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妾身有個主意
「陳略!」
田寧雪抓著陳略的手,眼睛看著陳略,那殺傷力,差點就擊穿了陳略的防線。
別說,這種感覺還挺不錯的。
田寧雪本就長的很漂亮,而且還是女學霸。
學生時期,學習好的女孩子本就更有魅力一些,要是再長的漂亮,那就更是班上的焦點了,那是屬於魅力加成的。
田寧雪的手稍微有點冰涼,手指修長,皮膚白皙,一瞬間都讓陳略有種過電的感覺。
十八九歲的男孩子,誰受得了這個啊。
要不是孫婉清還在邊上,陳略都不想掙扎了,之前雖然沒考慮過,可現在開始可以考慮啊。
氣氛都烘托到了這一塊......
陳略側過頭,看一眼邊上臉上含笑的孫婉清,陳略努力掙扎著抽出了自己的手。
只是這一幕看在田寧雪的眼中,卻好像是陳略不敢和她正視。
明明為自己做了那麼多,還不好意思?
陳略一直都是這樣的陳略,什麼事都藏在心裡,總是看上去酷酷的,要不是快要高考了,要不是自己突然生病了,陳略可能還要藏著這份感情吧?
「陳略,你是不敢看我嗎?」
田寧雪鼓起勇氣。
陳略:「......」
我不是不敢看你,是邊上還有個人啊。
孫婉清則是給了陳略一個溫婉的笑容,這讓陳略越發摸不清楚孫婉清的心思。
真要說起來,雖然陳略現在對孫婉清的情緒是很複雜的。
畢竟孫婉清從畫裡面走出來已經有十來天了,這麼長時間,再加上孫婉清也只有陳略一個人看的到,碰觸的到。
而且還是這麼一個美女。
兩個人又是如此奇怪的關係,不違心的說,陳略心中已經下意識的把孫婉清當成了自己的禁臠。
因而雖然明知道孫婉清的一些認知和現代女性不同,陳略還是下意識的有點在意孫婉清的看法。
最起碼當著孫婉清,真的相當心虛啊。
「你先坐好,我給你摸個脈。」
陳略很是努力的把自己的手從田寧雪的手中抽了出來。
「摸脈?」
田寧雪臉微微一紅。
還摸脈?
她怎麼不知道陳略還懂摸脈?
肯定是放不下面子。
田寧雪覺的她還是很了解陳略的,一直都是學霸,最好面子了,所以明明喜歡自己,卻一直不說。
一邊想著,田寧雪一邊配合的把胳膊放好,然後看向孫婉清,用眼神詢問孫婉清。
「我之前給你說過寸關尺,你先找到位置。」
孫婉清在邊上說道。
這個寸關尺即便是孫婉清沒說過,陳略也大概知道,哪怕是沒學過醫的人,都能摸到脈跳,只不過不知道怎麼判斷罷了。
「讓妹妹呼吸平穩,她這會兒又有點情緒不穩,診脈的時候大夫和患者都要心平氣和......」
孫婉清在邊上道:「望、聞、問、切,切就是切除、靠近、按壓的意思,切診並不只是單純的指脈診,脈診也只是切診裡面的一種。」
「脈診是用手指感覺脈搏跳動,通過脈象來判斷全身血脈運行,血脈貫通全身,內聯臟腑,外達肌肉,運行氣血,周流不息,所以脈象才能夠反映全身臟腑功能、氣血盈虧、陰陽平衡......」
陳略一邊找到田寧雪的脈搏,一邊聽著孫婉清在邊上講解和指點。
作為學霸,而且還是理科學霸,陳略最大的一個優勢就是記憶力強,理解能力強。
天賦差一些,靠著努力,或許能勉強考上普通本科,但是燕大清大那種層次的高校,真的不是靠努力就可以的,年紀第一也絕對不是單純靠努力就可以的。
「心主血脈,在宗氣和心氣的作用下,氣血在全身運行.....從而形成脈搏,《靈樞·邪客》中又記載『宗氣積於胸中,出於喉嚨,以貫心脈而行呼吸焉!」
孫婉清知道陳略之前毫無基礎,所以在指點的時候也講解的很詳細,在實踐操作中領悟,記憶往往是很深刻的。
「你心中不要亂想,心平氣和。」
陳略提醒田寧雪。
「還裝模作樣?」
田寧雪閉上眼睛,心中則有點好笑的嘀咕。
「下來呢?」
陳略問孫婉清。
「夫君是初次切脈,還不懂,你只要告訴我感受就行。」
孫婉清道:「你心態平和,呼吸均勻,注意一息之間有幾數,切脈的時候手指分別用輕、中、重三種力道,寸關尺距離較近,如果三根手指同時難以掌握,可以分別用一兩根手指感受......」
陳略按照孫婉清的指點,嘗試著感受田寧雪的脈象,然後把自己的感覺告訴了孫婉清。
「按照夫君所說,妹妹的脈象應該是弦遲......這個我以後細細給夫君細說。」
說著,孫婉清又對陳略道:「讓妹妹張開嘴巴,我看一下舌苔。」
陳略鬆開田寧雪的手腕,站起身,對田寧雪道:「你張開嘴,我看一下舌苔。」
田寧雪:「???」
陳略之前明明就沒有接觸過中醫,這會兒還裝的挺像,是為了在自己面前表現,他報考醫學院純粹只是因為興趣嗎?
「死傲嬌,嘻嘻!」
田寧雪在心中樂滋滋的想著,聽話的張開了嘴巴。
「舌暗,苔白膩!」
邊上孫婉清站在陳略邊上看了一下田寧雪的舌苔,對陳略說道:「看來妾身之前判斷的不錯。」
「你覺的哪兒不舒服?」
陳略順便問著田寧雪。
「喘不過氣來,就像是胸口有什麼東西壓著。」
田寧雪說著,眼睛又變的水汪汪的:「其實我沒事的,醫生說了可以治好,你不用的......」
陳略:「......」
走出病房,陳略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剛才在病房裡面真的太壓抑了。
一邊是感動的稀里嘩啦的田寧雪,一邊是站在邊上臉上含笑的孫婉清,陳略總有種和小三約會正房在邊上看著的感覺。
孫婉清臉上的笑容像是鼓勵,又像是看熱鬧一樣的嘲諷。
「田寧雪的病你能治嗎?」
一邊走,陳略一邊在心中詢問孫婉清。
和孫婉清相處了這麼幾天,陳略其實挺享受這種感覺的,在其他人看來,他是一個人走著,其實他正帶著一位漂亮御姐散步。
其實陳略還真有點期待孫婉清徹底從畫裡面走出來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能看的到孫婉清,然後他可以驕傲的給別人炫耀。
「妾要是不能治,豈不是讓夫君失望了?」
孫婉清笑著道:「既然妾要教夫君學醫,總要有點本事才行。」
「嗯,我家婉兒最厲害了。」
陳略在心中誇讚。
「夫君這可是第一次這麼誇妾身呢,看來妹妹的魅力比妾身大多了。」孫婉清一邊說著,還給了陳略一個嬌媚的眼神。
「不過還是妾身之前說的,夫君不是大夫,即便是妾身開出方劑,夫君又怎麼能讓妹妹用藥呢?」
「是啊!」
陳略有點犯難。
行醫資格這些是陳略科普給孫婉清的,他一個剛剛高考完沒幾天的高中生,且不說其他人相信不相信,田寧雪一家人都不可能相信。
田寧雪的病畢竟不是小病,還是很麻煩的,按照醫院這邊醫生的說法,即便是能痊癒,治療周期也很長,而且不保證沒有後遺症。
這種情況,葯豈是能亂吃的。
「其實妾身有一個主意。」
孫婉清道。
「快說。」
陳略在心中催促。
「現在應該也有水平不錯的中醫大夫才是,夫君可以想辦法找一位,到時候妾身在邊上看著,萬一有錯,可以適當提醒。」
孫婉清道。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陳略眼睛一亮。
有著孫婉清在,對錯那是能判斷的,他雖然不能讓田寧雪直接用孫婉清開的方劑,可方劑要是不對,他勸阻還是沒問題的。
只不過水平高一點的中醫不好找,這要是找個半吊子,到時候不聽勸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