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喜臨門(這就要結婚了?)

雙喜臨門(這就要結婚了?)

陳思雨想象中的求婚,應該有香檳,有燭光晚餐,還有一曲小提琴版的《卡農》,當她答應求婚,她的未婚夫還應該邀她共跳一支舞才對。

但人嘛,在哪個山頭就該唱哪個山頭的歌。

在如今這個民風保守的年代,冷峻穿的又還是軍裝,他又生的俊俏,走在大街上,大姑娘小媳婦都要多瞄兩眼的。

真讓他在這兒求婚,怕是要引來一群圍觀者,那陳思雨就真要出名了。

這是個公交車站,冷峻前後左右看了一圈,眼看一輛公交車離開,人全擠上車走了,還真準備要單膝下跪,陳思雨忙說:「好啦,我開玩笑的。」

牽上男朋友的手,她說:「在市團家屬院求就可以了。」

「但你不是說求婚不能躲起來求,回家求,不好吧。」冷峻說。

陳思雨驀的揚起頭,說:「在公開場合求完婚,還要公開接吻呢,你行嗎?」

冷峻一噎,公開接吻他不行,斃了他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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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思正在慢慢變的邪惡,墮落,他喜歡接吻,可又覺得接吻遠遠不夠。

他內心毀卑鄙又暗黑,心裡壓抑著一隻瘋狂的野獸,隨時都想把女朋友生吞活剝,他經常擔心,怕自己要控制不住自己,他知道,只要結了婚就可以了,於是他發了瘋的想結婚,想跟她提結婚的要求。

但天真的,小白兔一樣善良,清純羞澀的女朋友總是在用態度提醒他清醒。

就好比剛才,她和曲團的聊天讓冷峻在一瞬間就清醒了。

她不僅僅是他的女朋友,她還是舞台上的白天鵝。

是喜兒,是瓊花,是祝英台,將來還有可能是羅密歐的情人茱麗葉,是《胡桃夾子》里的克拉拉,是《茶花女》里的瑪格麗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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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上級還沒有批准下來,所以《梁祝》還無法在國內公演,但牆裡開花牆外香,因為一場交流演出,它卻在西方登上了各大報紙媒體。

陳思雨和葉大方的劇照還是彩色的,登在報紙上。

外交部專門採購,寄了照片到歌舞團。

曲團把它剪下來,裝鏡相框,掛到了榮譽牆上。

李倩在生完孩子后火速瘦身,並回來上班了。但現在陳思雨已經取代她,成了總空的新任首席,望著牆上的報紙,她流下了委屈的淚水。

曲團說:「你比胡捷瘦的快,身材條件又好,還不趕緊練節目,哭什麼呀。」

「總共就那麼幾部劇,那麼幾個舞台,現在的首席是思雨,這團里哪還有我的容身之處。」李倩悶聲說。

曲團意味深長的說:「小丫頭,今時不同往日,形勢變了,芭蕾的舞台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就看你自己願不願意努力了。」

「曲團,你啥意思,啥叫個今時不同往日?」李倩追著問。

曲團笑著說:「想知道啥意思呀,自己悟去。」

形勢是一步步在變化的,在文藝外交取得巨大的成果后,思想部就垮台了,而現在,各大報紙每天都在針對性的批評思想委員會,有人還提出來,說要平反這些年造成的冤假錯案,要進一步跟世界接軌,要把華國的文化藝術向全世界展示。

而歌舞,是輸出文化藝術時最佳的表現形式。

所以上面一合計,就準備吧總空的芭蕾單分出去,成立一個獨立的芭蕾舞團,它依然隸屬部隊,但將跟外交部直接合作,配合各項外交演出。

既要成立芭蕾舞團,就得有個獨立負責的團長。

她還將是外交部對外交流部的文藝參贊隨員,可以拿兩份工資的。

而關於誰當芭蕾舞團的團長,目前有幾個人選,胡捷,李倩,陳思雨。

胡捷和李倩目前都是二十級軍幹部,上尉軍銜,而陳思雨才剛剛升了二十三級,小少尉一個,而考核團長,要從個人能力,家庭關係,各方面來考慮,年齡小不再是優勢。

反而,因為涉及外交,年長,以及穩定的家庭關係是領導們更看中的。

所以總空和外交部的領導們都優先考慮李倩跟胡捷,把陳思雨排在最後面。

其實在曲團看來,要論專業能力,陳思雨比李倩和胡捷都強。

李倩的丈夫在警衛營工作,家世根紅苗正,胡捷的丈夫是個團級幹部,人也非常優秀,這就為她倆加了不少的分。

但家庭背景是一方面,領導還要考察她們的管理能力,危機處理能力等。

考核已經開始了,只不過是在暗中進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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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倩倒還有點事業心,但她一味只盯著首席的位置是不行的。

領導們選人,選的是有統籌,管理,危機處理能力,有領導力的人。

而她眼裡只有首席那個位置,更廣闊的舞台,她可不就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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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則又開始忙碌自己的原創作品《一尺的確良》了。

活了兩輩子了,這是陳思雨自編自導的第一部長篇歌舞劇,她自己也特別喜歡它,就在考慮,趁著沒有公演的這段時間把它上舞台。

正想著呢,吳團長把電話打到了曲團這兒,喊陳思雨來接,開門見山就問:「你的《的確良》準備好了沒,什麼時候能跟觀眾見面?」

陳思雨考慮了一下,說:「現在就差另一個主演了,人不太好找。」

「為什麼。我不是已經通知徐莉去選人了,怎麼還沒選到?」吳團說:「關於這個演出,上面要的特別急,就不能加速培訓一下,或者讓老演員上?」

陳思雨於心里翻了個白眼,說:「團長,老演員們本身有自己的工作沒時間排我的戲,新人來了還要學習,芭蕾又是童子功,一時半會是教不出來的。」

「怪不得聶師長跟我說你也沒別的人選,必須得調趙曉芳呢,那這樣吧,《的確良》必須馬上上,我幫你把趙曉芳調到總空吧。」吳團說。

陳思雨一聽這是個坑,連忙說:「不用了領導,我這兒有人選。」

「你剛不是說沒人選。」吳團有點不高興了。

陳思雨說:「我只是說在總空內部沒有人,您要想從外面調人,我還有個徒弟,比趙曉芳跳的好,我認為她比趙曉芳更適合跳知青。」

「是那個叫個啥……」吳團沉吟片刻,說:「我不記得她的名字了,但既然《一尺的確良》是由你獨立執導的,演員任你選,你看上誰就調誰。」

陳思雨笑著說:「好的。」

看她掛了電話,曲團說:「聶師長又幫趙曉芳到總團去搞關係了吧?」

陳思雨一笑:「可不?」

曲團說:「幸好你是導演,有用人權,不然又得給人鑽空子。」

聶師長跟思想部倒沒啥關係,所以思想部倒台也沒牽扯到他。

在他的工作方面陳思雨不予評價,但在人際關係方面,他確實別有智慧。

他和冷師長年齡差不多,能力也差不多,都是下一屆司令員的人選。

但在書里,在冷峻已死,梅霜旅居國外的情況下他都沒爭過冷師長,現在梅霜還在,冷峻還是這次戰場上空軍部隊的主力軍,他就更不用說了。

既自己不能更進一步,聶師長就把目光放到了培養下一代身上。

聶少東混了幾年小將,當時看著風光,不過沒有積累下任何資歷。

現在冷峻都已經是十七級幹部了,聶少東還是一員小列兵,又還是陸軍部隊的義務兵,聶少東晉陞之路,就算是廢掉了。

他於是就把目光投到了趙曉芳身上,想培養成陳思雨第二。

家裡有個搞文藝外交的兒媳婦,也算臉上有光嘛。

不過在王奇因為舉報被外交部停職,並調查之後,他倒不敢明著搞關係。

就暗中悄悄運作,想通過吳團長插手《的確良》,把趙曉芳調進總空。

但陳思雨的劇是自己編的,人也將由她自己選擇。

她是導演,吳團長可以建議,但不能插手她的人員任用。

所以甭看他繞了好大一個彎子,其實不過白費力氣。

陳思雨說不要,就可以不要趙曉芳。

曲團也覺得趙曉芳心機太重,不想要她。

但陳思雨除了她,就一個徒弟,程麗麗,那個更麻煩,既懶,還沒腦子。

所以她說:「你不要趙曉芳可以,但程麗麗還不如她呢,咋辦?」

陳思雨說:「我選的不是程麗麗,是個新人,名字叫宋小玉。」

曲團說:「宋小玉是誰,我沒聽過這個名字呀。」

陳思雨說:「市團龔主任的女兒,她也是我徒弟,我教她,跟教趙曉芳一樣費過心,在家的時候都是她搭配我跳《的確良》的。」

曲團一算,覺得不太可行:「那姑娘才十五吧,會不會太小了一點?」

陳思雨說:「曲團,這幾年下鄉的女孩子都是十五六歲,而我設定的角色,小知青,也是十五歲,由宋小玉來跳,比趙曉芳和程麗麗都更貼近角色。」

從去年開始,城裡十五六歲的姑娘小伙們就全下鄉了。

一個個還是小傻瓜,去農村的廣闊天地里吃苦去了。

宋小玉跳知青,且不說舞跳的怎麼樣。

她稚嫩的面龐,還沒有發育的身材,骨子裡的青春和莽撞,才更貼合角色。

既她這樣說,曲團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然總團催的急,她當即給陳思雨騰排練場,正好軒昂也在暑假中,可以幫忙伴奏,陳思雨再把宋小玉喊來,把群演們召來,這就開始了正式采排。

程麗麗自打葉大方紅了之後,未婚先孕,懷上了,以此逼著葉大方結了婚。

現在已經回歸家庭了,早不關注芭蕾了。

趙曉芳就不一樣了,《梁祝》連B角都沒爭到,她心裡本就很不舒服。

《的確良》她從一開始就跟陳思雨一起排,也算好了,全團只有她認認真真排過,沒人爭得過她,所以她把進空院的希望也全押在《的確良》上。

而等她聽說消息時,宋小玉已經開始排練了。

趙曉芳聽說這個消息后瞬間手腳冰涼,如墜冰窟。

這當然不行,錯過《的確良》,她可就沒有別的機會能進總空了。

她於是趕忙去找聶師長的夫人商量對策,想讓聶夫人幫自己。

聶夫人原來對趙曉芳可熱情了,還經常刻意給她和聶少東製造相處的機會。

對她能否進總空一事也特別關注,趙曉芳以為她會儘力幫自己,找人給陳思雨施壓,給她說情,結果聶夫人聽完只點了點頭,說自己還忙,就送客了。

其後,趙曉芳又專門去找了幾回聶夫人。

對方不是說自己感冒了就是說出去了,自此再沒有接待過她。

原本聶少東周末回家,聶夫人都會喊她去吃飯的,這周末也沒喊。

這時趙曉芳才醒悟過來,聶家是把她給放棄了。

她才十九歲,她有技術,練舞也很努力,她不想失去《的確良》的機會。

思來想去,就準備虔心去跟陳思雨認個錯,看能否求得她的原諒。

這天,就專門等在下班路上。

一看陳思雨帶著軒昂和宋小玉出來,當場就跪下了。

「陳老師,古話說的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原來我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就原諒了我這一回,給我最後一次機會,行嗎。」趙曉芳說。

軒昂和宋小玉皆給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軒昂護到了姐姐身前,宋小玉則躲到了後面。

陳思雨拂開軒昂,示意倆孩子去一邊玩會,先問趙曉芳:「聶家不幫你了?」

其實一開始,趙曉芳只想勝過程麗麗,沒有妄想取代陳思雨,是後來聶夫人總說她並不比陳思雨差,讓她多為自己的前途努力一下,趙曉芳才了歪心,悄悄收集情報,準備在關鍵時刻向上舉報,搞掉老師自己上的。

她以為自己那麼努力,聶家肯定會在關鍵時刻幫她。

誰知聶夫人把她誘進了犯罪的深淵,卻無情的一腳踢開,就不管了。

點頭,她淚如雨下:「嗯!」

抱起手臂,陳思雨問:「知道為什麼人家會拋棄你嗎?」

趙曉芳想像陳思雨一樣嫁進空軍大院,嫁給聶少東,她也一直在為此努力,至於聶夫人為什麼突然拋棄她,她當然知道,是因為她沒有利用價值了。

但話不能這麼說,她說:「聶夫人不像老師您那麼善良,願意幫助我這個從偏遠地區,貧苦人家來的女孩子。」

都這會兒了還跟她玩心眼子?

陳思雨說:「你可別給我戴高帽子,你那一套我見的多了,早就膩歪了。」

頓了頓,又說:「打鐵還得自身硬,別人讓你上你就上,你考慮過你自己的能力嗎,一個連自身的飲食都要別人約束,一點自制力都沒有的人,就想取代老師,就算你取代我了,你能挑大樑,獨擋一面嗎?」

「老師我錯了……」趙曉芳抱上陳思雨的腿,說:「人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念在我家那麼窮的份兒上,您就當做慈善,原諒我一回吧。」

陳思雨嘆了口氣:「趙曉芳,你存摺上存著整整八百塊,你還有八十幾塊零錢,我可是見過的,別哭窮了,把錢寄回家,比在這兒跟我裝瘋賣傻強。」

說完,她強行拽開自己的腿,轉身就走。

這下趙曉芳是真絕望了,捂著臉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宋小玉才15歲,就要上台跳芭蕾了,還是第二女主角。

跟趙曉芳一樣,她也是陳思雨培養出來的。

朝夕相處,她是拿陳思雨當成大姐姐,自打趙曉芳舉報過陳思雨就特別煩她,看她跪在地上哭,非但不可憐,還說:「思雨姐,趙曉芳可真是頭白眼狼,要我說,咱就該舉報,讓她在市團都跳不了才好。」

陳思雨笑了笑:「有舉報她的時間,我不如多練會兒舞呢。」

「可她浪費了你那麼多時間,你不生氣嗎?」宋小玉想了想,又說:「反正我是不會像她一樣,讓你白白浪費時間教我的,我將來也絕對不會背叛你。」

「將來再說吧。」陳思雨摸了摸宋小玉的腦袋說。

芭蕾演員,因其行業特質,在職業生涯中,註定要經歷很多的誘惑。

大院,高.干,還有將來流行的大款,暴發戶,誘惑多著呢。

……

……

除了想要平息知青們的怨氣,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看看她的團隊管理和危機處理能力。

高大光給驚到了,心說冷隊這是咋了,又要回北城。

穩得住自己,潔身自好潛行練習,她可以跳到五六十歲,還能如花一般在舞台上綻放光彩。但要被誘惑了,墮落了,說不定十幾二十歲,如花一般的年紀就會凋零。

冷峻沒說話,轉身跑了。

……

趕在十一之前,M國和越國又停火了。

這段時間,文藝部準備把總空的芭蕾舞獨立出去,成立一個單獨的芭蕾舞團。

她是獨生女,從車禍后就無親無故了,所以她把親情看的特別重要。

四合院嘛,還得上公廁,條件艱苦一點,但有自來水就方便多了呀。

房子裝修好之後,老爺子就準備回東北。

畢竟她們荒廢的是她們自己的青春年華和天賦,於她何干。

結果正好抽出時間來,準備要請他吃飯,就聽說老爺子病倒了。

……

陳思雨覺得冷梅這態度不對,想等閑下來,跟她好好聊一聊。

「冷峻人呢?」外面有人在喊。

這回大家都比較高興,因為根據上級透露的消息,這回的和談應該能談的下去,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在元旦之前就可以整體回撤。

但眼淚不受控制,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叭啦叭啦往下掉。

另一邊,陳思雨和冷梅來找劉處長打報告,陳思雨只填了冷峻一個人,正準備往上遞,冷梅說:「慢著,劉處,麻煩您給吳勇同志也打個電話吧。」

而且不是兵團總部,是在兵團旗下的軍墾農場。

正好這時思雨面臨一場大考。

而冷梅本身也是個特別重情誼的人,自己有病會瞞著不說,家裡誰要生了病,她比誰都著急。

高大光說:「您跟冷隊都快三十的人了,還單著,叫我咋好意思先結婚?」

有太多太多女孩子,但凡意志不堅定點,就會栽在半路。

陳思雨一愣,她發現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不是,他外公生病了,關結婚什麼事?

梅老轉而看梅霜,說:「最近我看軍報上說,M國和越國最近正式和談了,飛行隊工作也差不多,只剩掃尾了,就讓峻峻提前一步,先回來結婚吧。」

而就在她接到任務后,又發生了一樁事情:梅老病倒了!

她於是當即往醫院趕。

所以梅老本來只想促成一樁婚事,但用力太猛,這下要來個雙喜臨門了。

而其團長,因外交需要,還會兼任外交部文藝參贊的隨員一職。

握上老爺子的手,陳思雨說:「外公,您是因為了裝修房子才累病的吧。」

嘿,就是炫。

……

望著陳思雨和冷梅匆匆出門,梅霜長舒氣,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爸,我這輩子還是頭一回跟孩子撒謊,剛才心怦怦跳的,哎呀,嚇死我了!」

何新松真要認真想找,後勤處報備一聲,單位就會組織女同志跟他相親的。

高大光今兒是真高興。

因為資歷和年齡問題,部隊首先考慮的是李倩和胡捷,也先考察她倆。

冷峻說:「恭喜。」

是政委,說:「趕緊收拾行李,趕緊回北城。」

「不用,我覺得單著挺好。」他說。

梅老拍著胸脯說:「我也是頭一回裝病,看梅梅和思雨被嚇成那樣,我心裡也不是滋味兒。」

其實不然。

「收拾衣服,支工資幹嘛?」冷峻問。

試著陳思雨手涼的可怕,老爺子說:「孩子,你是不是穿的太少了,手咋這麼涼了?」

老爺子連連擺手說:「人吃五穀生百病,病了就是病了,哪有個為什麼,我就是身體老了,容易壞了,跟裝修房子沒關係。」

何新松簡直想罵娘,六月他就回去了一趟,這才十一,咋又要回。

梅老想了想,乾脆去跟街道協調,層層申批,讓市政給那一片整個通了自來水,這樣,冷峻的房子里也就有自來水可以用了。

這個人選就得從總空如今的芭蕾苗子們中來。

陳思雨自己都是為了能讓梅老安心而結婚的,卻勸起了冷梅:「梅姐,你上回結婚就太衝動了點,這回可要考慮清楚,你要真的喜歡那個男人就結婚,要不喜歡的話……」

只說:「只要您想,我現在就跟冷峻結婚,不妨事的,要怕時間趕不及,我們可以先不辦婚禮,把證扯了就行,等您身體好了,我們再熱熱鬧鬧辦場婚禮。」

冷峻也很意外,問:「政委,出什麼事了?」

冷峻收鳥提褲子:「這呢。」

飛行部隊在前線是不能跟家裡直接聯繫的,但比如家裡老人孩子有急病,是可以通過軍法處進行轉達聯絡的,梅老生病事急,她們就可以打申請,讓劉處長給那邊部隊打電話。

陳思雨也計劃在老爺子臨走前,請他吃頓東來順的。

又是先他一步,媽的!

政委說:「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但聽劉處長的意思,應該是要結婚。」

事實造英雄,如今外交方面缺人材,陳思雨跟王奇一樣,陰差陽錯,得到了一個很好的機會,可以在還很年青的時候就去做非常重要的工作的機會。

看孩子哭成這樣,梅老忙說:「思雨,人生病是正常的,你這一哭呀,倒叫外公於心不安了,快別哭了,趕緊找塊手絹兒把眼淚擦擦,外公沒事,真沒事。」

何新松差點給自己一耳光,合著家裡老人生病了,那是得趕緊回。

上輩子她是跟父母一起出的車禍,她被卡在車裡,親眼看著父母死在自己身邊。

自打法藍西文藝團的事情結束之後,梅老就興緻勃勃的開始裝修總空後面的四合院了,他有老幹部票,其中的傢具票一直沒用過。

陳思雨也算精明了,但她是個重感情的人,既梅老有病,再聽他提出這樣的要求,當然不會多想什麼。

一出新劇,不在北城首演,卻千里迢迢跑到邊疆去演,這有點奇怪。

他最近心情不好,因為他那百貨商店的對象,踹了他去找高.乾子弟了,分手時把何新松罵成了一坨臭狗屎,從那之後,這都快一年了,何新松的情傷還沒緩過來呢。

陳思雨一愣,劉處長也是一愣,因為他跟吳勇關係不錯,也知道吳勇已經等了很多年了,但冷梅一直不肯鬆口。

不過《一尺的確良》講的就是知青的故事,跳給知青們看也正常。

高大光又給氣了個仰倒,突如其來的,冷峻這就要結婚了?

這趟乾脆就從沙發到床,再到大衣櫃,整個兒買了一套。

她努力遏制自己,不哭,但身體不受她的控制,喉頭時不時就要抽噎兩下。

他咋就那麼特殊?

其實她是給嚇壞的。

梅老連連點頭:「好,你可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一點私心,他也希望萬一這趟邊疆行陳思雨要搞不定的話,冷峻能幫幫她。

陳思雨抽回了手,點了點頭。

就像當初的海島一樣,目前邊疆的知青隊伍怨氣也特別大。

上面準備讓陳思雨帶著《一尺的確良》去公演。

冷梅結舌良久,說:「如果他還願意的話,讓他回來跟我結婚吧。」

總批飛機,佔用國家資源,不妥,坐火車吧,幾天幾夜,老人家熬不住的。

何新松抖尿:「你小子艷福不淺啊,倒比我還早結婚。」

但梅老是真的生病了嗎?

別看宋小玉現在信誓耽耽,但能不能經得起考驗,還得看她自個兒的定力。

梅老司令為了演的逼真一點,只跟梅霜合謀,連冷梅都給欺騙了。

政委說:「你外公生病了。」

現在把申請打出去,不兩天,冷峻應該就可以回來了。

而《一尺的確良》的公演於領導們來說,就是一項考驗任務。

正好這時冷峻也進來了,在掏傢伙。

冷峻轉身就往機場跑,政委又喊:「慢著,收拾幾件衣服,提前支取工資再去。」

劉處長問:「要說什麼,你怎麼不寫上去呢?」

高大光又忍不住炫:「冷隊,過年回去我就可以結婚了。」

反而覺得能編能導的陳思雨能力更勝一籌,就準備拋開年齡限制,培養她。

廁所里,高大光正在跟何新松吹牛:「過年回去我就要結婚了。」

怕表現的太緊張會給病人壓力,她盡量遏制著自己的恐懼和難過。

「媽,您陪著我外公吧,電話我和思雨去打。」冷梅說著,摁止了老媽,跟陳思雨倆匆匆走了。

陳思雨會潛心培養每一個徒弟,但要她們半途倒下,她也不會心疼。

要一結婚,以後相處就不用報備了,于飛行員來說可是一件樂事兒。

終於,演出通知下來了,不過演出地叫陳思雨有點意外,居然是邊疆兵團。

他剛從北城反回時M國和越國又爆發了一次衝突,所以連著四個多月,每一天都在飛機上,進行例行的火力偵察,幫越國提供各種情報。

倆人都已經從軍法處出來了,陳思雨這一說,冷梅又止步了:「要不算了吧,思雨你知道的,我早就……」手撫上肚子,她說:「我要和吳勇結婚了,外公倒是能心安,可吳勇呢,他以後就沒機會要孩子了呀。」

於是他們也就又閑下來了。

梅老嘆氣,再說:「就算外公現在去了,也了無遺憾,就是思雨啊,梅梅和峻峻倆的婚事,一直是我心頭一塊沉沉的石頭,唉……」

作為長輩,梅老在不涉及原則的情況下,這是要幫陳思雨拿到芭蕾舞團團長一職了!

梅老身體倒還硬朗,但他不可能一直呆在女兒家,得回東北兒子家。

倆人一路又往醫院趕,長吁短嘆的。

邊疆擁有最龐大的知青隊伍,上級首長們應該是考慮到這個才讓她去的吧。

這回倒好,家裡老人生了病,冷梅倒是主動鬆口了?

冷梅停了會兒,又說:「生不了就生不了吧,到時候我聯絡一下福利院,抱養一個算了。」

笑了許久,梅霜說:「但願這回咱能幫思雨搞定那份工作吧。」

畢竟真的要由她領導芭蕾舞團,她就不僅是個舞者,更是個管理者了。

但今天冷梅心緒不好,她就先不說啥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冷梅聽了爺爺這樣說,嘆口氣,低著頭去抹眼淚了。

四合院里沒有自來水,得打井水吃。

所以,其實梅老也不是故意裝病的,這其中有原因。

梅霜臉色極不自然,說:「我現在就去找劉處長,托他打電話。」

於她來說,精進自己,多出作品,立於不敗之地就行了。

梅霜和冷梅倆請了假,在床邊坐著,正在暗暗垂淚。

這樣一想,陳思雨就想通了。

就讓冷峻在這個休息期內,陪陳思雨去趟邊疆,就當是他倆的蜜月旅行了。

冷梅也笑:「是啊,結婚吧,省的讓老人牽挂。」

老爺子自己也神情蔫蔫的,聽到陳思雨的腳步聲,立刻就伸出了手。

這種事沒人能幫得了,只能靠自己的自律和勤奮。

那種恐怖的噩夢,但凡涉及生病,死亡一類的話題就會重現。

陳思雨趕忙掏出手絹,揩乾了眼睛。

冷梅和陳思雨是真以為老爺子生病了,所以十萬火急的走了。

所以他這一走,就怕自己在有生之年會看不到外孫結婚。

其實就是炫,他才二十四就要結婚了,瞧瞧這幫快三十的大老爺們,光棍一條,對象都找不著。

父女倆人大眼瞅小眼,皆是一臉的難為情。

再說了,誰在外面呆一年不回家,回家就能結婚,能不高興呢。

但在經過長時間的觀察后,他們最終把胡捷和李倩都給否了。

梅老說:「憑思雨的能力,我覺得應該沒有問題。」

「結婚好,讓老人省個牽挂嘛。」劉處長笑說。

軍墾農場並不隸屬部隊,屬於地方管理,裡面也沒有軍人,全是知青。

高大光內心驕傲,但不能表現的太刻意,說:「何隊您要看上文工團的誰,我介紹給您。」

再說冷峻這邊。

老爺子就動了私心,一則是哄著倆孩子完婚,讓他走的安心,以後哪怕突然急病去了,他心頭也就了無遺憾了。再則,倆孩子結了婚是要蜜月旅行的,而現在陳思雨又正好要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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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大院芭蕾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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