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國師府刺青
車速越來越快,女孩的表情也越來越興奮。
風在我耳邊呼嘯,跑車的轟鳴聲更是震耳欲聾。
我雙手死死的抓著跑車前蓋,快速趴在了上面,雙腳勾住車燈,形成受力支點。
速度來到八十邁,一個急轉彎道,女孩猛的一打方向盤,跑車甩尾,一個漂亮的漂移。
輪胎摩擦馬路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我的手指傳來劇痛,險些被甩了出去。
此時的我,已經是騎虎難下,跳車就算不被摔死也會被摔殘。
不跳車,她的速度會越來越快。
很快,跑車駛出盤山公路,進入了國道。
女孩猛踩油門,車速蹭蹭蹭的往上飆,而她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深夜的國道車輛稀少,這給了女孩更為舒適的飆車條件。
很快,跑車在國道上跑出了一百三四的速度。
我身體緊附在車蓋上,不敢有絲毫怠慢,這車蓋上的橫風,有隨時把我掀翻的風險。
就在我不知所措之時,女孩眉頭突然一皺。
透過擋風玻璃,我看到了閃爍的警燈。
女孩依舊車速不減,直到百米開外才開始緊急制動。
跑車減速很快,抓地力十足,手指傳來劇痛,再堅持下去,我的手指就要廢掉了。
跑車滑行出數十米,我猛的鬆開了雙手,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
「哐~」的一聲,我的身體重重的撞在了一輛警車側面,然後落在了地上。
警車車窗全部被震碎,車門嚴重變形。
五臟六腑傳來劇痛,我喉嚨一甜,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緊接著,那女孩的跑車停在了五米開外。
我坐在地上,這邊是兩輛警車橫在馬路上,另外還有四個警察。
奇怪的是,這四個警察並沒有管我,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女孩的跑車上。
其中兩個還直接抽出了配槍,就和在抓捕什麼重犯似的。
一個方臉警察用槍指著跑車沉聲道:「熄火下車,雙手抱頭,你涉嫌嚴重的危險駕駛!」
很顯然,這四個警察都不是真警察。
第一,真警察一定會第一時間救人,查看我的傷勢並且呼叫救護車。
第二,只是涉嫌危險駕駛的話,不至於拔槍。
第三,他們都沒有佩戴執法記錄儀,也沒有選擇在有攝像頭的路段執法。
女孩打開車門,雙手抱頭走了出來,滿臉無辜的看著面前的警察。
兩個持槍的警察緩緩走了過去,其中一個掏出了腰間的手銬。
剛一近身,女孩突然出手,抬手抓起方臉警察持槍的手,而後一腳踹在了那人的腹部。
「你敢襲警!」
另外一個『警察』找好角度,對著女孩直接砰砰兩槍。
這槍,居然是真槍。
第一槍直接射在了女孩的左肩上,第二槍被女孩躲開,子彈打在了跑車上。
女孩抬手一揮,一道白芒射出,一把匕首刺入了那個開槍之人的咽喉。
還是個暗器高手!
恰是此時,另外兩個假警也紛紛拔出了槍。
「再動一下就打爆你的頭!」
我猛的站起身來,一個掃堂腿掃倒身邊的一個,另外一個剛反應過來,手裡的槍快速朝著我指了過來。
我身體一躥,飛起一腳踢在他手腕上。
只聽見咔擦一聲,那人手腕骨折,手槍也飛了出去。
我站直身子,一個凌空后踢,踢在了另外那個剛爬起來的人的頭部。
「嘭」的一聲,那人的頭重重的撞在了警車上,昏死過去。
解決掉了剩餘兩人,我轉頭看著女孩。
她面色慘白,那一槍擊穿了她的左肩,傷到了動脈,鮮血已然染紅了胸口,而她並沒有有效的止血手段。
我快步走到她身邊:「你別動,我先幫你止血。」
女孩抬頭看著我,眼神並不抗拒。
我先是在她的左手小手臂的孔最穴上按壓了一下,然後按壓了她的神門穴三下。
緊接著脫掉她的鞋子,用力在她的隱白穴上快速點了五下。
這三個穴位都是止血的穴位,通過按壓和點穴的刺激方式,可以幫她快速止血。
女孩悶哼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你是什麼人?竟懂得天醫之術?」
女孩的聲音變得正常,看來在鬼場她特意改變了聲音。
「你都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就如此對我?」
我說著伸手把她抱了進副駕駛,然後快速來到駕駛位。
這跑車高端,和我以前考駕照的車不一樣,我連啟動都不知道怎麼啟動。
「這車怎麼開?」我轉頭看著副駕駛上的女孩。
女孩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扭轉啟動器:「送我去醫院。」
「你這是槍傷,你敢去醫院?」我發動了跑車,直接掉了個頭。
女孩趕緊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去我家,我幫你治。」
「你跟著我是為了慧舍利?」
「是,我要借來用用。」
「借?還能還嗎?」
「不一定,如果不能還,你也不能怪我,如果沒有我,你現在已經死了,一枚慧舍利換你一條命,你賺大了。」
女孩直接道:「不行,慧舍利事關重大,我不能給你。」
我摘下面具,淡聲道:「不給我就搶,你現在負傷,不是我的對手,相信我,殺人越貨的事情我乾的出來。」
女孩轉頭瞪了我一眼:「你知道得罪我的後果嗎?」
「哪怕你是天王老子,這慧舍利你不給也得給。」
「你!!!」
女孩氣的咬牙切齒,卻憋不出來後面的話。
很快,我便開車跑車回到了公寓,女孩已經處於昏迷狀態。
一停好車,我轉頭看了看女孩,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先幫她把傷治好。
我脫下外套蓋在女孩身上,把她抱回了住處。
回到房間之後,我拿出藥箱,得儘快把她體內的子彈取出來才行。
用剪刀剪開了女孩的衣服,在女孩的胸口處,一個六芒星刺青讓我身體一顫。
這個女孩竟是國師府的人?
國師府,始於我太爺爺楊國安在民國時期組建的一個神秘的風水門派。
我太爺爺是民國時期的國師,那時候國師府里都是國內最頂尖的風水師。
國師府一直以人民福祉為宗旨,以懲奸除惡為己任。
尤其是對於風水界里的那些心術不正的風水師,更是毫不手軟。
太爺爺死後,國師府便快速落寞下去。
我父親接管楊家之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宣布解散了國師府。
解散之時,所有的國師府門徒都在胸口紋上了一個六芒星的圖案作為傳承,我父親的胸口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刺青。
六芒星刺青這件事在風水界鮮有人知,但父親特意和我提起過。
而這個女孩如此年輕,怎麼會是國師府的人?
難道國師府還秘密存在著?
父親怎麼從來沒和我說過?
我皺眉看了看昏迷的女孩,拿起手術用具,幫她把體內的子彈給取了出來。
處理好傷口,已經天亮了。
女孩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體溫也隨著高了起來。
我拿出一套媚兒姐的睡衣給她換上,然後回到自己房間睡了一覺。
天醫之術立竿見影,傷口十二個小時之後就會快速癒合,但也極其耗費心神。
醒來已是中午,女孩依舊昏迷,不過臉色已經恢復了紅潤,高燒也退了下去。
我鬆了口氣,在女孩的隨身包里翻了翻,沒有找到慧舍利。
藏車裡了?
我趕緊轉身出了門,跑下去把跑車裡面全部翻了一遍。
慧舍利沒找到,但在裡面看到了一塊二指寬的國師府的天師令牌。
慧舍利她不會在後台交給別人了吧?
電梯中,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歷史上,在佛教被打壓的時候,一些虔誠的佛教徒為了保護高僧的舍利不被毀掉,會割開自己的皮肉,把舍利保存在身體裡面。
難道這個女孩也做了類似的措施?
可我給她換衣服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其他的傷口。
難道……
在私密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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