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節 諸蠻兵齊攻益州地一
第五十四節諸蠻兵齊攻益州地
蔣振華將計破周瑜
卻說劉備遣了使者快馬加鞭，不敢稍停，星夜往見五溪洞蠻主沙摩柯。
沙摩柯聞劉備處有使來，亦是大感詫異，謂部將摩沙、摩勇等道：「那劉備漢人與我等素無往來，此來何意？」摩沙等亦是有勇無謀之輩，道：「劉備等雖據荊州與我等為鄰，卻是相處甚善，不曾相欺。遠來是客，大王還是須得一見，再作計議！」沙摩柯稱善，遂命洞兵請使者入洞。
使者入得洞來，見得諸位蠻將俱各面目猙獰，頭插鳥羽，身披虎豹皮衣，腰挎奇形兵刃，心中亦是恐懼。不敢多看，急忙道（自有人翻譯）：「我乃荊州劉使者麾下，今劉使君處有一書送與大王，請大王過目！」沙摩柯搖了搖頭道：「我等俱不識漢字，汝主何意汝說來便是！」使者只好自言道：「今中原秦王挾天子以令諸侯，氣焰囂張，不可一世。前日領數十萬大軍南下，欲圖江南。其言先滅荊州、江東，再掃平南方，收伏諸洞，要將我家主公與洞主等俱各生擒活捉，解赴長安慶功！」沙摩柯年輕氣盛，聞言大怒道：「這廝無理，焉敢如此小覷我等，便是中原大國，吾等又有何懼？」使者道：「大王英雄無敵，自是無懼！只是若我荊州及江東俱被秦軍掃滅以後，恐大王勢孤難敵秦軍。故我主請大王發兵去攻益州，一則自保，二則相助我等。此有些小禮物，不成敬意，敬大王笑納！」使者令從人呈上數箱禮物。打開之下，頓時珠光寶氣，令人炫目。沙摩軻等如何見得如此多寶物，俱各大喜，又惱秦軍無理，便道：「汝可先覆汝主，既是秦軍無理，且汝主又誠意相邀，我等即刻發兵攻打益州，相助汝主！」使者大喜道：「多謝大王美意。吾主尚請得南王孟獲亦一同出兵，望二位大王在攻益州時能互幫互助，共奪益州，均分此地可也！」沙摩柯大喜道：「既有南王相助，我等如何不勝！即日興兵可也！」使者大喜，拜謝而去。
即日沙摩柯便領洞中五萬精壯蠻兵，殺奔牂柯郡。
同時，劉備亦遣另一使者至三江南王孟獲處，以言辭相激，珠寶相誘，說動南王孟獲決意起兵。即日南方孟獲亦齊起八番、九十三甸諸洞蠻兵十萬眾，以董荼那，阿會南、金環三結等青壯勇將為大將殺奔益州郡而來。
一時間，益州南部諸郡烽火燃起，牂柯、益州、永昌等四郡接連陷落，益州半壁江山淪陷。孟獲、沙摩軻領得勝之兵不日在江州會師，二位蠻王遣金環三結領兵三萬去取朱提、嘉陵等地，自領主力十餘萬欲攻取江州，北犯德陽，來取成都。一時間，各州郡告急文書如雪片一樣飛往成都。成都留守張任、泠苞、鄧賢等聞報大驚，急令泠苞、鄧賢等留守成都，自急調成都、綿竹、涪城等地兵馬三萬急赴江州死守。另急遣人星夜至江夏告急，求取援兵！
卻說我領大軍在烏林等地下寨，連營浩蕩，威勢滔天。但是夜我在軍中卻輾轉不得安眠，只為歷史驚人的相似，因緣際遇之下，我和曹操當兵一樣亦是屯兵赤壁對面，該不會亦來個赤壁慘敗吧？心中不安，輾轉難眠。遂披衣而起，手持利斧，典韋急跟上相護，巡寨而行。一路上兵營重重，連綿不絕，軍勢強盛，心中甚感得意。行至江邊，見***輝映之中，無數巨艦屯於水寨之內，大江之上哨船往來穿梭，不由得豪氣頓生。心中暗暗道：「我深知歷史，豈可令舊事重演。今當趁勢剿滅孫劉，一統天下，然後揮戈塞外，建功萬里，如若牽延日久，恐到時無力相圖也。」下定決心，心神漸平，仰天大笑，連綿不絕，典韋與諸親兵面面相覷，不知所謂。
次日，我大會諸將道：「天下大事，在此一舉耳。吾等若能一舉蕩平孫劉，則天下大定也。願諸公與孤共勉之，早日平定天下。」諸將稱是。正說間，忽報東吳將領蔣欽、周泰二將領大船百隻已近三江口，前來搦戰。甘寧聞訊奮然道：「寧自歸於大王，尚未有大功相報，今日願領一軍殺敗來敵，壯吾軍威。」我大喜道：「既如此，孤便與諸公親自壓陣，一觀興霸勇猛！」遂令甘寧領徐盛、丁奉二將亦率大船百隻來戰吳軍。
不多時，秦吳兩軍會於大江之上。兩軍尚未相接，遠遠的便各自放箭開戰。至近處，各扔飛鏢殺敵，一時間廝殺聲震天，血染三江口。至兩軍相接，雙方水軍各登彼船，奮勇廝殺。東吳水軍世居江邊，精熟水性，十分驍勇，而甘寧所領益州水軍也是紀律嚴明，訓練得法，正所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雙方大殺兩個時辰，及近天昏，各不能勝，遂鳴金收兵。
甘寧回軍相見，頗有愧意道：「今日出陣，不想東吳水軍如此勇猛，末能大勝，請大王責罰。」我微微一笑曰：「興霸所言過重。東吳兵世居江河之畔，精熟水性，極善水戰。而公所領益州水軍卻也能於之戰個棋鼓相當，足見公之能也。今日之陣，小試牛刀耳，勝與不勝無關緊要，將軍何須如此掛懷耳。」甘寧感激乃退。
入夜，剛剛欲入眠，聞軍士報，江上有東吳哨船窺吾水寨，我心中一動，暗笑：「必是周瑜等無疑，見今日不能勝，知我有善戰水將，故來窺虛實耳。」遂傳令甘寧領兵將其逐起走不題。
卻說周瑜見吾水軍出動，不敢久待，急忙退走，回至寨中，見諸將與孔明曰：「秦軍水寨嚴整，進退有度，排布得法，極難破之。不想甘興霸乃如此人才耳，吾等卻不能識，使其歸於秦軍耳。可惜！可嘆！」孔明曰：「秦軍惟甘興霸、徐盛、丁奉三人善於水戰，若能將三人除去，吾等無憂矣。」周瑜亦笑道：「然也，可是實在是無計，尚容諸公相議耳。」一時無計，只得各自去安歇。
次日，我於帳中正於諸文武議事，一人報入，曰：「吾與公瑾乃幼時同窗，友情深厚，今願悅其來降，以效薄勞。」我一看乃是蔣干耳，此人原是曹公帳下幕賓，曹操降后，蔣干亦歸我帳下。我口中不言，心中嚙牙道：「靠，就你這老兄，歷史上讓周瑜耍的團團轉，若讓你去，徒惹人笑耳，不能令其去。」正欲出言相拒，蔣干見我不言，以為我不信，急道：「干與公瑾交厚，若干至，展三寸不爛之舌必可說其來歸也。」郭嘉等也勸道：「或可令其一試！」我原本欲拒絕，忽心中生出一計，轉口道：「即如此，便有勞子翼一趟，若能成功，孤必有重賞。」蔣干大喜，引數名從人乘小舟奔吳營而去。我在營中，亦秘密安排不題。蔣乾等行近東吳營邊，被東吳哨船圍住，蔣干曰：「休要動粗，吾乃汝家都督故友，特來相見耳！」吳軍聞言，不敢相強，急病報於周瑜。
周瑜正於諸將議事，聞報大喜道：「天助我也！欲除甘寧等便著在此人身上，汝等當如此……如此……如此……。」諸將領命，周瑜遂出寨相迎。見蔣干至，周瑜佯裝大喜，與干互訴別請，便請入營。夜間，周瑜令諸將作陪，宴請蔣干。於是便上演了三國時群英會戲蔣乾的一幕，只不過對手由曹操換成了我。
是夜，周瑜與干抵足而眠，蔣干不能安眠，見帳中書桌上有一疊文書，蔣干秘取觀之。內有一封甘寧、徐盛、丁奉等來信，言欲連接東吳，共來秦王。干大驚，藏其書於袖內，上床假睡。周瑜早偷眼看見，心中暗喜，卻佯裝不知，仍卧床酣睡。次日，蔣干請辭，周瑜亦不阻攔，送其回營。
回營后，蔣乾急來見我，呈上密信。我一看，果不出所料。心中笑得腸子差點扭了筋，想借我手殺甘興霸等，沒門。不過，你會用苦肉計，我就不會用！？遂擊鼓升帳，眾文武坐定。我取密書相示眾人，眾人盡皆失色。甘寧霸、徐盛、丁奉亦是驚駭異常，三人跪拜在地，甘寧急道：「我等三人蒙主公知遇之恩，一向欲圖報效，怎敢欺心投敵。大王天縱奇才，當明我等赤膽忠心，望大王察之，勿中東吳奸計！」郭嘉亦急道：「主公，此必是東吳周瑜之詭計，欲借我等之手除去霸，主公切勿上當。」我佯裝大怒道：「住口，孤難道不如爾等聰明耶？明明是三人勾結東吳欲謀我大軍，爾等為其說情。可是想造反乎？」眾人見我大怒，俱低頭不敢言。我心中暗笑，走下王座，至甘寧三人身邊，陰沉著臉。卻趁眾人不備，朝甘寧等擠擠眼，使了個眼色，悄言道：「我知吾等無罪，特演出一苦肉計耳。」甘寧等大悟，心中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