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蝙蝠俠到底是誰似乎對於哥譚人民來說並不重要。
但即便如此和黑暗騎士相處了許多年的哥譚人民也能清楚的發現「蝙蝠俠」的不同,現在的蝙蝠俠已經和之前的蝙蝠俠不一樣了。
之前的蝙蝠俠更加的沉默,而現在的蝙蝠俠更加的歡快。
羅賓每隔幾年總是會改變,哥譚人民就更加習慣了。
可是,哥譚罪犯們不習慣,將蝙蝠俠視作畢生對手的高智商罪犯有一部分是不習慣的。
例如小丑,他多次逃離阿卡姆,和迪克版蝙蝠俠過招,數次逃離,數次被抓,是那麼執著。
迪克和達米安對此十分頭疼,最頭疼的是那傢伙知道迪克在代替之前的蝙蝠俠。
還有阿卡姆其他的罪犯,他們或許也隱隱有了感覺,已經開始躁動起來。
迪克還無法像布魯斯一樣威懾其他的罪犯,他在布魯德海文或許還能用夜翼的身份威脅那些罪犯一下,畢竟那裡才是迪克·格雷森的主要活動地點。
在夜巡的時候,迪克這樣和達米安打趣道。
不久前迪克和達米安經歷了一番波折之後將小丑再次送了回去。
在面對小丑的時候,迪克數次想到傑森,並數次在內心裡贊同達米安想要將小丑一刀斃命的想法,而是不行,他不止要制止自己這樣陰暗的想法,還要阻攔達米安去實行。
迪克不敢將小丑依舊在哥譚放肆的事情告知傑森,也不能告訴詹蒂斯,詹蒂斯知道了意味著傑森很快也會知道。
即便傑森之後依舊會知道,通過新聞或者其他的什麼渠道,但唯獨不能是從他們這裡。
那是殺死過傑森的兇手,現在依舊在哥譚橫行,他們沒有為他報仇。
每次想到這件事,迪克心裡都是一陣悶痛。
「你在想什麼?」哥譚的深夜裡,可怖的滴水獸,蝙蝠俠和羅賓待在那裡,面具都無法遮擋迪克的憂愁,達米安出聲詢問。
或許是擔憂的,也或許是好奇,也因為這段時間和迪克的相處,達米安對他是比較的和善的,語調里也有幾分彆扭的關切。
迪克回過神,身上的蝙蝠戰衣時刻在提醒他,他身上現在需要承擔的責任,可即便如此,他的性格一切皆展露無遺。
他是現在的蝙蝠俠,卻並不是在模仿蝙蝠俠。
「很明顯嗎?」迪克笑了笑,很快收斂了笑意,理智還在,他關閉了通訊頻道,達米安也這有做了,他才說道,「你知道——他的事情,他的死亡和復生,而我們對兇手毫無作為。」
達米安面色冷峻,「那並非你的錯。」
「你在安慰我嗎?」迪克整理了一下心情,笑道,「我很欣慰啊……不管是不是我的錯,也無法掩飾我的愧疚,他死而復生是既定的事實。」
「你想知道他怎麼活的?」達米安擰著眉問。
迪克頓了頓,他確實想知道,「你不是說除非他應允,你是不會說出來的?既然如此,就不需要為難了。」
「我想說什麼,和他無關。」達米安冷硬道,「況且,我並沒有答應他任何事情。」
迪克對此確實好奇,而達米安要說的也並不是什麼無人知道的秘密。
傑森泡過拉薩路池之水,而這個池水對人的理智有很大的影響。
而刺客聯盟也不知道傑森為什麼復活,是塔利亞撿到了在復活后毫無理智在哥譚遊盪的傑森。
迪克僵了僵,除了他自己無人得知他情緒的劇烈變化,他已經快無法思考了……
仿若死寂的沉默中,濃厚的壓抑在哥譚上空的陰雲緩緩移動,羞澀的月亮露了面。
月光灑在他們身上,不帶任何的溫度。
迪克
喉嚨乾澀,聲音有些沙啞,「這件事……先別說。」
「格雷森,我自然清楚,倒是你,最好保守這個秘密。」傲嬌的惡魔崽子再次上線。
迪克失笑,接受了剛剛的溫柔的達米安像個錯覺的事實。
「你想保守這個秘密,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她吧?」
達米安:……
「閉嘴,收起你無端的猜測吧。」
迪克:OK,惱羞成怒了。
他不說了,免得達米安真的惱羞成怒公共場合和他打架。
不然明天哥譚新聞的頭條就是「蝙蝠俠和羅賓大打出手到底為哪般,他們是否就此分道揚鑣」。
迪克收斂了悲傷的情緒,轉移話題,「過幾天我要去一趟大都會。」
達米安瞟了他一樣,冷哼一聲,沒說他也會去的話,他不和這傢伙去,免得還要被這傢伙監視。
沒聽見達米安說也要去的話,迪克到底撫了撫下巴,奇怪道:「你不去嗎?」
他口是心非,「我為什麼要去?」
迪克嘖嘖幾聲,「我記得那天你是正常上學,所以你不打算去看看詹蒂斯的校運會嗎?」
達米安:???
「詹蒂斯可是有幾個運動項目要參加的。」迪克淡定地看著達米安,掩藏住看好戲的表情,「傑森說這是人小女孩第一次參加呢。」
達米安咬咬牙,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面對達米安憤怒的眼神,迪克輕咳幾聲,邀請道:「看來你是不關心這件事的,不過和我一起去看看熱鬧給她加加油怎麼樣?是和詹蒂斯拉近距離的一件好事哦~」
達米安咬牙切齒,「去,當然要求。」他憑什麼不去?
迪克忽然又道:「算了,我記得你要上課,詹蒂斯可是認真上課從不缺席的好孩子。」
達米安:……
頂著達米安憤怒到彷彿要殺人的目光,迪克面上收斂了笑意,心裡已經快笑到打滾了,今日份逗弄幼弟完成。
…
來校運會為詹蒂斯加油的自然是傑森,還有羅伊,雖然羅伊在詹蒂斯上學的時候並不出現,但是他可是詹蒂斯身份上名正言順的監護人。
羅伊表示自己不能缺席,他一定要記錄這美好的時刻。
當他們進入學校來到大操場的時候,校運會已經熱火朝天的進行了。
「嘿baby!」羅伊輕快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他的熱情傳入不少學生和家長的耳中。
傑森和羅伊在人群中找到了兩個小女孩,她們放在人群中還是比較矚目的,不是因為外貌,而是因為她們兩個人身邊沒幾個人,彷彿出現了什麼中空地帶一樣。
詹蒂斯安靜地待在樹蔭下,柯妮絲在和她講注意事項,即便老師說過數次,而這樣的運動也不會讓她受傷,可她依舊認真地聽著,時不時點點頭。
聽到那個稱呼的時候,詹蒂斯並不理會的,她不認為那是叫她的,可是那音調在嘈雜的環境里也十分的明顯,她扭頭看去。
他們已經走來,羅伊微微俯身,一手攬在穿著黑色運動服的女孩肩膀上,笑意盈盈的,「Girl,看見你活力四射的樣子,可真讓哥哥高興!」
「怎麼樣?你的項目已經開始了嗎?我們有沒有錯過?」
傑森卻注意到了另一種現象,詹蒂斯的身邊除了柯妮絲沒有其他的女孩,他家小姑娘性格那麼好,他一點不認為她不喜歡其他孩子。
他壓低聲音,「怎麼?她們欺負你?」
羅伊像看什麼恐怖笑話一樣看向傑森,詹蒂斯像被欺負的樣子嗎?
他不著痕迹環視一圈,再看詹蒂斯的表情,他得出絕對是詹蒂斯不想理會其他學生的結論。
詹蒂斯面色淡然,眼神里毫無怯懦、恐懼或者自卑,「並沒有。」
柯妮絲想說什麼,說那些學生因為詹蒂斯總是面無表情,所以不喜歡接近她?明明詹蒂斯這樣很可愛的好不好!
看到她氣憤的表情,羅伊好笑地從兜里摸出一個棒棒糖,安撫道:「不要生氣了,女孩子要笑起來才好看啊,詹蒂斯有你這樣的朋友,很榮幸哦。」
柯妮絲沒有拒絕羅伊拿出的糖,金髮藍眼的小姑娘握著糖,朝羅伊揚起大大的笑容,「謝謝哥哥。」
羅伊:?!
傑森不忍直視羅伊那副快靈魂出竅的蠢樣子,不就是被小女孩叫一聲哥哥?
詹蒂斯眼神羨慕,目光在糖果上留戀了幾秒,回到了羅伊身上,似乎在催促:她的呢?
羅伊安撫道:「待會你可是要上場的,之後再給你。」
詹蒂斯瞬間收回了視線,只要有就行。
傑森好笑地摸摸她的頭,真實的髮絲手感讓他失落了幾秒,好好的小女孩怎麼就染髮了呢?
因為劇烈運動會讓假髮脫落,所以詹蒂斯找了個時間去把自己的白髮染黑了,現在如果仔細看她的髮根,就會看見一點點白色。
染就染吧,減少了夜間活動的暴露風險,傑森如此安慰自己,誰讓詹蒂斯本人對此完全不在意。
很快就到了詹蒂斯上場的時候了,羅伊立刻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攝像機對準她。
傑森想吐槽羅伊像個變態,可是周圍也有不少的家長也帶著攝像設備,他感覺自己低估了現在的家長。
「嘿傑!沒想到在這裡看見你,真是有緣分啊。」
傑森:……
他嫌棄地嘖了幾聲,瞟了一眼站到自己身邊的迪克,「我記得,你不是這裡任何一個學生的家長。」
「這個你確實沒記錯。」迪克笑眯眯道,心情看上去十分不錯,「因為我是今天的代理家長。」
傑森:???
迪克指了指另一邊的運動項目,示意傑森看那個黑髮藍眼的小男孩,說那是肯特家的孩子,叫小喬納森。
「他的家長都沒時間,他爸不在家,他媽工作忙無法抽身,他哥哥有任務……所以拜託我來了。」
實際上,迪克為了爭取這個名額,和康納說的嘴皮子都幹了,最後是提姆去和康納說,才有了這個機會,不過主要是康納是真的有任務,在提姆的保證下,迪克才有了這個機會。
迪克:弟弟真貼心,僅限於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