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節 於文則薦得賢良歸

第六十四節於文則薦得賢良歸

眾將官神勇破零陵

不久，陸遜來報，已攻佔江夏及夏口，劉備、諸葛亮等逃奔武陵而去。我得報大喜，下令厚賞甘寧、陸遜等有功將士，犒賞全軍。一時間三軍喜悅，士氣倍增。於是即日令甘寧與徐盛、張遼領水師及馬步軍十萬屯於西山防備東吳，丁奉領兵五萬鎮守江夏隨時支援。我自與諸將領兵二十餘萬兵發荊南，惡狠狠欲一舉剿滅劉備殘餘勢力。

大軍剛欲拔營出兵時，忽報襄陽于禁有書薦一人至，我拆書一觀，不由得面露微笑，喜上眉梢，急曰：「速速請來！」隨即，親兵引一名三曰許的賢士昂然步入帳中，青衣冠巾，儒雅不凡。儒士入帳，連忙向我深施一禮，我急忙上前相扶道：「季常之名孤早有所聞矣，奈何孤雖到荊襄卻一直忙于軍旅之事，無瑕去尊府造訪。今勞煩先生自來，實是愧不敢當！」（此人字『季常』，諸位讀者想起誰了吧。對了，就是馬良馬季常，荊襄人稱『馬氏五常，白眉最良』的馬良。）馬良見我如此禮重，頗有些受寵若驚道：「大王威震天下，民眾歸心。今番南征又勢如破竹，天下無不景從。卻如此見顧馬良，實在是愧不敢當！」我笑道：「過謙、過謙！季常之賢名孤聞名久矣，今汝能相投，孤實是欣喜非常。來來來，待孤為季常介紹一下。」遂將帳中文武群臣一一介紹，馬良見全都是威鎮天下的名將、賢臣，不敢怠慢，忙一一見禮。

我見諸人見禮畢，便急令賜坐於馬良，問曰：「不瞞幼常，孤如今雖屢番大勝，然因征戰日久，糧草不濟，只可支兩月耳。故欲先行剿滅劉備，日後再圖孫權。現劉備、諸葛亮退守荊南諸郡，季常久居荊襄，當熟此處地理，以為孤應如何進取四郡耶？」馬良見我如此坦誠，忙道：「依某愚見，湘江之西，零陵最近，可先取之；次取武陵；然後取桂陽；最後取長沙。」我大喜，封馬良為從事，與滿寵等一同參謀政事。我接著問道：「孤曾聞季常弟馬幼常亦頗有才學，不知今日為何不曾同來？」馬良笑道：「大王真是求賢若渴，吾弟年小有薄名，卻仍年幼。故吾等欲讓其再飽讀幾年，再為國家出力！」我喜道：「既如此，幼常這位賢才孤便向季常先下聘禮嘍！」諸人聞聽大笑。

我於是令大軍稍歇，設宴招待馬良，為其接風。宴畢，我目視帳下眾諸道：「孤決意從季常言，先取零陵。誰可為孤先取零陵？」馬超搶先道：「未將願往。」趙雲亦道：「某也願去。」我見二人又要相爭，笑道：「不若如此，孟起與高順將軍領兵五萬去取桂陽，吾則與子龍等去取零陵。諸公以為可否。」馬超、趙雲俱備大喜，各去準備。

時劉備與諸葛亮因武陵城小人稀，當不上長沙大郡，已退往長沙，整頓兵馬，又令關平守零陵，黃忠守桂陽，蒯越守武陵。卻說零陵太守劉度聞我親領大軍前來，心中著慌，忙於關平及其子劉賢等商議對策。關平道：「諸葛亮軍師言，料秦軍糧草不支兩月，若吾等可堅守兩月，必可大破秦軍。故只宜堅守待機破敵，不可與之硬戰。」零陵大將邢道榮傲然道：「某久聞秦軍名將輩出，吾早欲一回。若龜縮不出，豈不令天下人恥笑！」堅持要出戰，劉度子劉玄亦稱應狠挫秦軍銳氣方可再守，關平無奈，只好同意。

即日邢道榮領兵出陣，關平守城。兩軍陣前，邢道榮手執大斧，遙指我道：「汝據有中原，尚且不知足耶？今敢來犯吾疆界，當叫汝這匹夫來得去不得。」趙雲見其無禮，有道是『主辱臣死』，怒髮衝冠，縱馬持槍，來戰道榮。雲槍急馬快，疾若旋風，道榮遂奮力相敵。戰有十餘合，道榮深感氣力不加，漸漸手軟，料敵不過，撥馬便回。趙雲大怒道：「小賊休走，納下命來。」緊追不捨，看看趕上，旋將銀槍交於左手，伸手執住道榮勒甲絲絛，大喝一聲：「你給我過來吧！」右手猛地發力將榮從馬背上執起，夾在腋下奔至陣前，將其扔倒在地，喝聲：「綁了！」眾捆綁手一擁上前，將邢道榮捺倒在地，抹肩頭攏二臂，捆了個結結實實。

我見情勢大好，大旗一揮，數十萬大軍如雲捲去，殺得出戰的五千荊州兵『三佛出世，五佛升天』。個個哭爹叫娘，狼狽回竄，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秦軍奮力剿殺，勇猛無敵，殺得荊州兵只有少數逃得性命竄回城中。關平見形勢不好，急令關閉城門，弓弩猛射攻城秦軍。時城中只有守軍一萬，我攻城大軍卻有二十餘萬眾，力量對比極為懸殊。很快關平就招架不住，零陵城四處冒火，八方冒煙，不斷被秦軍突上城牆。太史慈是役奮勇，手持雙短戟，奮力登城，右遮右護，搶先殺上城牆。

荊州兵見其孤身一人率先搶上，惡狠狠如雨撲來。太史慈仰天大笑一聲，鬚髮皆張，雙目怒睜，毫不畏懼。只顧將雙戟掄開，只見寒光四射，勁風四起，戟風過處，鮮血四濺，殘肢紛飛，慘嚎聲不絕於耳。直在守兵中殺了個兩進兩出，立斃敵數十，戟下並無一合之將。荊州兵膽寒，一時紛紛退卻。此時典韋在我身後見城止殺得，亦坐不住戰馬，抓手撓腮，焦急非常。我心中暗暗好笑道：「也是，典韋一直負責我的貼身安全，少有機會出場，以後有機會可能也不多了。定是見太史慈殺得痛快，心癢難耐了。」我於是笑笑道；「老典，你若是想去就去吧，只是不要墜了孤之聲威啊。」典韋大喜，連忙拜謝，棄了戰馬，挾兩隻大戟，如飛而去。

典韋本來就生於山中，極善登高跳澗，甚至曾在山中逐虎過澗為樂，可見其敏捷、勇猛。只見典韋撲至城下，將一隊秦兵趕開，搶過一隻雲梯。隨即將雙戟插在身後，急速而上，快若狸貓，轉眼即近零陵城頭。荊州守兵大驚，急伸槍來捅，被典韋手疾眼快順勢抓住槍尖，稍一用力，守兵就招架不住，被其一把扯了下來，摔下城牆，眼見不活。典韋雙手一扶城頭，飛身登上城牆頂。掣出雙戟，如猛虎般長嘯一聲，一掃鬱悶。然後掄開雙戟，這一陣殺啊。直如潑風卷雪、猛虎撲食，殺得荊州兵鬼哭狼嚎，當者披靡。太史慈、典韋這兩隻大蟲殺上城頭，直如惡魔出世，地獄煞神，轉眼間將諸守兵殺得屁滾尿流，只知逃竄，談何守城！秦軍於紛紛趁勢登城，一時間零陵到處失陷，岌岌可危。關平見情勢危急，親執利劍，咬牙切齒來戰太史慈。太史慈見來了個大將，心中高興，揮戟於其戰在一處。二人戟劍交加，大呼甜斗，戰有二十餘合，終是太史慈技高一著，一記虛招，騙開關平防守，以右戟架住關平長劍，左戟用戟背猛擊關平後背。關平慘叫一聲，仆倒在地。眾秦軍湧上四馬攢蹄捆了起來。眾守兵一見主將被擒，大勢已去，不再頑抗，賽著投降。我軍蜂湧而上，殺敗不服，大開城門，放大隊湧入，亂軍中劉度、劉玄俱被殺死。

至夜全城已平，大火熄滅，大軍秩序井然，並不敢擾民。典韋卻猶是好像意猶未盡，猶自吧嗒吧嗒嘴道：「這零陵也太稀鬆點了，一個衝鋒就打下來了，真是不過癮！」我也不理這個渾人。只是下令道：「將邢道榮、關平押上來。」諸刀斧手將推推搡搡二將押進大帳，邢道榮見刀斧森森，心中畏懼，忙伏地乞命。關平卻昂首挺立，怒目圓睜，拒不下跪。諸將見其被俘卻仍然無禮，俱各大怒，拔劍欲斬之。我急止住曰：「今日汝等兵敗被擒，可願歸降否？」關平默然不語。邢道榮卻忙道：「願降，願降。」我笑道：「汝這貪生怕死之輩，今日在陣上為何如此放肆耶？拉出去斬訖報來！」刀斧手領命，不由分說，將已是癱作一團的邢道榮拉了出去，一刀喀嚓了。我接著對關平道：「孤素知汝和汝父皆是忠義之人，平日便十分欽佩。奈何汝等隨錯了主公，方至如此境地。不若歸順於孤，孤必不會薄待。君以為如何！」關平毅然道：「今既已被擒，有死而矣，大王勿須再勸，吾決不負父親威名矣！」我再三勸告，關平仍不降。沒奈何，只好長嘆一聲，下令推出去留其全屍，令其自謚而死。

須臾刀斧手行刑完畢，入帳稟報。我心中感傷，謂諸將曰：「忠義之士，不論敵我，俱是英雄也。諸公亦須效仿之。」諸文武亦是十分感慨，俱各稱是。我於是命厚葬關平，立碑記之，以留後世。

安民已畢，便欲進取武陵，然則尚未得馬超和高順取得桂陽之消息，故一時未敢輕舉妄動。只是命滿寵、賈詡至桂陽，一則催促二人速戰速決，二則老黃忠智勇雙全，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但我軍有兩位謀士坐鎮，應該會很快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