討厭他,而是和他有仇。
「你該不會是他那花心的前男友吧?」我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到了這個,然後就脫口而出了。其實越想越有可能,蕭白對人一直都是很客氣的,怎麼可能光和他過不去呢。
方澤用手指了指我,意思是:你認識我?
認識倒真的不認識,只是看過他的照片,順帶著聽蕭白之前提過一次,而且我覺得蕭白其實還是放不下他的,就是嘴硬不願意承認。
方澤又在紙上寫上——他和你提過我,他怎麼說的?蕭白是怎麼說的來著,呃……還是不和他說比較好,萬一他沒忍住,氣死過去,我就成了殺人犯了。
安遠到不關心這些事,他只關心方澤這段時間該怎麼辦?而且聽他說他那姨出了名的精明,瞞不瞞的住還是一個問題呢。當然,安遠也已經表示他可以當做不知道,但絕對不會幫他的。
方澤也沒說什麼,只是問我叫什麼。我覺得這人挺奇怪的,難不成還指望我能幫他瞞著,我又不認識他媽。
方澤問我能不能轉告蕭白說他好了之後再去找他。這樣的差事我真的不想干,而且我來這裡蕭白還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了,保不住還讓不讓我回去呢,還幫你傳話,呃……我是有節操的,不能站錯隊。
但我不能拒絕的太明顯了,安遠還在邊上呢,於是我問他:「蕭白說是因為你花心所以才分開的,你現在又何必糾纏不放呢。」雖然現在說這些是一件不怎麼道德的事情,況且我不是當事人,也沒有資格說。但為了蕭白好,我還是要說。看著他垂下來的頭,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殘忍。如果別人做錯了事都能有悔改的機會,那為什麼他不能有?
方澤躺了下來,估計我的話刺激到他了,沒想到有一天我的話也能這麼有威力,但為什麼安遠看我的眼神這麼古怪,難道我又說錯了什麼?
再次出了醫院,我和安遠在一起聊了聊,他大概就是問我方澤和蕭白的事情,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了他。
他沉思了一會兒,也告訴了我一些事情。
原來方澤是在三年前去的美國,一開始他也是不願意去的,但後來不知道安遠的姨和他說了什麼突然又願意去了。在美國這幾年他一直很拚命,僅僅三年就做了不小的成就。現在他又把市場轉向國內,卻選擇了龍樓而不是一線城市,倒是讓人有些費解了。我想了想,如果是三年前,那應該就是他和蕭白分開的那一年。如果方澤和蕭白之間是因為某些誤會才導致今天的這種結果,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可以幫幫他們。
我不知道安遠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樣,但我看的出來安遠其實挺關心方澤的。
oh,no,我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若是我們幫助方澤和蕭白和好了,那齊飛怎麼辦,齊飛可是我鐵哥們,我絕對不能對不起她。
是不是需要打個電話和她報告一下?誰知齊飛聽到這件事之後比我的興趣還大,她是真的喜歡蕭白還只是我的錯覺。
我問安遠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安遠說現在最重要的是等方澤把傷養好,而我們來看方澤的事情就先不要告訴蕭白了,省的他到時候更生氣。
我確定我能管住我自己的嘴,但是齊飛的嘴,我真的是木有能力管住。她想說什麼即使是天皇老子也拿她沒辦法。
「安遠,這麼說你是想幫助他們嘍?」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就意味著安遠沒有那麼排斥同性戀人,那是不是說明,我和安遠並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算是吧。」聽到安遠這麼說,我整顆心都在雀躍,總覺得自己離成功越來越近了。我突然覺得聽齊飛的話把一切都坦白出來,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我不光認識了蕭白張寒宇這樣的朋友,還和安遠的距離越來越近,怎麼都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
「帶我入伙吧。」有安遠在的事情,我必須都要插一腳,管它娘的是好事還是壞事。
安遠笑了笑,和我擊了一掌,算是同意了。那時我腦子中突然就閃現了一句古詩:豈曰無衣、與子同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