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節 甘興霸蕩平上墉地二

第五十二節甘興霸蕩平上墉地

蔣振華奇計破荊州

好半天，一個膽大的出言道：「不知大王欲我等相幫何事？」我笑道：「只要汝等隨孤至荊州、南郡，喚汝等夫君、子侄棄暗投明、歸順朝庭，孤對天發誓，必厚賞汝等錢糧，另免卻汝家一年租稅、徭役，諸位父老以為可否。」此言一出，底下頓時亂糟糟的商議起來，有的貪圖便宜，自是答應；有的想保丈夫、子侄平安，也無不應；便有些想反對的，看著四周大隊秦軍手執利刃、虎視眈眈，恐不容不應，頓時腳軟，不敢相抗。

我看看諸百姓，無一人出言反抗，心中暗暗高興：老百姓嗎，還不是有奶便是娘，誰給好處，便向著誰；何況大兵威嚇，便有異心卻怎敢相敵。此時眾文武方明白我心中所想，皆面面相覷，心中暗暗發毛道：「老天呀，這一招親人攻勢下來，荊州兵怎會再有心抵抗，不逃個乾淨就差不多啦，大王這一招可真夠毒啊！高，實在是高！」只是想歸想，卻沒有人怎說出來。開玩笑，這可是軍隊，不要腦袋了嗎？何況我並沒有殺害、苟待百姓呀！

於是，我率二十五萬大軍兵發荊州城。只是由於軍中脅裹數萬百姓，行軍速度奇慢，雖多讓其坐車、騎馬，一天也只行二三十里地。這點麻煩倒讓我有點始料未及，沒辦法，只好慢慢挪吧。一路上哭爹叫娘，吵吵嚷嚷，足有半月，大軍方開至荊州城下。劉備等不知情況，還在納悶，怎麼秦軍行軍如此緩慢，三四天只行一天的路啊！

大軍行至荊州城下，我命大軍下寨休息，好生照料百姓。次日，我便命諸位百姓上前喚回自家親人，於是數萬百姓浩浩蕩蕩奔至荊州城下。劉備等聞有大隊人馬前來，急和眾將上城準備防護，準備強弓、硬弩侍候。慢慢的大隊人馬行至荊州城下，越來越近，劉備等諸人的嘴巴卻越張越大：這哪是什麼軍隊呀！？上有七老八十的老人，下有哇哇啼哭的嬰兒，也有少婦、少年和孩童，眾人拖妻拽子，扶老攜幼，奔至城下。這哪是軍隊，明明是百姓嗎！眾守兵也傻了眼，放箭嗎？好像不好吧，劉使君可是出了名的慈悲心腸啊。不得已，紛紛目視領兵將領，將領也沒有辦法，只好目視劉備、諸葛亮。劉備與諸葛亮此時亦是傻了眼，難道秦軍要百姓幫忙攻城嗎，可是要選也要選強壯點的呀，怎麼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全有呢；而且秦軍遠遠的居於其後，也不像要攻城呀。

二人也正在納悶時，城下的眾位百姓可就叫喚開了：「孩他爹，我是你媳婦翠花呀，你快下來隨俺回家吧，秦王待我們可好呢，又給米又給面的，快回家和我們一起過好日子吧。」「鐵蛋我兒呀，我是你爹庄老漢啊，你快下來和俺一塊回家吧。秦王待我們不錯，不僅給吃的穿的，還明咱們一年的賦稅啊。」「哥啊，我是你弟弟鐵鎖啊。你快回家吧，老娘在家可想你啦。秦王不僅給吃給空的，還免錢糧、免賦稅呢，咱日子將來就好過啦！」乖乖了個龍的東啊，呼爺喚子的有，招夫想弟的有，荊州城下頓時像個大集市一樣開了鍋了。果不其然，有眼尖的守兵看見了父母、妻兒在下面，頓時心神就亂了，手中的刀劍、弓弩有的軟軟垂下，有的乾脆就掉在地上，城上城下哭聲一片，你呼我應。一時間，荊州城頓時變得熱鬧非凡起來！

劉備等一看不好，再這樣下去，誰還有心打仗啊。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急問計於諸葛亮，雖是諸葛亮神機妙算，也沒有遇到過如此陣仗。他哪裡曉得後世解放軍心理戰的厲害，這老百姓嘰哩哇啦的相喚，可是喚走了國民黨百萬雄兵啊。諸葛亮亦是無可奈何，只知發獃，無計可施。

城外百姓折騰至中午，俱各疲憊，或攙或扶，坐在城下空地上休息。不久，秦軍大隊伙夫上來，發給大大的饅頭和大碗的肉食，盛上香香的濃湯。眾百姓一開始還擔心城上守軍放箭，現在見半天沒有動靜，知道劉備自命仁義並不會相攻，也就放心的坐在城下大吃大喝起來。陣陣香味饞得守軍直流口水。吃完休息一陣，諸百姓養足了精神，就又是呼兒喚子的叫開了。劉備等沒有辦法，在城上干生氣，知秦軍不打算攻城，回城中住所中生悶氣去了。一直至晚，秦軍將諸位百姓接了回去，又是好生款待。

入夜，不少見著親人的荊州守兵再也坐不住了，見秦軍確實對百姓不錯，紛紛摸下關來，投奔我軍，我心中暗笑，果然奏效。於是命好生招待投誠降兵，令其與家人團聚。諸位文武亦是無可奈何，頗有點哭笑不得，覺得我此招既陰險又頗有點無賴。程昱有點忍不住了，曰：「大王此招似乎有點、有點，啊，不太光明磊落吧。」我此時心情很好，也不和他計較，我笑道：「君等當知我之志向也，我等率大軍來攻荊州，遲早必破無疑。但是所謂兵凶戰危，不論我軍還是荊州軍必會傷亡慘重，吾心實不忍也，故出此下策。此策一可以解救無數兵士、百姓姓命，二可以令吾等不費吹灰之力，唾手而得荊州，如何不好，即使有些許罵名，孤亦願為蒼生而擔之。」諸文武有的贊同，有的反對，有的無可奈何、不置可否。郭嘉也仍不住發笑道：「大王此一絕招，不知治何經典。」我笑道：「奉孝此言差矣，只有尋常腐儒，才會動不動的引經據典。孤豈能效其乎？孤這一招乃是擔心百姓安危、靈機一動而來。有若天馬行空，無跡可尋！」郭嘉亦是想想便好笑。

次日一早，劉備聞將領報來，昨夜有許多兵士開了小差，逃往秦軍大營去了。劉備無可奈何，檢點全軍，五萬守軍昨夜逃走了三千餘人，心中鬱悶不已。如此七八日，反反覆復，五萬守軍一天天減少，已不足近半，且兵無戰心，將無鬥志，頗有點混日子的感覺。諸葛亮見大勢不好，急謂劉備曰：「不想蔣振華如此毒辣，想出此等詭計。如今士卒逃去多半，留下者亦毫無鬥志，不若渡江退守江陵等地，以圖后策。」劉備無可奈何，知不能再拖，只好與大軍趁夜打開南門，逃往江陵而去。

我聞探馬報知，急令趙雲、馬超起五萬騎兵追襲，另率大軍進入荊州，招降南郡、公安等地。南郡等城聞劉備遠竄、懼我兵威，遂望風而降，並沒有多少征戰。

卻說趙雲、馬超領五萬精騎追擊劉備，一路窮追不捨。劉備所余軍士亦是一路開小差，行十里少千餘人，如此往複，及至漢津時只剩五千餘人。劉備率軍正欲渡江至江陵，聞報甘寧已率水軍襲取江陵。劉備大驚失色，正在驚慌間，忽遠處戰鼓陣陣，一隊戰船如蟻而來。劉備等不知是敵是友，便命大軍準備迎敵。戰船開至近前，當先一艦上一人白衣飄飄，執劍而立。劉備視之，乃江夏太守蒯越也。蒯越領一萬水軍開到，見得玄德等無恙，大喜曰：「吾在江夏聞報使君敗走荊州，欲奔江陵，特前來接應。」劉備大喜道：「異度所來正適時也。現江陵已失，吾等當同往江夏而去。」遂領五千殘兵上戰船逃往江夏而去。趙雲、馬超一路收容降兵，快進不得，趕至漢津時，劉備已乘船遠去，無奈何命人報與吾。

我聞戰報，又知甘寧得了江陵，所獲錢糧甚多，心喜非常。遂盡集大軍沿江而下，奔江夏而來，至烏林、漢陽等地下寨，準備來日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