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琴酒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低垂眼瞼,然後冷淡堅決地說:「沒有。」
希歐多爾不說話了,盯著他看,心想,可是你心臟加速跳了一下誒,而且你剛才都說你是我男朋友了誒。
琴酒不耐煩地抬眼和他對視:「把你的視線移開。」黏黏糊糊的,跟那些觸手一樣煩人。
希歐多爾只好低頭,盯著自己空空的盤子看。
阿陣之前說不喜歡自己,是真的不喜歡。今天問的時候,阿陣心臟加速跳了一下。下一次問的時候,說不定阿陣就會跟自己一樣心臟怦怦跳了。
他會多問問的!總會等到阿陣說喜歡自己的那天!
希歐多爾抬頭看了琴酒一眼,又飛快地低下頭,看著盤子傻笑,鬥志昂揚,絲毫沒有受到打擊。
琴酒看了他一眼,小怪物的心情全部寫在臉上,他不用動腦都能看得出來。
為什麼這次他說了不喜歡,這傢伙還是那麼高興?琴酒抿了抿唇,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說錯了或者希歐多爾誤會了。
這個時候服務員上菜了,琴酒放棄去糾結小怪物心裡都在想什麼,選擇抓緊時間吃飯。
希歐多爾的雪糕球也到了,他挖起一勺一口吃掉,又甜又冰,一口滑進心裡,他眯起眼睛,感覺自己的心情和雪糕一樣甜。
好東西就要分享。希歐多爾拿起勺子,問琴酒:「阿陣你要吃一口嗎?非常甜。」
琴酒對甜食沒什麼興趣,不感興趣地想要拒絕。
但希歐多爾已經把勺子舉到他面前了:「吃一口嘛阿陣——」
他拖長音調,眼睛亮晶晶的,像在撒嬌。
琴酒和他對視兩秒,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張開了嘴。
確實很甜,甜得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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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吃完飯後他們來到一座公寓,站在樓底下的時候,希歐多爾問。
琴酒回答:「這是愛爾蘭——一個組織成員的家。」
愛爾蘭酒,一個把皮斯克看作是父親一樣對待的組織成員,不久后就要進入警察廳卧底,但因為自己殺了皮斯克,上面不確定愛爾蘭會不會因此有怨言叛變,所有又派他過來進行調查。
琴酒簡單地跟希歐多爾說了一下,並不指望他能懂。
「不需要你懂,你跟著,等下去搜查完把所有痕迹還原就行。」琴酒說著,帶著希歐多爾往樓上走。
但是剛撬開愛爾蘭家的門進去,琴酒就意識到哪裡不對勁了。
有攝像頭在。
琴酒站在玄關,還沒完全進去,卻知道自己已經被拍下來了。
或許還是實時監控。
看來這傢伙早就知道有人會過來搜查嗎?不然也不會在家裡裝這種東西,還不偏不倚對著玄關。
「阿陣?」希歐多爾見琴酒停下來沒進去,還有點疑惑,他探頭看了一眼,說,「沒有危險,為什麼不進去?」
「……」確實沒有危險,但我們正在被人監視著。琴酒發現小怪物對高科技帶來的注視並不敏感,但平時對危險倒是反應挺快的。
算了,既然都被看見了,不如光明正大,反正是上面給出的任務。琴酒勾起唇角,回答:「進去吧。」
他先走了進去,在客廳里繞了一圈,每個房間推門進去看了一眼,發現都有攝像頭存在。
「嘖。」琴酒估計愛爾蘭過一段時間就會出現在這裡了,不如趁他還沒來,先搜查一通,於是他叫上了希歐多爾:「你也去翻兩個房間,只要是沾有除了愛爾蘭氣息外的東西,都拿給我。」
希歐多爾依言照做,他選了卧室走進去。
琴酒在客廳,沒過多久,他就聽
見希歐多爾在叫自己:「阿陣,我發現了一件東西。」
琴酒正在對著書櫃搜查,沒空過去,隔空說:「什麼?誰給他的,你描述一下。」
希歐多爾的聲音遠遠地傳來,他的聲音裡帶著點疑惑,說:「呃,應該是個玩具。」
玩具?雖說組織成員也有自己的生活,但出現玩具會不會太不符合年齡。
「應該是別人送給他的。」希歐多爾判斷,「放在床上。」
希歐多爾沒見過這種玩具,他伸手扒拉了一下,很驚奇地說:「居然還會動,好像還可以遙控頻率。」
琴酒沉默了五秒,抬腿就往卧室走。
他推開卧室虛掩的門,然後就看見希歐多爾手裡捧著一個——
在瘋狂扭動的……仙人掌玩偶,還在發出亂叫。
「……」確實是玩具,會動,還可以遙控控制頻率。琴酒走過去,皺著眉頭從希歐多爾手中拿過那個玩具。
在拿刀劃破后,他確認這確實只是一個普通的玩具,大概是愛爾蘭的什麼朋友送給他的搞怪玩具。
「繼續找。」琴酒說。
但就在這時,琴酒的手機震動了兩下,他拿出來,毫不意外是愛爾蘭的簡訊。
【琴酒,從我的家裡離開,上面知道你的小情人跟你一起出任務嗎?】
不好意思,上面不知道。琴酒慢悠悠地敲回復:【有時間發信息,不如現在過來把痕迹清理掉。】
最好現在來,來了就讓你失憶。琴酒發完信息就把手機收了回去,在卧室掃視一圈,大概猜到針孔攝像頭在哪,於是對著那裡挑釁地笑了一下。
「希歐多爾。」琴酒靠在門上,叫停了還在費力翻找的希歐多爾,「過來。」
希歐多爾剛走過去,就被琴酒揪住了領子拽了過去,一個兇狠的親吻落了下去。
他半眯著眼睛,沒有看希歐多爾,而是盯著針孔攝像頭。
敢威脅我?
希歐多爾呆了一秒,很快熱烈地回應了琴酒。
琴酒隱隱覺得他會忍不住把觸手伸出來,於是拍了他一下,警告:「有人在看著。」
希歐多爾停頓一秒,然後明白了,透明的觸手悄悄冒了出來,探進了衣服里。
透明的觸手看起來並不明顯,至少從衣服外面看不出來它們在怎麼造作。
但琴酒卻很清楚它們都在做些什麼。
空氣逐漸升溫變得炙熱,呼吸都是滾燙的,目光相撞時全是滿滿的欲/望,吐息噴洒在頸窩。
……
畢竟不是在自己家,還有攝像頭擺在這,琴酒還沒有囂張到這個程度。
差不多的時候他就推開了希歐多爾,他的氣息有點凌亂,推著希歐多爾的腦袋把他推開。
希歐多爾卻還不滿足,抓起他的手放進嘴裡,舔過手指,觸手還扒在琴酒身上,摸索著想要找個地方進去,被琴酒呵斥:「停下。」
但這句話他說得也不是那麼嚴厲,臉上還帶著薄紅,音調都是帶著喘息的。
所以那些觸手只是頓了頓,卻並沒有停下。
琴酒也發現了,他只好閉上嘴,把手指從希歐多爾嘴裡抽出,然後勾著他的脖子再親了他兩下。
「回去先。」琴酒在他耳邊低聲說,舌尖擦過希歐多爾的耳朵,牙齒咬了咬,「等下愛爾蘭就要來了。」
希歐多爾渾身都抖了抖,他動了一下耳朵,不太甘心地把那些觸手收了回來,他抱著琴酒的腰,牙齒磕在琴酒的鎖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個牙印。
琴酒吃痛踩了他一腳,他才念念不舍地鬆開。
琴酒整理了一下衣服,拔/出槍,對準攝像頭,子彈飛出精準地命中,琴酒摸出手機,唇角勾起笑,
直接打電話給愛爾蘭。
「琴酒!」愛爾蘭憤怒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伴有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想來雖然是在路上,但也抽空看了幾眼監控。
琴酒從口袋摸出煙點燃,冷笑:「怎麼,我把把柄送到你面前,你都還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