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人緣變好
那是很久之前發生的事了。
那次,秦瑟瑟做了一條綠裙子,李秀才看見了,一直誇裙子好看。原身知道了就也想要做一條綠裙子,去問龍氏要樣式。龍氏明裡暗裡的,就要這對鐲子。
原身腦子一迷糊,就打包送了過去。
誰知道秦瑟瑟是嬌弱白蓮花的風格,穿綠裙子自然好看,原身卻是修長豐滿的,裙子做好了往身上一穿,活脫成了大笑話。
村子里那些嘴巴上缺德的人就那麼形容:像一棵會走路的臘腸樹……
李秀才看到了,冷漠轉身,厭惡地道:「東施效顰!可笑至極!」
秦瑟瑟也嫌她跟自己撞了衣服,兩剪刀把裙子剪了。鐲子成了龍氏的寶貝,成天戴著顯擺,原身嘴巴笨拙,看在眼裡氣在心頭,哭了好幾次。
秦琴雙手抱臂,居高臨下,傲視龍氏:「從前是我傻,腦子不好使,總上當受騙。現在我腦子清醒過來了,不上當了,你還不高興?」
「剛才你口口聲聲只是說送布料給我,可沒有說裡頭帶著鐲子,誰知道你是不是又在誑我?」仟仟尛哾
「我呸!就你這樣子,還配做我嬸嬸?」
龍氏哭天抹淚的,在原地跺著腳喊:「你們聽聽!你們聽聽啊……這婆娘不要嬸嬸了!不孝啊!」
然並卵,現在沒什麼人站在她這邊。
「你聽說么?龍氏竟然偷偷溜回家搶傻丫家的糧食……」
「早就聽說了。」
「這麼說來,趕傻丫出族裡那天,龍氏下的手也不輕,一直朝著傻丫腦袋上狠狠的踹,還是後來被吳月桂給拉開了的。」
「我的老天爺,那可是往死里動手啊!親嬸娘!」
鄉親們還是很淳樸的,秦琴不作惡了,又給好些人家留下來的老人上了香全了禮,送了個善終,挽回不少印象分。看著龍氏就紛紛出口:「造孽,自家侄女也下得去手!」
「龍嬸嬸,我要是你,我就撒泡尿照照自己怎麼個樣子,哪兒好意思拿著侄女的銀鐲子回來哭!」
「就是!」
龍氏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眼淚掛在腮邊,愣是流不下去了。秦琴看著她滑稽的模樣,忍著樂呵,直接揭穿:「龍嬸子,你該不會是打算在我身上耍心眼吧?比如說,先把細布放我這兒,然後回頭污衊我偷了你家的鐲子?得虧我不會貪小便宜,不然的話,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啦?」
龍氏大驚,沒想到秦琴這麼不留情面,腦子還這麼好使!她支支吾吾道:「才、才不是……」
秦琴眉毛一立,怒喝:「那還不趕緊給我滾?」
龍氏拾起東西來,還真的麻溜利索的滾了……滾得還挺快,一路鹽城滾滾的。
秦琴一戰成名,倒是沒想到招來了忒多七大姑八大姨注意。眼瞅著她關上了家門,關上門之後,那院子里又傳來陣陣肉香。
隔天,榕樹頭底下,幾個七大姑八大姨頭碰頭的,就嘀咕開了:「你聽說昨天的事了嗎?傻丫不傻了,秦二梁家想要去送禮示好,還被打跑了,捎帶手的還抖摟了不少早年的齷齪事出來!」
農婦乙說:「嗨,就算是聾子也聽見了啦。不過不是送禮示好,說是在布里包著鐲子,實際上是去栽贓嫁禍的呢!」
農婦丙借口:「難怪!我家住在族長隔壁,昨天有個跑腿兒的來找族長,說秦琴家裡偷東西,請族長去捉賊那贓,被族長說了一頓。後來那跑腿兒的又來告訴族長搞錯了……」
農婦乙連連搖頭:「天啦,原來是螳螂捕蟬?怎麼就跟茶館子里說書人說的似的?」
「你這麼一說,傻丫還挺聰明的啊!一下子拆穿了?」
「沒準傻丫傻人有傻福,把她腦袋給踹清醒了,我瞧著最近她人很不錯,能幹活又有禮貌了。」
「要不然我們去串個門唄?」
「走走走,我早有這意思了!」
群雌粥粥,在秦琴還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就約好了一塊兒上門做客。
趙氏帶頭,領著這些人來,
秦琴一開門,眼瞅著十來號婦人,頓時傻眼了:「趙奶奶,這是……」
趙氏笑著說:「傻丫,你素日和人不親近,但大家鄉里鄉親的,少不免走動一下。聽說你嬸嬸欺負你,我們都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就過來坐坐,給你坐陣下。以後有什麼委屈了,千萬不要藏著掖著,來找我,我給你做主。」
腦子裡思索一番,從穿越到現在,似乎還沒有受到委屈。不過對方一片好意,秦琴也就點了頭:「那就先謝謝了!」
打開了門,迎客。
鄉下串門,照例不會空著兩手。這會兒東家兩根山藥,西家一把野菜的,禮輕情意重,秦琴看了一眼堆得滿噹噹的桌上,心裡涌過一陣暖流。
秦四奶奶坐在旁邊,她在村子里人頭熟,就幫襯著說些家常話。
說一陣笑一陣的,最後秦琴從空間里拿了一些餅乾出來,分給大家做回禮:「我也沒啥好東西,這點小零嘴,就給大家做回禮。」
東西從空間里一出來,外包裝自動變成了這個時代式樣的油紙,看起來古樸無華,內里散發著麵粉和糖的甜甜香味,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婦人們樂得眉花眼笑,對著秦琴又親熱了幾分。
送走了客人,一家人仍舊用自行車鎖反鎖上院門,開飯。
秦四奶奶是最開心的,「阿彌陀佛,之前一直擔心跟鄰里們關係處不好。現在總算放心了!」
秦琴道:「放心就好。多吃飯。」
那個貨郎來過之後,她趁機又從空間里拿了十斤白米出來,混入了糙米中。只有明湛當時問了她一句:「怎麼最近糙米里的白米越來越多了?」
秦琴面不改色道:「肯定是你錯覺了。」
明湛也就不說話。
吃過了飯之後,秦琴要陪著明湛練習走路。她覺得很奇怪,按道理說,三劑量的金剛續骨湯下去了,就算是被大力金剛指捏碎了的腿筋也得痊癒了,怎麼明湛卻是好得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