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善良還是衝動

文迪手中的動作慢了下來，背後生出得黑色雙翼陡然一顫，化作漫天的黑羽飄落下來。小個子指揮官雙眸緊縮，等他回過神后，才發覺對方不過只是個十歲的孩子而已，頓時惱羞成怒。

「什麼啊，只是個小孩子嗎？」小個子指揮官控制不住的雙腿顫抖，甲板上，被變成石像的海員瞪大了眼睛，毫無動靜的眼睛卻盯著他，不寒而慄。

他好歹也是見識過市面的，惡魔果實能力者的強大也曾親眼目睹，弱點是海水以及海樓石。

小個子指揮官抬起頭，雙眼通紅怒瞪著眼，胸腔起伏不定的速度越來越快。

他不過是個小孩子罷了。

儘管如此，小個子指揮官仍然強撐著自己軟綿綿的雙腿，東海的惡魔果實能力者並不像其它三海那般盛行，甚至都成了傳說。

小個子指揮官並不是東海本地人，而是本部從北海調來的士兵。在東海這片武力平均值在卡普的治理偏下的位置，步步高升。

所以，在見識到文迪是個小孩，即便他是惡魔果實能力者，小個子指揮官心中的傲慢與偏見，也在強撐著自己軟綿綿的雙腿。

不過就是個小孩子罷了。

小個子指揮官舉起手中的軍官長刀，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手上的動作總是控制不住的顫抖。

手中緊握的刀柄不由得攥緊了幾分。

文迪高高地站在軍艦的桅杆上，低眼俯視著舉刀對著他的小個子指揮官，甲板上的海員雖然被他變成了石像，但那不過只是一種束縛他們行動得一種手段。

「喂，小孩，我問你，這些是你乾的嗎？」小個子指揮官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大口氣然後大聲喊道。

「沒錯，是我乾的，他們沒事！」說著，文迪伸手打了個響指，嘭的一聲，一陣白煙過後。

近乎所有被變成石像的人全部恢復了原貌，小個子指揮官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驚掉下巴的一幕。

「小孩，我問你，為什麼對我們出手。我們可是海軍，知道這麼做的下場是什麼嗎？」

小個子指揮官此時已經明顯認識到了文迪的恐怖，能夠輕而易舉的做到這種事情，絕對不是普通的惡魔果實能力者，也絕對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海軍下尉能夠抵抗的。

文迪點了點頭，「我知道，這次我也只是一時興起，畢竟你們不是真正的目標。但是，現在我知道自己出手究竟是為了什麼了！」

儘管文迪展露出敵意麵對海軍，但在此之前，他對海軍根本沒有絲毫的興趣，不論他們是怎樣的存在，想要守護正義也好，仗著官威胡作非為也罷，文迪都沒有絲毫興趣。

他先前向香克斯提出戰鬥，目的也只是想要嘗試在暴力戰鬥中，他能否找到那種觸電般的感覺。

但是，現在不同了。

文迪掃了一眼甲板上的海軍，他們難道就是大海上的光芒，百姓眼中的希望？

他們能夠給這個世界帶來和平的幸福？

幾個時辰前，文迪對所謂的和平，還是世界的幸福，哪怕還是世界的平等，他根本不會在意，也不會刻意的去關注。

只是現在面對這群所謂的海軍，文迪的腦海里不由得回憶起香克斯的聲音，「只有我的畫，才能給這個世界帶來真正的和平！」

「這群根本不可能給世界帶來幸福的蛀蟲，根本不配生活在這個美如畫卷得世界上！」文迪緩緩地抬起手。

「香克斯，這群傢伙是在玷污生命的存在！」

「啪……」

輕輕的，

一個響指的聲音響在耳邊。

小個子指揮官一臉詫異，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刺耳的尖叫聲突然響起。

「我，我的手，怎麼，怎麼在消失！」

「不對，這是怎麼回事！」

「不要，長官，快救救我們！」

然而等他反應過來時，眼前的景象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去，小個子指揮官本能地抬起頭，他的身體，彷彿化作了金色的熒光，隨著海風的方向逐漸消散。

文迪表情似笑非笑，隨即又抬起另一隻手，打了個響指。

嘭的一聲，一陣粉色的白煙散去，一群穿著海軍兵服，系著藍色領巾的海軍士兵一個個面露笑容的站在甲板上。

而他們的容貌，竟與那群逐漸消散的海軍士兵一模一樣！

沒錯，文迪打破了與香克斯之間的約定，他選擇了創生。

「這，這怎麼可能…」此時，只剩下一顆腦袋的指揮官，難以置信的眼神中充溢著恐懼。

「放心，以後我就是你，我會替你好好活下來懺悔的。」另一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個子指揮官抬手抓起那顆腦袋的頭髮，表情似笑非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怪物，你們都是怪…」

當最後的熒光散去，小個子指揮官的眼神中再也控制不住的激動洋溢在臉上，作為被文迪創生出來的複製生命，並不會繼承被複制人得記憶以及力量，就像是一張純白的畫卷，沒有顏色。

只是，在他們的意識中，文迪是他們的創造者，是他們的主人，也是他們的天命。

「感謝文迪大人的力量，讓我們得以生活在這個美如畫卷得世界上，我們會選擇懺悔他們的罪過，也將竭盡所能，將這個世界上的污穢全部剷除。」

「等到真正的和睦和和平，得以實現！」

文迪面無表情地看著向他跪拜，向他表示理念的生命，他的心不由得緊了一下。

好像有什麼東西，長了出來。

文迪點了點頭，小個子指揮官突然站了出來。

「文迪大人，希望您可以為我們增添幾分顏色，證明我們的存在過的事實！」

小個子指揮官滿眼希翼，文迪伸手握住突然變出來的畫筆，在小個子指揮官的眉宇間點了個黑色。

「以後，你就是黑，名字什麼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文迪輕舒了一口氣。

等他完全回過神，眼前的事實也已成定局，為什麼沒有感覺呢？

生命從指尖流逝，香克斯說過，應該會難受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