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外公張壽天
在張雨晴關注木雕的時候,一起跪著的楚憐兒,卻看到張壽天的手指縫裡,滿是污垢。
這可不是一個堂堂家主該有的體面。
楚憐兒趁機仔細看了一下,這些污垢很明顯是長時間積累下來的,剛才洗澡估計是太過匆忙,並沒有洗乾淨。
為什麼她們來了,才給老人洗澡?難道老人平常很臟嗎?
楚憐兒拉著外公的手,看似隨意的轉頭看了楚江河一眼,楚江河見狀,心領神會之下,也見到了手上的污垢。
楚江河上前,拍拍張雨晴的肩膀:「老婆,先起來吧,咱爸這不是在嗎,先不要擔心了。」
「媽,起來吧,起來和外公好好說話。」楚憐兒說著,就和千影把張雨晴拉了起來。
眾人把張壽天扶到沙發上面,楚憐兒本想坐到一邊,把位置讓給老媽。
只是張壽天卻拉著楚憐兒的小手,嘴裡不停地喊著:「晴兒,你回來了,晴兒,你回……。」
楚江河見狀,直接拉住楚憐兒,讓她和張雨晴一邊一個坐在張壽天身邊,自己到旁邊落座。
被外公當成老媽,一時之間讓楚憐兒有些不知所措。
無論張雨晴在旁邊說什麼,張壽天始終看都不看,就只是拉著楚憐兒不停的念叨。
「大哥,爸這樣多久了?」楚江河朝著張成家問。
雖然楚江河要比張成家大得多,但是有張雨晴在,他還是要叫聲大哥。
「十幾年了。」張成家不咸不淡的回答,就好像生病的不是自己親爹一樣,沒有一點關心的樣子。
要知道,在燕京,這些家族的家主一個個拚命的養生,就是為了讓自己能夠活的久一點。
張成家這樣的表現,真的惹人懷疑。
家族興衰,取決於主事家主。
主事家主聰明絕頂,固然能夠讓家族興旺發達。
但是家主身體康健,卻是家族延續的關鍵。
身為一家之主,都有自己的人脈,正所謂人走茶涼,家主更換,往往代表著人脈的流失。
就算有人能夠看在上一任家主的面子上,多加照顧,但是這樣的照顧,又能持續幾年?
還有一點就是,家主更換,往往代表著下一代爭權奪利,不要以為家主的產生,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見過了家主的權勢、和為所欲為之後,又有幾人能夠不心動?
除非是像楚隨風一樣,一根獨苗,根本沒得選,否則,家主的更換往往代表著骨肉相殘。
再或者就是家族之內出現一個,能夠力壓群雄的頂尖人物,讓其他人不敢有非分之想。
這也是許多家族都採用的方案,全力培養一個繼承人,其他的,讓他們當個紈絝子弟就好。
否則,群雄並起,各方爭鋒,一場內亂在所難免,古往今來,多少家族,就是這麼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百年之內,一個只更換兩代家主的家族,肯定要比更換了三代乃至四代的家族更要興旺,實力也更加強大。
所以各家家主都是努力讓自己活的久一些。
就像是張壽天,如果他沒有得病,憑藉他多年的人脈,張家絕不會衰敗到現在的程度。
人走茶會涼,這個人走和人死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張壽天老年痴獃,不認人,許多事情自然無能為力了。
「大夫檢查怎麼說?沒有一點辦法嗎?有沒有讓葛神醫他們給看看。」張雨晴關心的問。
自從葛回春他們拜楚隨風為師,他們在楚家人面前也就不敢託大,都是讓楚家人直呼其名的。
只不過處於禮貌,楚家人還是以尊稱稱呼。
就算是楚憐兒她們都是親切的叫聲爺爺,看的楚隨風一陣無語。
「葛神醫那麼忙,根本預約不上。」趙碧蓮眼神躲閃的說道,讓楚江河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那其他大夫檢查的結果呢?你們都去哪裡檢查過?」張雨晴顯然並不想揭過這個話題。
此刻多了解一些,等楚隨風來了,治療的時候把握也就更大一些。
只不過趙碧蓮很明顯的,不想過多討論這個話題:「就是老年痴獃,燕京的大醫院都去了,沒有任何起色。」
「老婆,不用擔心了,等小風來了再說。」見到趙碧蓮他們故意隱瞞,楚江河也能失去了耐心,讓張雨晴等等。
有那時間在這裡和這些人扯皮,還不如多陪陪張壽天呢。
張雨晴聽了,也就不再堅持,轉而握著張壽天的手,說自己小時候的一些事情,企圖喚醒張壽天的記憶。
只是這些根本沒什麼用處,張壽天的目光,始終盯著的是楚憐兒。
楚隨風臨近吃完的時候,接到千影發來的信息,和他說了大體情況。
其實就算千影不說,楚隨風通過山本太郎身上的魂種也把事情了解了。
楚隨風怎麼可能放心的讓家人去張家。
吃過飯,楚隨風就辭別傅愛國等人直接離開,他沒有再去面試實驗室的研究人員。
既然傅愛國想讓他使用研究所,那許多事情就需要重新規劃,傅愛國需要回去想高層們請示。
等楚隨風趕到張家的時候,已經向下午四點多了。
聽說楚隨風來了,張成家兄弟立刻出去迎接。
雖然楚隨風是晚輩,但是他國中軍主的職位卻是貨真價實的,就憑張家,哪裡敢放肆。
就現在的長河集團,就已經是張家仰望的存在了,要在燕京新成立的楚楚集團,楚隨風沒有讓張立新告訴家裡。
「哥,你怎麼才來啊。」楚憐兒搶先一步跑出來,一把抱住楚隨風。
「哥,外公的樣子好可憐,你有辦法嗎?」趁著張成家幾人還沒過來,楚憐兒笑聲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我進去看看。」楚隨風拍拍憐兒的後背,讓她安心。
「小風,你來了,真是太好了。」張成家熱情的打招呼。
只是他們嘴裡說的好,是指楚隨風這個外甥的到來,還是指楚隨風會給張家帶來的崛起,不得而知。
不過楚隨風更傾向於後者,或者說在楚隨風的認知里,就沒有前者。
楚隨風可不相信,一群想要自己死的人會有什麼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