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第 118 章
羅伊斯一看那條新聞就笑了:「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
這是一篇《圖片報》的記者寫的文章,主要介紹了羅伊斯和現任曼城主帥瓜迪奧拉的「虐戀情深」。
文章中寫道,早在瓜迪奧拉執教巴薩時期,就夢想得到羅伊斯。
文章中說,羅伊斯不願意出國踢球,所以才沒有轉會巴薩。
菲恩問他:「是這樣嗎?」
羅伊斯說:「不全是。」
「還有什麼?」
羅伊斯聳了聳肩:「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去給人打替補,況且那時候轉會去巴薩的,最後都沒踢出來。」
法布雷加斯、桑切斯、亞歷山大-宋,沒有一個在巴薩有好結果。
文章中還寫道,後來瓜迪奧拉執教拜仁,瓜迪奧拉曾經公開表示,最想合作的球員是羅伊斯,但那時候拜仁付違約金買過來的是格策。
拜仁與多特的比賽中,羅伊斯摔倒在邊線,瓜迪奧拉第一時間上去扶他,比對自己的球員還要上心。
又說到去年,瓜迪奧拉前往曼城,從多特蒙德買走了京多安,但事實上,他更想帶走的是羅伊斯。
而今年,瓜迪奧拉仍舊鍥而不捨的追求羅伊斯。
看完整篇報道,羅伊斯露出誇張的大笑:「以前有過,現在沒有。」
「不管是馬里奧還是伊爾卡伊(京多安),人家拜仁和曼城想買的就是他倆,跟我沒關係。」
「媒體總是擅長編造這些離譜的新聞,博人眼球。」
「還虐戀情深,真能瞎扯。」
菲恩揶揄道:「跟你『虐戀情深』的人還挺多。」
「沒錯,很多人,」羅伊斯樂不可支,還摸了摸自己的髮型:「這也沒辦法,誰叫我技術又好,長得又帥。」
菲恩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合上筆記本,起身欲走。羅伊斯卻一把拽住了他的衣服下擺。
菲恩穿著國家隊統一發的訓練服,本來是件寬鬆t恤,卻被他穿出了貼身的效果。
菲恩瞪他一眼,用眼神詢問他幹嘛。
羅伊斯拿起手機晃了晃:「你還沒告訴我這條新聞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條新聞來自《天空體育》,寫得其實很隱晦,只說這個夏天有一筆重量級轉會,交易金額遠超以往任何一筆轉會,即將創造歷史。
但消息源並沒有給出具體是哪傢俱樂部和哪位球員,以及具體交易價格。
根據《天空體育》的分析,他們猜測,很有可能是曼城會通過付違約金的方式,將菲恩從西班牙帶去英格蘭。
違約金兩個億歐元,確實夠瘋狂。
菲恩拍開他的手,徑直走了,並沒有給出任何回答。
羅伊斯靠在桌沿,似笑非笑的問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呀?」
「……」
菲恩還是不搭理他,回屋練琴去了。正好這時候門鈴響了,是布蘭特,又一個重度pystation玩家,和羅伊斯一拍即合。
魏格爾沒有來國家隊,他也不缺少一起玩遊戲的人。
除了格雷茨卡,另一位讓菲恩印象深刻的年輕隊員是一名中後衛——尼克拉斯·聚勒。
這天下午是一場10vs10的大場地對抗賽,羅伊斯拿球斜傳,給到菲恩前面的開闊地帶。
這個提前量給得有點大,目的就是讓他把速度衝起來。
穆斯塔菲衝上來的時候,側了側身,都不敢與他正面對抗,即便如此,還是被菲恩扛翻在地。
而另一邊,同時也有人貼了上來,正是聚勒。
菲恩速度很快,想要依靠強大的衝擊力將人撞開,然而,兩個人撞在一起的時候,都趔趄了一步。菲恩反應更快,身體也更靈活,很快穩住重心,拿球繼續往前沖。
第二次,兩個人從兩個不同的方向,同時爭搶一個二分之一的高球,衝過去的時候兩個人速度都已經拉滿,誰也沒打算讓著誰,同時起跳,結結實實撞在一起,猶如火星撞地球一般的效果,兩個龐然大物,一起倒地。
聚勒和菲恩身高相仿,體重比他減重之前還要更重一些,是個能正面硬扛大中鋒的中後衛。
兩次對抗,兩個人半斤八兩,聚勒大概是從防守菲恩的時候找到了自信。畢竟歐洲各大豪門這麼多中後衛,敢於和他正面身體對抗的並不多。
兩個大高個的肉搏看得隊友無比興奮,又是尖叫,又是口哨。
勒夫站在場邊,看到這一幕,和他的兩位助手交換一個眼色。
基米希看熱鬧不嫌事大,只要拿球,就專門往菲恩這裡傳。
聚勒再次衝上來的時候,菲恩半轉身背對著他拿球,用身體扛住他,就算聚勒超過一百公斤,那也不能隨隨便便把他撞開。
拿球之後,菲恩再以聚勒為圓心,球往前一瞬,突然加速擺脫,特爾施特根封他的近角,菲恩偏要打近角,把球從特爾施特根和立柱之間的縫隙送進了球網。
而同樣人高馬大的聚勒,此時才剛轉過身來。
「蕪湖!!!」
為他助攻的基米希發出一聲高亢的尖叫,一躍跳到了菲恩身上:「太牛了!」
羅伊斯在旁邊攤手,笑起來很壞很誇張:「我的天,這是一個身高196的大高個能完成的轉身嗎?」
一旁的布蘭特說:「但他做到了。」
羅伊斯聳肩:「雖然塊頭夠大,但很靈活。」
「……」
20分鐘的對抗賽很快結束,隊員們休息片刻,還要加一組30米衝刺跑。
菲恩給大家展示了一下,身高196厘米的大高個,不但對抗強,兼具靈活轉身,甚至還有讓人驚嘆的速度。
30米衝刺跑進3.93秒,全隊第一。聚勒緊隨其後,也跑了4秒左右,全隊第二。
這兩個人的速度,放在德甲,那也絕對是頂尖水平。
菲恩和全隊合練了一周,他們就飛去了俄羅斯,在到達酒店之後,領隊給他和羅伊斯安排了一次採訪。
兩個人坐下來回答主持人提問,當然主要是羅伊斯在回答,他坐在一旁,被主持人問到了才言簡意賅的回答一句。
他保持著自己一貫冷漠且不耐煩地人設,倒是一旁的羅伊斯,一本正經娓娓道來,和他平時又傻又愛鬧的樣子一點也不一樣。
主持人問道:「為什麼來參加聯合會杯?」
菲恩說:「主教練讓我來。」
主持人:「所以你來了,並且當上了隊長。」
「嗯。」
羅伊斯的回答中規中矩:「我把它當做世界盃前的熱身,教練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也有過猶豫,但還是決定來了。」
主持人問道:「是誰讓你改變了主意,是勒夫先生嗎?」
羅伊斯聳了聳肩,側頭看了一眼菲恩,又垂下眼,發出一聲短促的「e」,正在思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菲恩說:「是我讓他來的。」
「哈哈哈!」羅伊斯搭上他的肩膀,開了句玩笑,「沒我不行是吧。」
「……」
菲恩正襟危坐,並不接他的話。
主持人繼續下一個問題:「對於明年的世界盃,二位有什麼期待?」
「奪冠。」
菲恩覺得這樣的問題毫無意義,參加一項比賽,尤其是世界盃這種舉世矚目的重量級賽事,除了奪冠,還能有什麼其他想法。
誰都知道參加比賽要奪冠,而媒體和球迷想要挖掘的,是球員背後的故事。
比如菲恩,他的職業生涯團隊榮譽只差一座大力神杯,而明年世界盃期間他還不滿24歲。
對於大部分球員來說,24歲,職業生涯才剛開始,於他而言,他已經實現了大滿貫。
主持人問道:「奪冠之後呢?你的職業生涯是否還有新的追求?」
菲恩說:「奪冠再說。」
「……」
羅伊斯坐在一旁,右手握拳抵在鼻子下方,擋住半張臉憋笑。
菲恩-萊因哈特最擅長的不是進球,而是把天聊死。
他是一名十分具有傳奇色彩的球員,出道即巔峰,進球如麻,冠軍拿到手軟,卻爭議不斷。
關鍵是他極少接受媒體專訪,偶爾幾次賽后採訪,雖然話題度拉滿,但沒有那種觸及靈魂的談話。
主持人很像借這次機會,在他身上挖掘更多東西,關於他一路走來的心路歷程,關於他的童年、家庭,甚至感情生活。
但很明顯,菲恩並不配合。他接受採訪就是完成任務,記者問什麼,他答什麼,懶得多說一個字。
主持人看向羅伊斯:「馬爾科,你呢?對世界盃是否有新的期待?」
羅伊斯清了清嗓子,立刻坐直了身體:「當然,非常期待。大家都知道,四年前,我很遺憾。」
「說說那個時候心情。」
羅伊斯搖了搖頭,露出無奈的苦笑:「這些年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記者又問:「德國隊奪冠的頒獎儀式上,格策舉起了你的球衣,你看到了嗎?」
「沒有,我當時已經睡下了。」
記者繼續追問他:「後來得知這件事情,有什麼感想?」
羅伊斯說道:「很溫暖,也很感動,我們是真正的兄弟。」
「上個賽季,他又回到了多特,你們的關係是否還像以前一樣要好。」
羅伊斯點點頭:「是的,一直都是。」
他並不想聊這個話題,往事不堪回首,錯過的已然錯過,再去多想,除了讓自己不開心,並沒有什麼作用。人總要向前看,展望未來,努力彌補遺憾。
對於那些曾經離開過的人,無論是誰,無論關係有多緊密,帶來的傷害永遠無法彌補,時過境遷之後,也只是釋懷罷了。
在公開場合談論這些事情,該有的體面還是要有的。
採訪之後,兩個人回到房間。菲恩接了個家裡打來的電話,掛斷之後發現羅伊斯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德國電視二台又在重播德國隊決賽的錄像,每年夏天一次,大抵打算播到下一屆世界盃。
電視上,比賽已經踢到了加時賽,阿根廷兩次在門前措施良機,菲恩只看到胡梅爾斯兩次犯錯,第一次沒盯住人,第二次冒頂失誤。
113分鐘,許爾勒左路強行超車馬斯切拉諾傳中,格策胸部停球,凌空射門,為德國隊打進位勝球。
這個球,許爾勒能傳出來就非常厲害了,格策挺得好,打得也漂亮。
當年二十齣頭的兩個年輕人,來到了整個職業生涯的高光時刻。
鏡頭給了梅西一個特寫,失望、迷茫、無奈交織在臉上,這表情菲恩似曾相識,一年多來,他在梅西臉上看過好幾次。
這時候,屏幕突然黑了下去。
「好看嗎?」
菲恩回過頭來,才發現羅伊斯把電視關了。
菲恩如實說道:「還行。」
「……」
兩個人都沒說話,屋子裡安靜了片刻,羅伊斯才說道:「那晚我關了電視,但根本沒睡著。」
菲恩說:「知道。」
羅伊斯看著他:「你又知道了。」
菲恩說:「遊戲玩到半夜,躺床上還能刷半小時手機,那個時間點睡覺,不是你的生物鐘。」
「……」
羅伊斯深吸一口氣,有點服氣的看著他:「兄弟,你能不能試著體會一下,我當時的心情。」
菲恩說:「體會不了。」
話音剛落,一個抱枕就飛了過來,菲恩抬手接住,放在腿上。
羅伊斯說道:「我受傷了,在世界盃之前,而我的隊友奪冠了,我只能躲在房間里默默流淚。」
「這些年來,我煩透了這些話題,記者卻偏偏喜歡問。」
格策在奪冠之夜帶上他的球衣,夠兄弟,夠朋友,確實令人感動。
但站在羅伊斯的角度,感動之餘,他也真的不想過多談論這些。
他們都出自多特青訓,卻有著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命運總是眷顧格策,卻又總是虧待羅伊斯。
菲恩走過去,把他剛才丟過來的抱枕放回原位:「別想了。」
羅伊斯仰起頭看他,還以為他要安慰自己幾句,有點好奇,還有點期待,不知道從他嘴裡說出安慰人的話會是怎麼樣的。
菲恩說:「跟你沒關係的事情,想也沒用。」
羅伊斯又深吸一口氣,突然叫他:「隊長。」
「嗯?」
菲恩皺眉,突然叫隊長,必有所求。
羅伊斯說:「我要換個室友。」
「可以,」菲恩爽快答應下來,「你搬走吧。」
「誒?」羅伊斯問他,「憑什麼是我搬走?」
菲恩難得好心給他提了個建議:「你可以搬去米洛房間。」
「!!!」
羅伊斯不敢相信,他竟然建議自己去和克洛澤住一個房間。
別說他現在是教練,就算當年他們還是隊友,羅伊斯這個「公主病」,也沒法跟克洛澤這個「老年人」住一起。
「還是你去吧,你們作息一致,生活習慣也大差不差。」
菲恩拎上他的小提琴往外走:「行。」
「……」
菲恩是去找克洛澤練琴,酒店有架鋼琴,更是方便他倆交流業餘愛好。
練琴之餘,他們也聊訓練和比賽,大多數時候是克洛澤在說,菲恩聽著。
克洛澤問他:「你覺得隊內氛圍怎麼樣?」
「還行。」
他這個隊長,雖然上任沒兩天,但誰都知道他這性格,又冷又硬又直,輕易不開口,一開口能把人氣死,平等的漠視每一個隊友。
隊內唯一敢和他對著乾的只有羅伊斯,但菲恩相信,如果真有更衣室內訌的一天,堅定不移站他這邊的也會是羅伊斯。
克洛澤說道:「是你向教練提出徵召馬爾科?」
菲恩點頭:「是的。」
克洛澤笑著拍了拍他的肩:「對他好點。」
「嗯?」菲恩不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克洛澤坐在鋼琴前面,按響琴鍵,流淌出一串音符:「我怕他哪天拒絕國家隊徵召。」
菲恩堅定的說道:「他不會。」
「為什麼?」
「他不甘心。」
聯合會杯德國隊分在b組,第一場比賽在6月19號晚上八點,對陣澳大利亞。
集訓階段,德國隊踢過一場熱身賽,德國隊1比1戰平丹麥,德國隊有多達6名球員完成了自己國家隊首秀。
不過,那時候菲恩還在備戰歐冠決賽,並沒有參加。
雖然集訓了兩周,與澳大利亞的比賽,首發11人中,有一半隊友菲恩都是第一次合作。
對於勒夫來說,聯合會杯就是練兵為主,除了奪冠之外,考察年輕球員也是他的主要目的。
走進更衣室,菲恩的位置上除了掛著他的球衣,還多出兩樣東西——隊旗和袖標。
大家換好衣服,勒夫簡單說了兩句,時間差不多,隊員們準備到球員通道列隊。
菲恩習慣穿著短袖球衣,上肢肌肉又很發達,對於單手戴上隊長袖標這件事還沒什麼經驗。
旁邊伸過來一隻手,羅伊斯抽走了他手裡的袖標:「我幫你吧。」
勒夫和他的教練組站在更衣室門口,挨個與走出去的隊員擊掌,尤其是那幾個首次代表國家隊參加正式比賽的球員,給予他們最大的鼓勵。
羅伊斯低頭為菲恩戴上隊長袖標,菲恩也低下頭,在他耳邊說道:「有件事忘了問你。」
羅伊斯把袖標繞過他的手臂,固定好魔術貼:「什麼事?」
「我以為你是隊長。」
羅伊斯抬眸看了他一眼,笑道:「因為我們是一支民主的球隊。」
「知道了。」
羅伊斯笑著在他手臂上輕輕拍了一巴掌:「你知道什麼?」
「……」
羅伊斯順手拿起隊旗遞給菲恩:「我沒興趣,你比我更適合。」
「小菲,馬爾科,」勒夫從門外探出半個身子,「你倆幹嘛呢,快點!」
菲恩右手接過隊旗,左手在他按在他的腰上,推了一把:「走吧。」
以前列隊的時候,菲恩都是往後站,現在他是隊長,站在了隊伍的最前面。
平時不覺得有什麼,臨近比賽,胳膊戴著袖標,手裡握著隊旗,身為隊長的責任感油然而生。
他性格冷淡,不愛交流,大部分時候都呆在角落裡,也不愛出頭。
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擔當,當他從勒夫手裡接過隊長袖標的那一刻,該他做的他一定會盡全力做好。
比賽開場五分鐘,德國隊就取得了進球。
布蘭特右路甩開澳大利亞防守,強行突入禁區,在底線前倒三角回傳,施廷德爾包抄門前打進,德國1比0領先。
施廷德爾今年已經29歲,是目前全隊年齡最大的球員,但這卻是他代表德國國家隊參加的第一場正式比賽,也是他在國家隊打進的第一粒進球。
布蘭特的突破和回傳都很有漂亮,菲恩覺得,比起三月份的國際比賽日,布蘭特又進步了。
不僅布蘭特進步明顯,平時訓練中就表現積極的格雷茨卡,到了賽場上,進攻慾望更是爆棚。
比賽第15分鐘,羅伊斯被對方踢倒,德國隊獲得前場左側自由球,羅伊斯把球開向禁區,落點極佳,格雷茨卡甩頭攻門稍稍偏出右上角。
不到一分鐘,格雷茨卡右路傳中,菲恩頭槌攻門,球擦著左側門柱飛出底線。
比賽第21分鐘,格雷茨卡送出直傳,布蘭特在滑倒之後迅速起身,突入禁區右側,小角度射門,球被澳大利亞門將神勇撲出底線。
第23分鐘,格雷茨卡中路拿球,送出一腳精妙的挑傳,菲恩反越位成功,左側拿球,再傳門前,施廷德爾跟進射門,打偏了。
當時門將的注意力已經被菲恩吸引,移向近角,施廷德爾幾乎面對空門,竟然沒進。
雖說他們1比0領先,但機會也不是這麼浪費的。
雖然是第一次代表國家隊踢比賽,但施廷德爾年齡擺在那裡,比菲恩大了許多。
但他還是第一時間上前,言簡意賅的說道:「直接打,不必追求角度。」
他認為剛才那個球,施廷德爾太過追求角度,又控制不好,所以才打偏了。
但那種情況下,門將肯定是鞭長莫及,稍微打正一點,球一樣能進。
坐在替補席上,他的助手索爾格在一旁說道:「去年這個時候,他還是個啞巴,今年會說話了,當了隊長就是不一樣。」
勒夫輕笑一聲:「要不怎麼讓他當隊長。」