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

周一,詹蒂斯來到學校，不出所料柯妮絲沒有來，她發消息說自己做了很多的檢查,現在看到針都有點陰影了。

柯妮絲說自己沒有什麼時候是這麼想念學校的。

詹蒂斯問過傑森了,他說那些警方是不放心，覺得這裡面有什麼蹊蹺。

從柯妮絲的口中，詹蒂斯知道那一天他們幾個學生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天，柯妮絲和幾個同伴一起避開了學校保安的巡視,第一站就直接去了打不開的女廁所。

按照步驟,柯妮絲說他們好像看見了一個沒見過的小女孩，又似乎並不是，她記得不是很清楚。

他們幾個自詡膽大的學生都被嚇跑了,一窩哄往樓梯跑，他們想要回家,可是他們在樓梯轉了好久。

最終跑到了操場的位置，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到恢復意識，他們就身處醫院了。

柯妮絲說她當時怎麼也醒不過來，後來聞到了甜點的香甜味道，她以為是錯覺，可即便是錯覺,她也將那突如其來的一點氣息當做救命稻草。

詹蒂斯當時思考了許久,安慰柯妮絲,她只是做了噩夢而已。

她不可能告訴柯妮絲,他們經歷的一切都是真的，已經被嚇到的小女孩會更害怕的吧。

柯妮絲和那幾個學生其實沒什麼大礙,可是警方並不放人,她媽媽也不放心,所以都暫時不能來上學。

如果不是學校是在檢查不出什麼異樣，可能學校周一也沒辦法開學。

詹蒂斯在學校是真的只有柯妮絲一個朋友，其他人都不會和她說話，非必要不說話的那種。

她其實樂得清閑，安安靜靜地自己看書學習也很好。

她聽見聚在後面的同學在討論關於周末新聞的事情，他們並不知道內情，但是也有不少的同學是遇到了老師帶著警察去家裡詢問情況的事情。

這彷彿給他們增加了一點無聊的學習后的談資。

柯妮絲一直說她很無聊，還問她廁所修好了嗎？她說自己以後是絕對不可能再進行這樣的探險了，絕對絕對不可能的！

詹蒂斯已經不知道當時柯妮絲是用什麼心情來問這個問題的，反正她看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心情異常複雜，或許那晚上的經歷並沒有在柯妮絲那裡留下什麼比較深刻的印象，但是詹蒂斯卻記憶猶新，她並不想去那個衛生間檢查。

但那是這一層唯一的女士衛生間，她不管怎樣還是去看了看，抱著無比忐忑的心情，在看到有同學從裡面走出來的時候，詹蒂斯放心了些許。

就連昨晚上在操場上看到的那口井也不在了，對於這個詹蒂斯並沒有放心，這些東西出現的奇怪，消失的也奇怪。

它們好像帶著一股奇怪的力量，就像昨晚上超級小子說的，可能就是它們的力量導致空間的扭曲。

詹蒂斯離開窗邊，她不著痕迹地顫了顫，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就發現還有一個傢伙也在走廊看著窗外的操場。

是那個在醫院門口覺得眼熟的男孩。

詹蒂斯排除掉那奇怪的熟悉，她保證自己和這個傢伙並不認識。

帶著黑框眼鏡的小少年笑容燦爛，湛藍的眸子十分清澈，他看到女孩的時候，揚起大大的笑容，「你好！」

詹蒂斯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四周，確定對方是在和她打招呼后，她才點點頭，「你好。」

「你也來這裡看風景嗎？我是小喬納森·肯特。」

「詹蒂斯·陶德。」至於看風景什麼的，確實是個挺不錯的理由。

聞言，小喬驚訝地張大嘴，原來她就是那個新來的轉校生，不過這個傢伙可和其他同學評價的不一樣。

不過小喬表示無所謂，他還是挺喜歡她的，甚至他還已經知道了她的另一層身份，當然，這件事還不能告訴她。

接下來的事情發展，在詹蒂斯看來，有點莫名其妙，她在這個學校有了一個異性朋友，十分自來熟的那種，看上去和柯妮絲是一種類型的。

她並不擅長應對這樣的傢伙，可是她也並不排斥。

詹蒂斯發現，學校周圍還是有不少的便衣警察在，就連學校里，也有假裝打掃衛生的警察。

因為那幾個孩子身上發生的事情真的非常可疑，放出去的消息和真實情況是不同的，只能說這就叫語言的藝術吧。

這些事情和詹蒂斯已經沒有關係了，她正常上下課，也不去主動探尋什麼消息。

詹蒂斯回家之前去了一趟醫院。

柯妮絲對於她的到來很開心，柯妮絲的媽媽也十分欣慰自己女兒有這樣關心她的朋友。

詹蒂斯有些招架不住柯妮絲媽媽的熱情，迅速找借口離開了。

離開醫院后她鬆了口氣，手機上蹦出來一條消息，是達米安。

詹蒂斯帶著疑惑打開信息，達米安問她晚上再去學校一探究竟，去不去。

詹蒂斯靜靜地看著一會兒，先不說他人在哥譚，晚上來回跑他不覺得麻煩嗎？

而且，他約一個怕鬼的人去探尋靈異情況，沒覺得哪裡不對嗎？

詹蒂斯果斷拒絕了他的邀請，非必要她是絕對不會去的，她沒有那種作死的好奇心，也不想再被貞子追的滿操場亂跑了。

達米安看到那條回復的時候並不意外，畢竟她怕鬼是有目共睹的。

他想到了那天下水道遇鬼的事情，所以她跑掉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詹蒂斯：……

看到達米安幸災樂禍的信息，詹蒂斯收起手機，這傢伙的語氣就是在嘲笑她，她現在選擇眼不見心為凈。

在家的傑森看到有點不一樣的詹蒂斯，滿臉疑惑，帶著幾分謹慎地詢問：「詹妮？今天發生了什麼不一樣的嗎？」

難道是在學校發生了什麼她解決不了的事情了嗎？

如果是那樣……傑森表示，他這個家長一定會將她的苦惱完美的解決！

詹蒂斯搖搖頭，神色平靜，「沒有的。」

傑森有點不信，因為詹蒂斯剛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瀰漫著一股不高興，嗯……現在也是。

不過現在看來，小姑娘並不想告訴他，小女孩有了自己的心事，傑森並不覺得苦惱，反而有點欣慰，

…

在詹蒂斯身上受了不少氣的達米安成功氣到了她之後，勾著笑，十分滿意地收起手機。

至於哄人？

年幼的小少爺表示不可能，那傢伙氣他的次數可不見少，大不了下次見面和她切磋一下，讓她打回來。

迪克來找達米安的時候，就看見他的臉上掛著得意的笑，不同於往常看見他們時那個不屑的帶著嘲諷的笑，他們這個不怎麼可愛的小弟弟真的是將雙標運用到了極致。

「咳咳，達米安。」迪克抬手輕輕叩響門扉，乾咳幾聲吸引屋內小男孩的注意力，在對方微微蹙眉看過來時，他立在門口，臉上帶著溫和的笑。

達米安輕嘖一聲，不滿道：「有事？」

他的態度和往常一樣沒什麼區別，迪克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他笑容不變，悠閑地說：「布魯斯近期不在哥譚，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一些事情，例如你知道的但他不知道的事情。」

達米安冷漠地凝視著迪克，「我並沒有什麼事情隱瞞父親。」

「是嗎？」迪克輕笑一聲，做了一個口型：紅頭罩和小山雀。

達米安沉下臉，盯著迪克的眼神似乎在評估什麼，迪克覺得，如果不是因為他也是一位義警，他的這位從刺客聯盟而來的幼弟可能已經在思考怎麼將他殺人滅口了。

迪克臉上的笑容自信又燦爛，從達米安的反應里，他知道小弟弟一定是知道些什麼，就他去大都會那頻繁的次數來看，裡面一定有不想他們知道的內情。

「今天天氣不錯，要一起出去逛逛嗎？」熱情的大哥發出帶著目的的邀請。

達米安瞟了眼窗外的陰天，面無表情道：「哦，確實是不錯的天氣。」

迪克一點沒有被嘲諷而生氣或不滿的跡象，樂呵呵地要攬住踏出房間的小弟弟的肩膀，很快就被達米安嫌棄地拍開。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下樓，達米安目不斜視地走出客廳，迪克看到阿爾弗雷德，打了個招呼，「阿福，我和達米安出去走走，回來晚了就不用準備我們的晚餐了。」

阿爾弗雷德詫異地看了下腳步不停的達米安，很快微笑著朝迪克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並說道：「玩的開心點。」

老管家十分樂意看到家裡的孩子們友好相處，而回來不久的達米安和家裡的哥哥們的相處就讓他們十分苦惱，現在有了大進步，他們都會很欣慰。

提姆精神萎靡地從蝙蝠洞爬上來，剛好看到達米安和迪克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他有些詫異地捧著咖啡杯，「他們這是？」

阿爾弗雷德：「兄長帶著幼弟去增進感情。」

提姆：？？？

有些離譜，我不是很信，可是迪克這傢伙真的會這麼干。

坐上車，駛離韋恩莊園，迪克十分嚴謹地檢查了車內，沒有發現任何監聽設備才放心。

達米安雙手環胸，面露嘲諷，「說吧，你想做什麼？」

迪克握著方向盤，深呼吸，他平復自己的心緒，按捺自己內心地忐忑，「你去大都會是因為山雀吧？」

「這和你想知道的，沒有任何的關係。」達米安冷漠地回答。

迪克卻笑了，因為達米安沒有反駁，他承認了。

「有關係。」迪克努力讓自己勾起笑容，但是失敗了，他盯著窗外時不時走過的人群，問道，「達米安，你知道紅頭罩就是傑森是不是？」

達米安擰著眉看向他，並沒有回答是或者否。

迪克深呼吸一口氣，按捺下心裡莫名的情緒，偵探的活一直是家裡另外兩個人的強項，平時達米安不露一點口風，滴水不漏，誰都不清楚達米安平時到底在做什麼，又想做什麼。

即便他作為大哥，和這個幼弟之間也並不算很親近，可是他也相信，在互相了解之後，他們也會和真正的兄弟那樣親近。

但現在，迪克發現，他們之間阻隔了許多的秘密，連布魯斯都不知道的秘密。

雖然偵探技能沒有那麼頂尖，但迪克現在觀察幼弟的一些表情來分析還是綽綽有餘的。

達米安沒說話，迪克長舒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現在並不信任我，可是我問出這句話，自然是掌握了一些信息的，你從刺客聯盟來哥譚，怎麼可能不知道哥譚里的一些人的身份？」

迪克是跟著布魯斯時間最長的羅賓，也是待在他身邊除了阿爾弗雷德之外最久的一個人，許多事情他都清楚。

原本他說出那句話只是在賭達米安的一個反應，但是他有些質疑他是怎麼知道的那個表情讓迪克確定了心裡的一些猜測。

迪克並不全然認為達米安已經知道了紅頭罩的所有信息，他原本以為達米安去大都會只是因為離開的山雀，可能達米安在刺客聯盟沒有遇到過和他一樣的天才戰士，他不服氣而已。

現在，似乎並不都是因為那樣。

達米安卻並不上當，他眉心舒展開來，悠閑地靠在後座上，「既然你說自己掌握了，自己去求證不就行了？和我說，可沒用。」

迪克：……

他都這樣真情實感了，小弟弟竟然不上當！

迪克掌握了實際的證據，但是他找不到紅頭罩的確切位置，最重要的是——他並不敢就這樣出現在對方面前。

還有真相，傑森還活著的原因……

「所以，你真的知道啊，達米安。」迪克似笑非笑地看著達米安，這一次聊天可不是什麼都沒有聊出來啊。

達米安：TT。

…

除了他們兩個人，誰也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麼，提姆就覺得自己被兩個人排擠了。

明明這一天之前，達米安和家裡人的態度沒有任何的區別，但這一次，提姆發現，迪克和達米安之間似乎有了秘密，一個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秘密。

提姆確實不好奇，他並不在乎達米安和誰有什麼秘密，達米安只有不招惹他，他就把達米安當空氣，達米安如果非要毒舌，他也不會白當受氣包。

而是隱秘的被排擠感讓提姆很不爽，所以他想知道，可是迪克神神秘秘地不打算告訴他，也沒讓阿爾弗雷德知道，達米安那邊就更不用說了。

提姆問的太嚴肅了，迪克就有些心虛了，他安撫道：「以後有機會你就在知道了，但現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達米安那傢伙也知道。」

聽著這不爽的聲音，迪克表示好笑，怎麼感覺提姆是在和達米安暗戳戳地爭鬥？錯覺吧。

迪克一本正經，「達米安知道可不是我說的。」

提姆：行，他自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